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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剛要收回手,想起等下要去居酒屋打工,“不行,我待會兒就要走了,可能等不到你們結束。”“約會?”“打工。”“恩。”司辰又看看我,然後伸手過來接住了鑰匙,這雙用來彈琴的手上並沒有陳識那樣的繭。另一邊專注著調音的陳識始終臭著臉不說話。我摸摸被他碰過的脖子,心裡一陣發毛。抬起頭的時候剛好對上陳識的目光,他臉上的表情暗淡了一下,很快就側過臉,好像在捉摸什麼。而這時候才走過來的許尼亞臉上帶了一個大大是衰字。他憂傷的凝視著我,如孩子一般撒嬌道,“向西,怎麼來了都不喊我?”許尼亞伸過來的爪子被陳識不動聲色的截住了,“浪浪,去練琴。”許尼亞的小名兒叫浪浪,人如其名,姑娘們前赴後繼的在他身邊刷著虛弱的存在感,而他照單全收。他說,他隻是在應該戀愛的年紀裡瘋狂的戀愛,直到他碰見一個值得收心的姑娘。可現在的許浪浪挫敗的翻了個白眼兒,跟要昏倒了一樣。他最後看了看我,臉上露出特別心碎的表情,無奈的接好電源線,假裝憂傷的看著我,眼神似水。我學著他們調侃許尼亞,“浪浪加油!”許尼亞做了個中槍的手勢,淺淺笑著露出白森森的小虎牙。live開始前我就走了,幾乎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燈光徹底暗下來,樂器聲轟鳴著伴隨著年輕的尖叫。腦袋也跟著轟隆隆的響著,劇烈的心跳聲清晰的好像節拍器。打工結束時已經淩晨一點了,被老闆提醒我才看到窗外高瘦的背影,下雪了,他肩上也停著薄薄一層冰渣。...........................................................................................................................

005我戀愛了

前一刻陳識還冷著臉警告我,下一刻司辰已經殺到我打工的店。

司辰朝著我走過來,“走吧,送你回家。”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已經被攥住了。

司辰的手心很涼,他走路也很快,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姿勢已經變成他拉著我的手腕,兩人前後有半米多的距離,可他好像沒發現。

他可能是累了,沒怎麼說話,這一段路程異常安靜。我突然覺得,與其說司辰來接我,倒不如說他在跟自己較勁,可是我們不熟,即使疑惑我也沒問。

快到出租屋時,司辰才放慢腳步,同時也鬆開手。恍然間,我有點兒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節奏,和他並肩走著。司辰繼續不說話,我隻好跟著一起沉默。

看到陳識的車停在樓下時我沒有驚訝,也不意外陳湘會從車裡走下來,兩個人一起往裡走。

“你喜歡他?”

“什麼?”

司辰淡淡地注視著我,笑了下,“我是說,你是不是喜歡陳識?”

“沒有!”我急著否認,很想繼續解釋,但又覺得很矯情,於是打算轉移話題,“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嗬,要不我們試試?”

下過雪的地麵太滑,我向前走的時候差點摔倒,還好司辰拉住我。

我艱難站好,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回到車子旁邊的陳識,他俯身鑽進車裡,車向後倒了一些,再從我和司辰麵前駛過,在我視線範圍內,逐漸演變成一個遙遠的小光點兒。

“向西。”司辰在背後喊我。

“嗯?”

“明天幾點下課?”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上樓很久之後我從窗子往外看到司辰的身影。我不傻,司辰這是在追我我明白,可是關於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件事,我一頭霧水。

第二天下課後他真的在教室外等我,我彆扭的和他一起走出學校。

他送我去居酒屋,然後直接點了幾個小菜和燒酒坐在偏僻的角落位置裡。

下班時,他再送我回家,在學校裡偶爾也會碰到陳湘和陳識,看著我們輕輕扣在一起的手,陳識從來沒給過好臉色。

不到一個星期,我和司辰在談戀愛的事已經傳開了。

樂隊演出時司辰也把我帶了過去,許尼亞剛看到我就從凳子上跳下來,平時比他身邊那群姑娘們還寶貝的貝司也被隨手放在一邊。

“你們倆玩兒真的?”

我正打算解釋,司辰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

陳識也在無意間看向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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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拖延症晚期我表示我終於發啦~~(自從得了拖延症,我的強迫症終於痊愈)

然後這個文真的是我很喜歡的,也在群裡說過,會寫這個是因為《nana》,開始抱著同人文的想法,不過後來跑偏了,就重新來過~唯一請帶入的是,未來出場的男二原型是takumi~~

大家喜歡的話一定記得收藏~不然找不到啦

006看我不順眼

我以為老畢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大齡天使,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已經在陳識的鄙夷眼神下羞憤致死。

老畢是江湖的老闆,一個三十幾歲的老朋克,據說他年輕還玩兒過visuarock,染過熒光粉色的大波浪,在九十年代初帶著樂隊去天安門蹦躂。

就在我尷尬麵對許尼亞問題的時候,老畢跑過來說有個樂隊放他鴿子了,於是抓了陳識他們上台。

我暗自慶幸的看著陳識從容的上台,插電,調音,接著皮笑肉不笑的自我介紹,“slam”

而陳湘沉著臉窩在卡座裡剝開心果,看上去心情不好。

我想問她怎麼了,猶豫著話還是咽了回去,自從知道陳識是陳湘的男朋友後我總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麵對她,關於陳識的事,我始終不知道這算不算惦記著陳湘的墻角,總之我在心裡愧對她,這樣的認知讓我麵對司辰的時候也想過乾脆把自己交代出去算了。

可陳識開始唱歌的時候,我腦子裡就一片空白了。

wheniwasgonnabelosingyouonmymindfoundmyheartinsoil當我將要失去你我的心被埋葬

i'mlookingbackthedays我回顧這些日子

thesearegonnabreakmyheart這些將要摧毀我的心

butican'tneverholdback但是我無法後退

allofyouinmymemoryisstillshininginmyheart關於你的全部記憶仍閃耀在我心中

——xjapan《kurenai》

最後一首歌結束,陳識握著吉他,%e8%83%b8腔劇烈的起伏著。

“thankyou”

接著大口大口的喘熄聲被麥克風放大了無數倍後充斥著整個livehouse。

他們下台後,老畢拍著陳識的肩膀說,“彈得不錯。”

陳識還是剛剛那種冷淡的笑,可我猜他心裡很興奮。

下台後陳識並沒有加入我們四個的遊戲,他依舊專心的看著樓下的演出,我一邊和許尼亞保護好自己的骰子鬥智鬥勇,一邊偷偷看著陳識,燈光把他的側臉染成暖色,皮膚真好,讓我很想知道摸上去的感覺。

陳識可能察覺到什麼,突然轉過頭。

視線撞在一起,我尷尬的低下頭。

司辰側過臉若無其事的笑著看我,“到你了。”

我輸了,在準備被罰酒時司辰卻先於我拿起了杯子,順便回答了許尼亞剛剛的問題,他拉過我的手,“我是在追向西。”

我把手抽出來匆忙的解釋,“沒有,你們別聽他開玩笑。”其實我也不明白這句話最想對誰說。

陳識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吐出四個字,“欲擒故縱。”

許尼亞百無聊賴的看著我們四個人,然後起身下樓,把自己藏進了姑娘堆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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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給點甜頭你就當真了

十二月,我和陳湘穿著羽絨服坐在伊勢丹門口的便道上,叼著吸管看南京路上的人來車往,直到那輛白色奔馳在我們麵前停下,陳識和司辰相繼下車,分別拉著陳湘和我的手。

接著陳湘坐上副駕駛,我在後排擠在司辰和許尼亞中間搓著手指感受著久違的暖風。

至此,我已經以司辰女朋友的身份在這個小圈子裡囂張了小半個月。

半個月前,如果沒有陳識那句欲擒故縱也許我還不會那麼主動的在司辰臉上親了一下,我很快就後悔了,可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越偏離軌道。在陳識和陳湘密切交往的同時,我和司辰也愈發頻繁的出雙入對。

當然,陳識依舊沒給過我好臉色看,這次卻意外的在我上車後丟過來一盒暈車貼。

我貼好暈車貼準備啟動休眠模式,不知道多久我被標誌性的諾基亞鈴聲吵醒了,許尼亞皺著眉接電話,然後拍了下陳識的肩膀說了個地名兒,陳識瞪他一眼煩躁的調轉車頭。

我們又穿越了小半個和平區才到達許尼亞說的地方。

陳識把車停在路邊,隔著玻璃我看到一挺漂亮的姑娘正張牙舞爪的抱著電線桿哭的撕心裂肺。那姑娘很眼熟,是許浪浪的後院彩蝶之一。

許尼亞唉聲嘆氣的下車然後走到那姑娘旁邊,“我說那誰,別哭了我送你回去。”

後麵的話我們就聽不清了,陳識又啟動了車子,我沒坐穩直接倒進了司辰的懷裡。抬頭時剛好和後視鏡裡陳識的視線撞上,我抽了下嘴角笑的特尷尬,歪著頭努力的盯著車外的風景分散注意力。

車子繼續往前開,穿越了無數路口後上了京津高速。

我們要去北京,因為老畢千辛萬苦的幫slam搞到一張音樂節的邀請卡。

***

到通州時已經是中午了,陳識他們熟悉了場地之後就找了片人少的地方,我們坐在草地上,slam名氣不算很高,但也是有一些歌迷的,陳識笑著接過來一個中學生模樣的男孩子遞過來的木吉他,調了調音開始彈,陳湘跟著調調哼,沒有清晰的歌詞,但很好聽。

陳湘也喜歡唱歌,也在酒吧裡駐唱。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發覺她和陳識是這樣合拍。

許尼亞來的更晚一些,他換了一身衣服。我看他的時候,他急著解釋,“別想歪了,我就是衣服弄髒了所以換的。”

我幹乾笑著,有點兒不自然,沒敢說自己是因為聽著陳識的吉他聲才發呆,以前隻見過他彈電吉他,總有些強勢的感覺。第一次聽他彈木吉他,忽然間變得好溫柔。

一首歌結束,陳識把吉他還回去,我抬頭的時候他正遠遠注視著我,竟然淡淡笑了下,並沒有從前咄咄逼人的樣子。

“好聽嗎?”陳識走過來,問我。

我點點頭。

“下次再彈給你聽。”

我點點頭。

陳識又笑了下,露出牙齒,理所當然的樣子。他轉過頭,看向別處。

我心裡有點兒小興奮,也有點兒小愧疚,有小嫉妒,還有小惆悵。其實,我很想走過去大聲說我也是slam的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