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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讓陳若歡興奮的不是空間夾縫,而是害她人不人鬼不鬼的兩個始作俑者都出現了!

自從他們踏上回到s市的列車,就完全進入了她的視線範圍,她開始嚴密監控起這兩個人,然後驚訝的發現,季想容竟然就是組織一直在尋找的那個高純度基因的人!

這個發現讓她興奮的渾身顫唞,她知道組織會怎麼對待這種高純度基因的人,他們會被慢慢的折磨,被抽光水分,被電流貫穿,被剝離靈魂,漸漸變成一個真正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組織,組織立刻表示會嚴密監控季想容的動向。

這段時間,隻要她開始身心舒服了,就會睡個好覺,因此,那段時間,她再次停了安眠藥……

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半夜她再次驚醒,心跳的越來越快,眼睛已經哭腫,不知道在夢裡經歷了什麼,會讓自己哭的這麼慘。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通訊儀發呆,等她醒過身來時,正好看到自己在一個剛發出去的信息上點了刪除鍵。她嚇得想要撤回,卻已經來不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發出去了什麼,會不會對組織有危害。

第三天,組織收到消息,本來他們打算一網打盡的陳清翰和季想容二人,竟然分開行動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分開的行為初衷是什麼,分開的二人給他們的工作量增加了更大的阻力。

陳若歡隱隱感覺到這可能和自己有關聯,一方麵為了報仇,一方麵為了彌補組織,她對一直忠心於自己的暗手下令,讓她找機會在路上殺了陳清翰。

殺了陳清翰,而不是虐殺陳清翰,當她下了這個決定後,連自己都感到驚訝。

這段時間來,即使總是睡不著覺,可是她越來越抗拒依靠吃安眠藥來幫助入眠,她開始徘徊於喧鬧的街市小巷,看那些窮人們靠著自己的努力掙口糧,看著他們僅僅是遲到了半塊發黴的麵包,就能開心很久。那種開心,她已經很久沒有從自己的臉上看到過,就好像已經過去了很多很多年,一不留意,自己的臉還年輕,心就老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了同樣喜歡靠自己動手養家的季家人,他們有兩個能賺錢的大學生,有她陳家這個昔日隻手遮半邊天的靠山,有他們的所有信任,可是他們卻不願意借力,不願意去接觸外麵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走著走著,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第九區賓館出來,看到那人因為最近一連串麻煩而出現的淡淡黑眼圈,她沒有上前嘲諷肆意踩踏,而是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當她躲起來後,這才發現,附近躲起來的人,竟然不止她一個人。

陳若歡忽然明白,這是組織正在給季想容下套!

☆、67|阿容受6辱

過去的回憶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季想容站直身體,目光冷凝,無論如何,這樣的過去不能成為她傷害季、陳兩家的理由,既然今日她決定和自己麵對麵,那麼,她季想容也不會選擇逃跑。

腳步邁出一步,被馮望州一把拉住:「她瘋了你也瘋了嗎?你的身體現在還沒有完全修復,你能做什麼?」

「難道我們就躲在這裡等死?遲早她都會找到我們,躲有什麼用。」

「如果沒有辦法,我還冒死出來救你做什麼,你還真是臉大到以為我們已經熟到讓我可以為你奮不顧身的地步。」馮望州說話語氣並不客氣,內容卻讓季想容眼前一亮,然而,他卻繼續潑冷水,「陳若歡現在是進化者,就是試煉者和變異獸的合體進化形式,就是全盛時期的你都不一定打得過她,更何況是現在。」

試煉者和變異獸的合體進化形式,說白了,就是將試煉者體內的某種純基因分子提取出來,和變異獸獸血經過研究混合,研製出一種可以讓普通人變成一種如變異獸般強大的藥劑。

藥劑製作的過程十分殘忍,想要將試煉者體內的那種純基因分子提取出來,首先要讓那個試煉者承受如之前季想容所承受的那種痛苦,鐵鏈中的毛刺就會通過身體內部充分分泌出來的基因分子吸走,存入基因庫中,等待研製。

而那個被抽取了基因分子的人,輕則渾身虛脫、半身不遂,重則當場猝死。

當然,季想容受到的那場對待實際上,還是和真正的抽取基因分子實驗不同,上麵的人捨不得弄死這麼一個純度如此之高的試煉者,就想將她當場與獸血混合,讓她成為一個不人不鬼的殺人機器。

可惜,本來應該是一項很成功的實驗,卻因為某種原因,到場的人隻有溫言一人,最後還被陳清定中途製止,半途而廢。

不過這種東西解釋起來很麻煩,現在時間緊迫,馮望州並沒有要現在解釋的意思,隻是低頭看看手錶,道:「你現在,盡你可能的調動你的力量進行躲避,現在是淩晨2點15分,隻要堅持半個小時,淩晨2點45分,你就能逃過一劫。」

為什麼是淩晨2點45分,季想容有很多的疑問,卻隻問了一句:「那你呢?」

馮望州笑:「我雖然不是試煉者,卻是一個異能者,雖然能力很小,但足以自保。」說著,他的笑容一淡,整個人漸漸消失在月光之中。

季想容驚訝,這是她第二次見到異能者,第一個就是陳清翰,平日裡這些異能者為了躲避上麵的抓捕實驗,從來不敢在別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除了陳清翰的精神異能外,她還真不知道還有這種類似隱身的異能。

不過想到馮望州的話,季想容苦笑,試著調動係統,果然,除了係統背包,就連鑒定術和精神掃瞄都無法做到。

事實上,就在和馮望州說話時,她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了七八成,但她依舊不能使用係統,她明明能夠感覺到001的存在,它躲在意識海的某個角落,暗暗的觀察著現實世界中發生的一切,就如同當初剛從居民大廈跑出來,高樓墜毀,她被壓在建築之下時那般。

她不是沒有看過小說,有些小說中,一些女主能獲得係統,無不是天上地下無我不尊。而當她擁有係統時,不僅係統滿大街,就連聽起來比別人高大上的母係統都對她充滿了惡意,時不時就想害死自己。現在,她已經不會再想著把希望放在這個似乎無時無刻不對她有著惡意的係統身上。

轉過身,季想容靜靜的等待著,手中出現了一把熱武器,這是她好久都沒有使用過的爆裂槍,一個小小的墨綠色圓球出現在她的肩上,好久沒看到自家主人的上雲籐親暱的在她臉上蹭蹭,一圈圈綁在身上的籐蔓鬆了鬆,彷彿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當一個穿著灰袍,個子高挑的麵具女人站在她麵前時,之前所有的糾結和猶豫都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

二人都知道對方是誰,然而,沒有爛俗電視劇中的廢話,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二人就已交手。什麼君子交手光明磊落都是虛的,季想容上去就是二對一,沒有華麗的異能相撞,沒有酷炫的武打競技,隻是憑著本能,出拳勾%e8%85%bf之間都是死手。

月下寒光閃過,季想容側頭避過,迅速和她拉開距離,手中爆裂槍對著那個方向就是一槍。

爆裂槍和匕首在空中對撞,匕首瞬間融成一團,化為氣體,消失在空氣中。

陳若歡的眸子閃了閃,就是這把奇怪的槍,讓季想容在之前的無數危機中幾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幾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至少喜歡依靠外力的這點,從來沒有變過。」她的聲音在黑夜中有些嘶啞。

季想容沒有說話,上雲籐卻像是聽懂了一樣,竟是從她肩上緩緩升空,渾身的籐蔓頓時在空氣中暴躁的揮舞起來,光滑的籐蔓表麵上竟長出了一根根顏色幽深的毛刺,那模樣,和當初在牢裡鎖著季想容的鎖鏈一模一樣。▓思▓兔▓網▓

季想容驚了驚,沒想到,她的空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一開始就待在空間中的上雲籐也跟著被改造,不僅能夠完全聽懂人言,還可以學著那些鎖鏈的樣子,聰慧的知道這些鎖鏈的厲害,在對敵時,籐蔓便自然而然的變成了荊棘。

荊棘狠狠的甩在陳若歡前麵的地麵上,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條狀坑洞。

甩動時帶動的風意外的尖銳,陳若歡伸出手指觸摸麵具,金屬質地的麵具上有幾道刺手的劃痕。這個就是,暗手所說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寵物?

「嗬……」她張嘴,伸出一條如蛇信般的暗紅色%e8%88%8c頭,分叉的%e8%88%8c尖%e8%88%94過嘴%e5%94%87上的血跡。

耳邊忽然有個聲音低低的響起:「還有二十一分鐘,小心,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她的混合獸血是變異黃金蟒,憤怒的時候可以完全化形。」

變異黃金蟒,雖然季想容沒有遇到過,在第九區的日子卻也聽過。

這是一種最新出現的變異獸物種,末世前的黃金蟒本身就是一種變異蛇類,十分脆弱,不能被紫外線直射,也不能放在冬天的室外,體型巨大,沒有毒性。但是末世後,這種種族再次變異,不僅高壯如塔,能夠接受陽光直射,還增加了可以三秒內置人於死地的毒液。無論是其體形還是它們的毒性,都讓人類聞風喪膽。

蛇……

巨蛇……

季想容的臉色變了變。

看到她的樣子,陳若歡笑容陰冷:「我知道,你最怕蛇了。」帶著厚繭的手指纏繞著頸邊長髮,「其實可以供我選擇的變異獸獸血很多,還有不少比變異黃金蟒更加厲害的獸血,可是我想到了你,想到了你和蛇的淵源,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它。它很美,不是嗎?」

話音一落,腰部以下灰袍瘋狂膨脹,布料漲裂,陳若歡猛地向上竄起,一條巨大的黃金蛇尾囂張而優雅的在原地搖晃,她張開嘴巴,空氣中似乎都能聞到蛇類特有的一種腥味兒。

季想容的腳步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陳若歡笑聲尖銳,粗壯的巨尾在空氣中劃出淩冽的呼嘯聲,上雲籐籐蔓上的荊棘一收,閃電般纏住季想容的身體閃開十幾米,巨尾一連將附近十幾個帳篷和平房砸壞,裡麵卻一個人也沒有。

「阿容,我倒要看看,是你家崽子的鞭子厲害,還是我的尾巴厲害!」

又一道勁風刮過,在這樣巨大兇猛的變異生物的襲擊下,季想容即便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上雲籐也是帶著她逃得夠嗆,這一次被巨尾的尾巴處刮過,上雲籐和季想容被砸在帳篷上,右臉頰一陣尖銳的刺痛,緊接著刺痛成了麻木,空氣中有人傳來一聲低呼。

雖然她自己看不到,馮望州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