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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了下,最後還是強忍著放棄了那種看起來極為弱勢的舉動。她內心自嘲,原來,失去了空間之力,失去了係統優化過後的好體格,她什麼都不是……

一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眼罩,小心翼翼的罩在她的眼睛上,另一人沒好氣的說:「你幹什麼呢,娘們兮兮的,繫緊一點死不了人!」

說著,二人像拎小%e9%9b%9e仔似的將她拎起,朝一個方向離開。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毀了多可惜。」

「你個死色狼,遲早有一點要死在女人肚皮上!」

「你個死基佬,遲早有一點會死在男人胯|下!至少我還是個正常人,你呢,竟然喜歡男人,喜歡男人也就算了,這麼大塊頭竟然喜歡被人壓?」

「閉嘴!」

「哼!」

季想容:「……」

儘管是在這樣危急關頭,她卻興不起什麼特別緊張的感覺。因為無論是誰,在明明應該提心吊膽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個兩個基佬在自己麵前秀恩愛秀下限,想必也會像她一樣心情複雜……

雙眼被黑色的眼罩暫時性的奪去光明,其它感官卻在視覺的缺失下變得異常敏[gǎn]。她能感受到周邊的空氣從正常室溫開始一點點降低,耳邊的腳步聲從清亮有力變得低沉,還帶著不易察覺的回音,灌入鼻腔的空氣陰涼腐敗,就像是一堆腐爛了的葉子被埋了許久後的味道。

每走幾分鐘,就會有一扇門的打開閉合聲,那種腐敗味也越來越重,夾雜著鋼鐵腐蝕後的鐵銹味,和長久徘徊不去的腥臭味。

終於,二人在什麼地方停下腳步,金屬生銹氣息的鐵門被人打開,左邊那人動作粗魯的想要隨手一丟,卻被右邊那人接住,小心翼翼扶著她走到牆上。

鎖鏈被人扯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冰涼的金屬貼在她的手腕上,讓她生生打了個激靈。

「別動。」那人小聲道,「來到這裡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你還是省省力氣。否則接下來,你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

季想容想要問什麼,那人卻打斷道:「我知道告訴你這些,畢竟我也隻是個小人物而已,再看不下去上麵一些人的作風,也隻能做個助紂為虐的劊子手。不管你之後會遭受什麼痛苦和屈辱,我隻希望你能活下去,畢竟你這麼漂亮,喜歡你牽掛你的人一定很多。我在很久以前就見過你,一直以來你都是我很喜歡的一個人,今天不告訴你,恐怕日後都沒有機會了。如果你能活下去,活著離開這個牢籠,我可以用盡一切幫你逃出去。」

「快點快點,磨磨唧唧的!」

「好了,這就來!」男人鎖好鎖鏈,伸出粗糙的手指在季想容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也僅是稍作流連後,歎息了一聲,「記住了,要活下去。」

季想容側過頭,耳朵動了動,鐵門被人鎖上,二人的腳步聲漸漸離去。手腕反轉,抓住兒臂粗的鐵鏈掙了掙,有些焦躁不安的咬住下%e5%94%87。

周圍還是沒有一個人的呼吸,係統功能依舊被屏蔽中,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決定還是需要看看現在的處境。

於是,她的%e8%85%bf筆直的向上一踢,呈一字型穩穩的立於耳邊,鞋麵在耳邊蹭了蹭,本來就綁的不緊的眼罩掉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還不等她鬆口氣,就聽對麵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季想容被嚇得心臟狂跳,猛地抬起頭。

一個熟悉的人,正斜倚在牆上,眉目含笑的看著自己。

☆、61|生死危機

季想容瞇著眼看著那個男人,和第一次相遇時,男人的氣質沒有什麼變化,他斜倚在這個不明作用的監牢牆上,就像倚在自家廚房料理台前,修長的手上還戴著一雙白色手套,靈活的指間把玩著一把染著血的精緻匕首。

「又見麵了,季小姐。」

季想容手指輕捏鎖鏈:「你到底是誰?」

男人微微直起身體,低頭嗬嗬一笑:「真是抱歉,第三次見麵,竟然還是沒能讓你記住我的名字,我是溫言。」

溫言,那個有殺人嫌疑犯,由於二人見過,被懷疑他們一起聯手作案,而拖累她一直無法順利得到簽證的人。季想容並不是健忘的人,在第二次見到他,並知道他的名字時,就一直記在腦海深處沒有忘記過。他的名字和他外表給人的感覺如出一轍,然而,她始終忘記不了在列車上的那一幕,含著溫和笑容的男子,抬手投足間,便輕易射殺了一個罪不至死的普通人。

他的笑容就像是一張麵具,一張遮住底下黑暗的保護罩。唯有一雙眼睛,透著徹骨的森寒。

就是這雙暴露了表象多麼不堪的眼睛,讓季想容深深記住了這個人。並且,她有預感,不久的將來,必定會再遇。

隻是沒想到,這個「不久的將來」,會是這麼的短,短到讓她錯愕。

「你是誰?」她問的從來就不是這個人的名字,而是這個人在這場陰謀中所佔的位置。捏住鎖鏈的手指一顫,許是錯覺,有一剎那,鎖鏈上似乎被灌入電流,刺得她的手指一陣麻癢。

溫言搖頭:「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價值。」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青白色的物什,那是季想容之前匹配過基因庫的的鵝蛋狀設備,「真是沒想到,我竟然會遇到一個純度這麼高的人。你從進入隧道開始,就已經成為了我們的重點監控對象,沒有之一。如果不是上頭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對付你,這個美差也不會落到我身上,那麼,我也就不會碰到你這麼個寶貝了。」

季想容皺著眉頭,對方的話讓她雲裡霧裡。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自己有得罪過什麼人,讓對方處心積慮的陷害她,甚至有可能想置她於死地。更讓她不解的,是溫言口中的「純度」,聽他的口氣,不僅僅隻有溫言一個人在尋找高純度的人,純度越高,似乎離他們達到目標越近。

那麼,那個所謂的基因匹配設備,不一定是假的,但它真正作用,必定是尋找高純度的人。

高純度……

001曾經說過,每個子係統配備的機械智能等級不同,由於等級有高低,能使用的權限範圍也大有不同。如果不是這個來自外星的係統們惹來的禍事,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異能者!

經001探測後發現,地球上有十萬分之一的人身體內含有異能種子,但因為地球限製,這些異能種子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有生之年都不會被激活。

然而,意外一個接連一個的出現,末世病毒、外星係統,以及那個地底所謂聖地中不知來自什麼星域的生物,於是,她成了第一個激活了天賦異能的人。她不會是一個人,在她之後,也許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第一百個人激活了異能種子,成為隱藏在普通人或試煉者中的異能者。

這個被所有異能者隱藏起來的秘密卻在某一天某一個意外中被人發現,於是,這種人類自身的天賦力量被某些上位者忌憚,或狂熱,他們開始秘密研究這些人,漸漸得出純度高低會影響激活成功率的猜測。

可是,如果僅僅是想要試煉者或異能者配合這些人實驗,不可能沒有自願者參與,除非,這些實驗不僅不能被世人知曉,且很有可能會讓那些被迫參與實驗的人非死即傷。

那麼,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溫言走到她身邊,臉慢慢貼在她的臉頰邊,他深深吸了口氣,頗為惋惜的搖搖頭:「這麼一個美人,可真是可惜了。」

「你們想拿我做實驗?」

「現在知道也不晚。」溫言一臉恍然大悟,「你是在疑惑,為什麼我要把你關在這個地方?因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實驗,已經開始了!

他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季想容卻已先一步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串低低的電流通過鎖鏈傳導入她的身體,週身細胞都在這種電量下變得酥|麻,筆直站立的雙膝一軟,「卡」的一聲跪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緊接著,電量越來越大,接觸皮膚的鎖鏈中「噌」的冒出一根根尖細的毛刺刺入皮膚,有什麼東西正在通過哪些毛刺注入血管,即使因強大的電流而渾身乏力,渾身抽搐,卻依舊無法陷入昏迷。

她緊咬著下%e5%94%87,麵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肌肉不受控製的震顫收縮著,強烈的暈眩感和嘔吐感席捲了她,她卻抬著頭,一雙平靜的眸子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彷彿要在下一刻將人灼燒融化。

溫言看著她的眸子,強逼著自己將目光轉開,忽的,他的眼睛一亮,鎖鏈連接的牆壁開始發出微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他不禁上前幾步觀察起那麵牆壁。

身體上的電流忽然加大,汗水將長髮打濕,一縷一縷黏在白皙的皮膚上,此刻的她性感的驚人,嘴角甚至扯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可惜本該看到的人,正在近乎著迷似的看著那麵已經可以看出亮光的牆壁,沒有看到這個驚人的變化。

她顫唞著低下頭,下腹彷彿被放了一個熱水袋般溫熱,然而,那種熱度越來越強,最後竟像是有一塊烙鐵死死貼在皮膚上,疼的她有一種聞到皮膚被燒焦的錯覺。

之前一直沒有反應的空間異能能量隨著那種燒焦般的劇痛開始甦醒,一道滾燙的漩渦正急速旋轉。

很疼……

疼得生不如死……

空間異能從以往緊閉的狀態微微打開了一條縫,一股似乎帶著洪荒力量的滄桑戾氣蓬勃而出,漂亮的雙目死死瞪著地麵,汗水從打濕的長髮滑落,匯聚在髮梢,最後一滴一滴的抵在地麵上。黑色而明亮的瞳孔變得暗沉,一絲猩紅從暗無天日的黑色濃霧中鑽出,又被她死死壓製。

疼!

好疼!

殺!

殺掉所有人!

殺掉所有骯髒虛偽的人類!

越來越強烈的痛楚在燃燒著她所有的理智,白皙光潔的臉頰上一條條墨綠色奇異紋路若隱若現,蒼白的%e5%94%87色如沉澱了薔薇花所有沉重的感情,殷紅似血。烏黑的睫毛和眉毛似染上了點點冰霜,墨色的長髮髮根深處隱隱出現點點銀絲。纖弱的骨骼發出「卡卡卡」的響聲,喉嚨間漸漸傳出入野獸般低沉危險的嘶吼,斷斷續續的低弱聲音被掙紮的鎖鏈碰撞聲覆蓋。

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時而清明時而暗沉的目光越來越恍惚,漸漸地,掙紮著的清醒狀態越來越短暫,深入靈魂的劇痛卻仍舊在繼續。

疼……

一個低調奢華的晚會中,來往間觥籌交錯,美人如雲,顧占雲微笑著接過對麵美人遞來的紅酒,禮貌性的嘬了一小口。江津不自在的扯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