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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他身上。這時的她發現,除了加拉瓦外,還有很多優秀的單身男子,尤其在華夏,有著那麼多優雅而神秘的華夏男人,他們一個個都比加拉瓦優秀、聰明懂風趣,一直在那個男人身後忙前忙後都永遠不會被關注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加拉瓦和sarah彷彿就在那一天對調了角色,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一直記得在吃飯時將好吃的讓給自己,睡覺前會關照他蓋好被子的人消失了。而事實上,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從未離開過。

他開始一次次的將目光投向她,會關心她那裡磕了碰了,會因她的漠視而難過傷心,可是當曾經擁有時他沒有珍惜,直到失去後才追悔莫及,sarah卻沒有給他留下能夠追悔的機會。

☆、56|影子

在末世之前,也就是三個多月前,s城是出了名的旅遊城市,城外遍佈經營各式商品或小吃的攤販。這些攤販都是常駐於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過年那幾天,幾乎從不敢離這塊地片刻。因此,漸漸的,這裡搭起了臨時窩棚,時間一長,上頭為方便管理,便將這一大片流動攤販重新整治,外麵搭起了較為牢固且錯落有致的塑料棚,常有城管巡視此處,以防出現一些在s城臉上打臉的汙糟事兒。

季想容沒有來過這裡,卻在同學的照片看到過,照片中的小塑料棚並不是常見的那種深藍色或白色,而是各種好看的立體繪圖。這些立體繪圖上的色都經過精心研製,每當陽光照在這些圖畫上,那些閉合的花兒開始迎著陽光怒放起來,靦腆的少女揚起自信的笑容,初生的小寵物睜開懵懂的雙眼,皺眉望著夕陽的老人舒展了他們的眉毛。

旅人一來到這個地方,還沒好好領略到s市的風光,就被這裡的如此獨特的商品區外觀迷了眼,無論商品優劣,無論攤主態度善惡,都令他們難以抵擋這裡的一切,流連忘返。

這也是s市比以往更加出名,而上頭還一直放任這裡不管的原因。

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商品區,那個昔日令國外遊客都讚歎不已的地方,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美輪美奐,寬闊的過道間紛紛擠入不少帳篷,使得整個商品區看起來壓抑、窒息。

商品區外圍也有一道圍牆,這裡曾經是一個古城堡式鬼屋,現在裡麵的一磚一瓦都被拆了砌成看起來並不牢靠的圍牆。圍牆開了三道門,每道門寬三米高六米,門口有持著槍械的守衛各站一邊,神色嚴肅的看著熙熙攘攘走過的人群。圍牆上立有一排排崗哨,從凹陷處隱隱露出來的冰冷器械讓人心底冰寒,不敢有絲毫心虛躲閃。

馮望州走在季想容側後方:「包括s城以南都被稱為南方城,s城分為九大區,其中八大區在城內,隻有進入這裡的人才是真正的南方城合法公民。城外這塊商品區是第九區,你們現在看到的部分事實上隻是第九區的一小個角落,它向左右方擴散,且還擁有不成形的地下生活區。所以在一定意義上,第九區受s城保護,辦理進城的一切手續也需要通過第九區。」

說著,一行人盡量擠在一起隨著人流走入門內。

第九區內行人熙熙攘攘,有孩子的將自己的孩子抱緊,有漂亮女友或女兒的也是恨不得找根繩子綁在腰上,他們剛走過一個攤位,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對著一個攤主大聲嚷嚷著什麼,也許是太過激動,臉色漲紅,雙目充血,看起來煞是駭人。

瘦弱的攤主看起來卻一點也不緊張,彷彿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他拿起身邊的鈴鐺搖了搖,鈴鐺發出叮鈴鈴清脆的響聲。這種聲音很奇怪,在這樣嘈雜的市場內,卻絲毫沒有被人們的喧囂聲埋沒。

「你在幹什麼!」

那男人卻似乎非常恐懼,撲過去就想拉住那人的手:「別搖,別搖!我走就是了,臥槽你別……」攤位的檯麵很高,壯漢一時翻不過去,眼見著搶不到鈴鐺,轉身就要逃跑。

「那鈴鐺有什麼問題?」季想容扭頭問。

馮望州也是疑惑的搖搖頭:「不知道,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來這裡了,也許是出了什麼新規定保護這裡的常駐民。」

季想容皺眉,看著那壯漢恐懼的樣子,似乎那鈴鐺根本不僅僅是保護常駐民這麼簡單……

他們在路中央站了一小會兒,已經引起後麵不少人的不滿,季想容隻好心存疑慮的帶著人離開。

而另一邊,兩個一身同款灰袍的男人緊隨著一個瘋狂奔跑的壯漢,其中一個縱身一躍,將那壯漢扣住,另一人抽出一塊帕子,在帕子上抹了什麼東西。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放過我,求求你們唔……」壯漢語無倫次的哭求和掙紮在那條帕子的作用下漸漸停息。

馮望州帶著他們來到入城登記處,其實就是一處小平房,一處在塑料棚子堆和帳篷堆中顯得異常高大上的小平房。房間裡麵坐著一對男女,而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隊伍裡時不時傳來小小的抱怨聲,但很快被一些人製止。

「這麼多人?」季想容有些奇怪,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沒有進南方城,以及所有北方人都來到了這裡,否則怎麼這個第九區會擠的這麼滿?

「你現在看到的隻是篩選過的,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上交過這個。」說著,馮望州伸出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意味明顯,「而且這裡的排列位置也不是輪到誰了就是誰,要是有哪個人財大氣粗一點,好不容易你排到第一位,還會被管理這裡的人安排插隊到你前麵,這就是這裡的規矩。」

看著這裡所有人雖然忿恨卻沒有表現出反抗的模樣,季想容沉默了。

走到小平房的右邊,這裡和其他小帳篷差不多,一大群人圍在外麵,手裡堆著滿滿的東西展示給幾個穿製服的工作人員看,工作人員看中了哪個就拿哪個,被拿了東西的人不僅不生氣,反而對著那些人鞠躬哈腰,諂媚不已。

不過很快,季想容就發現了問題。這些人在狠狠拍了馬%e5%b1%81後,立馬就被另一個工作人員帶領著大包小包走進帳篷,有些人一臉高傲的走出來,後麵還跟著神情親暱的工作人員。有些人頹廢的跟著工作人員出來,走在前麵的工作人員一臉不耐煩,跟在後麵的人賠笑的像個孫子。而他身後的親人,隻是麻木的跟在他身後,臉色木然。

看到這裡,原本還在嬉笑打鬧中的戚恬和y等人沉默下來。

「你們。」雖然這裡人很多,但是在兩個高顏值帶領下的聯合國隊伍十分吸睛,一個養著一頭淩亂長髮的工作人員最先注意到他們,對著他們大喊,「都到這裡來,快點,拿著你們的東西過來。」

「等會兒過去以後,就算你符合前四條中的三條,也要對他們稍微客氣點,拿點東西出來。」馮望州嘻嘻笑著,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季想容點頭。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跌跌撞撞剛上京門上學的小菜鳥,這些年來也無數次混跡在上流圈子中,明白那些圈子中的形象與私下幾乎成反比。有時迫不得已,也會裝作若無其事的長袖善舞。

所以當走到他們麵前時,她就想從空間裡拿出些什麼出來,沒料到,剛站定,那看不清臉的長髮男人就伸出手向她臉摸去。

戚恬:傳說中的調戲橋段終於出現了……

蔣洪山:臥槽不得了,精分霸王龍要發飆!

:華夏人簡直比我們還要熱情!

陳清翰:……

此時小夥伴們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季想容的心情也是複雜的,畢竟,這種事情她還真的從未遇到過。所以,還來不及思考,她的手就立刻捏住了對方的,輕輕一擰,那人發出一陣驚天慘叫,整個胳膊呈奇怪的姿勢扭曲著。

蔣洪山:臥槽,母霸王龍先爆了……

陳清翰:……

季想容:……

這裡鬧出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畢竟在第九區敢跟工作人員對著乾的,甚至還敢打傷工作人員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都有意無意向這邊聚來。

「啊啊啊——」

「怎麼了!」幾個工作人員皺著眉頭走過來,一人扶起那男人,幾人看向季想容等人的目光不善。

那男人扶著自己軟綿綿的手臂慘叫的有些誇張:「啊啊啊好疼啊啊啊這娘們啊啊啊夠辣啊啊啊我喜歡啊啊啊!」

工作人員:「……」

季想容:「……」

陳清翰:「……」他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呈「#」號,白皙有力的手指搭在腰間□□上,被季想容扯住袖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靜觀其變。」

圍觀的人靜默不語,相關之人冷眼旁觀。那慘叫著的男人終於演不下這獨角戲,悻悻然直起身子,完好的一隻手按住脫臼的那隻,隨意一掰,「喀」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輕響。

不少人都發出彷彿深受同感的倒吸氣聲,而那工作人員卻是事不關己般嘻嘻笑著湊上來:「美女,約不?」

季想容暗自鬆了口氣,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晚了,已經有約。」

戚恬:「噗」

另一個工作人員狐疑的看著他:「真的沒事兒?」

「哎呀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兒,婆婆媽媽的,走開走開,這裡我接待了!」

「切,不識好人心。」

那些看熱鬧的人紛紛散去,男人又厚著臉皮走過來,陳清翰忍無可忍,直接插在二人中間,阻隔了他猥瑣的視線。

男人踮起腳:「美女通個信唄,我叫陳清定!」

微風撩開他淩亂的發,露出一張熟悉到令眾人差點尖叫的冷峻容顏。

☆、57|3|13鈴鐺

陳清定理了理頭髮,再次將自己的臉擋在稻草堆後:「哎呀呀,這張臉可不能露出來。」說著招招手,「美女不肯通信沒關係,我相信以我的美貌,終有一天你也會敗在我的西裝褲下!」

季想容站在原地不動,戚恬耐不住好奇心,湊上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麵色冷凝看不出什麼表情的陳清翰,終於還是不怕死的開口問道:「喂,這是你哥?」

二人之間其實乍一看上去,除了兩張臉幾乎一模一樣,氣質上沒有絲毫相同之處。陳清定輕佻無賴,眼帶桃花,自來熟又不會惹人討厭,看似紈褲,實則頗有分寸,知道適可而止。想必方纔她沒動手,他也定不會真的做出那種事情來。

——別問我那種事是什麼事,我隻想安安靜靜的思考問題……

陳清翰輕飄飄的瞥了戚恬一眼:「不認識。」

戚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