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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都被烤熟,奇怪的是,這麼高溫的地麵,隻讓腳下滾燙,稍稍往上一些隻是感覺到溫暖而已。路麵上停著十幾輛車子,公交、卡車、摩托車、轎車……各型各色的車子,唯一的共同點便是輪胎空癟,一些輪胎材質薄一些的,接觸地麵的部分已化作粘稠之物黏在地麵上。

而就在出來的一瞬間,季想容瞳孔微縮,腦海中響起了久違的機械聲:

【恭喜宿主完成主腦發佈的強製性試煉任務——血腥指壓板,倖存人數十七人,獲得任務獎勵1000分。完成時限:99天23小時58分。】

在密道那一段時間幾乎被封閉了的日子裡,季想容一直留心著任務時間,並在內心深處計算著,最多隻認為過去了二十多天罷了。沒想到竟是一轉眼過去了兩個多月,還差點錯過了任務,被倒扣1000分。

【母係統承載者額外獲得總價值1000積分的體力藥劑兩支,請宿主再接再厲。】

【距離下次任務時間——未知。】

陳清翰的耳朵忽然動了動,看向季想容的眼神有剎那的詫異,抓著她的袖子更緊了。季想容也是愣了好一會兒,這個看起來幾乎難以完成的任務,竟然就在他們認為是災禍的地下洞%e7%a9%b4中完成了?

在曬夠了久違的陽光後,大傢夥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世界。

眼前的世界,似乎因經歷了之前那場前所未見的雷災而更加破敗,水泥地麵上失去了昔日令人類談之色變的血腥指壓板,露出了一條條被炸裂後的深深裂痕。一些水泥地麵甚至在裂開後流出了黑色汙水,腥臭難聞。

一隻拳頭大的黑色螞蟻從汙水旁經過,不慎沾到濃稠的汙水,竟發出尖銳的嘶鳴聲,不出兩秒渾身通紅,抽搐著癱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蔣洪山打了個冷顫:「這是寒潮過去,又來高溫預警嗎?」

sarah:「恐怕沒那麼簡單。」

她轉身,看向一直躲在黑暗中的anne,笑容溫柔:「怎麼了,不是你一直吵著出來後要好好曬一次太陽嗎?」

搖搖頭:「sarah,你們走吧。總有一天,我會來找你們,你放心。」

「你在說什麼!」sarah麵色一變,「我們從小到大都沒有分開過,你重來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出門轉個頭就能忘記回家的路,從來不知道睡覺要關門,不知道洗澡要燒水,你這個樣子,怎麼一個人走!」

曾經差點失去一次同胞妹妹的絕望還時不時令她噩夢連連,現在一聽anne想單獨行動,更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

「sarah,對不起,我現在走不了。」

「為什麼,告訴我理由!」

慘笑著搖搖頭,低著頭不說話。

季想容看到這裡,皺了皺眉頭:「你是在演韓劇嗎!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你瞞著我我瞞著你,最後兩個人都留下遺憾的遊戲很有意思嗎?或者最後你才發現你自己認定的事實不過就是一個可笑的鬧劇,明明可以說出來避免這麼荒唐的理由,偏偏一定要憋在心裡不解釋,你以為你錯過以後還有重來的機會嗎?」

陳清翰驚訝的看向她,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容情緒激動,甚至可以說是多管閒事。長大以後的她,從來都是一個怕麻煩,寧願心裡憋著也不願意去招惹是非的人。

捧著臉跪倒在地:「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資格管教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不,你不知道!見到你們以後我每天都在經受著煎熬與掙紮,我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說到最後竟然哭出聲來。

「anne」sarah怔怔的看著黑暗中的妹妹,不知所措的走近幾步。

「別靠近我!你走開!」

「anne,你別這樣,有什麼心事你就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分擔,可以幫你解決。不僅是我,我們還有朋友,好多朋友,那麼多人,一定能夠幫到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嗎?」

「我說了有什麼用,沒用,一切都來不及了,你們幫不到我,你們給我走開!走開啊!」

一隻渾身濃綠的圓球出現在季想容懷中,包裹在身體上的籐條鬆懈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捆住anne向外拉。

驚恐尖叫:「啊——放開我!放開我!我會死的啊!」

上雲籐卻不管不顧,將人懸在半空中讓太陽直射。

臉色煞白,兩眼一翻,四肢無力的癱軟下來。

「你在做什麼!啊——,你快放她下來,快鬆手!」sarah麵目扭曲的撲了上去,抱住anne的%e8%85%bf大哭起來。

季想容:「熱嗎?」

「……」

「疼不疼?」

「……」

「中國有句話不知道在你們國外通不通用,如果你能感覺到疼痛,那麼你就還活著。」

一開始還感到莫名其妙的眾人彷彿有那麼點回過味來,就連sarah都頓了頓,抬頭看向懸在半空中的金髮少女。

少女眼皮動了動,猛地睜開眼,摸摸自己的臉,將手腕放口中一咬:「嘶,疼!咳咳,哈哈哈,疼,我疼!」她邊哭邊笑的看看手上的傷口,在半空中手舞足蹈。

「sarah,我還活著!你看到沒有,我還活著!」

猛子傻愣愣的看著她,戳戳戚恬的手臂:「這個姐姐在幹嘛?」

戚恬也糾結的看著她:「不知道。」

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大哭大叫到假死最後到興奮的幾欲發狂,在這群圍觀者眼中就像是一場鬧劇,一場anne自導自演,精神分裂的鬧劇。

蔣洪山看向季想容:「組長?」

「她以為自己死了。」

「什麼?!」

「還記得之前出現的死亡墓碑嗎?」季想容讓小種子將瘋瘋癲癲的anne放下,看著sarah好氣又好笑的被anne拉著轉圈,不禁心中柔軟,「死亡墓碑上有anne的名字。」

y一點就通,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

加拉瓦默默黝黑的皮膚,不解:「你明白什麼了?」

鬆本眼鏡,眼鏡的一麵已經碎裂一片,他卻毫不在意:「anne小姐和一群人被關在一處,被人有意識的催眠他們已經死亡的意識。這些人有部分和人廝殺,也許是那些人催眠他們,隻有殺掉什麼人才能夠復活之類的信念痛苦是因為想活下去,但不願意殺人。大致就是如此吧。」

抱著sarah,二人都聽到了他的話哇的一聲哭的稀裡嘩啦,sarah表情空白,顯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那邊吵吵嚷嚷一片,季想容卻隻是打量著四周。變化的不僅僅是血腥指壓板的消失,還有這塊陸地,以及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的大型變異動物。

按常理來說,他們現在發出這麼大的喧囂聲,必定會引來一些擁有攻擊性的食肉性野獸,但事實相反,到目前為止,這些東西都沒有出現。陸地變成這樣,就是想要開車,輪胎也承受不了高熱的摩攃。

所以還是得靠著列車嗎?

季想容:「大家提高警惕,跟我走。」

笑過鬧過後,大家的心情算是徹底調整過來,隊伍裡稍顯緊張的氣氛也變得融洽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跟著懷表的指針,一路寂靜無聲,無驚無險的進入了另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和之前的不同,這裡燈火通明,偶爾能看到幾個人大包小包的提著行李,排隊等在站口。看到他們的到來也並不驚訝,甚至還有一個戴著鴨%e8%88%8c帽的少年衝著他們打招呼:「嗨,上午好!」

季想容隻覺得恍若隔世,彷彿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她做的一個夢,現在夢醒了,末世沒有到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和安寧。

不過很快,這種想法被打破。

和他們打招呼的鴨%e8%88%8c帽少年忽然被身後一個男人猛地一推,身子一個趔趄跌入鐵軌上。一輛列車急速衝來,少年放棄了一起跌下來的大包小包,一腳蹬在鐵軌凸起處,和鐵軌擦身而過。

「呼,還好。」少年嘻嘻一笑,拍拍手,忽而臉色陰沉,「隻是可惜了我的行李,裡麵可有好多食物呢!」

那推人的壯漢兩腳跨立,虎背熊腰,肌肉虯結。身上除了一套黑色秋季運動服外,什麼都沒帶,有極大的可能性為試煉者。他抖了抖強健的肌肉,麵上不屑的看了一眼身形單薄的少年。

兩個身形妖嬈的女人跟在他身後,皮膚略白的女人看起來二十二三歲,穿得十分清涼,光潔的手臂抱%e8%83%b8,顯得前麵極為波瀾壯闊。也許是隧道裡有些陰冷,整個人正在不著痕跡的微微發抖。她的臉上妝容精緻厚重,卻也遮不住她那青黑的黑眼圈。

站在另一邊的女人皮膚略黑,麵上淡妝,眼神銳利,身上穿著和男人同色的秋季運動服。和男人不同的是,她的運動服十分修身,身材和容貌比之白膚女人毫不遜色。

少年伸了個懶腰,隻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朝著季想容等人走來。

☆、52|3|9

「嘿,漂亮姐姐,搭個隊怎麼樣?」

季想容掐掐陳清翰的手心:「為什麼?」

鴨%e8%88%8c帽少年扭頭看看那同樣看過來的壯漢,故作委屈:「你看,我一個人就容易被欺負。還差點丟了小命!」說著還誇張的比了個怕怕的手勢,惹得戚恬笑出聲來。

少年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衣冠整潔,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米分嫩米分嫩,明明是個小%e5%b1%81孩,還偏要做出一副「我是大人」的老成姿態,令那些母性氾濫的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掐掐少年米分嫩的兩頰。

同樣是孩子,猛子看起來甚至比少年還要小上兩歲,由於被關在密道裡太久,整個人衣衫襤褸,小臉和爪子都黑乎乎的,偏偏又是個不討好「爾等愚昧凡人,老子天下第一」的狂霸酷拽叼的脾氣,自然就引不起他們的注意。

「好不好啊漂亮姐姐!」少年走近幾步,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兩圈,很聰明的直接鎖定了季想容。在他看來,這些人明顯以這個漂亮女人為主,女人身邊有那麼個好看的大哥哥,說不定也是個好色的。那男人整個人冷冰冰的,說不定漂亮女人早已經膩了,他自信自己長得不錯,有些人還就是好他這麼一口,撒撒嬌賣賣萌手到擒來。

想到這裡,他那雙大眼睛一眨一眨,故作無辜懵懂的看著季想容。

「不行。」陳清翰俊臉一沉,整個人冷颼颼的看著嚇人。

「為什麼?」少年『委屈』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