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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糙漢子蔣洪山卻絲毫沒受到影響,眼神清澈依舊,看到這樣的莫沁心,反而是眉頭一皺,麵露厭惡。

戚恬哧了一聲,走上前扭過莫沁心的下巴,扭向季想容:「看到沒,就你這樣的還敢在我們組長麵前秀這種低劣的狐媚術,看看清楚了,下次投個好胎,爭取投成我們副隊長那樣的再來我們組長麵前秀秀本事吧!」

此話一出,終於忍不下去的莫沁心麵上扭曲,帶著恨意的看著戚恬和季想容。

這個畫麵完全演繹了什麼叫「躺著也中槍」,季想容皺皺眉頭,清冽的聲音在迷失了心智的眾人腦海中如驚鈴搖響:「走吧,如果不想死在這裡的話。」

眾人頓時神色清明,回想方纔那種想法,在看看被製住的莫沁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臥槽,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江津摸摸%e8%83%b8口,看向莫沁心除了心有餘悸,更是咬牙切齒。如果她不是女人,還是一個漂亮至極的女人,他恨不得上前狠狠踹幾腳在她心窩子裡。

戚恬:「好了,現在怪人家了,還不是你們自己眼皮子淺,有本事人家脫光了你們也別『站』起來!」

男人們低頭看看:「……」

臥槽這女人哪來的,比屌絲還黃暴!

季想容率先帶路,所有人跟在她身後,莫沁心不甘心的捶地大吼:「你們兩個女人,壞我大事!日後再碰到你們,不殺了你們我誓不為人!」

吼完女人內心流著寬麵淚,這麼多人,送幾個給倫家會死麼會死麼死麼麼麼麼?

一道黑影映在頭頂,莫沁心抬頭一瞧,心中狂喜:「你,你願意為我留下來嗎!」

陳清翰靜靜站立在她麵前,冷峻的臉上忽然浮起溫柔的笑容,這一刻,即使洞外的陽光被隔離在英俊男人的鞋尖,莫沁心卻依舊能感覺到溫暖,彷彿漫天的陽光都照耀在這個男人身上。

她癡癡的看著男人,如毒癮般令她如癡如醉。

「我怎麼可能,讓你如此為難……」陳清翰蹲下`身,手指輕輕按在女人雜亂的頭頂,笑容溫暖,眼神寵溺。

莫沁心眼神迷濛,她願意,願意一生就這麼醉在男人的溫柔中,就這樣,一輩子……

清亮的眸子漸漸暗淡,嘴角的笑意卻依舊甜蜜,「砰」,女人倒在地麵,揚起一層薄薄的塵土。

就這樣,一輩子……

站起身,陳清翰從口袋中掏出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再也不看女人一眼,向那個人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怎麼可能,讓你為難……

怎麼可能,讓你受傷……

怎麼可能,讓你難過……

怎麼可能,讓你遇險……

你隻要無往不前的走就行,我會一直跟在你身後,為你清掃所有障礙。

前方,戚恬回頭看了一眼後麵越來越近的身影,走到季想容身邊:「組長,我們是要回去了嗎?」

「嗯。」

「就這麼回去太沒意思了,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說。」

戚恬狡黠一笑:「從前啊,有一個男人脾氣很不好,有一次,他失手殺了他的妹妹,把屍體扔進了井裡。然後第二天,他去看了屍體,屍體卻不見了。5年後,他殺了他的朋友,把屍體扔進井裡,第二天,屍體又消失了。10年後殺了一個同事,同事的屍體也失蹤了。最後,在20年後,他殺掉了年紀過大不能自理的媽媽,屍體還是扔進了那個井裡,可是這次,屍體沒有消失。你說,這是為什麼?」

季想容還沒回答,蔣洪山一個大掌拍在她頭上:「這個故事已經很老了,老子看過很多回了,不就是因為之前幫兒子處理屍體的是他娘嘛,娘死了當然屍體沒有消失了。」

「我說你不會輕點啊!」戚恬摸著自己的肩膀,齜牙咧嘴的衝他抱怨。

「我也有一個故事。」

「嗯?」陳清翰舉著火把來到她身邊,聽到她的話,隻是安靜的聽著。

「第一世,女人病死,他終身委屈。第二世,惡霸作梗,他們跳崖殉情。終於等到了第三世,他衣衫襤褸,滿身塵埃,歷盡苦難找到了那個女人。但是女人卻問他,房子、車子、錢、什麼都沒有還來幹什麼呢?」

戚恬一愣:「這個故事我倒是沒有聽過,不過這女人也太現實了吧!」

陳清翰卻笑笑,伸手抱住季想容,低聲低喃:「不會的,我會強大起來,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事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大手小手交握,溫暖在彼此手心傳遞。

「……我還是不懂。」蔣洪山

「……額,我也不懂。不過沒關係,他們倆自己懂就行。」戚恬

周天因牽著猛子的小手,看著走在最前方的二人,忽然笑了。

這樣子,也很好,不是嗎?

☆、47|矛盾

季想容小組到的時候,很意外的看到被分配了任務出去的小組們都在場,除了那些小組成員外,還有不少陌生的麵孔,忙忙碌碌的鑽進鑽出。看到他們的到來,也不過是漠然的瞥了一眼,或甚至看都不看上一眼,專注著手上的活計。

「怎麼了?」

不少人看著他們的眼神略顯古怪,季想容示意顛顛兒跟在身後的陳清翰熄掉火把,走上前問道。

身為隊長的顧占雲和副隊長的何向晚還來不及說話,文雁玉就上前幾步擋在了顧占雲和季想容中間,麵色嚴肅的回答道:「我們才出發沒多久,就聽到你們那個方向傳來異響。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想去找你們,可是……」說著,她為難的看了顧占雲一眼,言辭模糊,「然後你們就回來了。」

言下之意便是顧占雲不同意,沒把她的安全放在心上。

她的聲音很小,動作也十分隱蔽,然而顧占雲天生神識強大,怎麼會看不到這一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占雲的麵色不變,眼神幽深:「發生什麼事,怎麼鬧出這麼大動靜?」

季想容扭頭看向江津,江津想裝作看不懂也難,隻好頂著文雁玉淩厲的目光走到隊長身邊,小聲將方纔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文雁玉皺緊眉頭,想要靠近他,又害怕他的強大壓力,隻能咬著牙麵色略顯陰沉的看著二人。半晌後二人還未說完,隻好轉身看向季想容:「想容小姐,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給大家聽聽,這樣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大家也好想想辦法一起解決。」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陷入單相思的女人都充滿了無差別攻擊性,不,也許不是每一個人。季想容還記得剛見麵時那個身體嬌氣性格卻十分爽朗的年輕女孩,但是,這個女孩還是變了,變成了一個目光狹隘的普通女人。

或許有時候,不是季想容變得自大自滿,而是當一個人站在足夠的高度時,能夠令她與之平視的隻有那個和她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比如何向晚,一個集聰慧、美麗、高貴於一身的女人,她能夠看出她對如一塊絕世美玉般的顧占雲心存好感。和文雁玉不同的是,何向晚依舊視季想容為同伴、隊友,甚至朋友,她喜歡顧占雲,就會把精力放在這個男人身上,而不是放在對付別的女人身上,不僅沒效果,反而徒增心上人的厭惡。

所以,即使對方發出這樣類似挑撥的話語,也許隻是下意識的嫉妒,季想容也不想再和這樣的人浪費口%e8%88%8c。

顧占雲聽罷,示意季想容和何向晚和他一起單獨開會。

看著幾人的背影,文雁玉麵色暗淡,其實她不討厭季想容,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不討厭這兩個過分完美的女人。但她卻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看到顧隊長對季想容的特殊,她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衝動異常。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進入洞%e7%a9%b4之前,顧占雲看了一眼緊緊黏在季想容身旁的男人,溫潤的眸色閃過陰霾,最後還是沒說什麼,私人一起進入洞內,開始了他們的秘密會議。

「我想,這個地方並不適合待下去。」

剛一進入洞%e7%a9%b4,何向晚首先開口道。

的確,這個地方陰冷、潮濕,缺少陽光,缺少人氣,缺少家人,缺少食物,他們急需離開這個地方,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在某種意義上來看,他們的確是安全的,但也無比危險。沒有了外界變異動物的乾擾,卻有他們不知道的敵人在暗處偷偷觀望,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顧占雲沉默,他從來都是一個做事周密,萬事喜歡掌控在手心的人。這個地方太過神秘,就像是自末世後又向人類開啟了另一個神秘的世界,逃避或站在原地欺騙自己隻能被動挨打。然而,現在這個情況,他們連那個叫作李萌的女人都摸不透,更何況是去摸透這個古怪的地方。

「不能主動攻擊,也不能被動挨打。最好的辦法其實是靜觀其變,伺機而動。然而,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微妙,我們沒有這個時間繼續停在這個地方浪費一分一秒。」季想容想到了以前玩過的網絡遊戲,她隻覺得自己是闖入了一個遠遠超過自己級別的副本,李彤就是外麵的小怪,這個地方就是副本環境,無論是小怪還是副本環境她都無法抵擋。

如果能夠退出,最好的方法恐怕就是先離開這個地方,等到實力強大了以後才有和這裡一拚的能力。否則,若是在這個地方一點一點的被磨死,遊戲中還能刪號重來,人生卻不可以。

陳清翰立馬點頭表忠心,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何向晚也跟著點頭,她的想法和季想容大致相同:「這個地方太過詭異。」說到這裡她看了季想容一眼,繼續說道,「我也不怕你們倆知道,昨天我和顧隊長被送到石門之後,其實石門後麵還是一個類似這個地方的巨大空地,不過那個地方地勢偏高,相比較這個地方,不僅明亮,而且溫度偏高,沒有這麼陰冷。那個地方有二十幾隻變異動物,大多數是我們在外麵都沒有遇到過的,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外麵那些怪物的源頭就是這裡。」

顧占雲接著道:「最奇怪的是,他們特地將我和何小姐二人帶到那個地方,卻什麼都沒有讓我們做,也沒有任何吩咐和命令,隻是帶著我們二人在變異動物群裡走了一圈。而那些或強大或弱小的變異動物,隻是用鼻子嗅嗅我們的味道,並沒有向我們發起攻擊。因此,方才聽到江津說的話,我才會感覺不對勁,帶著你們進來瞭解情況。」

「……其實,在來到這個地方之前,我一直站在一個山洞的拐角處,有蛇,很多蛇破開牆洞朝我攻擊。」他們如此開誠佈公,季想容也不想妄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