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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多年前碎成了渣渣!三姐,你竟然還能如此雲淡風輕講出來!

第五十七章

莫名有點心虛,雖然事情並不是她幹的。壞掉的寶物還沒被家裡的大家長發現吧?

胡定卿左右看了看,眼神飄忽不知如何解釋。使勁兒揉搓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無奈道:「那個,是真的啊?我好像不太記得了。」

三姐端起杯盞呷了一口差,道:「好叫你心中清楚,這件事是你們當時自己惹下的禍,現在自當該有些思量才是,我猜爹不久該回祖籍了。」

這是說胡家要回祖宅祭祀,事情瞞不住的意思?

胡定卿心裡直想嗬嗬,沒想到一朝回門,卻聽了一耳朵關於原身的小秘密,隻不過三姐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這事以前沒提過,卻在今天講出來?

但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胡定卿對三姐是沒有討厭也不設防的,因為她沒從三姐身上感受到惡意情緒或者不滿之類的。

這是女人獨有的奇怪第六感,不科學卻精準。

夫妻兩人在胡家一直待到下午才告辭,坐車回了趙府。

胡定卿腦子想的東西多,塞的滿滿的,但她又理不出個頭緒,心情就一直有點煩躁。

她和趙乾的關係此時也有點略顯奇葩,嫁給他之後,胡定卿反而不怕了,管他是流氓還是痞子,還能怎麼著她啊!

少帥很嚴謹,工作又忙,胡定卿對他很尊敬,總覺得人家乾的都是大事啊。

相對來說,趙乾就有些不務正業了,雖然他也有工作,但大多時候是不去上班的,相當於掛了一個牌子而已。

晚上,趙乾不在,胡定卿鎖好房門,洗完澡,一個人盤%e8%85%bf坐在床上發呆。她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長頸透明玻璃瓶,裡麵裝的是透亮的綠液,最近她一段時間積累的,也沒怎麼用掉。

胡定卿隱約發現一些問題,或許可能她身上的離奇遭遇會跟胡家有點關係,但也說不準目前隻是猜測。

找相同點的話,就是她的護身符和胡家祖傳的玉珮,護身符消失換來她穿越,而胡家卻在多年前碎掉。

這綠液是好東西,但胡定卿又覺得遠遠該不止如此,那小蛇一樣的生物在她左手還有一個幻影,是護身符的圖案,不知道那玉珮是怎樣的?

胡定卿想著,或許還要親自去看看胡家的傳家寶才行!

和趙乾的婚事還處在蜜月期,但是兩人都沒有那種好的蜜裡調油的姿態,該怎樣還是怎樣。

不過也不排斥就是了。

趙家吃早餐的時候習慣看報紙,胡定卿每每看了某些消息,總有些吃不下去飯的感覺,鬱悶的,或是氣的。另外三人卻習以為常。

今天大帥和少帥都穿著非常正式的軍裝,禮帽,肩章,腰帶,軍靴一應俱全。

他們表情一樣的嚴肅,進食也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

胡定卿埋頭假裝吃得認真,趙坤卻突然說道:「二弟接了任務要去晉北地區,弟妹也一起過去吧。」

胡定卿吃粥差點被嗆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趙乾要出去執行任務能接受,為什麼她也要同去?

她偏頭瞪著趙乾,人家沒反應,過了會兒又去看趙坤,少帥目光反看過來她就立馬慫了。

好吧,他們說的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

不能拒絕。

「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先問清楚比較好。

趙坤略思忖,回答:「越快越好,最好三天之內。」

胡定卿心中很崩潰,卻沒反駁。

現在的局勢她大略知道一點,哪裡都不安生,內憂外患。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趙乾的軍隊有了最新型號的武器。

兩個有工作的人去上工,胡定卿才有空問趙乾:「怎麼這麼突然啊,你都沒說。」

趙乾沒瞞著她,道:「晉北是重要的工業區,想要截斷日本人的後路,這是一個突破口,兩個煤礦三個鋼鐵廠是我們這次的目標,必要一舉收回!」

媽的!這是要去個小日本幹架啊!胡定卿有些熱血沸騰!

其實經歷過和平年代的人麵對這樣狼狽的中國,骨子裡一直是屈辱的,她對於落後就要挨打這種局麵,切身地有了一種直觀的感受,不再是課本上乾巴巴的文字描述。而是真實的生活。

無人權,無尊嚴。這是現狀。

隻要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中國人,他內心總歸會感到悲哀,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一種唾棄,沒法改變現狀的一種無奈。所以這時候,但凡有一點需要你的地方,也許就會奮不顧身去做。

這是這個時代普遍的一種情懷,一種激情或者說精神。

胡定卿也想做點什麼,她想了想,認真地說:「你知道我的情況,我也不瞞你,我新開的食品廠可以向你的軍隊提供豬肉罐頭和牛肉罐頭,壓縮餅乾還有一種速食麵,絕對適合軍隊,是我的一點心意。」

趙乾一開始有點驚訝,隨後就翹起了嘴角,顯露了他的好心情。

打仗需要充足的物資是毋庸置疑的,武器裝備不必說,食物也是重中之重。古話說得好,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足以證明糧食的重要性。

胡定卿能提供這麼多物資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支持,趙乾當然高興!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或許大哥這邊也需要。」意思不言而喻。

胡定卿倒是笑了笑,沒有拒絕,其實這些保衛國家的可愛的軍人她特別尊敬,能出點力幫助人她也開心。

時間也不多,不日就要出發,幸好胡定卿的食品廠囤貨多沒賣出去,趙家派了負責人,用鐵皮卡車一車一車整裝拉走。

胡定卿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別的也沒多帶,又寫信送去胡家,隻說出遠門,卻沒講明具體什麼事兒。

意外的是,三姐卻單獨回了一封信過來。

她來回看了好幾遍,發現也沒什麼重要事情,隻好暫時擱下。

最重要的還是胡定暄,兩人都放心不下彼此。胡定卿跑去見了她的小哥哥。

胡定暄雖然不到二十歲,但表現的很穩重,認真工作起來有一種格外的魅力。

他摸摸妹妹的頭道:「這邊的事林景言會負責,我也會看著,你做的事我非常支持,可以你出去也要小心知道嗎?」

至於趙乾,胡定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沒有提。

又順了妹妹幾下毛,他才補充:「卿卿,既然出去了就別讓我擔心。」

胡定卿認真點點頭,兩人談了好久才結束。

隔天,胡定卿和趙乾乘坐早上八點的火車去了晉北,下午四點多到站。

趙乾是這次領軍的副帥,進了城已經安排好住的地方。

就胡定卿目前所見,這裡幾乎淪為了日軍的一個軍事基地,十裡之外的工業廠完全被佔領,機器人工日以繼夜的運作,完全是為日方服務,生產工具,轉頭就來對付中國人。

換做誰都難以接受,窩囊著氣憤。

趙乾來這以後,每天忙的不見蹤影,胡定卿隻好默默四處遊走觀察,當時是在安全的區域內。

「老娘,您這賣的是什麼東西啊?」

胡定卿蹲一個菜籃子前,問賣東西的老媽媽。

五六十歲的老娘操著一口方言告訴她:「這是治病的草藥哩,好東西!」

胡定卿笑了,繼續問:「喲,都能治什麼病呢,您跟我說說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人家生怕她不信,馬上嘰哩呱啦說起來:「能治皮膚病!賊有效,你看我的%e8%85%bf,前幾天起紅孢子,又痛又癢,摳的都化膿了,敷了幾天這個草藥,就好轉啦,也不鑽心的癢了。」她撩起自己的一邊褲%e8%85%bf,胡定卿注意到她小%e8%85%bf肚子地方果然有結痂傷口,已經在恢復了。

胡定卿跟人聊了一會兒,知道人家是晉北下麵河澤縣的普通農民,這是進城趕集來了,順道挖了些草藥來賣。

過日子不容易,看老人家辛苦,胡定卿就把她帶來的一小捆藥草全買了下來。

晚間,趙乾回來了,一臉疲憊的樣子,狠狠吃了一頓晚飯,洗完澡就躺床上了。

胡定卿也沒意見,反正都是她老公了。他倆睡一個被窩裡,胡定卿戳了他肩膀兩下,問了句:「行不行啊,這事兒?」她指的是偷襲日軍這岔。

趙乾有點不想理她,裝作睡著了,還翻身轉過背去。

胡定卿:「……」丫的怎麼變幼稚了!

手摸過去掐了人家腰間的一坨軟肉,不死心。

趙乾呲了一聲,捉住她作怪的手摸搓了兩把,才回答:「正準備著呢,沒那麼順利,有點小麻煩。」

人家顯然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胡定卿也就沒細問,反正問了她也不能幫他解決。

趙乾又突然轉過來,說:「你身上怎麼味道?好聞。」

「發什麼瘋啊,快睡覺。」胡定卿不理他。

趙乾默默又嗅了一下空氣,眼神捉摸不定。

胡定卿咳咳咳幾聲,小聲嘟囔道:「沐浴露的味道吧。」

這掩耳盜鈴的解釋,趙乾壓根沒信,心道哄誰呢!早晚要挖出你身上的秘密。

好歹沒有追問下去,胡定卿鬆了好大一口氣。

又暗罵趙乾狗鼻子。

也不想想兩人一個被窩睡覺,還能不知道。

第五十八章

好像是一夜之間,城裡很多人突然得了一種怪病。

一時間,各大醫院人滿為患。

患者的主要症狀為,剛開始手腳長滿紅斑小包,皮癢難忍,一段時間後傷口化膿潰爛。

甚至就連趙乾的駐紮基地,有幾位員兵也突然感染了這個病。

因為不知道新病菌具不具備傳染性,但為了以防萬一,部隊的軍醫還是立馬吩咐把人隔離起來治療。

辦公室裡,趙乾急躁地來回走動,陰著臉詢問:「查出來是什麼病了嗎?國內有沒有案例!」

幾個下屬和助手的神情也是非常不安。

軍醫匯報:「結果出來了,是一種新型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