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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心中,這就是未婚女子和野男人私會啊!她娘平時就是這樣說的,說這種女人都是壞人,是不守婦道的狐狸精,該被浸豬籠的!

所以王表妹的心情當時就沸騰了,她覺得自己捉住了胡定卿的把柄,知道了她的大秘密,就一定不會讓她好過,她甚至記住了那個男人的長相,準備回去告訴王杜鵑,讓胡定卿栽狠狠一個大跟頭!讓身邊人都知道她不堪的一麵。

王表妹心裡盤算著怎樣去算計胡定卿,怎樣讓他沒臉見人。

胡定卿卻還不知道,等下她就會因為這件事吃一個大虧。

而王表妹呢,剛出門的時候心情還不是很好,一直在心裡麵咒罵胡定卿,但現在她簡直高興的快要飛起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有點餓了,早飯沒有吃飽,於是她心情愉悅地在路邊的包子鋪買了兩個大肉包子啃。

甚至於前幾天她趁胡定卿出門,跑進她房間裡偷了一條珍珠手鏈,本來心裡還有些忐忑害怕,怕被發現,現在卻完全不顧忌了,她覺得就是自己現在拿了胡定卿的東西,她也是不敢聲張的。

街上很熱鬧,擺攤的賣有吃的吆喝的什麼人都有,這是東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的話,又是一派不同的景象,不同於這邊的喧嘩,西街安靜得多,多是店麵商舖。王表妹一個人逛到這邊,無意中看見一家當鋪,她心裡一想,胡定卿的東西她不方便用,讓人看見了也不好,乾脆拿去當了,換成錢還能賣自己喜歡的東西,一舉兩得。

當鋪是那種老式的不大的門店,外麵做了鐵窗戶圍著,裡麵有一個夥計,挺閒的。

王表妹進門就吆喝,「老闆我當東西!」

那夥計隻抬了抬眼皮,拉聳著臉無精打采地問:「什麼東西,拿過來我看看。」

於是王表妹就把手中的東西遞過去。

隻見那人先是用手掂了掂,又隨意瞟了一眼,直接報價,「十塊錢死當。」

胡定卿這條手鏈,是她生日的時候胡定暄買給她的,當時是在洋貨店裡買的,要一百多塊錢,胡定卿平時沒有戴多少,所以看上去還是新的一樣,但是東西拿來當鋪肯定就不值錢了,王表妹有什麼都不懂,隻是低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少錢?不會是假的東西吧。」

但她還是同意了,把手鏈給了人家換回十塊錢,開開心心地走了。

胡定卿今天剛好有點事情,回家的時候就晚了,她還不知道王表妹做了什麼事,和往常一樣回家吃飯,看看書準備睡覺。

王杜鵑臉色非常嚴肅過來了胡定卿還眼神朦朧問道:「娘怎麼過來了?我都要睡覺了,」語氣軟甜,讓人聽了容易心軟。

「卿卿!你今天做了什麼事,還不準備告訴我嗎!」王杜鵑的語氣是罕有的嚴厲,

她這樣突然的發難,把胡定卿嚇了一跳!她娘這是生氣了?於是放低聲音尋問:「娘為什麼生氣?我沒有做什麼啊。」

「不是悔改!」王杜鵑責問道:「白天幹嘛去了?私會男人,和男人吃飯,你個死丫頭,還要不要名聲了,還被王家那而丫頭看見了,回家就說與我聽,娘可以不說什麼,就怕別人都知道了胡亂敗壞你的聲譽!」

好定卿稍微一想馬上明白了,她和張老師見麵被王二妞看見了,回家造謠亂講,現在家人都知道了。

這是什麼人品啊,胡定卿腦袋突突的疼,但又要寬慰她娘:「你別聽別人瞎說,我隻是跟朋友吃了個飯,還沒有半個時辰,到她嘴裡怎麼就成這樣了呢,娘你還不相信我嗎,」她軟這腔調解釋,就差哭出來。

「娘不打你不罵你,就怕事情被你爹知道了,仔細他揭你的皮!」

「可是我真沒做這事,娘你去跟爹說說,好不好?」她幾乎是撒嬌哀求了。

王杜鵑疼愛自己這個小女兒,拿她沒有辦法,隻好說:「叫你愛作,現在知道害怕了吧,這幾天你給我乖一點少出門!」

胡定卿連連點頭答應。

王杜鵑這樣說證明心裡已經偏向她了,胡定卿總算放下放下懸著的一顆心,不過王杜鵑走後,她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第四十五章

□□□後半夜,胡定卿睡得不安穩,總是時夢時醒的,又是滿頭大汗,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及至第二天早晨,她早早就起來了,照了照鏡子,眼底果然一片烏青,雙眼浮腫,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梳洗之後簡單地化了個妝,遮住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胡定卿打算去和王表妹好好談談,這次非得給她一個教訓,斷不能讓她任意妄為下去。任如何軟麵團般的人都是有脾氣的,更何況她還不是,怎能由得人家就這樣欺負,說實話,要不是看在有這麼一層親戚關係在,胡定卿當真不會給王表妹什麼好顏色看。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家裡人差不多都已經起床,胡家的廚娘把做好了的早飯端出來,有粥,包子,麵條,還有幾樣小菜。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慾。這時候不比後世,因為一般人家晚上也是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都是早早就睡下,是以早上起床都較早,而王家是借住的親戚自然不可能比主家起地更晚。

一大家人一起吃早餐,胡定卿隻吃了一點稀飯,一來是沒有胃口,二來是麵對那母女幾人糟心,不說兩個個表姐妹,隻劉桂花總是拿奇怪的目光打量胡定卿,□□%e8%a3%b8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胡定卿看得心堵氣的很,對她們是更加的討厭。

王表妹現在整個表現都變了,她自以為捏住了胡定卿的把柄,竟然有肆無恐起來,看胡定卿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吃完早飯,趁這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胡定卿叫住了她:「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跟這種頭腦不清醒的人,胡定卿懶得繞什麼彎子,話說的非常直接。

卻沒成想王表妹反而認為胡定卿是懼怕她,找她談判來了,擺著一副高傲看不起人的麵孔,肆無忌憚走了過去。

「你想說什麼,求我不要把你不要臉勾引男人的事情說出去?哈哈,那真不好意思,現在大家好像都已經知道了。」王表妹還蒙然不知世事,神奇得意至極。

胡定卿在一旁看的直搖頭,真懷疑她是不是腦洞太大,又或者是極度缺心眼,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無腦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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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也望著對方笑了笑,不過很假,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道:「你最好給我安份一點,以前不跟你計較不是怕你,是看在親戚的份上給你留些麵子,但是如果你自己非要作死的話,我也不會再講什麼情麵!嗬嗬,真是好大的臉,你哪裡來的勇氣這麼囂張,如果再不管好你的嘴,胡亂造謠,下次我再不會再留情了。」

胡定卿說話的聲音裡帶著些冷意,平時軟和甜膩的生音變得清冽,倒是有了幾分唬人的意味。王表妹還真被她給鎮住了。結結巴巴了好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胡定卿眉毛一挑,又慢吞吞地補了一句:「怎麼?這樣就生氣了,還是說又要找你娘去告狀了,」全然不顧她陡然瞪得牛大的眼睛,胡定卿接著道:「這是我家啊,莫非你忘了,我娘不跟你們既計較是出於待客之道,若你再這般沒有眼色地胡鬧下去,當真是不想落著好麼?」

一字一句,一板一眼,胡定卿的話裡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具是滿滿的威脅,把王表妹氣的個仰倒,腦內僅有的理智立馬全無,她出言不遜道:「胡定卿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自己不要臉也就算了,竟然還敢來威脅我,我就是看見你私會男人了怎麼樣,你還能摀住我的嘴不成,狐狸精!」

這些話很是不堪入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姑娘能說的出口的,王表妹卻罵的如此順溜,可見她的教養是什麼樣子的,必定和身邊人的言傳身教有關。

奇怪的胡定卿不但不生氣,反而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她朝對方輕蔑一撇,突然低下頭,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那又怎樣,你妒忌我的容貌,因為你就是想當妖精恐怕也當不了吧?」

這話說得委實挑釁,直戳王表妹的心窩子,要說王表妹的長相其實並不難看,還算清秀,可是跟胡定卿昳麗的了容貌比起來,頓時被秒的連渣渣都不剩,就好比一盤清粥小菜和滿漢全席的區別,高下立分,甚至沒有一點可比性。所以這也是一直以來,王表妹看胡定卿不順眼的一個主要原因。

既然兩個人已經撕破臉,王表妹先招惹了胡定卿,現在她也決計不會留情。是以胡定卿一邊誘導對方下套,又說出這麼打臉的狠話,她料定對方必定會忍不住出手。

果不其然,王表妹反擊了,她想也沒想,直接就上手,雙手一個用力,重重朝胡定卿推去,照這個力度,如果胡定卿不躲的話,一定會摔倒在地上,然後受傷。胡定卿看見了,其實她要避開對方的攻擊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出乎意料的,她似乎不準備讓過去,隻見她稍稍傾斜了一點身體,然後順著王表妹的力道,快速地撲通一聲,摔在裡青石板小路上。

胡定卿手肘受傷了,不算太重,但大片的油皮被蹭下來,血順著手臂就流了下來,看上去很嚇人。既然事情都是她計劃的,胡定卿此時當然不會默默忍受不出聲,事實上,從一摔倒,她就大大的「啊」叫了一下。

最先聽到動靜的是在外麵院子打掃的下人,虎妞第一時間就順著聲音來源跑了過去,一看見胡定卿倒在地上還受傷了,連忙過去扶自家小姐起來,嘴裡還不忘大聲道:「表姑娘太過分了,又欺負我們家小姐,你怎麼能這樣,你看小姐都的手都流血了!」

不由分說就是一通微妙的抱怨,胡定卿都要在心裡給虎妞點一百個讚了,這話說的太及時了。

沒想到王表妹也是個沒有腦子的,之前她被胡定卿的話給激怒,顯然那點可憐的智商還沒有來得及上線,所以現在,她聽見虎妞抱怨的時候,不僅沒有反駁,反而洋洋得意,臉上揚起了報復性的笑容,大罵道:「她活該!就該讓他那張小妖精似的臉蛋破相,叫她不能去勾引男人,不能在犯賤!」

胡定卿瞥了一眼遠處的人影,然後悄悄低下頭笑了,現在她看上去就像被傷得狠了說不出話一樣。

「二妞你這孩子快住嘴!」

劉桂花的一聲驚呼打破女兒的口不擇言,她臉色尷尬地走跑過來,拍頭就是一巴掌落在王表妹頭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