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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

就胡定暄知道的,趙乾暗地裡私下建成了一家兵工廠,一直在研發生產軍用產品。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計劃,所以這次他們就把目標投向了趙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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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選在週末,胡定卿和胡定暄兩人稍作打扮就出門了,天氣很冷,大雪下了好幾日,昨天才停下來,外邊放眼望去全是白雪皚皚,地上到處都是被人掃在一起的雪堆,水漬,濕濕漉漉的。

融雪的時候反而更冷些,胡定卿穿著大長衣,小皮靴出門,臉和脖子都用圍巾裹得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麵。

他們去了一家西式的咖啡店,服務員很禮貌,親自迎上來,替他們拉開座位。

屋子裡麵開了暖氣,不一會兒人就暖起來,胡定卿順手脫外套大衣,交給一旁的服務員,她坐下來,喝著剛端上來的,熱熱呼呼的咖啡。

「暄暄,那個李澤凱靠譜麼,」胡定暄雙手握著杯子取暖,一邊問道。

「嗯,應該沒問題,他是趙淩手下很得看中的人。」胡定暄肯定地回答,「而且趙淩人品作風都不錯,應該能相信,」他又補充了一句。

「嗯,」胡定卿沉下心思,不再發問,心裡卻想對方也快到了吧,到時候再看看。

果然,他們話還沒說完,門外就走進兩個人來,一個是李澤凱,另外一個就應該趙淩了。

李澤凱胡定卿也認識,那麼,他旁邊的人,就應該是趙淩無疑了,於是胡定卿順著目光看過去。

那是一個長相很冷硬的男人,麵容嚴峻,不苟言笑的嘴角泯成一條直線,下巴深刻的弧度繃的緊緊的。

最讓人不可忽視得是那一身堅挺的軍裝,趙淩身姿挺拔,穿上剪裁得體的軍裝,整個人就是一個耀眼的存在。

胡定卿暗自嘀咕,大冷天的這樣穿,真的不冷嗎……

起身打招呼的時候,胡定卿和趙淩的眼神短暫接觸了一下,犀利,堅定,強大,沉甸甸的,多看一下就會讓人心慌,胡定卿不一會兒就瞥過臉去。

這是個強大的男人,胡定卿肯定。

「我給趙先生看樣東西吧,」簡單聊了幾句之後,胡定暄不再廢話,直接拿出一樣東西,從桌子上推了過去。

趙淩一點不意外,他伸手從餐桌上拿起嗎一疊紙翻看。

胡定卿看著趙淩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漫不經心,一點一點變得慎重,嚴肅,到最後的不可置信。

他冷靜克製的表情逐漸皸裂,眼睛裡的的激動火熱壓都壓不住,他暗啞著嗓音低沉問道:「這東西,哪來的?」

胡定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說道:「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既然敢把這東西拿過來,當然是信得過趙先生的為人,就是不知道趙先生有什麼想法。」

胡定暄的話說的直白得,沒有打官腔,一語中的,直指要點。

既然他誠意十足,所以趙淩也嚴肅對待,沒有耍花腔。他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身體坐地端正筆直,隻是語氣還是頗為激動,言之鑿鑿道:「確實,如你所知道的,我們國家現在太需要它了!這簡直就是及時雨,胡先生今天能來,就說明您一定是個聰明人,把當今的局勢看得很明白,既然信你得過我,我就必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胡定卿挑了挑眉,說道:「當然,我們很看好趙先生,隻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儘管直言,」

「我隻要你把這件事交給暄暄全權負責,如何?」

第二十五章

趙淩略微驚訝地看了胡定卿一眼,有些意外,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馬上回答道:「沒問題,我可以把這件事交給他負責,我的人負責從旁協助,怎麼樣?並且我會給你們補償,錢財方麵也絕對不會少。」

胡定卿聽了這話後什麼也沒有說,算是默認了,既然趙淩這麼上道,自己提出要給他們補償,那她又麼何必拒絕,而且她和暄暄也是真的需要一筆錢。

並且這隻是前期的洽談工作,一時半會做不完,後麵還需要去慢慢琢磨,那些圖紙說起來也就一句話的事,看上去也不難,但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會有很多問題,非要專業人士才能看得懂。

而之所以趙淩這麼爽快就同意把這件事交由胡定卿負責,未嘗沒有這方麵的擔憂。怕遇到技術反麵的難題,解決不了,但是既然這份圖紙是胡定暄拿出來的,那麼最懂的人肯定是他,所以有他在一邊指導是必須的。

第一次見麵,就敲定了這次事宜,還算成功,雙方度是滿意而歸,後麵一段時間可能會忙起來,但是大家都是信心滿滿的。

胡家兩姐弟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家,剛進家門,就聽見有小孩子的笑鬧聲,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大姐的兒子,她的小侄子麼。

大姐回家了?

進去二門,穿過迴廊,人還沒到屋子裡,就看見一個胖糰子朝胡定卿衝了過來。

「小姨--」隨著一聲呼喊,一個小人兒就飛快撲到了胡定卿懷裡,胡定立馬卿蹲下去接住他,沒想到反而被那孩子撞了個趔舉,晃了好幾下,險些摔倒,還好胡定暄在旁邊扶了她一把。

這傢夥本來就胖,再加上冬天衣服穿得又多,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圓滾滾的,像一個圓球。

「糯米糰子,你太胖了,小姨現在可抱不動你了,」胡定卿捏著他的臉蛋,佯裝生氣說道。

小孩子嘴巴厥了厥,童聲軟糯撒嬌道:「我沒有胖,小姨再抱一下,就可以抱起來了。」

胡定卿聽後笑著使勁去蹂躪他的臉蛋,小傢夥很愛玩,咯咯地笑。

最後還是胡定暄過來把他給托抱了起來,「小舅舅抱你好嗎?」

說著還放在手中甸了甸,確實挺沉的。

小孩子樂嗬嗬,抱著舅舅的脖子進屋了。

「大姐來了啊,什麼時辰到的,我和暄暄早晨都出去了,」胡定卿和大姐打招呼。

「上午到的,回家瞧瞧咱爹娘,」大姐瞇瞇地說道。

「姐夫也來了嗎?」這次是胡定暄問。

「他平時太忙,我也沒讓他跟我一起來,反正我下午就要回去的,」大姐跟著解釋。

胡定卿心想,或許是人家心裡壓根就瞧不起小妾的娘家,不願意來也說不定呢。不過這話她也沒有說出來,大姐可是一個極其愛麵子的人。

小侄子可愛極了,吃飯的時候總是要和胡定卿挨著一起坐,胡定卿吃一口飯他也跟著吃一口。

「官寶,你為什麼要挨小姨坐啊,」大姐笑著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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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姨身上香香的,聞著好舒服,我喜歡小姨,」小孩子說話奶聲奶氣,乖乖地回答。

大家隻當她童言無忌,紛紛笑著,隻有胡定卿低頭沉%e5%90%9f了一會兒,所有所思的樣子。

大姐嫁給蔣家,因為生了一個兒子的原因,這幾年過的很是不錯,穿的用的都是頂頂好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的光鮮靚麗。

每次她回娘家,王杜鵑待她都是極好極客氣的,事事都緊著她先,絲毫沒有以前對家人那種隨意的態度,大姐自己也很適應。

可是有時候胡定卿在一旁看見了,就會感覺特變變扭,這種慇勤客氣不像是對自己的女兒,反倒對待家裡來的客人一樣,這讓胡定卿心裡非常不舒服,彷彿女兒一旦嫁人了,就再也不是自家人了一般。

其實大姐會胡家的次數很少,畢竟她不是正房夫人,總是回娘家也不太好,而至於大姐名義上的丈夫,胡定卿更是隻見過幾次而已,甚至對他並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

大姐一般不會留在這裡過夜,王杜鵑也不會留她,所以吃完飯後,大姐就帶著官寶走了。

胡定卿送他們出門後,跺了跺鞋子上的雪進屋後問她娘,

「娘,大姐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嗎?」按理說,現在不過年不過節的,天氣又冷,大姐不會帶著孩子回娘家啊。

胡定卿很疑惑,應該是有事情吧!

王杜鵑也沒打算瞞著他們,於是說道:「是你二姐的事,等你二姐成親的時候她沒空過來,所以就現在抽個空過來,當麵說一下,省得到時候鬧的大家心裡不痛快。」

胡定卿瞭然地點了點頭,二姐的婚事定在了今年年尾,這個她知道,所以是因為這個事大姐才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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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有點累,胡定卿就早早就梳洗完畢,回房間去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感覺頭痛得不得了,像是要爆裂似的,她無意識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似乎想減輕些痛苦。

努力想睜開眼皮,費勁地眨了兩下後又沉重地合上了,半睡半醒間,胡定卿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好像夢見了前世的自己,那是她最後一次病發,那時候她在醫院,好像有一大堆人圍著她,胡定卿的眼裡閃過一張張悲傷的臉,他們神情痛苦萬分,但她自己卻平靜的不得了,一點都不怕。緊接著她被推進了搶救室,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胡定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看天色大概是淩晨三四點的樣子,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頭斑斑點點,顯得斑駁疏離。她動了動身體還是很不舒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冰涼一片,上麵佈滿一層細小的汗漬。

屋子裡黑漆漆的太陰沉,胡定卿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支撐著疲軟的身體爬下床,摸索著找到了油燈,打火點著。

刺眼的燈光突然從漆黑中亮起來,讓人眼睛有些難受,胡定卿摀住眼睛平復了一下。腦袋裡屬於前世的夢境顯然還沒有梳理好,她頭痛欲裂,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太難受,很不舒服。

罕見地,胡定卿有點情緒外露,她臉上不高興的表情很明顯,皺著的眉頭從醒來就沒有展開過。

她扶著牆壁,走到放洗臉盆的架子旁邊,上麵有一塊鏡子,他看著鏡子裡麵自己現在的臉,麵無表情的,白皙瘦弱,嘴%e5%94%87蒼白,掀開過長遮住視線的劉海,一雙冷冷清清的桃花眼印在鏡中,胡定卿習慣性挑了挑眼尾,水光瀲瀲,竟意外的妖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