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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一腳踢開,從裡麵走出一個男人來,他光著膀子,隻在下`身套著一條西褲,鬆鬆垮垮地掛在胯部,用一條純黑色皮帶繫住,性感的人魚線若有似無地隱沒在西褲底下。

男人身材高大,肩寬腰窄,一身古銅色的性感皮膚上佈滿細密的汗珠,硬紮的寸板短髮愈發顯出性格冷硬。

趙乾腳上趿著一雙拖鞋,拖拉走到客廳給自己到了一杯白開水,仰頭一飲而盡。

他點了一支雪茄,靠坐在單人皮沙發上,使勁吸了一口然後再緩緩吐出。男人雙腳/交疊,隨意地放在前麵的矮茶幾上,一隻手搭拉支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擱著沙發的扶手上,手指間夾著的雪茄煙灰掉落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他也絲毫不在意。

趙乾微瞇著眼小憩,他就像是一隻沉睡的雄獅,即使安靜地不出聲,也顯得強大而危險,讓人不敢靠近。

不多久,一位穿著暴露蕾絲睡衣的女人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光著腳,優雅地向趙乾走過去,神情迷離媚惑,張嘴叫了一聲:「二爺~」

男人眉頭一皺,沒有睜開眼,隻是沉聲道:「讓小張送你回去!」

趙乾的聲音冷硬冰冷,還夾雜著一絲怒意。若是熟悉的人聽到,肯定知道這是他將要生氣的前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惹他。

女人聽到後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還在她身上馳騁放縱的男人,完事兒之後馬上翻臉無情,變得這麼冷酷無情。

然好不容易攀上趙二爺這棵大樹,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她哪裡肯輕易放棄,於是不信邪地走過去,往趙乾身上一靠,就要去親他的嘴。哪裡知道,趙乾最討厭的就是不聽話又自作聰明的女人,於是手上直接用力一甩,就把女人給扔了出去,眼神陰鷙,晦暗不明地說道:「給你一機會,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女人被嚇得花容失色,又想起這位爺平日裡的凶狠是出了名的,對女人可不會手下留情,不禁暗道自己剛才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敢跟這位較勁,可不是自討苦吃麼。於是隻看忍著胳膊上的痛,趕緊爬起來出去了。

趙乾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他狠狠抽了幾口煙。隨後,一位聽差的敲門進來,向他稟報道:「寶利洋行的人打來電話,問二爺有沒有時間,想約二爺明天上午見個麵,恰談上次交易的事兒。」

趙乾沉%e5%90%9f了一會兒,心情煩躁地甩了甩手,說道:「你告訴他們爺沒空,要談,讓人晚上親自到西郊小公館來談!」

趙乾話裡的意思一聽就明白,他是個什麼德行四九城裡就沒人不知道的。小斯也隻能暗歎對方運氣不好,說話沒有挑個好時候。

趕上這位爺心情不好的時候,任何的倒黴都隻有自己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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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卿最近十分無奈,打電話給趙乾,她的客戶,對方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推脫沒空。直到今天有了答覆,但對方要求她親自過去。

說實話,那位趙乾給人的印象太不好了,或者說,從胡定卿調查到的信息上來看,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

北方元帥首領趙大軍的第二子,趙家的二爺,時年二十五歲,性格暴力,行事乖張,為人風流浪蕩不羈。

這就是胡定卿拿到的關於對方的第一手資料,當時一看到之後她頭都大了,這種有權優勢的人最難對付,但是沒有辦法,事情還是得去辦。

如此,三番五次約不到人後,這天,胡定卿決定親自出馬,去一趟趙乾私人名下的西郊小公館。

她吃過晚飯後,換了一套衣服。

一件米白色的純棉襯衣,配上一件高腰深藍色長裙,襯衣紮進裙子裡麵,外麵再穿上一件淺黃色的針織短外套。腳下是一雙低跟的黑色扣帶圓頭皮鞋。

胡定卿身量較之同齡女孩頗高,她的骨架卻很瘦小,高腰的長裙,愈發顯得腰部不盈一握,她把及腰長髮放下來,隻在一邊別上一支發卡。

這樣的打扮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產生好感。以一種柔弱的,溫順的形象去迷惑誘導對方,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胡定卿根據得來的信息猜測,趙乾那樣的男人,性格必定十分強勢,不喜歡別人忤逆,又自來囂張,慣於我行我素。

所以她才投其所好,打扮成這副模樣,單純柔弱,淑女溫柔。

曾經就有人說過,女人是天生的外交官。其實這就說明,女人在與人交往察言觀色上,是有著天生的優勢的。她們心思細膩,第六感強,極易感知到對方情感的變化,從而把握住對方的心理,對症下藥。

胡定卿很瞭解自己的優勢在哪裡,既然可以利用一些外部條件去達到自己的目的,隻要不越過底線,那麼何樂而不為。

男人天生是視覺動物,一個美女和一個醜女去辦同樣一件事,效果肯定截然不同。

無疑,胡定卿那樣打扮是漂亮的,她表情乖巧,眼神清亮,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後,雙手放在身前,提著一個小提包。

整個人顯得氣質優雅,既有小女生的純情,又有一絲絲嫵媚的風情。

所以,當趙乾拉開公寓門的時候,果然就被吸引了眼球,他神情玩味,眼睛盯著胡定卿上下打量許久,才鬆門讓人家進來。

「你好趙先生,我是寶利的員工,我叫克羅麗斯。」胡定卿進門沒有廢話,單刀直入簡單介紹自己。

沒想到趙乾聽到她的話卻呲笑了一下,他半天沒做聲,整個人毫無形象地歪靠在長沙發上,霸道十足。

他今天穿著一身極休閒的衣服,很寬鬆的長衣長褲,其實有一種鄰家大男孩兒的感覺,卻被他穿出一種桀驁不馴的味道。

肩寬腰窄%e8%85%bf長,典型的衣服架子,穿什麼衣服怎麼穿都好看。

忽略掉對方的人品性格方麵的問題,趙乾顏值簡直滿分。

趙乾好似不太滿意對方的自我介紹,出言嘲諷道:「莫非你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倒是取個洋不洋土不土的,不倫不類的名兒,也真是有意思!」

他這話說得極不給人麵子,對於女性來說,一點也不紳士。胡定卿瞬間就被嚥了一下,但是她不能頂嘴,甚至還要微笑著回答:「趙先生真幽默,我姓胡,你可以叫我胡定卿。」

趙乾沒理她,他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自顧自地喝著,沒有管胡定卿。

氣氛有點尷尬,趙乾雖然沒有對她發難但是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於是胡定卿決定主動出擊。

「趙先生對這批貨沒有興趣麼?還是說,您有了更好的選擇。」

「聰明的女孩兒,這個時間來讓你來,可不是說這些掃興的事兒,怎麼還不知道?」趙乾語氣輕佻,眼神邪惡。

胡定卿眼皮重重跳了兩下,她很想扶著太陽%e7%a9%b4揉揉。知道這人不正經,但是這也太直白了吧,果真是精蟲上腦!

簡直了!根本聊不下去了。

於是立馬換個話題,「要不這樣吧,趙先生,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哦?胡小姐還會玩兒遊戲?」趙乾一臉興味兒,語氣十足的挑釁。

胡定卿不理她,繼續說道:「拿一副紙牌出來,我們各抽一張比大小,你贏聽你的,我贏聽我的,怎麼樣?」

第十八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索性趙乾現在心情好,就陪她玩玩。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副撲克牌,放在茶幾上,用手一滑,一字形攤開,然後對著胡定卿道:「胡小姐,你先請吧!」

胡定卿也不客氣,她把手放在撲克上,從左邊遊移至右邊,然後才選定一張牌,毫不猶豫抽了出來。緊接著,趙乾也跟著迅速抽了一張。

兩人分別掀開後,一看,胡定卿就笑了。她把牌往前一推,對趙乾笑了笑,「現在,趙先生有空聽我談談了吧。」

趙乾隻是聳了聳肩膀,意思不言而喻。

「趙先生對我們這批貨怎麼看?」胡定卿似模似樣詢問了一句。

趙乾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也不正經回答,一邊品著紅酒,一邊捏著撲克牌玩,「哼,你真是說笑了,能怎麼看?就這樣唄。」他這個樣子倒是像個頑劣的大男孩兒。

胡定卿卻不笑,她裝作一臉天真嚴肅的模樣問道,「怎麼樣?」

趙乾本來想甩她臉子,他還從沒見過在他麵前這麼不識相的人,剛想罵兩句,就發現對方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神情滿是認真嚴肅地看著他。

話到嘴邊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再加上剛才打賭承諾過人家,雖然他平時看上去渾不令,對女人也沒什麼耐心,但至少自己一個男人總得言而有信。

所以,他雖然不耐煩,但還是皺著眉頭回答胡定卿的話,「比我要的數量少了整整一半,而且,這種型號的,質量沒有達到我們的要求!」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對她們公司的不滿又增加了一點。

哦,所以說,是因為量和質都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才會這麼諸多刁難?

胡定卿明白了,於是她耐著心思跟人家解釋道:「當初我們協議的時候不是說過嗎,你的要求我們盡量去完成,如果最後可以完成我們會更樂意,但是這種貨真的很難搞,弄不過來不是我們的錯,何不雙方各讓一步,我們下次也能合作愉快。您說是不是?」

趙乾的本意也不過是想為難一下寶利洋行,讓他們以後能對他的事兒長點心,對於這次的貨還是誌在必得的。所以既然胡定卿已然示弱了,他就借坡下驢,勉強答應了她,雙方總算談攏完成交易。

總算圓滿完成這次任務,胡定卿露出一個真誠的笑臉,她眉眼彎彎,站起來向趙乾道別。

趙乾被她燦爛的笑容閃瞎眼睛,晃了一下心神。鬼使神差之下,他就伸出爪子在胡定卿臉蛋兒上摸了一把,滑溜滑溜的!

被卡油的胡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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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對於胡定卿順利完成這次任務非常滿意,她雖然沒有刻意表現出來,但公司有眼睛的職員都能看出來,艾麗很高興。

她對克羅麗斯的重用逐漸顯露出來,提拔培養她的意圖很明顯。胡定卿會做事,人緣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