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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 望長青 4405 字 1個月前

我,說:“你現在還有三秒鐘來整理你的鳥窩。”

我胡亂壓了壓翹起來的頭發,跟著江既到了車庫。

他開車一向很快,知道我在趕時間,路上超了不少車,半個多小時就把我送到了機場。指導老師帶著董建站在值機大門前等著我,江既在不遠處停下車,我試著推了推車門,沒有推動。

“?”

他透過後視鏡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那兩人,隨意問:“那個人就是董建?”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他,怎麼了?”

“罵回去。”

我一下明白了江既的意思,但餘光觸及到董建身邊的指導老師,猶豫道:“不好吧……老師還在那裡呢。”

“我還在這裡,你怕什麼?”

我抬頭,在後視鏡裡與江既對上視線。我一直知道江既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眼窩不深,眼皮也是薄薄的,眼尾處的睫毛很密,略微向下,以前看我的時候總是冷漠或者不耐,但今天的他姿態放鬆,平時的那點厲氣散去了不少。

我的心輕輕動了一下,心虛地收回目光,低低地說了句“好”,推開門下車。

這次門推開了。

那邊的指導老師催著我小跑兩下,我抓著外套跑過去,氣喘籲籲地對他彎腰道歉,然後對上董建幸災樂禍的眼神。

“等比賽完我再找你算賬。”

旁邊的黑車閃了兩下雙閃,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一直想說的兩個字:

“傻比。”

指導老師皺眉訓我,問我為什麼隨便罵人,我對他說一會兒會和他好好解釋。董建一臉震驚地看著我,似乎想罵回來,礙於老師還在場,他隻是蠕動了兩下嘴%e5%94%87。

多日積攢的煩躁在此刻一掃而空,我的心情愉悅,進去值機前我回頭看了眼剛才閃光的地方,看見江既的那輛黑車慢慢隱入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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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不要等~

第37章 你們做過嗎

數模比賽結束後我向指導老師解釋了前因後果,他表示了理解,沒有再追究我那句臟話。

我一直想找江既說一句謝謝,他不找我,我也不敢去打擾他,隻試探性地問過陳原,得到江既暫時不在A市的回答。

天氣轉涼,學校裡的樹黃了好幾顆,我踩過路上鋪著的落葉,看見陳原的消息,手在半空頓了下。

張一凱在前麵催著我,我匆匆打下“好的”,收好手機追上去,和張一凱進了教室。

江既他們大概回M國了吧,畢竟公司的重心在那邊。

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他是什麼時候,那時候再跟他說謝謝會不會有些奇怪?

學校裡的生活平淡又忙碌,A市的秋天很乾燥,在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後張一凱關問:“是不是上火了?”

“嗯,不太適應這裡的天氣。”

我拿衛生紙堵住鼻孔,鼻血來得突然,衣服上沾得到處都是,我的凝血功能又不太好,止了許久還沒止住。

手機震動兩下,我俯身去拿,一看,是陳原問我現在有沒有空。

我一隻手堵著還流著血的鼻子,另一隻手費勁地打字,回了個有空。

他發了個定位過來,附帶著一句“江總讓我帶您過去”。

抽了近半盒紙堪堪止住鼻血,我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物,在校門口等了片刻,陳原開車停在我麵前。

他等我坐穩後駛上高架橋,朝導航上的地址駛去。

我%e8%88%94了一下乾燥的嘴%e5%94%87,嘴裡還帶著一股未散血腥味。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淩晨的航班,從M國到A市。”

導航上的地址叫做小安山球場,看地圖離市區有點距離。今天天氣放晴,溫度適宜,高架橋上車流不斷。

我看著窗外,輕聲問:“那下次再走是什麼時候?”

“暫時不會離開A市了,”陳原轉了下方向盤,“M國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江總接下來應該會長期留在A市。”

“這樣啊……”我捏了捏指尖,車駛出市區,車窗降了一半,清新的空氣灌了進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放鬆。

“樂先生,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打到卡上,您有收到嗎?”

“我收到了,麻煩你了。”

陳原笑了笑:“我不麻煩。”

車沿著盤山路開到了半山腰的球場,小安山緊鄰A市的東海岸線,高爾夫球場綠草茵茵,現代化的彆墅隱於四周的常青樹中。

陳原將車停好,領著我往球場走去。球場上有零星幾人揮著球杆,陳原卻帶我繞過了球場,往那棟彆墅走去。

球場上傳來一陣狠急的破風聲,我好奇地看過去,恰見拿著球杆的那人揮出一杆,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又高又遠弧線。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隨那顆球,但有點可惜,球差一點進洞,不過我還是覺得很新奇,發出一聲讚歎。

“真厲害。”

我自言自語地嘀咕,一轉頭,徑直撞入江既的目光。

他靠坐在一樓露台的椅子上,身上還穿著西裝,雙%e8%85%bf隨意交疊,看過我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繼續和身邊的人談話。

“徐老說笑了,暫時還不考慮結婚。”

我這才注意到江既身邊還坐著一位老人。徐老聽見江既的話,也不在意,樂嗬嗬地說:“你也三十歲了,是時候考慮了,我看葉家那小女對你挺有意思的,聽說你父%e4%ba%b2也有意和葉家接觸?”

江既微抬下頜,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麵:“和我無關。”

徐老也知道江既性格如此,笑著揮了揮手,沒有在意,“你獨自一人這麼多年了,該找個陪著你的人了,不然你的外公和母%e4%ba%b2在上麵看著會擔心。”

“一個人也挺好。”

陳原帶我到這後就先行離開了,我自覺站在江既身後,等著他吩咐。

然而江既沒再說話,直到球場的人放下球杆,慢慢朝這邊走來,等那人走近,我才看清原來是葉昭揚。

在場上打了許久的球,葉昭揚滿頭是汗,他一邊擦汗一邊走過來,對著江既說:“你來這不打球?是不是年齡上去了身體虛了,打不起來了?”

江既掀起眼皮盯了他兩秒,嗤笑一聲,語氣嘲諷:“打了兩個多小時一顆也沒進,有時間在這裡跟我說話,還不如現在就去醫院看看,趁早補上去,寧青生說不定還能回心轉意。”

葉昭揚氣笑,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說:“你去打,我看看你能進幾顆。”

葉招揚估計也隻是說說,沒想到江既聞言放下交疊的雙%e8%85%bf,自靠椅上站起來,一顆一顆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嘴角還帶著一絲諷笑。

“你真打啊,不換衣服?”

江既%e8%84%b1下外套,轉向我,說了句“拿著”,下一秒還帶著餘溫的衣服就被扔進了我的懷裡。

“用不著,”江既鬆了鬆領帶,“一杆就能解決。”

他不緊不慢地朝球場走去,留葉昭揚在原地又翻了個白眼:“真張狂。”

徐老年齡大了,已經回去休息,葉昭揚就坐在徐老剛才的位置,對我一揚頭,彎著一雙桃花眼說:“來,坐。”

我遲疑地坐下,懷裡還抱著江既的衣服,衣服上殘留著江既身上的味道。

江既已經走到場上,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球杆,做好準備的姿勢,尋找合適的角度。

我看得專注,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的球,卻聽旁邊的人忽然開口——

“你和江既做/過嗎?”

“什麼?”我猛得扭頭,葉昭揚正撐著頭,視線還放在球場上。

他以為我沒聽清楚,又重複一次:“我說,你和江既做/過嗎?做、愛的做。”

“不,不是,”我感覺到我的臉騰的一下燒起來,心臟一突一突地跳,語氣慌亂,“沒,沒有,沒有做過。”

葉昭揚偏頭打量我,語氣懷疑:“哦?是嗎?”

他話音剛落,場上傳來狠厲的破風聲,他暫時沒再抓著這個問題,轉過去看向球的落點。◇思◇兔◇網◇

我吞了吞口水,跟著一起看過去,便見江既打出去的那顆球在空中形成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然後穩穩落入百米外的洞中。

葉昭揚“嘖”一聲:“就一般,比我好點,但不多,也不知道寧青生為什麼那麼喜歡。”

我望見江既放下球杆,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手帕慢慢擦著手,陽光下腰際的線條若隱若現。

聽見葉昭揚的話,我沒忍住反駁道:“我覺得比你好很多。”

然後又問:“你喜歡寧青生啊?”

“是啊,”葉昭揚笑嘻嘻,“但是寧青生不喜歡我啊。”

我想起翁玉琪生日宴上那個瘦削的身影,皺了皺眉。

臉上還有些燙,我抬手按了按,想讓溫度降下去。手指染上了江既衣服上的味道,一點沉香混著淡淡的煙味。

“你們應該做過吧,”葉昭揚再次開口,“他技術怎麼樣?動作重不重?持久嗎?”

剛降下溫度的臉驀地又燙起來,隨著葉昭揚的話,我的腦中突然閃過幾段零碎混亂的片段,滿地的紅酒、抓著我腳踝的手、還有那雙燙人的眼睛。

再然後,就是誤會與解釋、譏諷與厭惡。

思及此,我狂跳的心漸漸慢了下來,臉上的熱度消減,江既當時的話就像一盆涼水傾倒下來,讓我一下清醒過來。

到A市後江既對我的態度和緩了許多,讓我差點忘了在他眼中我還是個卑劣的人。

間接害死他的愛人、是他眼中的“下藥者”,後者等我找到葉景,我能向他解釋,可是前者呢?前者已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沒有我,江既現在就能事業有成,愛人相伴。

我掐了掐指尖,垂眸回道:“……沒做過。”

“好吧,那你喜歡江既嗎?”

“不喜歡。”

這次我回答得很快。

葉昭揚朝我身後看去,語調帶笑:“稀奇啊,竟然有人不喜歡我們江大少爺。”

我隨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去,對上了江既那雙黑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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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恢複隔日更新^^

第38章 江既你是不是心疼了

江既的眼神停在我的臉上,但好像又不是臉上,他的視線更低一點,似乎是落在我的脖子上。

不過須臾他便挪開,將擦過汗的毛巾放在一旁,拿過桌上的水仰頭喝了一口。

吞咽帶動他的喉結滾動,我不由自主跟著咽了咽唾沫,偏頭避開葉昭揚探究的眼神,抬手碰了碰脖子上的那塊凸起。

脖子處的皮膚有些燙,但指尖是涼的,碰上去時又涼又癢。

葉昭揚問江既有沒有聽見我剛才那句話,江既將水放下,語氣平靜:“聽見了。”

我心裡輕輕一緊,然後放鬆,慢慢呼出氣。

“江大少爺怎麼看這件事?”

我感覺到江既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