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1 / 1)

不自量力 望長青 4366 字 1個月前

對他道了個謝,沒怎麼放在心上。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張一凱那句話竟然還算委婉,因為董建不僅記仇,他還睚呲必報。

--------------------

本文預計4.16(周二)入v,入v當日12:00更新6000+,感謝大家支持[抱拳]

第29章 看會了嗎

開學後就是軍訓,A市太陽比B市還要毒一些,這邊的夏天很乾燥,軍訓時有不少人上火或者中暑。

董建在物院,按理說平時是接觸不到他的,但他現在在學生會,和學生會的幾個學長學姐混得很熟。

剛開學那天張一凱也拉著我填了學生會的麵試表,說是能加綜測分。我就這樣誤打誤撞地進了學生會。

今天軍訓的教官去開會了,所有人都在操場休息,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訓練,大家的狀態都不是很好,蔫嗒嗒地坐在地上。

張一凱的臉色也不太好,我問他怎麼了,他揉著太陽%e7%a9%b4回我:“頭暈,可能太陽曬久了。”

“你要去醫務室嗎?”張一凱看著像是中暑,最近一周都是四十度的高溫,教官要求又很嚴格,已經有不少人中暑了。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他靠著操場的足球網,“你要不要也來休息一下,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好。”

那地方是唯一的清涼地,如果我過去地方就不夠了,我便搖頭:“你休息吧,我還好。”

張一凱靠著網睡了過去,我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鼻翼處全是橡膠跑道被暴曬的味道,越聞越難受。

就在我要跟著一起睡過去時,有人走到了我的麵前,擋住了太陽。

“樂與。”

我抬起頭看,沒想到是董建。

“怎麼了。”我站了起來,因為頭暈還踉蹌了一下。

“學生會給大家買了水,其他人都在忙,你去把水搬過來吧。”董建語氣隨意,我想了下,也不是個麻煩的事,就應了下來。

“在哪?”我跟著董建出了操場,繞過幾棟樓到了事服中心。

“喏,”他指著樓道旁的十多箱水,“去搬吧。”

我一見就皺了眉:“這麼多,我搬不完。”

“你剛才在休息,這些水都是我們搬回來的,”董建說得理所當然,“你不能總不乾事吧?”

“可是這麼多箱水——”

董建打斷我:“彆說那麼多,就說能不能乾,你要乾不了我去和老師說,你就彆來學生會了。”

我好聲好氣地說:“不是不能做,是這個工作量超過了一個人能完成的度。”

“你不是關係硬嗎?”董建陰陽怪氣,“找人來幫忙唄。”

我這才聽明白,他這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皺著眉說。

“快搬吧,彆廢話了,大家等著喝呢。”董建輕飄飄地甩下這句話,也不管我,徑直離開了,留我一人對著這十多箱水歎氣。

外麵是四十度高溫和正在軍訓的口乾%e8%88%8c燥的大一新生,現在左看右看隻剩我一個人,如果我不去抬這十幾箱水也沒人了。

我又輕歎一聲,彎腰開始抬第一箱水。

現在是下午兩點,日頭最毒的時候,來來回回搬完這十幾箱水後我隻覺更加難受,頭暈%e8%83%b8悶,等搬完最後一箱水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我站在樹蔭下,汗液蒸發帶來的涼意讓我打了個冷顫。

之後我跟著大家接著訓練,難受是難受,不過還能堅持下去,但當晚我就發起了高燒。

我對自己怎麼燒起來的記不太清,還是張一凱發現我的不對勁,和其他兩個室友一起把我送到了學校的夜間急診。

我燒得迷迷糊糊,任由醫生在我手背上紮了針,冰涼的液體順著針頭流進身體,渾身的難受也壓了下去,最後扛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時手上的針已經被拔掉了,病房裡擺了好幾張床,但房間裡隻有我一個人。

學校的醫院管理比較鬆,我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一個護士。

她問我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說了句沒有,又問了聲自己為什麼會發燒。

“你有點中暑,晚上應該還吹了冷風,一下著了涼。”護士把醫療垃圾收走,“昨晚你輔導員還跟著來了呢。”

我愣了下:“輔導員也來了嗎?”

護士點點頭:“怕你有什麼抗生素過敏之類的,把你們輔導員叫來了,讓他給你家長打了個電話問情況。”

入學的時候填過家庭情況,聯係人那一欄我糾結了許久也不知道該填誰的,總不能填江正龍號碼。我當時拿著手機點開通訊錄,一眼就看見了排在最上麵的“A”。

填表的老師催得急,我就胡亂把那串號碼填上去了。

還以為這種表都是走個過場,以後也不會用,沒想到開學沒多久就用上了。

“哦,”我心裡歎了口氣,穿好外套下了床,“麻煩你們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一會兒去開個病條,後麵幾天的軍訓就不要去了。”

“好。”

接下來的軍訓我都沒有再參加,聽張一凱說董建不知道什麼原因退了學生會,我也懶得再去關注,因為宋遠給我發了消息,說要帶著我去參加生日宴會了。

我在學校大門等到了他,他難得穿的正式,一路上都很緊張。

“我沒想到她家裡條件那麼好,”宋遠和我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她家裡竟然是A市數得上名號的家族,這次是她的成人禮,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過來,地點還在A市最貴的莊園。”

我也沒想到一個生日宴竟然這麼隆重,一時有些退縮。

“要不……還是你自己去吧。”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過分休閒的短袖短褲,“我去好像真的不太合適。”

宋遠猛搖頭:“不行不行,我都已經和小琪說了你要去了。”

我沒辦法,隻好跟著宋遠到了他口中的莊園。

出租車開了挺久,甚至轉過了盤山公路。A市也是一個臨海的城市,我在後座看見日暮西沉,等到了半山腰那個所謂的最貴的莊園的時候,夜幕也隨之降臨。

莊園燈火通明,名流雲集,大門處甚至還有光鮮亮麗的侍者專門引路。

我和宋遠下了車,他喜歡的女孩就在宴會廳的大門前招呼客人。宋遠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送上去,拉著我介紹。

“小琪,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朋友,樂與。

“你好,我是翁玉琪。”翁玉琪伸出手和我握手,“總是從宋遠的嘴裡聽見你的名字。”

“你好,”我有些窘迫地說,“來得太匆忙,什麼都沒有準備。”

翁玉琪笑得落落大方:“沒關係,玩得開心就好。”

她是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角,忙著招呼其他客人,我們便沒有過多打擾,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吃著餐前甜點。

經過上次那件事後宋遠也不敢喝酒,抱著一杯橙汁等翁玉琪閒下來,他好再去和對方多說幾句話。

等客人都到場了後,翁玉琪上台發言,大體就是感謝到場的大家雲雲。宴會廳響起舒緩的交響樂,每個角落充滿了笑談聲,翁玉琪朝我和宋遠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揮揮手,應該是想叫宋遠過去,結果宋遠是個慫貨,竟然拉著我一起過去了。

翁玉琪笑著對我點頭,側身對旁邊的人說:“爺爺,奶奶,這就是我在B市認識的朋友。”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他身邊還跟著一位婦女,看著年齡已經上去了,但是皮膚還是光潤的,穿著大方得體,聽著翁玉琪的話本是笑著的,但我注意到她看向我時笑容頓了頓,眼神中似乎帶著點不可置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她衝著我無意識地發出了一個單音,但匆匆止住了話頭,隻緊鎖眉頭。

“怎麼了?”

“沒什麼,”她細細打量著我的臉,“你——你姓什麼?”

我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如實說:“姓樂。”

“姓樂啊……”她低頭重複了一次,沉思良久,接著拿出手機,對我笑道,“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看這實在有緣,要不要加個聯係方式?”

“哦,好。”我拿出手機和她交換了聯係方式,心裡的疑惑不斷加深。

旁邊的翁玉琪向四周看了一圈,問:“爸爸呢?怎麼沒見到他?”

“在和江總談合作。”

翁玉琪小聲抱怨了幾句,我本低著劃拉手機,聽見“江總”這兩個字,擺弄屏幕的手頓了頓,心裡不可避免想起那個人,過了會兒又自己笑自己,覺得自己太過敏[gǎn]。

點了同意好友後,我抬頭說:“好了。”結果發現麵前那位老人和女士都將視線放在我的身上,我遲疑片刻,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女人微笑著擺頭,“小琪,你帶他們去玩吧,玩得開心。”

翁玉琪應了聲,帶著我和宋遠重新回到宴會,跟著他們走之前我又回頭看了眼兩位老人,他們正輕聲交談著。

宋遠想和自己喜歡的女孩獨自待著,我識趣地%e8%84%b1離了他們倆,端著一杯橙汁走到室外,躲在人相對較少的人造湖旁,心裡不斷琢磨剛才的事。

“樂與。”

視野裡出現了一雙鋥亮的皮鞋,我順著看過去,結果看見了讓我格外意外的人。

寧青生手上端著一杯紅酒,衝我揚了揚高腳杯,“在這裡遇見了,真巧。”

他拿著酒杯的手微向前伸,看著像是要與我碰杯,我猶豫片刻,試探著舉起自己的橙汁和他碰了個杯。

寧青生輕笑一聲,他比我高出幾公分,自上而下掃過我的全身,眼神中帶著評估,像是在評量我的價值,讓我有些不舒服。

“找我有事嗎?”他眼神古怪,也不說話,我忍不住先開了口。

他又盯了我幾分鐘,忽然開口:“你是不是和江總簽了合約?”

“嗯?”我沒想到他一張嘴就提起了江既,腦中想起來了暑假時簽的那份沒什麼存在感的合同,便輕“嗯”了聲。

他聞言垂下一雙眼睛,眉頭皺了下又鬆開,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剛想說什麼,眼睛一轉看向我的身後。

“張公子,”他喚了一聲,輕笑著,“你也追到這裡來了。”

我朝身後望去,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西裝,看著麵熟。我在腦中過了一遍,想起來我在給寧青生送衣服那場宴會上見過他。

這位張公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寧青生,你真是臉皮厚,還敢跟過來?是沒吃夠苦頭嗎?!”

寧青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張公子,我想你現在衝我發火是沒用的,畢竟我和江總的合約已經到期了,不是嗎?”

他的酒杯朝我一指,提%e5%94%87淡笑:“你剛才也聽到了,這位才是江總的新寵。你好好收拾吧,我就不參與了。”

寧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