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彆。
邵羽非至今都不知道原因。
為什麼他要離開。
為什麼他就那麼輕易地不要自己了。
或許就像成執說的,各取所需,各玩各的。
邵羽非覺得自己可能是賤的,都被當成隨時可以拋棄的一次性玩具,還會在心裡渴望這個人。
成執還是把地址告訴他了,甚至還有樂團指揮的名字,邵羽非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已經有些防範鬆懈了,否則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把一切都抖出來了,怎麼會表現得這麼信任他的樣子?
他一定是醉了吧,邵羽非這麼想著。
所以抱他回臥室的時候,還偷偷%e4%ba%b2了一下,也有可能是兩下,邵羽非不記得了。
反正他懷念那種感覺,跟這個人接%e5%90%bb的感覺。
又在他身上簽字了,是自己的名字,就好像打了個印章,占有這個人,他沒生氣,好吧,至少看上去沒生氣。
邵羽非鑽被子裡抱了他一會兒,好懸把人給弄醒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站在門口,他都等不了,立馬打電話給認識的人,向他推薦了另一個進修人選。
“哎,葛理事,您就放心吧,我那學弟很聰明的,人也機靈,現在就在我以前的樂團任職呢,錯不了,您提拔提拔他唄?”邵羽非滿臉堆笑,嘴裡也極甜,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更換人選的事兒。
收起手機,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又消失了,隻剩下空洞洞的虛無。
邵羽非垂眸,看著手上的抓痕,剛剛情到濃時成執抓的,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輕輕撫摸過去,心裡卻漸漸清明起來。
對不起啦,不想讓你走。
你的前途以後我想辦法賠給你。
現在,不想再失去一次。
第172章 劃算交易
成執發現自己的護照不見了。
正打電話跟江山越商量這事,走到客廳,看著地毯亂糟糟的樣子,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操。”
“咋了又?”江山越一聽他罵人,立馬坐直了,正襟危坐,戰戰兢兢:“我又哪句話說錯了?”
“沒。”成執回過神來,翻開沙發上的抱枕,低聲自語:“我護照好像不見了。”
江山越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擺出哥哥的姿態訓斥:“你怎麼回事,護照也能丟?”
“我想想辦法。”成執放下抱枕,順手把褶皺的地毯理平,拿了車鑰匙打算出門。
門卻打不開了。
成執把手機放在一邊,摸出鑰匙,插進匙孔裡,擰了兩下,卻還是卡住。
許久沒聽見這邊的聲音,江山越喊他:“怎麼了?”
成執攥緊鑰匙,一把抓起手機,“沒什麼,還有事,先掛了。”
“哎,等一下,你的護照——”
江山越話沒說完,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成執看著這扇打不開的門,頓時心煩意亂。
手機響了一下,是一條新消息。
邵羽非問他想吃什麼。
成執沒回他。
坐在早餐店門口的長椅上,邵羽非百無聊賴地靠著,仰頭數著從頭頂飛過的鳥,一邊等著對麵點菜。
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回複,還是他先坐不住了,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麵很快就接起來了,但是不說話。
邵羽非有些心虛,不自覺抬起手,捏住%e8%83%b8口的項鏈,“你醒了嗎?”
“不醒怎麼接你電話,夢遊?”對麵不冷不熱刺了一句。
邵羽非嘿嘿一笑,又說,“你要吃什麼早餐,我正在這邊小吃街。”
成執沉默了一下,而後問,“你把我護照藏哪了?”
“這是啥菜?菜名好長啊。”邵羽非說。
成執“嘖”了一聲。
邵羽非立馬賣乖,小聲嘟囔,“我不想讓你走,我就把你護照扔河裡了。”
“你!”成執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胡鬨!”
邵羽非坐在椅子上,手指尖在木板上麵畫圈圈,聲音很小,但態度很剛硬,“反正我不要你走,大不了挨你頓打,我也不在乎。”
成執氣上心頭,卻還是得強撐著冷靜跟他商量:“你彆鬨,把我護照還給我,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切,你昨天晚上就陪我玩了。”邵羽非亳不在乎地說,“你說的啊,反正我們的關係也就是玩玩,那憑什麼你能玩,我就不行?”
一句話讓成執哽到啞口無言,實在是流氓邏輯。
“哦,對了,你洗漱台上有一小瓶清潔劑,可以溶解記號筆的油墨,不傷皮膚的,你可以用那個洗掉。”
“什麼?”成執剛問完,就記起來了。
昨晚這人在自己身上簽了名。
抓了抓頭發,成執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給你買個早餐。”邵羽非說:“你覺得蟹黃包怎麼樣?這家的海鮮粥其實也不錯,我常吃,給你買一份吧?嗯,好的,就這樣,謝謝。”
說完,不等成執回應,自顧自地掛了電話。
坐在長椅上,看著地上爬來爬去的螞蟻,邵羽非的神情逐漸煩悶下去。
猛地踢開腳邊的石子,小石子骨碌骨碌滾了兩下,掉進池子裡,他心情才好一點。
身邊坐下一個人。
邵羽非盯著麵前緩緩流動的噴泉,在扭曲的反光麵上看見身邊這人的樣子。
皺起眉頭,邵羽非收起手機,雙手揣在外套口袋裡,轉身打算走。
“護照忘帶了。”
邵羽非一回頭,男人手裡拿著成執的護照,不緊不慢地翻開看。
邵羽非一驚,連忙拍了拍上衣口袋,摸了個空,頓時暴躁了:“你他媽偷東西!”
“我隻是撿到了成執的護照,怎麼能算偷呢?”鬱風嶢麵上雲淡風輕,“正好我有他電話,要不要現在還給他?”
“不關你事,少管閒事!”邵羽非破口大罵,衝過去想搶回來。
男人也沒有躲閃,捏著護照,輕輕鬆鬆就讓他奪了回去,似乎意不在此。
邵羽非搶回來,心疼而珍視地撫了撫上麵的痕跡,啐了他一口:“臟手,誰準你碰的?”
鬱風嶢並不搭理他劈頭蓋臉的羞辱,隻是冷漠地望著麵前的噴泉,手指摩挲在長椅的扶手上,木質的扶手,上麵還有累累劃痕。
“就你把寧寧往國外送的?”
“關你%e5%b1%81事?”邵羽非習慣性回嘴,而後又半是警告:“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還沒但快了。”鬱風嶢淡淡說,而後在這個年輕人氣急敗壞之前,從口袋裡拎出個U盤,晃了晃,“這個,賣給你。”
邵羽非氣笑了:“你賣我就得買?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本來也沒想跟你做生意。”鬱風嶢倒是不怎麼在意,要不是顧及徐楚寧,他都懶得蹚這趟渾水:“哦,你不要也行,我可以拿去還給成執的哥哥。”
一聽這話,邵羽非立馬改變了態度:“等會兒!你什麼意思?”
“買了你就知道。”鬱風嶢把U盤扔給他。
邵羽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疑惑皺眉:“價格呢?”
“你點頭就行,錢成執他會付給我。”
“我艸你大爺!”邵羽非一把撲過去,揪住他的領子:“你他媽的不許找他!”
“早找過了。一晚上找十次夠不夠?”鬱風嶢微微笑了一下,眼中掩飾不住嘲諷和玩味,繼續火上澆油:“十次裡沒有一次你發現了,邵羽非你還有什麼用啊?”
邵羽非暴怒,拳頭馬上要砸下去了,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學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拳頭硬生生卡在半空,邵羽非機械地扭頭,看見一旁的馬路牙子上,徐楚寧拎著早餐,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邵羽非若無其事地放下手,還順便幫鬱風嶢理了理領子,對著徐楚寧笑:“寧寧,好巧,你也在。”
鬱風嶢冷笑了一下。
徐楚寧走過來,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了,很茫然。
鬱風嶢先走過去,擋在邵羽非麵前,“沒事,我們回家吧。”
徐楚寧不相信他,抬手把人推開,“真的沒事嗎?”
鬱風嶢見他不理自己,立刻轉過身去,警告地盯著身後的年輕人。
邵羽非看了眼男人臉色,手掌攥著,握緊U盤,黑著臉,片刻後,還是開口,“真的沒事啦,寧寧,你最近怎麼樣?好久沒見到了,好想你啊,我跟你說……”
兩個人就站在長椅邊閒聊,完全晾著另一個人,鬱風嶢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邵羽非實在是太能搞了,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從自己被健身器材砸傷的手講到最近的party,逗得徐楚寧笑個不停,看見寧寧的笑容,鬱風嶢才真有了危機感。
不能讓這小子跟寧寧多接觸,得把他鏟走,實在是惹人厭惡。
忍無可忍,鬱風嶢走過去,一把牽起徐楚寧的手,“寧寧我們該回家了,還有事要做。”
徐楚寧心情還不錯,也沒計較他的強勢霸道,隻是仍然抽空跟邵羽非告彆,“那我們先走了。”
“寧寧再見。”邵羽非笑容燦爛,十分熱切地招手同他告辭,“有空再一起玩哦。”
徐楚寧笑著點頭。
鬱風嶢回頭時,邵羽非又立馬換上輕蔑譏諷的麵色,還狠狠瞪了他一眼,年輕氣盛。
男人心中冷笑。
回到車上,鬱風嶢問,“你的護照文件什麼的,什麼時候下來?”
“嗯?不清楚,改天問問。”徐楚寧說。
“也好。”
徐楚寧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沒問什麼,但心裡還是奇怪的。
平時自己要出省,甚至是出市,這人都非常不情願,如今卻這麼平靜,總讓人有點警惕。
看他這幅樣子,男人笑了,“怎麼?”
“……”徐楚寧搖搖頭,“沒什麼。”
“有什麼話就說說。正好我開車也無聊。”
徐楚寧思索很久,才問,“上次我就出省演出,你都半夜找過來,這次這麼安分,也不能怪我多疑。”
“嗯,不怪。”鬱風嶢微微一笑,打了個方向盤,“怎麼了,寧寧現在反而希望我跟著了?”
“我就知道。”徐楚寧嗤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窗外,他就知道自己的意思會被男人曲解,所以才不想說。
“好了,不開玩笑了。”鬱風嶢給他順了順毛,“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還能攔著嗎?”
“你攔得還少嗎?”徐楚寧淡淡反問。
鬱風嶢沒再說話了,沉默,許久,才說,“我會去看你的,做你的客人,總能讓你對我溫柔些?”
徐楚寧撐著腦袋,虛無地望向窗外,突然覺得呼吸有些不順,堵在%e8%83%b8口,壓得心臟都有點沒精打采。
許久沒得到回應,鬱風嶢也不再開口了。
開進車庫的時候,兩個人默不作聲地解安全帶。
鬱風嶢說,“我送你一個新的琴盒吧。”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