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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細致樣,打馬在楚昭身邊,好奇道:“王爺,這玉佩可也是什麼信物?”

秦王%e4%ba%b2衛們一驚,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啊啊啊啊你問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問玉佩!!

果不其然,楚昭精神一振,聊這個他可不困了:“也可以說是信物,你看玉佩的樣式。”

南將軍:“是龍啊,那麼果然是皇家——”

楚昭:“沒錯,就是龍鳳同心佩。”

南將軍話音頓時一停。

啊?

“這是其中一枚,另一枚在我王妃那兒,成雙成對。”楚昭滔滔不絕,“下麵這個結,同心結,王妃%e4%ba%b2自去寺廟裡求的,京城白龍寺,你知道吧,很靈的,據說……”

%e4%ba%b2衛們忍不住捂臉,救命,他們做錯了什麼,要從京城一路聽到玉州!

侯爺您快回來管管吧!

南將軍一個單身漢,恍恍惚惚聽楚昭科普,從龍鳳佩聊到姻緣論和有神無神論再繞回龍鳳佩上麵,囊括宇宙天地,夾雜諸多經典學說。

南將軍驚為天人:沒想到秦王殿下除了會打仗,還學富五車!

更崇拜了!

他顯然沒懂楚昭這麼多車軲轆話中心思想卻很簡單:玉佩、一對、王妃送的。

日後如果有機會再聽一遍,想來他就能懂了。

曹知州和玉州守備軍統領登上城門的時候,楚昭意猶未儘停下,閒聊狀態和工作狀態無縫切換,他再一抬眼時,周身氣息肅肅,已是殺伐果決的秦王。

曹知州站在城樓上,驚疑不定。

朝廷派人剿匪,為何他們提前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不應該啊,朝中那樣多的同僚,還有首輔,不可能不管他,難不成京城中已經出了大事,首輔自顧不暇,他們遠在玉州,絲毫不知?

“玉州知州曹大人。”楚昭坐在馬背上,脊背挺直,“聖旨在此,開門吧。”

曹知州捏了把冷汗,卻沒有動,他勉力笑道:“見過秦王殿下。殿下,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玉州哪有必須出動大量兵力才能對付的匪徒,下官……”

“少跟本王廢話。”楚昭人在城下,卻仿佛站在高處,居高臨下,曹知州站得高,卻被壓得喘不過氣。

楚昭:“是不是誤會之後再議,見了聖旨而不跪,你可想好了。”

楚昭將手按在腰間刀柄上,慢慢往下按:“你是要自己開城門,還是等我再調更多南疆駐軍,把玉州城門轟開?”

若是後者,那不僅是抗旨不尊,帶兵拒旨,說曹知州在造反都行。

楚昭在誆他,皇帝沒給虎符,楚昭調不來更多的南疆駐軍,可曹知州不知道啊。

曹知州冷汗唰地就下來了,但他在位這麼多年,也有幾分本事,還能沉得住氣,%e8%85%bf都要軟了,愣是撐在城牆上咬牙站住。

再等等、等等……

他一聽手下彙報,就覺大事不妙,尤其是“營救秦王妃和東寧公主”,這話太奇怪了,他趕緊派人去了秦王妃的莊子,即便是無禮硬闖,也要見到秦王妃。

他有預感,此番搞不好不能善了。

秦王來得太出人意料了,也太快了,連南疆駐軍都領了過來,不可能是小打小鬨。

曹知州頂著楚昭的目光,深吸一口氣。

有人急匆匆登上城樓,上氣不接下氣。

“大、大人!”

曹知州倏地轉頭。

“秦、秦王妃和公主,根本不在莊子上!”

一瞬間,曹知州如墜冰窖。

……一場陰謀,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從秦王妃入玉州,不,或許是更早的時候就開始了!

他手腳冰涼,僵硬著緩緩轉頭,對上了城樓下楚昭戲謔的目光。

“曹大人,”楚昭道,“想好怎麼選了嗎?”

曹知州閉了閉眼。

山匪的事如果暴露,再牽扯出流民和賦稅,他死罪難逃,他來時因為覺得不妙,已經提前讓人清理府中某些見不得光的物什,但即便他府上能清理乾淨,那些商人和土匪手裡的東西,也能要了他的命。

就算他豁出去真不開城門,乾脆反了,其他人也未必會跟他一起反。

而且如果當真對帶著聖旨的秦王動手,坐實謀逆罪名,到時即便是首輔,也保不了他九族。

如果手上有秦王妃和公主,可能還有周旋機會,但顯然沒人給他這個機會。

更重要的是,等楚昭調來更多南疆駐軍,曹知州不覺得自己能打得過。

曹知州啞聲:“開城門……”

城門洞開,楚昭率兵入城,曹知州和守備軍統領下城樓來迎,聖旨麵前,他們紛紛跪拜。

楚昭掃了眼,沒急著讓他們起身:“把道清一清,請百姓暫避,客氣點,彆失禮。這點人來迎,少了,把城內官員都叫出來。”

於是不消片刻,城內各個部門一把手都到齊了,不明所以,跪了一地。

白君行也在其中。

百姓們躲在各自家中,探頭探腦張望。

這是要做什麼啊?

不僅他們好奇,玉州的官員也想知道。

楚昭看著一地官員,背了幾個沈子衿事先告訴他的名字:“這幾位大人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被點名的官員們抬頭。

“很好,”楚昭認了人,抬手,突然發難:“這幾人並玉州知州和守備軍統領,都給我拿下!”

官員們驚愕的表情剛現,士兵們已經直接衝上,將他們迅速按下。

其餘沒被點名的官員也登時驚作一團,膽子小的直接嚇得叫出了聲。

守備軍統領仗著有點武功底子掙紮起來,但按著他的兩個人力氣更大,統領青筋暴起:“敢問秦王,為何無故扣押朝廷命官!”

“玉州匪患成災,陛下讓我來查,為什麼拿你們,你們自個兒清楚,學學人家曹大人吧,一聲不吭仿佛早有所料,鎮定得很。”

統領心中一驚,他看向曹知州,就見他麵色灰敗,卻並沒有半點掙紮。

曹知州在開城門時,都還剩了最後一點僥幸,想著隻要能勻出一點時間通風報信,就還有轉圜之機。

但他沒料到秦王雷厲風行至此,直接在城門處拿人,半句虛與委蛇都沒有。

曹知州喘了口氣:“王爺手執尚方寶劍,可先斬後奏,要殺誰捉誰,無人敢攔,但無憑無據便捉拿我等,如此暴戾行事,日後官場再見,王爺也不怕——”

楚昭笑了:“那還真不怕。”

曹知州的心完全沉了下去。

楚昭讓人把統領腰牌摘了下來:“玉州守備軍暫歸我統帥,白禦史聽令!”

白君行:“下官在!”

“由你暫領玉州內務,與副使協同辦差,彆讓玉州內部再生亂子。”

白君行:“下官領命。”

副欽差刑部侍郎也被楚昭的手段搞蒙了,他本以為來了玉州至少還有一番虛與委蛇……

他一個文官,跟著楚昭奔襲,路上被顛吐了好幾回,他知道陛下是讓自己來掣肘秦王的,本想著到了玉州要抓抓秦王辦事的錯處,回頭好參他幾本,現在也不敢吱聲了。

楚昭把統領腰牌丟給南將軍:“玉州守備軍共兩萬三千人,你點八千人,在城外列隊等我。”

南將軍抱拳:“是!”

楚昭帶著幾個%e4%ba%b2衛,徑直趕去沈子衿先前落腳的莊子。

留在莊子的人一看是王爺來了,歡歡喜喜開了門,裡麵還綁著幾個曹知州剛派過來的人。

該安排的事都安排下去,楚昭心情大好,從京城到玉州,讓他切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子衿在哪兒呢,”楚昭語調輕鬆,“來個人帶路。”

侍衛道:“侯爺去了飛虎幫,我來給王爺帶路,這邊——”

“慢著。”

楚昭打斷了他,不可思議:“他去了哪兒,你再說一遍?”

侍衛愣了愣:“飛虎幫。”

楚昭方才明朗的臉瞬間晴轉多雲,他抵著牙,一字一頓道:“所以,他說會在安全的地方等我,結果去了匪寨?”

侍衛們頓時不敢吱聲了,個個安靜如%e9%b8%a1。

楚昭勒緊韁繩,在心裡狠狠把某人的名字嚼得咬牙切齒:沈、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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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沈子衿裹了裹衣服。

玉州天氣雖然好,但山中寒涼,沈子衿來的時候沒太放在心上,因此很快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了代價。

他感冒了。

更準確一點,是風寒感冒。

但好在並不嚴重,他如今的身體再不是咳一咳痛三天的素質了,之所以會感冒,也是連續熬夜休息不夠,加上溫差沒注意穿衣所致。

四肢內有些泛酸,還有點鼻塞發悶,除此之外也沒彆的症狀,因此問題不大。

沈子衿坐在寨子裡曬太陽,按照先前鳥兒傳遞的訊息來看,楚昭應該在今明兩天內就會到了。

到時候……

沈子衿想起他們上回分彆得那麼匆忙又混亂,忍不住紅了紅臉。

反正,楚昭先動的嘴,也該他先張嘴說清楚。

沈子衿正想著,突然飛虎和白梟一起衝了進來。

白梟歡歡喜喜:“侯爺!”

沈子衿若有所感,站起身,難道是楚昭——

飛虎上氣不接下氣:“不不不、不好了!”

沈子衿思緒一頓:啊?

他登時眸光一凝,心生警惕,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變故?

飛虎把下氣接上了:“秦王來了!”

沈子衿:“……”

說話哪有這麼大喘氣的,嚇他一跳!

沈子衿眼神無語,但嘴巴還是要開口說話的:“不是預料之中嗎,怎麼就不好了?”

“他帶著好多兵馬,來勢洶洶!”飛虎著急,“怎麼看怎麼像來抄我老家的!”

“那不能,你放心。”沈子衿理了理衣冠,“走吧,見著秦王該說什麼記得吧?”

飛虎:“嗯……”

沈子衿和白梟走到前頭,飛虎跟在後麵,越走越不放心,等到了寨子門口,能看到外麵烏泱泱披甲帶兵的人馬時,飛虎小跑著趕上去。

他沒來由生出一股恐慌,就怕沈子衿離開他身邊後,自己就被秦王給埋了,於是驚懼中飛虎伸出手,忍不住想去拽住沈子衿。

“秦王妃,等一下,先讓——”

“啪——!”

飛虎:“!”

他話沒說完,一道鞭子忽然在他身前抽出道深深的痕跡,震得泥土翻飛,在地麵上劃出一根清晰的線,仿佛他隻要越過此線就會被原地撕碎。

方才要不是他手收得快,沒準也已經挨上了。

是楚昭。

楚昭看著飛虎追著沈子衿,立刻打馬上前,橫插其中,一鞭子甩出去,飛雪用頭拱了拱沈子衿,把沈子衿圈在這頭。

沈子衿也給嚇了一跳。

他在山寨中看到楚昭後,本是心緒萬千,嗓子堵得慌,忍不住加快腳步往前邁立刻兩步,沒想到楚昭直接策馬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