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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趙景陽,若是彆的私生子傳出了要和男人結婚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事,他或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唯獨趙景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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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的轎車走遠,蘭攸拿著錢,有些不可置信:“這老頭真有這麼好心,棒打鴛鴦了還贈我一筆巨款?”

係統:“想多了,票據是假的,兌不出錢,他純純為了讓你長個記性。”

蘭攸:“……好%e9%b8%a1賊啊!這是屬於詐騙了吧?!”

“誰讓你好糊弄呢,吃了沒文化的虧。”

“……”蘭攸柔弱無助,“那我又能怎麼辦啊。隻好去找鬱雙睡覺了,嘻嘻。”

係統:“……”

***

蘭攸目前的住宅是景陽給他租的一套小院,順帶雇了位保姆,蘭攸稱她為周嬸,主要負責父女二人的一日三餐以及照顧蘭芯。

蘭攸到家的點蘭芯已經睡了,周嬸在收拾著蘭芯白天的玩具,見到蘭攸回來,和他小聲說著白天發生的事。

小院一年起租,景陽便租滿了一年,這個月是第二個月,然而白天房東過來,突然反悔,說後麵有人急等著買房,最終租到這個月結束,便要把房子收回。

周嬸道:“我沒什麼文化,就是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哪有簽了租賃合同後急吼吼地要賣房的。先生,要不要和景陽少爺說一聲,讓景陽少爺出麵解決此事?”

“不用了,不租便不租吧,我月底之前會搬走。”蘭攸說,“我和景陽以後沒關係了。周嬸,我記得景陽預付了三個月的工資,這是第二個月,月底結束您便走吧,可憐我手上局促,不能送你一點什麼。”

周嬸意外:“先生,是出什麼事了?”

蘭攸搖頭,不再多言。

他估計又是趙泰在背後使了些手段,在找到下一位能庇佑他的人以前,與趙景陽有關的地方他都會待不下去。

“這老頭心眼真小啊。”蘭攸與係統吐槽。

夜裡蘭攸帶著心事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等著他的依舊是豐盛的早餐,周嬸並未因為昨天發生的事苛待父女兩個,而是兢兢業業地做著她的本職工作。

蘭芯紮著兩個麻花辮,坐在桌前,咬了一口%e9%b8%a1蛋,雙眼亮晶晶的,漂亮的模樣看得蘭攸心都要化了。

他女兒怎麼長得這麼可愛。

想來他的姐姐也是位絕世大美女,可惜所嫁非人,落得那般一個下場。

“爸爸,你今天也要去見景陽叔叔嗎?”蘭芯脆生生地問。

“不去了,爸爸在家裡陪你。”

“那景陽叔叔會來家裡玩嗎?我有點想他了,每次景陽叔叔來,都會給我帶一串糖葫蘆!”

“你這丫頭,是嘴饞了吧。”蘭攸失笑,“不是和你說最近在換牙期,要少吃些糖嗎?”

“那我就吃一顆,一顆!”蘭芯豎起一根小小的指頭。

在一旁收拾碗筷的周嬸笑道:“先生,您彆聽小姐的,昨天她纏著我剛買過糖葫蘆,說是隻吃一顆,實際上吃了三顆,晚上因為牙疼哭得眼淚汪汪,趴在我懷裡哄了她許久才睡著。”

蘭攸今天穿的是普通的家居服,他按下蘭芯豎起的手指,“也就周嬸總慣著你,你數數看,這一個月吃多少糖了。聽話,等嘴裡牙齒都長好了爸爸再帶你去買糖葫蘆。”

蘭芯是聽勸的,她摟著蘭攸的腰,拱進他的懷裡,撒嬌道:“那爸爸今天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蘭攸禁不住女兒的撒嬌,一不小心就應了下來。

小姑娘跟著蘭攸過了八年的漂泊生涯,蘭攸卻沒讓她吃一點苦頭,養得可嬌,長得冰雪聰明惹人喜愛。

他們住進來不久,但蘭芯經常和周嬸出門,周圍一片混得可熟,一路上招呼都打不過來。

蘭攸被蘭芯牽著,漫無目的地走,意外見到了昨天見過的人。

鬱雙穿著淺灰色的西裝,一身貴氣在質樸的市集上顯得格格不入,他在蘭攸麵前停下,看向他手中牽著的蘭芯,“這便是你的女兒?真是和你一樣漂亮。”

他蹲下與蘭芯打招呼,“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孩童的直覺有時比大人更準,蘭芯看著鬱雙伸出的手,猶豫著碰了碰,而後拽著蘭攸的衣角,往後退了退。

鬱雙好似苦惱地皺眉,無奈道:“你怎麼和你爸爸一樣,第一次見麵時都有些怕我?”

蘭攸不悅,“你不要嚇著孩子。”

鬱雙笑,“我還可惜昨天晚上沒有見到你,回家後卻聽到了一點風聲。恰好現在遇到了,不如和我說說,我昨天的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據我所知,昨晚你出了門後應該和趙……”

蘭攸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顧及到蘭芯還在身邊,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有點乞求的意味,“我們換個地方談,不要在孩子麵前說這些。”

周嬸是和父女倆一起出門的,不過她現在正在買菜,距離蘭攸不遠。鬱雙也許是老早就盯上他們了,朝著周嬸的方向望了望,淡笑,“好啊。”

蘭攸將蘭芯交給了周嬸,隨後和鬱雙走到了一條巷子裡。

“你究竟要做什麼?”他怒目而視。

“追你。”鬱雙散漫地倚在牆上,“你瞧,我昨晚剛與你說過,趙泰就來找你談話了。不出意外,他不會同意你與景陽的婚事,對吧?”

“要你管……!”蘭攸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和鬱雙調轉了位置,被束起雙手壓在牆麵上,粗糙的磚塊磨得他後背生疼,眼眶中頓時蓄了一汪淚水。

“真嬌氣。”鬱雙表明嫌棄,尾音卻微微上揚,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他的目光停留在蘭攸的%e8%83%b8口,今天蘭攸穿的不是旗袍,那兒遮得嚴嚴實實,但他控製不住地會想起昨天看見的春光。

“你是不是以為趙泰給了你一千塊,你便能離開平京城,後半輩子生活無憂了?”鬱雙笑得嘲諷,“你還沒有去過錢莊吧,去了你就該知道,他給你的票據是假的,根本兌不出一分錢。沒拿到錢,與景陽的婚事也告吹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很糟糕?”

蘭攸%e8%83%b8口起伏,被壓在牆麵上不得動彈,“你放開我!”

鬱雙依言鬆手,眼尖的他瞥見蘭攸迅速縮進衣袖的手腕上,被他捏得多了幾道紅痕。

真是夠嬌嫩的皮膚。

鬱雙心想。

周嬸買完菜,和蘭芯慢慢地往這邊尋過來了,蘭攸遠遠的聽見蘭芯喊爸爸的聲音,他整理一下衣衫,抹去眼中的淚水,“我女兒在找我,我要走了。”

鬱雙沒有攔他,反倒丟給他一塊手帕,“眼睛都被你揉紅了,用帕子擦擦吧。”

蘭攸道了聲謝。

鬱雙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在周嬸與蘭芯即將看到他們兩個時,終於開口:“我還是等你到十二點。如果考慮好的話,今晚穿著旗袍來見我。”

他減輕咬字的聲調,徒增一分曖昧,“昨天的那套我就很喜歡。”

蘭攸沒有答話,卻是揣了他的手帕匆匆離去。

鬱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彎了彎%e5%94%87角。

原本以為回國後的日子會很無聊,但他現在卻是開始期待他們今晚見麵的場景了。

第66章

蘭攸從小巷子中走出,周嬸和蘭芯都沒發現他的異樣。

蘭芯掙開周嬸的手,要去牽蘭攸的手。

她和蘭攸炫耀她的算數又進步了,方才和周嬸買菜,賬都是她算的,一次都沒有算錯。

小姑娘笑得眉眼彎彎,蘭攸替她擦去額上因小跑冒出的汗,心中歎息。

他再明白不過,眼前的平靜生活,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隨時都可能消失的海市蜃樓,除非他能找到完全讓他與蘭芯安定下來的避風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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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攸將抹上他眼淚的手帕洗乾淨,掛在院子裡晾乾。■思■兔■網■

絲綢質地的手帕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下墜,蘭攸注意到時已有些微變形,夾子在手帕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蘭攸懊惱,他應該鋪平晾乾才是。

晚上,哄睡了蘭芯之後,蘭攸換上了出門的衣服。

他的衣櫃有許多旗袍,雖說如今常穿旗袍是因為景陽喜歡,但在景陽出現以前,他已經習慣了旗袍裝扮。

他穿上旗袍就像罌粟成精,天生媚人,男人大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時他需要犧牲一點色相來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不過他很少用這樣的辦法,在遇見能夠攜手一生的人之前,他不想隨便地把自己交代出去。

可現狀似乎不允許他再猶豫。

蘭芯逐漸長大,他們日常所需的開銷不可避免地增多,蘭攸不願再讓蘭芯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而他們能找到一處落腳的住宅已屬不易。

周嬸從廚房間出來,見到蘭攸的裝扮,微微詫異:“先生,你要出去?”

“嗯。”蘭攸點頭,“明天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蘭芯醒了後,你彆告訴她我是晚上出去的。”

周嬸不明緣由,還是應了。

她是受雇的傭人,想在這一行乾的長久,要謹記的第一條就是麵對主人家的事情少問多做。

她也知道蘭攸有穿旗袍的習慣,並且為此特意留了一頭長發,方便挽個發髻,配上旗袍不顯突兀。

蘭攸開門出去,背影漸漸融入黑夜,周嬸在後麵望著,莫名從中品出一絲寂寥。

***

鬱雙遞給蘭攸的那張房卡寫著酒店的名字,名叫明香大酒店。

明香是鬱雙母%e4%ba%b2的名字,這家酒店是明香的父%e4%ba%b2在她十八歲時送她的成年禮物,那會還隻是一家客棧,後麵經曆十幾年的變化,最終改成了客源不斷的高級酒店。

後來鬱雙成年時,明香便將這座酒店贈給了他。

蘭攸拿著房卡刷開了門鎖,心中還有幾分忐忑。鬱雙剛洗完澡,披著一件浴袍,拿著毛巾擦頭發。

見到站在門口的蘭攸,他笑道:“我還以為你今晚也不來了。”

牆上掛著的時鐘指針已指向十點,恰好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然而鬱雙從海外回來時差沒有完全倒過來,正想著若是蘭攸再沒動靜他就睡了調調時差。

“隨便坐吧。”鬱雙說,“是洗完澡來的嗎?”

蘭攸咬著嘴%e5%94%87,“是的。”

低低的笑聲從耳邊傳來,鬱雙控製不住,“真可愛啊。”

他靠近蘭攸,低頭在蘭攸的脖頸處嗅著,“昨天見麵我就想問,你噴的是哪種香水?好香。這樣高級的香氣我在國外竟沒見過,看來論調香還是國內更甚一籌。”

“我沒噴香水。”蘭攸道。

“那是體香?”鬱雙更感興趣了。這時蘭攸從口袋中掏出一物,遞到鬱雙的麵前,“你的手帕。”他垂眸,“我洗過了,但是晾曬的時候沒注意,有些變形了。”

一塊手帕而已,鬱雙家裡有很多相似的,他滿不在意,“無妨。”

鬱雙的頭發短,用毛巾擦過僅餘一點水意,將毛巾丟到一旁,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蘭攸。

蘭攸坐在房間裡一張真皮椅子上,低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曲線。鬱雙抬起他的下巴,卷起他的旗袍下擺,強硬地掰開他並攏的大%e8%85%bf,彎曲著一條%e8%85%bf抵入其間。

他玩弄著整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