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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思考了一番。

蘇禰在思考要如何回答的時候,江也也沒閒著,而是在一側觀察著蘇禰的表情。

過了一會,江也說話了,“那就不獻祭了吧。”

“嗯?”蘇禰抬頭,望著江也。

“不是說要耐心嗎,你不也是這麼想的?”江也在給蘇禰挖坑,但蘇禰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江也的意圖,並沒有輕易掉坑裡。

蘇禰點點頭,“聽你的。”

又是這樣,如果不是江也做的選正中蘇禰的下懷,為何蘇禰對於江也這個看似愚蠢的辦法沒有一點異議呢。

自從進入遊戲,和蘇禰再次重逢,蘇禰給人的感覺就一直是這樣。

江也想要不會懷疑對方,都很難。

那是不是也說明了,其實江也做出的選擇都是在蘇禰的暗中引導下完成的,所以無論江也想要做什麼,蘇禰也不覺得奇怪,總是意料之中的表情,情緒也沒什麼波動,很平淡。

罪惡都市裡江也認識的蘇禰,可不是這樣的人。他敢愛敢恨,有情緒,有脾氣,是一個充滿生機的,活生生的人。

江也盤%e8%85%bf坐在牆邊,收回打量著蘇禰的眼神。

他已經心中有數了。

隻要跟著蘇禰去做決定,就很少會錯。

江也拿出此前所有抽過的牌,其中有一張畫麵是火焰的牌,這也是江也在最開始的時候抽到的。

直到現在,他再次細致地複盤這張牌,發現了曾經忽略的一個點。

這個細節要是提早發現了,也不會對當時的江也起到什麼警示的作用。

因為沒經曆過現在的情況的江也,是根本想不到那個方麵的。

隻見那張牌,畫麵上是祭壇,但卻隻展示了四個祭品的位置。四個祭品,四個符號,四團不滅之火。

另一個在畫麵之外,那個沒有進入畫麵的符號和擺放祭品的位置,就是代表了賀侃的狼人的位置。

那個位置與其說在畫麵之外,不如說那不是獻祭儀式的一環。

因為沒有祭品,沒有火,所以才不會顯示在代表了獻祭儀式的卡牌畫麵裡。

基於保險,江也把自己的這個想法跟他們說了。

賀侃聽後,鬆了口氣,“感謝你沒有把我犧牲的想法。”

“這就是我的推測,你們要不要賭?是要等還是去獻祭?”

“聽你的。”徐側說。

蘇禰也和他的想法一樣。

既然蘇禰也同意,那江也就更加有把握了。

即使江也知道“蘇禰”不是蘇禰,不知道真實身份是誰,但他知道“蘇禰”掌握著一些彆人都不知道的東西,江也也相信“蘇禰”不想死。

——

因為規則怪物的出現,徐側總算能夠休息休息了。

而遊戲怪物也安分了許多。

規則怪物消失後,遊戲怪物的狂化依舊有規律地持續著。但也僅此而已。

他們待在安全點裡,即使怪物找到地下室,也無法感知安全點內的他們。

漸漸地,外麵的暴風雨的拍打聲小了許多。

“走吧,去祭壇。”

幾人走出地下室,就看到通往祭壇的小道上,中間有條凹陷進去的溝壑,溝壑的顏色很深,其中似乎還混雜了某種生物的血跡。

他們出來之後,就看不到那怪物的蹤跡了。很難不讓人把這血跡和溝壑往那幾個怪物的身上聯想。

像是有什麼東西,拖拽這巨大的生物往祭壇的方向而去。

但是這溝壑旁邊,卻又看不見什麼奇怪的腳印。

保留著疑心,他們來到了祭壇。暴雨過後的祭壇,中間的火盆仍然熊熊燃燒,難以相信這火焰是如何在暴風雨下堅持這麼久的。

而就在唯一沒有火焰的符號上,堆著三隻外貌可怖的怪物。

它們同樣都失去了反抗能力,而頭部的位置,都被割開了一道大口子。

血液流出來,混在一起,流入祭壇的巨大的符號中。和其他四隻燃燒至焦黑的生物分泌出來的濃稠的汁液混在一起,流入到最中間的圖案。

突然,中間的火盆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打翻了,火苗接觸到液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高竄起來,沿著液體流過的地方,燃起一麵火牆。

原來最後的祭品還可以是這些怪物?

那現在,這個獻祭儀式才算是最終完成了。

就在江也以為獻祭儀式“完成”後,會封印山洞中的神秘生物,卻沒曾想是把山洞裡的生物放了出來。

伴隨著一聲野獸的低吼,那聲音從深邃的黑暗中釋放了出來,像是被囚禁的靈魂在絕望中掙紮,而現在終於得到解%e8%84%b1一般。

和這個聲音形成強烈的反差的是,山洞裡出來的不是什麼可怕的野獸,而是一個小孩。

一個沒穿衣服,光%e8%a3%b8著身子,皮膚上沾滿沙塵和泥土的小孩光腳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個明顯不合適的麵具,這個麵具比他的臉還要大上一些。

而這個麵具,江也在看到的時候,就緊緊盯著不放,似乎要從中盯出些什麼來似的。

徐側說,“這是洛維。”

以前的洛維。

“他以前是被封印的山鬼,後來被人救了出來。”

而這個救洛維出來的人,肯定不是江也他們,那又是誰呢?

就像今天這些被神秘人堆起來的怪物似的,又再次在暗中幫助了江也他們。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以前救了洛維,今天在救洛維的同時,還幫助了江也他們。

小洛維來到江也等人的麵前,他看都沒看徐側一眼,看來這真是以前的他,所以才不認識徐側。

他那臟兮兮的小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黑乎乎的,隻能看見大概得五官的小臉。

他雙手拿著麵具,遞給了江也。

“謝謝。”江也輕聲說道,似乎是怕驚擾了他。

也不清楚小洛維能不能聽見江也說的話,他沒有給與回應,而是完成任務一般,等江也接過麵具後,就朝著和農舍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他不是回去山洞,而是朝著樹林的深處走去了。

他雙目直視前方,就好像麵前有人在等他一樣。

江也看了看麵具,這是他曾經在懲罰遊戲中見過的般若麵具,是一模一樣的。

他又抬頭望著小洛維離開的方向,暗處已經看不到小洛維的身影了。

【謝裡夫農舍——遊戲關閉】

【獲得鑰匙x1】

第207章 入侵者失敗,守望者獲勝

從遊戲中出來,他們回到了麥田裡。

江也清點手裡收集到的鑰匙,一共獲得了三枚。還差一個,就夠了。

巨人男孩說要收集四個,那是通關的鑰匙,但這是不考慮臥底情況下的情況。

換一種角度想,一共八個遊戲,走出麥田就需要四枚鑰匙。那這個遊戲機製不就是專門為兩個不同陣營準備的嗎。

那麼現在差的最後一枚鑰匙,拿誰手裡的比較好呢。

先去巨人男孩那邊吧,找其他人集|合。

就算從遊戲中出來,也不見得麥田就是安全的。

江也仍然小心地走在麥田間。

他的身邊還跟著那幾個人。出來的時候,還看到張庭仍然保持著玩偶的形態沒有恢複。

這些江也發現了,在前麵的循環中,每一次增加的守望者,都和每個區域對應的遊戲有所關聯。

比如人偶,雕像等。

現在他們拿到了鑰匙,仍然不能掉以輕心,雖然這些守望者不會攻擊江也,但是江也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輕鬆,否則自己就太刻意了。

比起自己臥底的身份,那位假“蘇禰”仍然跟在他們身後。

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被人揭穿他的身份,這樣未免也太過厚臉皮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似乎是察覺到江也觀察他的視線,“蘇禰”非但不躲,反而還輕輕聳了聳肩,嘴角掛著一抹幾乎看不出來的笑意。

即使是江也當眾質問,“蘇禰”也不會掀起太大|波瀾。

他把視線從蘇禰身上移開,悄無聲息地觀察著走在前側方的徐側。

在希格林德家族裡,江也找到過一張照片。

其中有著好幾個人的合照,其中有江得,夏,還有徐側。

夏以前和徐側是怎麼認識的?他們以前都不在一個時空,他們真的見過嗎。

而且那張照片明顯是不屬於遊戲裡的物品,因為江也這個遊戲之外的人,一觸碰到照片,照片就消失了。

如果是無意間出現在遊戲裡的話,那也太刻意了。

江也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江得並沒有去世。他從藍星上消失,並不代表著死亡,而是去到了一個藍星人們無法想象的世界。

比如,永無島。

或者又該說是夢幻島。

夢幻島本來就是江得的家吧,所以也不能說是“去”,而是應該說成是“回”。

到底是為什麼呢。什麼原因促使江得去到一個小小的、落後的藍星。還為了獲得去往其他星球,答應希格林德伯爵幫他們家族解除詛咒,獲得通行票。

江也感覺自己正在茫茫大海中漂泊,他看不見燈塔,隻能笨拙地在濃霧中摸索。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越接近真相,就發現自己距離真相越遙遠。

江得明明是自己的養父,是把自己養大的人。他們曾經%e4%ba%b2密無間地共同生活了十幾年,他是救贖了自己的人。

但最後他卻發現,自己對江得的了解程度不及江得真正麵目的萬分之一。

江也時常感到自己的存在仿佛失去了意義,就像是一本書中未被書寫的一頁,空白而無從下筆。

他雖然沒有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但是他已經有所預料,農舍裡幫助他們的人就是江得,又或者是江得通過彆人之手來幫助自己。

到底是不是這樣的呢,還是自己最近太想他爸了?以至於無論什麼事情都會聯想到江得身上。

江得不單是他的養父,還與夏、徐側和錫安他們有不尋常的關係,有時候江也覺得自己都沒有他們那些人重要。

而夏他們幾個是相互認識的,隻有自己被排除在外。

好像沒有哪一點不說明自己的不重要性。

江也很難控製自己不往這個方麵想去。

他的理智上知道自己和這群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共同點也就隻有江得一個。江也和夏那些人沒有交集的必要。但是感性上他又不得不這麼想。

也許,自己隻是江得在藍星這個無聊星球上的一個消遣罷了。

也許正因為他是人吧。一個人不可能真正做到情緒穩定,即使是江得那樣厲害的人,也一定如此。

江也突然希望江得永遠也不要出現了,他知道夏把藍星上的許多人拉進來,也許就是為了尋找江得。

這是列車上的第一個遊戲告訴江也的。

江也卻不希望夏如願以償。

江也很自私,他不希望自己的父%e4%ba%b2被其他人惦記,特彆是因此牽連了許多無辜的人。

他也有預感夏對江得的偏執不是來源於“%e4%ba%b2情”。

“為了找一個人,把這麼多無辜者都搭進來.......”

“瘋子。”

江也喃喃自語。

走在他前麵的徐側一直分出心思來注意著身後的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