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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武術教練又小聲嘀咕:“其實,我們應該想辦法把這些人都甩了。”

“你不講道義。”

“我為什麼要跟一些不認識的人講道義?電視劇看太多,被洗腦了吧!”武術教練嗤之以鼻,“彆搞個人英雄主義。”

“你們倆在這蛐蛐咕咕商量什麼呢?”白越看他倆越走越快,把大家甩在後邊交頭接耳,跟了上來。

武術教練馬上不吭聲了。

耳釘男一臉複雜看著白越。考慮幾秒後,他對白越使了個眼色。

白越跟著他的節奏越走越慢,等兩人落在隊伍後邊,耳釘男指著絡腮胡說,“你去找司念他們的時候,武術教練和絡腮胡發生矛盾,兩人乾了一架,絡腮胡輸了。”

“然後?”白越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絡腮胡消失了一段時間,突然又回來了。我聽大家說,他之前不是和你做領頭,結果你去找司念他們後,他突然回來,發現大家都聽武術教練和我的,大概心裡不爽吧,總是和武術教練對著來,應該是想奪回主導權。”

“哦……”不說還沒注意,好像挺長一段時間,沒聽到脾氣不好,愛咋咋呼呼的絡腮胡說話了,“他去哪了?”

“那誰知道。”耳釘男搖頭,“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消失過一陣子。”

“哦……”白越不怎麼關心絡腮胡。

“欸?”他又想到什麼,“那幾個聒噪的怪物們,也好久沒出來叭叭了。”

“對哦,好安靜。”

“喂,小怪物們?出來聊聊?”白越挑逗。

除了腳步聲,什麼都沒有。

“沒意思,真沒意思,還是司念好玩。”白越轉身想去找司念他們,不過他又轉了回來,“等一下。”

“怎麼?”

“是不是自從上次兩道門合攏過來到現在,我們再也沒遇到過怪物,也沒聽到過怪物說話。”白越不想放棄任何線索。

“是這樣。”

“你回憶一下,我們一開始被追著在這裡跑的時候,門上是不是有暗紋來著?”白越記不太清了,當時隻顧著跑。

“這個……”耳釘男也沒注意。

“有。”遠處傳來司念聲音。他在封閉房間十五年,夜視能力早就鍛煉出來了。就算奮力奔跑,餘光也能看清楚,兩旁有黑紋。

隻是他當時沒注意紋路走向。

“他們跟上來了,”耳釘男露出笑容,“太好了。”

“你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白越覺得這小孩有點傻乎乎的。

他迎著三道緩慢行走的黑影,提出疑問,“那現在為什麼沒有了。”

“你覺得怪物不說話和黑影消失有關係?”林夜也在思考。

“你質疑我?”白越態度高傲,他推了推眼鏡。

“無法交流。”林夜懶得吵架,不是因為慫,是因為司念不喜歡。

而且他說話說多了,牽扯臉部傷口,疼。

“所以我們出不去,會不會因為怪物們都睡覺了,我們隻能困在這一關。”白越看著越走越遠壓根不想等他們的隊伍,露出鄙夷神色。

“反正他們沿路做標記,有人開路我們什麼時候再走有什麼關係。”他靠在門上不動了。

“喂,這門可是會吐出來那些章魚爪一樣的東西把人吃了。”耳釘男趕緊把他拉起來。

“它們在睡覺,誰吃我?”白越一臉篤定。

確實,這裡安靜無比,毫無動靜。

耳釘男還是不放心看了看兩邊的門。

“喂喂喂,眼鏡,彆靠過去。”他再一次拉著白越。

“我叫白越,什麼眼鏡,沒禮貌。”白越語氣不好。

“你誰?”耳釘男微微驚訝。

“怎麼,認識我?”白越不以為然,“我這麼出名了嗎?”

“白……白家破產,有好多報道……”耳釘男有些支支吾吾,“你,你不會就是那個白家獨子……”

“是,是我。”

“我靠!你們白家也太慘了!我聽我們幫派老大哥一些小道消息說,是……”

“是司家搞垮了白家,現在白家負債累累,估計我那個老爸自殺的心都有。”白越毫不顧忌,在耳釘男猶豫以後,自己補全。

“不是!這是真的?真的是司家整你們?”耳釘男不懂,他好驚訝,“你們兩家不是已經決定聯姻了嗎?”

“小小年紀,這麼喜歡八卦?”白越雙手扶了扶眼鏡,不再說什麼。

但沉默一會兒,白越忽然神經兮兮地笑出聲,“我拒絕婚前性行為,看司晨軒覺得惡心!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訂婚而已。我有權利拒絕,否則他就是強-奸。”

“嘖,他……你多大?”耳釘男問。

“19,怎麼了?”

“你就大我兩歲,你說我小小年紀……”

“大你兩歲也是大,好歹我成年了,你,未成年!”白越推搡他一下,凶得厲害。

“乾嗎把你受的氣撒在我身上。切。”耳釘男脾氣也不咋地,但是他能理解白越家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悲傷,所以說了一句就離白越遠了點。

司念若有所思。

他好像又在白越身上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共同點。

很明顯,白越提到他爸的時候,咬牙切齒,帶著恨意。

和自己擁有一樣的複仇情緒。

他氣憤的,也許不是司家人讓他爸一無所有,更像是……

“你也想,殺了你爸。”他憑直覺,把最直白的感受%e8%84%b1口問出。

耳釘男不可思議:“啥?”

“嗯?”白越很有興趣地扭頭看他,緩緩露出一個令人不舒服的笑,一個“也”字,讓白越瞬間明白了司念立場,“果然豪門之家,光鮮無比的殼子下,都——裝著太多見不得人的恩怨呢。”

他用“都”字回應,又笑了起來。

怪瘮人的。

耳釘男似懂非懂,但麵對司念和白越那種無形的氣場,身體本能地戰栗了一下,脊背生寒。

第32章 傷心【副本2】

“司念,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個決定。”白越看著無儘的甬道,眼神挑釁,“一定要活著。”

“是。”司念覺得白越是對的。

死亡之前最重要的事兒,是複仇。

“或許我們還可以再做個約定。”白越神色覆上一層淺淺不確定,“萬一我死了,或者你死了。能出去的人,幫對方把那個該死的人殺了,怎麼樣。”

“不是吧,你們說得跟真的一樣。”耳釘男越聽越嚇人,趕緊打圓場,“你們失蹤,家裡人一定很著急,我們都要活著出去,彆說這些。”

“你懂個%e5%b1%81,”白越懟他,又問司念,“吭聲啊,行不行。”

“自己的仇,自己報。”司念沒答應,攙扶著傷重的林夜從白越身邊走過。

都活著,不好嗎。

“你這人真沒趣兒。”白越把鐵錘拋起再接住,又敲了敲看起來結實無比的門。

“媽的!”過了一秒,他越想越氣,竟然被司念拒絕了,他再一次狠狠敲在門上。

“噗嘰!”

“靠!”

這門竟然噴出來一股濃稠黏液,借著不清月光,白越發現這是類似牛反芻爛草那種流動體。

這些流動體在白越打出來的坑洞上以非常緩慢的速度滑動。

看的人都想上去幫個忙,讓這些東西趕緊掉地上。

“幸虧老子反應快。”白越差點被這些東西濺落臉上。

“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他嫌棄。

聽到動靜的司念停下腳步,往這邊看過來。

“它在動。”司念提醒。

“啊啊啊!真的!被你打出坑的地方,它!它長出來個什麼?臥槽,快跑!”耳釘男像個兔子一樣飛奔。

白越考慮一秒,反而伸出手,雙手握緊鐵錘,再一次狠狠砸了下去!

“噗嘰!”

小小坑洞裡伸出來的黑色觸手一樣的暗紋被砸了個稀巴爛,受傷的它縮了回去。^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知道怕疼就行。”白越驗證了自己的推測,“這一關的怪物果然需要睡覺。很可惜,我要吵醒它們了。”

他手起錘落,一錘一錘砸著門。

“噗嘰噗嘰”聲此起彼伏。

不過,他們發現,那些被砸出來的坑洞,流出流動體以後,還會慢慢恢複平整。

“對睡覺這麼執著嗎?”白越甩了甩發酸的手,不乾這白用力的事兒了。

“就不怕這些黑色東西全出來,把大家都吃掉?”林夜覺得白越好衝動。

現在兩道門之間的距離隻有兩人寬,無路可逃。

“有你怕什麼?”白越笑。

“想多了,我又不會救你。”林夜覺得他臉真大。

“但是司念會救我,你會救司念。怎麼著,我也能沾光不死。”白越笑得很野。

“是吧,司念,畢竟我們有約定在。”

“我們都不能死。”白越表情忽然下沉,認真嚴肅。

司念沉默一下,“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多說句話是能累著你?”不過白越說完,看著司念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嘖”了一聲,“還真有可能累死,算了。”

林夜艱難抬起手臂,用不太流暢的水流按了按門。

“疼就不要動。”司念凶他。

“可是不動也疼。”林夜委屈。

“嘶,狗糧能不能不塞了。”白越沒好氣,“想辦法解決門。”

他堅定認為,過關關鍵,就是這兩道門。

“我覺得這門光用砸,我們砸不完。”門的愈合能力很強,眼下就他們三個,自己還是個傷號使不上力氣,所以不要盲目拚手速,林夜果斷拒絕白越。

“煩死了,也不知道那幫人為什麼要走直線想著走出去?過關方法能有這麼智障?”

白越發脾氣,如果大家都在,一起上手砸門,那能破門而出的可能性,大很多。

“誰在後邊?”安靜中傳來喊聲。

這聲音就像被時空扭曲過一樣,拉著長音飄過來。

“好像是……”林夜分辨一下,“梁子航?”

“他在門後?”白越大腦急速運轉,“他在門那一邊?那……”

就說明門後世界不是下一關。

“煩死。”推測錯誤,白越把錘子彆在褲腰上,叉腰生悶氣。

他看著無儘幽幽的甬道,怎麼都不想認為往前走就能出去。

“是眼鏡的聲音,是你嗎眼鏡?”又傳來梁子航隔著門扭曲不清的問話。

“你全家都是眼鏡,我叫白越,白越!”

“我靠,是我知道的那個白越?”梁子航驚訝。

“是,被司成業司老狗一夜之間搞破產的白家獨子,白越!”白越一口氣說完。

“司成業……”司念輕輕念叨。

“就是司晨軒他爸。”白越瞅著他,“怎麼你連你爸叫什麼都不知道?你真不是司家私生子?隻是恰好也姓司?”

司念沒回應。

那邊梁子航興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