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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澀 宅包 4367 字 1個月前

好,但也不能浪費。這裡是很好,但太貴了,下不為例啊。」

邵硯青隻是笑,也不點頭。拖著行李箱還未走兩步,便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上前接過。這酒店是由整片古村落改建的,其風格就是古樸雅致。酒店的服務人員服裝也是淺色棉麻製作,連笑容都恰到好處,並不過份熱情。

這酒店佔地頗廣,可連著普通客房和庭院套房也不過三十餘間,公共區域大得可怕。陶泓一路走來,心裡輕歎著這不動聲色的奢華。眼過之處的一草一木看似隨意自然,可處處透著匠心。古樸的環境與高度的隱秘性都需要實實在在的空間來支撐,要價不菲也是理所當然。

邵硯青訂的庭院套房有獨立的小院子,院內栽了棵銀杏樹,這時樹葉已轉成金黃並且掉落下來,鋪在地上一片金燦燦的顏色。

行李早已被送了過來,荸薺紫色的方桌上放著一個八角漆盒,裡麵盛放著幾樣當地特色點心,旁邊是兩支並排放的礦泉水。

陶泓吃了一塊酥點一塊麵點,又撚了一塊棗泥糕塞到他嘴裡,問他:「怎麼樣?」他%e8%88%94了口她的手指,說:「好甜。」

這時拿出路上買的燒餅給她。燒餅早已潮軟,也冷冰冰地。用微波爐烤了烤又變得香脆,但是仍不如新烤的那般酥潤,稍涼一些就變得乾硬。

她費勁地嚼著,吭哧吭哧地消滅了三四塊。邵硯青見她咬得吃力,勸她:「別吃了,等回去的時候路過,我再買給你。」

「你大老遠帶來的,不吃對不起你的心意。」基於他一路奔波的心意,她這時格外想要取悅他,「我想你的時候你就來了,真好。」

千裡奔波的睏倦與疲勞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什麼也都值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獨處了。

然後……要做些什麼呢?

呃,賀維競懵逼了,當然,如果沒看前文,肯定會懵逼的。

我昨晚,看到了朝五晚九的更新,第八集,少女心炸了一地。

於是準備給恩愛狗發狗糧……

準備……嗯,明天……

賀大少的精神幾乎是崩潰的……

☆、第53章 吃巧克力嗎?

房間很寬敞,除了臥室外最大的就是浴室了,分淋浴區與盆浴區。邵硯青看了眼盆浴便有些失望,單人浴盆還是小了些。可眼睛轉了轉,一下就亮了。

喲,還有這麼大個的浴桶,這個好這個好。

邵硯青在浴室裡美得不要不要地,陶泓卻是在書房坐了下來。長案上端正地擺著文房四寶,豆綠色的筆洗裡盛著清水,上麵幾無落塵。雪白宣紙展在案上,一端捲起似堆雲,一端被青瓷鎮紙壓住。陽光由窗欞間穿過,鏤雕的圖案投映在紙上,被拉伸得很長。

忽然就起了興致,提筆寫了個『泓』字。筆鋒剛剛收勢,一道濃長的影子便遮了過來。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愉快:「你在寫名字。」

「也是我的啊。」她拖長了調子說道,「陶泓,就是陶瓷硯啊。」

他站在她身後,慢慢地貼近直到將她完全嵌入自己懷裡,手也覆上了她的,帶著那支未乾的毛筆,在紙上另寫了一個『硯』字。

陶泓並不懂得賞鑒字畫,但柳體顏體什麼的還是知道一點的。邵硯青這手字明顯是受過指點,且造詣不淺。

她扭頭,皺眉:「你居然還藏了這手。」他抿嘴笑,「你又沒問過我。」她嘟囔著:「也沒見你練過呀……」

想想這殺%e9%9b%9e宰鴨刮魚鱗的手能寫出這麼美的字,忽然覺得畫風不統一了。看著那修長的手指,心裡起了不敢褻瀆的念頭。寫得這麼美的字的手,本該是散發著紙墨清香的,怎麼能滿是蔥蒜味?

邵硯青也不管她在想什麼,一手抱緊她的腰,弓著背下巴支在她肩上。另一手握著她的手,帶著那枝筆將他們的名字補齊。

陶泓。

邵硯青。

原來。

她原本就嵌在他的身上,剝離不去的。

靜謐的書房裡,提筆落筆間紙張沙沙作響,也聽得到同樣頻率的呼吸。也會喁喁細語著,像冬日枯葉落盡的梢頭上,兩隻相互啄理羽毛的灰色雀鳥,愜意安然又親密無間。

聽到邵硯青逝去的外公的名字,陶泓隻覺得耳熟。在記憶係統裡搜索良久,終於記起來了這位,「他居然是你外公!」民國書畫大家的關門弟子,傳說中的宗家大師。十多年前在海外某場拍賣會上,一幅不過幾尺的畫作拍出了數百萬美金,便是出自其手。隻是這位宗師性情極為孤僻,終生未收授弟子,流傳在外的畫作也不過廖廖,因此奇貨可居。

「我對你還是瞭解太少。」她歎道,「想當年導師讓我去寫份關於民國書法家的稿子,我還翻閱過你外公的資料。真真是個牛人。」因為自己出身的緣故,在家庭問題上她總是下意識地選擇避開,因此在這方麵幾乎沒有什麼瞭解。

邵硯青輕輕地『嗯』了一聲,又聽她問道:「你的書法是他教的?也教你畫畫嗎?」

「沒有。」

老爺子作畫時從來都是關起門,連一點吵嘈聲音也不允許有。母親送茶水過去時總是踮著腳步,無聲無息地放下,無聲無息地離開。

可仍然是不同的,隻有母親才能進那間畫室。

老爺子和他交流很少,多數時候隻是推他一把,壓著聲音讓他去抄書。抄最多的是道德經和論語,一遍一遍,寫得手腕僵硬,指上生繭。偶爾老爺子會過來看兩眼,覺得不順眼就抽走撕掉,讓他重寫。

不順眼的時候居多。

他穩了穩筆勢,說道:「我媽媽的字也很漂亮,她練的是簪花小楷。她留了一本字貼,我收起來了。你想看,回去拿給你。」他這時深深地歎氣,「我們還是瞭解太少。」

並不是對彼此保留,而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與機會,相互瞭解這一切。不關乎切身,而是那些彼此未參與過的時間裡曾經經歷過的事,和曾經離開的人。

也不知什麼時候宣紙毛筆落地,鎮紙與筆洗推在了一處。墨汁染在他的指尖,復又印在她的身上。由鎖骨處起,經過凹陷的喉部,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由濃至淡的墨痕。

陶泓為硯,硯即陶泓。

他低下頭吞嚥起來,濃烈的墨香混合著她身上的氣味,像最烈的酒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銀灰色的真絲衣料像水一樣淌在桌麵上,上麵有不堪的褶皺痕跡,忽地又被推到角落,便這麼挨著桌沿忽溜溜地流瀉下去。

她光滑的肩膀圓潤得像珍珠。這時已是黃昏,光線不足卻仍影影綽綽地投映進來,黯淡的模糊的不規則幾何圖形,籠在她的身上成了一件別緻的貼身衣物。又有老樹遒勁淩厲的枝幹纏繞著,似將這籐精地緊緊裹住。

他近乎虔誠地迷失在她散發著墨香的%e8%83%b8腹間,一手托著她的背,另一手貼熨在桌麵,留下一個深深的濕印。她簡直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美。如此這般勾得他心火旺盛,欲罷不能。他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與密集的咂弄聲,她的膝彎在他肩上漸漸收攏,由嬌軟到緊繃。

她在尖叫著抵抗,然而徒勞無功。他力氣這樣大,彷彿隻消箍著她的腳踝便能將她整個提起,倒掛著為所欲為。現在他卻是半跪著,可行徑卻更加惡劣。

攥著那僅剩的一點羞恥感,她撕扯著他的頭髮,讓他:鬆開!住嘴!

可是沒有什麼用,他像是喪失了疼痛感,而她卻被挑撩到了極致。於是弓起食指塞到牙縫間,阻止自己再發出那斷斷續續的聲音。

到底是哪裡學來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這要命的手段!

她連哭都沒有了力氣,%e8%85%bf彎夾緊了他的肩膀。到最後隻能任憑那尖銳的快意將她挾捲著拋到空中,輕飄飄地許久落不了地。

可他還未停歇。簡直惡劣至極。這時忽地站起來推了她一把,長幾不過一米寬,她上半身瞬間淩空,眼看到仰倒。小%e8%85%bf肚忽地一緊,下一秒,腰被提了起來。

長案砧板,他為刀俎,她為魚肉。可是書房墨香四溢,哪有鋒利銳物。然而他卻是有許多悍然手段來拆解她,他的眼睛、他的%e5%94%87齒、他的手指,還有那炙熱的體溫。她什麼也都被拆散了,意誌、神識,還有理智。

不知什麼冰冷冷的東西地貼在皮膚上,她被凍了個激靈。下一秒,眼前晃過一道銀色寒光,『叮』地一聲落在地上。她記起來了,那是她前些日子給他買的皮帶扣。有些貴,而他很喜歡。

男人的體溫熱烈,她就像一塊包著單薄錫紙的巧克力,被烘得軟乎乎地。再熱一些,再熱烈一些,便是化了,黏乎乎地膩人。

他不覺得膩,一點也不。沒有比她更好的,再沒有比她更好的了。這麼想著,情緒就越發高昂,撐在酸枝木桌麵上的雙手漸握成拳。

黑酸枝的長幾寬而長,像一方深色畫卷,線條筆直而剛硬。而她卻未被這方稜的畫卷框住,在其間柔柔地展開來,嫵媚地延伸出去。雪白豐腴,曲線妖嬈,美得驚心動魄。

這畫再不需要任何的點綴,什麼也不要。隻消這樣看著她,他便是要發狂。手腳沒了輕重,聽著她一聲一聲地哼著,斷斷續續地罵他沒分寸、瞎胡鬧、失心瘋……真是失心瘋了,不然怎麼會在這裡,在這種地方。

可她越罵,他揉得越重,進入得更深。再不甘願也隻能鬆了口,開始求饒。可求饒也沒用,求饒了他也沒放過她。

聽到物品落地後的碎裂聲。

她抬手搭在眼上,羞赧又惱怒。上次也是這樣打碎了花瓶,不過是在自家廚房裡。這次卻是在別的地方這般行事,又打碎東西了。

約摸是那青瓷鎮紙,也可能是那豆青筆洗。桌上地上都是濕漉漉地,帶了些許滑膩。他雙手交握著托在她腦後,仍不願意停下來。

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的力量。她看不到,可也能想像出來他這時的姿勢。那黑亮的厚底軍靴抵著桌腳,急一陣緩一陣地發力。連那沉重的長幾也被帶著挪了位置,桌腳摩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來。

她再吃不住這樣的力道,頓時覺得羞恥萬分,可是仍哭不出來,隻是一聲接一聲地哽咽,那樣地委屈。

他尋著她的%e5%94%87,深深地%e5%90%bb住。

這時天也完全暗了下來,書房裡靠近博古架的立燈亮了起來。桔黃色的燈光並不刺眼,她的視網膜上卻閃過幾塊灰色翳影。

他終於停歇。汗濕的額抵在她%e5%94%87上,重重地喘著氣。神經鬆懈的瞬間,汗水也凝了出來。心跳如擂,卻仍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這是他的愛人,他的女人。

他名中的硯,他命裡的劫。

最後還是沒用上那隻木桶,他霸住整個浴缸,讓她墊著自己泡熱水浴。

她漸漸恢復過來,這時卻不想理他。任他怎麼逗她說話,隻是繃著臉不理。知道她這是生氣了,他有心討好也不敢造次。拿著棉紗軟巾沾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