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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257 字 1個月前

乖寶。」南宮司痕突然伸手將自家女人拽到了身前,冷眼不滿的瞪著她,「跟一群汙濁之人有何好說的?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除了剛剛他用暗器傷薛太夫人外,今日的他低調的坐在那裡,讓一群激動的人都差點忘了他的存在。此刻聽到她對羅魅說的話,再看他眼裡那份寵溺,薛家的人咬著牙,真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特別是薛柔,下%e5%94%87都快咬破了,指甲掐著手心,痛苦得似乎忘了呼吸,美目中全是深深的恨。

如果不是羅魅,今日的她說不定就是蔚卿王手中嗬護備至的女人,她會得到他的獨寵,會得到他無限的縱容,會讓所有的人都羨慕嫉妒……比起一無是處的羅魅,她若是嫁給蔚卿王,憑她的聰明和才情她會得到更多的回報、幸福感絕對不會輸給羅魅。

可是……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

羅魅的插入讓蔚卿王把所有的情感都給了她一人,對其他女子再也不多看一眼。就連皇上要替蔚卿王妃指立側妃,他都言詞拒絕。

曾經,她是那麼的喜歡他,就想著嫁他為妻,哪怕隻是一個側妃她都願意。可就是因為羅魅,害她所有的夢想都成了空,不得不被皇上指給太子為側妃……可以說,她薛柔走到今日連媒婆都不願上門的地步全是羅魅造成的!

想到這,薛柔突然跨出一步,但她也隻是跨出一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回頭,滿目恨意還未消,隻見薛澤對她嚴肅的搖了搖頭。她腦子這才清醒過來,同時眼裡瞬間閃出水花。

大哥最懂她,可是大哥卻體會不到她心裡的痛……看著他們夫妻恩愛,她心裡全都是恨啊!

羅魅站在南宮司痕身前,過激的情緒逐漸平靜。

夫妻倆同時看著廳裡被他們控製住的人,神色冷漠沒有絲毫要讓步的意思。今日來這裡,本就沒打算放過這些人!

他們眼裡的絕情薛朝奇都看著,除了痛心疾首外也不知道要做何了。而就在場麵僵持不下之時,一直都保持著安靜的樊婉突然推開擋她的侍衛,走到羅魅身前跪下,「蔚卿王妃,其實這一切都是賤妾所為,是賤妾喬裝成太夫人的樣子去福來酒樓的,也是賤妾收買他們讓他們去詆毀羅夫人清白的。賤妾認罪,還請蔚卿王妃不要為難賤妾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羅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溢出一絲火氣。又是一個想替薛太夫人頂罪的人!她還真佩服這樊婉的勇氣,甚至覺得好笑,之前可是她要殺薛太夫人,怎麼,現在洗心革麵了?

而樊婉的表現,讓其他人都詫異不已。薛澤和薛澤兄妹倆推開侍衛就衝到了樊婉身邊,同時想拉她起來。薛柔還立馬哭了,「娘,你這是做何?這不關你的事,你別這樣!」

薛澤緊抿著%e5%94%87沒說話,隻是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樊婉左右掙脫掉他們的手,對著羅魅認真道,「王妃,是賤妾的錯,是賤妾嫉妒羅夫人今日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才找人詆毀羅夫人清白的。跟他們無關,賤妾懇求王妃放過他們。」

她站出來頂罪是真的讓人意外,薛朝奇呆愣的看著她,即便他心裡對她還有恨,可此刻是真的被她感動到了,「婉兒……」

樊婉沒有回頭,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背對著他道,「老爺,對不住,是賤妾嫉妒心犯了才會做出這些事,賤妾無意連累薛家,既然是賤妾犯下錯的,自然要由賤妾承擔。太夫人年事已高,你以後要多孝敬她,賤妾恐怕再也不能服侍你們了。」

她的言行讓薛太夫人目怔口呆,做夢也想不到樊婉居然會捨身替她頂罪,而且還說出這番心酸感人的話。此刻,她心裡對樊婉的恨不知不覺的消失了,這個兒媳是她為兒子精挑細選的,為他們薛家生了一對龍鳳胎,也服侍了她近二十年……

看著滿廳的侍衛,再看看被控製的自家人,薛太夫人再也鎮定不下去了——

「羅魅,你今日當真要同我們薛家決裂?」她老眼瞪著,暗藏著猩紅,連血絲都瞪出來了。

「決裂?」羅魅瞇著眼冷笑,「我何時同你們薛家好過?」

「放開我!」也不知道薛太夫人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把一名侍衛撞開,指著羅魅恨道,「沒錯!是我出的主意要毀了羅淮秀,也是我讓人去大街上造謠生事,就連福來酒樓的人都是我派人去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認了!羅魅,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命,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是我們薛家最大的災難,我死不要緊,但你也休想好過,逼死自己的祖母,你這大逆不道的畜生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她語音剛落,在其他人還來不及反應之際,突然抓住一名侍衛手中的長矛,伴隨著她『啊』的一聲慘叫,隻見那尖銳的矛頭深深的刺進她的腹部——

「娘——」

「祖母——」

「太夫人——」

一時間,廳裡驚恐的呼聲和悲痛的哭聲此起彼伏,一道塞過一道。

聽著他們的哭聲,看著他們的悲痛,羅魅瞇著眼。說她冷血也好,說她心狠毒辣也罷,她都認。

他們口口聲聲罵她孽畜、罵她母親不要臉,罵過還不夠,還要付出行動……試問,誰願意承受那些無妄之災?這個老太婆不死,難道她們母女就該死嗎?她能摸著良心說她從來沒主動招惹過誰,可是他們敢嗎?

「娘——」

「祖母——」

「太夫人——」

隨著薛太夫人的落氣,悲慟的哭聲更加撕心裂肺、震耳欲聾。

「乖寶。」

「嗯?」羅魅回過頭。

「會不會太晦氣了?」南宮司痕擰眉,眼裡的冷色很深。

「……」羅魅抽了一下嘴角。

不等她開口,南宮司痕已經站起了身,並摟著她腰肢往外走。別以為死了一個昭國夫人他就滿意了,不想留在這裡,那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被這些厭惡的聲音驚擾了。

今日薛太夫人之死,那是她活該!在榆峰縣她找她們母女麻煩的那一次他就心懷恨意了,隻不過看在自家女人份上他沒同他們較真,畢竟她身上流著薛家的血。但薛家也未免太自恃甚高了,一次又一次的惹事,其心真的讓人再也無法忍受!

羅魅跟著他一同離開哭聲震天的大廳,連頭也沒回過。

「蔚卿王!」就在他們跨出廳門時,突然傳來薛朝奇的聲音,哽咽中帶著深深的痛恨。

羅魅本想回頭給他點難堪,可南宮司痕這次卻不再讓她出頭,而是先一步轉身,眸光沉冷的看著薛朝奇,「薛大人,昭國夫人之死你們都有目共睹,是她自己選擇的,可賴不著我們。她雖死了,不代表本王就解了氣,本王今日可是把醜話說在前麵,昭國夫人所言所行不但有違法紀,就憑她對王妃的無禮本王也能治她一個以下犯上之罪。你若有何不甘,可以上奏聖上,本王也想知道換做皇上來處理會是何樣的結果。薛大人,你為官多年也算聰明人了,本王不想教你如何做人,但本王有句話要送給你——好自為之。」

語畢,他轉過身又輕摟著羅魅,挺拔的身軀替她擋住身後所有的敵視,那種過度的保護也深深的刺激著薛家人的心。

看著他們帶著眾多侍衛就如此大搖大擺的離開,薛柔抑製不住激動,「爹,他們逼死了祖母,難道就如此算了嗎?」

薛朝奇雙手握著拳頭,又痛又恨的看著夫妻二人離開,精瘦的臉上額角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眼紅的紅血絲讓他目光都變得猩紅。

薛柔起身抱著他手臂,痛哭道,「爹,為何要放他們走,他們逼死了祖母,接下來就會逼死我們的!」

薛朝奇猩紅的雙眼扭頭瞪向她,「閉嘴!」

今日之災全是他們任性造成的,也怪他平日裡太信任母親從而疏於過問,眼下別人找上門來,他拿什麼理去跟人說?他拿什麼氣勢去反擊?蔚卿王如今有多得勢他們是不知道,沒那個底氣他們怎敢到他們薛府鬧事?

他拖著僵硬的雙%e8%85%bf朝薛太夫人走近,痛心疾首的跪在她腳邊,「娘,你做何要生這些事啊?你不是告訴過兒子要討好她們的嗎?為何你要背著兒子去做那樣的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會毀了薛家的……」

------題外話------

唉,沒臉冒泡了。

│思│兔│在│線│閱│讀│

☆、130 原諒

聽著薛太夫人的死訊,羅淮秀雖說意外,但心裡卻是解了不少氣。

「這老太婆,總算死了!」

她這身體都被葛淑靜那老巫婆逼過兩次了!

一次是原身被休,要不是還帶著女兒,原身早就有了尋短的心,所以在她女兒夭折之時才會絕然自盡。現在她又重蹈覆轍再次逼人,她可知道,這社會女人名節大過一切?她找人如此汙蔑她清白,還說孩子不是安一蒙的,不是想把她逼到絕路是什麼?如果安一蒙沒有腦子,跟薛朝奇一樣隻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那她和兩個兒子是不是又要被攆出去流浪街頭?

想到這些,她真是恨透底了。別說薛太夫人死了,要不是她做月子她真會跑去薛家鞭屍。

羅魅坐在她身邊抱著她手臂輕道,「娘,你也別激動,這些事不用你操心。」

羅淮秀恨得牙癢癢,「哪能不操心哦,他們就是知道我現在操心不了多餘的事所以才那麼膽大妄為!要不是怕影響身子落下什麼病根,我真想潑他們一桶糞讓他們薛家『一臭萬年』!」

羅魅抽了抽嘴角,偷瞄了一下桌邊的安一蒙,人臉都有些黑。

「你最好給我安分些,敢跑出去試試?」潑糞?真虧她想得出來!

「我難道還不夠安分?」羅淮秀對他比了比拳頭,「我現在還在氣頭上,你最好別出聲,要不然我打你!」

「你過來試試?」安一蒙徹底的黑了臉,有羅魅在場,他那麵子都快掛不住了。

「你真以為我不敢?」羅淮秀蹬著鞋走過去,凶神惡煞的對他叉腰,「我跟我乖寶說話,你插什麼嘴?有事就忙去,賴我房裡你也撈不到好處!」

「咳咳咳……」羅魅差點被口水嗆到。最後一句話意味太深長了……

「你閉嘴!」安一蒙黑著臉,可兩耳卻有泛紅的跡象。這種話他私下都不會說,更何況還有外人在場。

「嗬嗬……」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摸樣,羅淮秀心情大好,低下頭把臉湊到他跟前,「怎麼,想打我?我乖寶在,你試試看?」

「娘……」羅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母親分明是在『調戲』人。

安一蒙臉黑的瞪著她,話都說不出一句。

「安一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羅淮秀笑得有些邪惡,「你是不是在想,先忍著,等成親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再給我好看?」

「咳咳……」羅魅越發感覺不能在待下去了,趕緊起身往外走,「娘,我先回去了,司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