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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283 字 1個月前

帶銀具,實難判定他們的來頭。」安一蒙垂眸回道。

「可惡!」南宮翰義猛拍扶手,厲聲罵道。

殿中文武百官心驚,正以為他要怪罪安一蒙時,又聽他接著怒道,「在我天漢國竟有如此狂人,闖朕深宮、毀朕金殿,分明是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中!如此狂徒朕若就此放過,那朕這皇帝當何用?」

百官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安卿!」南宮翰義罵完,又冷聲喚道。

「臣在。」安一蒙繼續舉著笏板,麵不改色的應道。

「朕令你調派軍中將士,務必要將這些狂人捉住,朕要親自砍了他們腦袋!」

「臣遵旨。」

……

連夜宣召百官進宮問話,百官退去時天都快亮了,南宮翰義回到寢宮,依然毫無睡意,大內侍衛的描述不但讓他氣憤,也讓他倍感心驚膽顫。

那些人是何底細尚不清楚,但對方的本事卻容不得他小看。能如此出入宮門,連數百大內侍衛都束手無措,若他們再闖來行兇,他這皇帝還要不要做了?

突然,有太監前來稟報,「皇上,琇陽王回京了,正在寢宮外求見。」

聞言,南宮翰義一震,立馬道,「宣琇陽王進來!」

他知道皇兒肯定得手了!

很快,南宮初明出現在他寢宮裡,欣喜的將金簪呈到他眼前,也將藏寶圖藏匿金簪之中的事告訴了他。

而就在南宮翰義剛要接過金簪時,南宮初明的雙手突然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金簪瞬間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這一脆響聲,也讓父子倆同時沉了臉。

「父皇……兒臣的手……」南宮初明眸孔睜得巨大,驚嚇得看著自己抖動不停的十根手指,「父皇……兒臣的手停……停不下來……」

「皇兒,到底怎麼了?」南宮翰義臉色極其難看,也是又驚又嚇的盯著他雙手。

「父皇……兒臣不知道怎麼回事……」南宮初明一臉全是驚恐之色,不管是舉起雙手還是放在身側,都停止不了指尖亂顫,而且還無法收攏。

「來人,快宣禦醫!」南宮翰義回過神,趕緊朝外麵低吼道。

有宮人匆匆進來,隻看了一眼南宮初明像%e9%9b%9e爪般胡亂動彈的十指,驚嚇得趕緊又跑了出去。

看著兒子怪異的雙手,又看了看地上那隻所謂的金簪,南宮翰義欲蹲下`身子將其拾起來。

「父皇,別碰它!」南宮初明大叫著將他撞開,並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我們上當了!這金簪是假的!」

金器落地,不可能發出如此響的聲音!

而他的手,之所以會變得如此不受控製,肯定是因為這支假金簪!

☆、112、老安調情

南宮翰義不置信的瞪著閃著金光的金簪,「假的?為何會是假的?」看著兒子變得異常的雙手,他當然不相信這是兒子做的手腳,於是震怒道,「皇兒,你告訴朕,到底是如何回事?」

南宮初明臉色青白交錯,眸孔因為憤怒連血絲都溢出來了,幾乎快咬碎了一口銀牙,「父皇,兒臣也不知道……但兒臣相信,一定是南宮司痕和羅魅做的手腳!那安翼不是說過嗎,南宮司痕把藏寶圖藏匿金簪之中,可這些也隻是傳言,我們都沒見過那金簪。這次用那名丫鬟要挾他們夫婦,難怪他們夫婦如此乾脆,想必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對付我們!」

南宮翰義雙手握拳,龍顏上噴發著怒火,「豈有此理,他們居然拿假金簪糊弄我們!」揪心的看著兒子那雙顫唞不停的手,「皇兒,你怎麼樣?你別急,父皇已經讓人宣禦醫去了,很快就沒事了。」

南宮初明咬牙切齒的盯著無法控製的十指,緊斂的雙目中染滿了戾氣,「父皇,兒臣已讓人封了進出的路口,他們現在還在山裡,兒臣懇請父皇即刻調派兵馬前去將他們捉住,千萬不要讓他們逃了。」

南宮翰義逐漸收緊了雙目,沉默片刻之後憤袖朝寢宮外走去。

聽著他下令讓另一名武將帶兵出城,南宮初明%e5%94%87角抿得冷硬,眸光越發赤紅陰沉。

南宮司痕,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他,他定要讓父皇捉住他們將他們碎屍萬段!

……

寬敞華麗的寢宮內,禦醫院的禦醫幾乎全來了,圍著南宮初明看著他顫唞不止的十指,一個個眉頭緊鎖,神色沉重,許久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他們都替南宮初明把過脈,可都是一個結果,南宮初明脈象正常,並無大礙。

結果雖是好的,但看著兒子跟失了瘋一般的十指,南宮翰義依然怒火滿麵,「無恙?你們自己看看,琇陽王雙手如此怪異,這叫無恙?朕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廢物才對!如此明顯的病症都查不出病因,你們是眼瞎了還是當真無用?」

見他動怒,所有禦醫全都跪在地上磕起頭,求饒道,「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南宮翰義指著最前的、也是年紀最大的一人,怒問道,「李培,你告訴朕,琇陽王到底得的是何樣的怪病?」

叫李培的老禦醫趕緊磕頭,哆嗦道,「回皇上,微臣……微臣沒用……」

南宮翰義厲聲斥道,「你當然沒用!枉你一家五代世代行醫,如今你還掌管著禦醫院,現在琇陽王染上怪症,你卻連一點門道都摸不到!你說,朕拿你何用?拿你們這些人何用?」

老禦醫一頭白髮都快磕散了,削瘦的身子哆嗦得更加厲害,「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並非他無能,而是真的看不出琇陽王到底得了什麼怪病。他脈象正常,他們通過望聞問切,除了看到他雙手有異外,確實找不出病因。

其他禦醫也是紛紛磕頭求饒,「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而正在此時,突然有侍衛來報,「啟稟皇上,金簪已毀,並未發現金簪中藏有東西。」

聞言,南宮翰義朝他手中捧著的白布看去,白布裡,那支金簪被削成了四五塊,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不過碎裂的金簪卻讓南宮翰義放大了眼眶,指著那小撮裂物問道,「這簪是何物打造?」

侍衛低頭回道,「回皇上,此簪並非純金打造,而是鐵屑打造,隻不過其表麵鍍了一層金色而已。」

南宮翰義詫異不已,「什麼?」

南宮初明鐵青著臉上前,突然朝侍衛雙手揮去,那白布同碎裂的假金簪飛散落地,而他氣急敗壞的怒罵道,「可惡!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

那些禦醫頭都不敢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罵何人,但都猜到幾分,琇陽王這手跟他所罵的人一定有關。

最前排的老禦醫突然開口,「皇上,微臣懇請將此假金簪帶回去仔細鑒別,琇陽王之所以這般一定同這假金簪有關,微臣想先從假金簪入手,看能否找出緣由,好早日治好琇陽王的雙手。」

不是他多事,而是他們隻有這個方法才能保住性命。皇上龍顏大怒,甚至有除掉他們的心思,他們若再不想辦法醫治琇陽王,皇上隻會當他們是無用之人,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南宮翰義緊繃著龍顏,雙眼對他射放著危險的厲色,「朕允許你們將假金簪帶回去,但必須盡快找出假金簪的怪異之處,以早日尋得解藥救琇陽王。三日之內,你們若是還這般無用,朕絕不輕饒你們!」

眾禦醫哭喪著臉,膽怯的應道,「是,皇上。」

……

安府——

剛下朝回府,安一蒙就聽一部下來報,甚是驚訝對方帶來的消息,「什麼?琇陽王也回京了?皇上命吳澤帶兵前往狩獵山?這到底出了何事?」

不怪他驚訝,他剛從宮裡回來,如果說琇陽王也回京了,那還說得過去。但皇上讓一名副將帶兵前去狩獵山,這事就不尋常了。他們去狩獵山做何?

看著前來的部下,他急聲追問道,「鄭可,可是有人在狩獵山遇險需要搭救?」☆思☆兔☆網☆

琇陽王回京了,那些同去的王孫公子也回京了,可為何蔚卿王夫婦沒有回京?難道……

不!如果是他們遇險,皇上為何不指派他前去?按理說,皇上是知道他同羅淮秀關係的,蔚卿王妃是羅淮秀之女,此次若是蔚卿王他們遇險,應當讓他前去救人才是。最奇怪的是皇上居然瞞著他讓一名副將前往而不是從他手中調人。

叫鄭可的部下神色冷肅,兩道鋒利的劍眉輕蹙著,似同樣想不通,輕搖頭道,「將軍,吳澤帶兵前往狩獵山是皇上口諭,看樣子也是不想讓您知道。依末將看,此事確實古怪,所以末將才會前來告知將軍。」

兩人正說著話,老穆突然在門外稟報,「啟稟老爺,周永周副將求見。」

安一蒙神色一沉,立馬朝門口看去,「讓他進來!」

很快,一名黝黑的中年男子走進了書房。見鄭可也在,微微愣了下,「鄭副將也在此?」

鄭可抱拳招呼道,「周副將。」

不等他們多說話,安一蒙朝進來的周永問道,「出何事了?」

周永抱拳,神色沉著的開口,「將軍,確實出事了。末將剛才聽家中小侄說起,蔚卿王夫婦以及江太子在狩獵山遇險,音信全無。」

安一蒙雙手撐在書桌上,大驚,「什麼?!音信全無?!」

周永嚴肅的點頭,「將軍,皇上和琇陽王此次出遊狩獵,末將小侄有幸一同前往,據他所聞,的確是蔚卿王夫婦同江太子出了事,末將還聽說皇上已經派吳澤帶兵前往狩獵山了,恐怕就是為了尋人而去。」

安一蒙緊鎖著濃眉,眸光佈滿了陰沉。

真是如此嗎?

想到什麼,他突然露出一絲緊張,「公子此次也同他們出遊了,可依然不見公子回來,難道公子他?」

兩名副將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約而同沉了臉,「將軍,當真……沒聽說公子回京。」

安一蒙臉色瞬變,眸孔裡露出一絲駭然,繞過書桌疾步往外走。

兩部下見狀,也猜到一些,遂趕緊追了出去。

而正當安一蒙走出書房時,羅淮秀正從花園往他這邊走來。

看著她挺著大肚小心翼翼的走在青石板路上,他突然收了臉上焦急的神色,半瞇著眼沉著冷肅的看著她走近。

「不在房裡待著,跑出來做何?」

「無聊。」羅淮秀對他聳了聳肩,雖不待見他的冷臉,但她確實在房裡悶得難受。

「回房去!」安一蒙冷聲下令。

「你管……」『我』字還沒出口,羅淮秀看到他身後兩名身著盔甲、威武高大的男人,這才緩和了些語氣對安一蒙道,「原來你有客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見她要離開,安一蒙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還未落下,又聽羅淮秀道,「這裡實在太悶,我想帶周曉和慧心慧意出去走走,順便去酒樓看看今日的生意如何。」

安一蒙臉色一沉,突然喝道,「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