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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03 字 1個月前

多。

儘管他們在外,可他卻把母親的事早就安排妥當,羅魅心裡暖暖的,下意識的朝他身上靠緊。看似是他們撇下了母親,可是他的安排卻是極大的在保護她母親,他有這個心,已經很難得了。

「司痕。」

「嗯?」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她低聲問道,知道他早就有打算的。

「秘密。」南宮司痕低下頭在她耳邊輕道,故意賣關子,「等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羅魅翻了個白眼。

「嗬嗬……」南宮司痕在她耳邊輕笑著,突然抬了抬下巴,低聲道,「乖寶,我們去那邊可好?」

「做何?」羅魅慵懶的靠著他,不想動。

「想親你了。」

「……」羅魅瞬間黑線。藉著火光,她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俊臉,那雙深邃的墨眼中暗藏著火熱,三分邪氣七分魅惑,要不是她定力足,估計都點頭了。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都陷入沉默的夥伴們,她暗自在他身上掐了起來,沒好氣的道,「忍幾日都不行?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墨冥汐沒死。」南宮司痕抓著她纖細的手把玩著,說出的話很是肯定。

「嗯。」羅魅也贊同他的話。就算從高處跌下來會粉絲碎骨,可怎麼也會留下點痕跡吧。但是他們在附近找了很多遍,就差挖地三尺了,但結果都是一無所獲。如果說墨冥汐死了、亦或者被猛獸叼走了,那總該有血跡吧。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看著火堆旁依然悲痛的墨白,羅魅淡淡的歎了一口氣,他們是堅信墨冥汐有生還的可能,但是對墨白來說,不管墨冥汐是生是死,今日的一切留給他的都是難以釋懷的傷痛。

另一邊,江離塵正在同隨從小藝低聲交談,羅魅抿了抿嘴,問道,「司痕,江大哥呢,他會回京嗎?」

南宮司痕掀了掀眼皮,朝江離塵的方向掃了一眼,「北陽國四公主不會來天漢國,兩國聯姻之事無望,他過段時日就會返程回國。繼續留在天漢國,隻會凶多吉少。」

羅魅當然明白這中間的道理。今日那些人還想著要江離塵手中那份藏寶圖,很顯然,南宮翰義和南宮初明父子倆已經把注意打到他身上了。幾乎可以預見,接下來他們父子倆會直接向江離塵動手。

但對於兩國聯姻泡湯的事,她還是有些驚訝,「四公主不嫁南宮初明瞭?婚事什麼時候取消的?」這麼大的事她沒聽說過。

南宮司痕勾了勾%e5%94%87,下巴朝江離塵那處抬了抬,「婚事並未取消,隻是北陽國四公主在途中『遇害』了。」

他那表情很讓人尋味,羅魅也不傻,很快有所明白,「你是說這事是江大哥策劃的?」

什麼遇害,十有*都是北陽公主的脫身之言。不過她真有些意外,江離塵居然早就看透了那對父子的野心和貪婪。一定是他故意不讓自己的妹妹來天漢國涉險的。

想到這,她也生出一絲幸災樂禍,「那對父子應該沒想到吧?」

她並沒有覺得江離塵做錯了,反而有些欽佩,幸好他有所洞察,要不然等那四公主到天漢國後,麻煩可就不是一點點了。

她突然打了個『嗬』。

南宮司痕想都沒想將她抱起放在%e8%85%bf上,又為她調整好了姿勢,摟著她低聲道,「困了就睡。」

羅魅靠著他溫暖的%e8%83%b8膛,汲取著他熟悉的味道,半瞇著雙眼問道,「你們呢?」

南宮司痕摸著她臉頰,薄%e5%94%87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我們是男人,少睡片刻也無妨。更何況這幾日什麼都未做,為夫比平時睡得多。」

羅魅不禁黑線,乾脆閉上了眼。

看著她佯裝假睡的摸樣,南宮司痕忍不住勾%e5%94%87,並收緊了手臂。

指腹輕撫著她被火光照耀得紅潤的臉頰,他眸中含著柔色,深情無限。

她早就知道跟著他早晚會出事,可她依然不悔,哪怕陪著他淪落荒郊野外,她也沒半句怨言。這就是他的女人,不擅溫柔但她的一點一滴總能在不經意間暖化他冷硬的心,讓他恨不得將心裡所有的柔情都給她。

……

聽說藏寶圖得手之後,南宮初明激動得連腳傷都忘了,連忙讓人為他更衣。

兩名黑衣人被帶到他營帳中,其中一人將手絹包裹住的金簪雙手呈到他麵前,欣喜的稟道,「啟稟王爺,藏寶圖已經到手了,請您過目。」

南宮初明激動的接過,俊朗的臉上笑開了花,連連大讚,「好好好……本宮一定會大大的賞你們!」

隻是當他揭開手絹時,微微一怔,有點不悅的看向二人,「怎麼是支金簪?藏寶圖呢?」

那名黑衣人討好的回道,「王爺,藏寶圖就在金簪裡麵,據蔚卿王妃所說,隻要熔掉金簪就能取出藏寶圖。」

南宮初明的臉色有些冷,「那女人說的話也能信?」

一旁近身隨從突然上前,在他耳邊低語,「王爺,您忘了嗎,安翼說過蔚卿王的那份藏寶圖就在一支金簪裡。」

南宮初明眸孔放大,這才想起來,頓時臉色好轉,「本宮還真差點忘了,那安翼的確說過。」

看著手絹裡精緻絕倫的金簪,他露出得意的笑,用手指撚起金簪放在眼下仔細觀賞起來,「這金簪打造得真是獨特,真難為蔚卿王了,居然想到如此辦法藏匿藏寶圖。要不是安翼,恐怕我們殺了蔚卿王夫婦都找不到藏寶圖的下落。」

金簪很美,奪目的光彩讓他眸光越發明亮。激動、得意、欣喜……總算拿到一份藏寶圖了!

眼見包裹金簪的手絹有些髒,他想都沒想將手絹扔到了腳下,並將金簪緊緊捏在手心之中。

「對了,為何是你們二人前來?管榮和簡爭呢?他們在何處?」

「回王爺,管榮和簡爭……被他們殺了。」兩名黑衣人同時低下了頭。

「什麼?」南宮初明睜大眼,「真是豈有此理!那蔚卿王他們人呢?你們可有捉到?」

「王爺,屬下無能……讓他們給跑了。」二人趕緊磕頭。他們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打不贏先跑的,否則,就算得到金簪,王爺也不會饒了他們。

「哼!」南宮初明恨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本宮就不信他們能在外躲藏一輩子!」語畢,他冷聲朝二人道,「你們拿到藏寶圖,立功不小,待回京從金簪取出藏寶圖,本宮一定讓父皇重賞你們。眼下,蔚卿王夫婦和江離塵還未捉到,你們切記不可大意,以防他們再回來搶奪金簪。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抓到江離塵,逼他交出另一份藏寶圖,可千萬別讓他逃回北陽國了!」

黑衣二人趕緊應道,「是,王爺,屬下一定會辦好您交代的事!」

南宮初明拂起廣袖,「你們下去吧。」

待他們二人離開後,隨從低聲問道,「王爺,我們可要此時回宮?」

南宮初明捏著金簪,指腹得意的撫摸著,笑道,「本宮是要回宮向父皇稟報這件喜事,順便讓父皇多派些人手過來,絕對不能讓蔚卿王等人離開這裡。」

隨從恭敬的應道,「王爺,小的這就去準備。」

皇上突然回宮,王爺又有傷在身,這次狩獵也隻能到此為止。

就在他剛要走出營帳時,南宮初明突然將他喚住,「等等。」

他又回身,恭敬問道,「王爺,您還有何吩咐?」

南宮司痕盯著他,嚴肅的交代道,「金簪一事切不可宣揚出去,誰敢多嘴一個字,當即處斬。若有人問起蔚卿王等人的下落,告知他們蔚卿王等人在山中遇猛獸突襲,已跌落山崖遇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隨從嚴肅的應道,「是,王爺,小的知道該如何做。」

看著手中打造得靜美絕倫的金簪,南宮初明再次忍不住仰頭大笑,「哈哈……」

他馬上就要登上太子之位了,待南宮興毅三個月喪期一過,他就是這天漢國未來的儲君。待他得到完整的藏寶圖,他就能夠大肆招兵買馬,攻打諸國,到時候他就是整個天下的皇帝……

……

對臨時回京,好多人都倍感突然,才到此兩三日,說是狩獵,可都沒盡興,豈能不讓人失望?

可聽說宮裡出了事,皇上都趕回京城去了,這些個王孫公子就算心裡不悅,也隻能放在心裡。午後一過,就在南宮初明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往京城返回,讓這些王孫公子更加不解,到底宮裡出了何事,這麼急著回去,連多一夜都不行。此刻回京,等同於今晚都在路上過了,馬不停蹄也得天亮才能到達城門。

可對南宮初明來說,是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回京城。拿著金簪,隻能看,卻無法取出鑲嵌在裡麵的藏寶圖,他這迫切的心情豈是外人能理解的?他甚至想過用鐵器把金簪砸毀,可金子有韌性,刀劍雖能使其斷裂,可他又怕毀掉藏在金簪裡的寶貝。

想到南宮司痕被圍困在山裡,他這才多了幾分耐心,隻等著回京之後就找匠人前來把金簪的東西取出來。

晚上趕路,本就崎嶇不平的山路更使人感到顛簸,但南宮初明不以為意,還不斷的下令讓車伕快一些驅馬。

經過一晚上顛簸的路程,天總算快亮了,而他們一行大部隊總算要達到京城了。

南宮初明真是一夜未合眼,不時的將金簪取出來觀看,而就在快要抵京時,他突然發覺雙手微癢,於是把金簪收起來,雙手互搓了幾下。癢意沒持續多久,他自然沒放在心上,又不停的催促車伕,「還有多久?」

車伕在外恭敬的回道,「王爺,還有兩刻鐘左右就到達城門口了。」

南宮初明不耐的催促道,「快些!」

……

而此刻,剛回宮裡不久的南宮翰義正調查著皇宮受襲一事。

這事不小,驚動了文武百官,他一回去連夜宣召百官進宮,詢問刺客襲擊深宮的經過。

可這事也怪,有多名刺客潛入深宮作亂,他們不搶奪財物,也沒殺人,就是在禦書房放了兩把火,然後就逃了。據大內侍衛描述,來了七八人,全帶著銀質假麵,各個身手了得,特別是行走,如流星趕月般,別說抓他們了,數百名大內侍衛都未能將他們圍堵住。

南宮翰義越聽越是腦震心驚,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他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到他宮裡作亂?且如此明目張膽的火燒他金鑾殿!

除了大內侍衛見過那些銀麵人,其他人趕到時人都沒影了,也隻能通過大內侍衛的描述相互傳告。所以即便宣召文武百官進宮,對整件事的調查一點作用都沒有,問到誰都是一問三不知。

「安卿!」

「臣在。」被點到名,安一蒙冷肅出列,手執笏板沉著應道。

「你多年在外南征北戰,所經見聞不比朕少。你說說看,這些人大意是何來頭?」雙手緊握著龍椅扶手,南宮翰義威嚴肅色的問道。

「皇上,恕臣愚鈍,臣也是僅憑侍衛之言,隻知他們身手高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