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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288 字 1個月前

捨得女兒走自己的路?

南宮司痕那傢夥,暫不提他為人如何,他這種行為就不對。難怪他厚著臉皮在她酒樓裡白吃白住,原來是對她乖寶產生了色心。

母女倆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羅淮秀還把劍放在枕頭邊,隨時防備著。她不知道南宮司痕是否還在她酒樓裡,今晚先防著他,明日等天亮夥計們都來了之後再動手把他找出來……

這一晚,羅淮秀幾乎沒閉眼。

而羅魅雖然閉著眼,但也是失眠到天亮。

……

翌日,在夥計們都準時到酒樓後,羅淮秀帶著眾夥計把酒樓各處搜了一遍。還真同羅魅說的那樣,真不知道那對主僕去哪了,他們房裡沒人,連茅廁、水井都讓人找過,依然沒人,主僕倆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羅淮秀雖不甘心,但顧及還要做生意,隻能把這口惡氣先壓著。

一連三日,母女倆都睡一屋,不是羅魅怕,而是羅淮秀著實放心不下,那混蛋小子明顯是個有功夫的人,若是被他尋著機會,萬一女兒受他欺負怎麼辦?

可多日過後,始終不見那對主僕再出現,羅淮秀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不過還是不放心,偷偷花了些銀子塞給衙門,縣老爺王博也沒含糊,打著『抓賊』的名號派了兩名衙役到獨味酒樓,算是替羅淮秀和羅魅當幾日『保鏢』。

如此一來,羅淮秀才放心讓女兒一人獨睡。

……

獨睡當晚,羅魅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屋裡有些不同尋常,就在她想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不僅動不了,連眼皮都睜不開。

這種情況就跟『鬼壓床』似的,她以前也遇到過,於是就使著勁讓自己掙紮,可這一次,不管她如何使力,甚至心裡連髒話都罵了,結果還是動不了。

直到天亮,掙紮了一晚上的她總算能動彈了,她睜開眼瞬間坐起身,第一時間檢查起房裡的情況,冷漠的眸光第一次露出慌亂。

屋子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她暗自吐了口氣。

就在她下床準備換衣服時,突然發現脖子裡少了些什麼,她下意識的低頭,這一看不要緊,瞬間臉色大變。

她隨身所佩戴的玉佛不見了!

雖說那玉不值錢,但對她來說,那玉有著特殊的含義。當初她們母女穿越來時,羅淮秀知道她身子骨差,怕女兒再被病魔折磨,除了帶女兒四處尋醫外,還買了一塊玉佛特意到寺廟求大師開光,讓女兒時時刻刻佩戴在身上,以求保佑女兒平安。

可以說,那塊玉算得上羅魅除了自家母親外最為珍惜的東西了。如今卻莫名不見,她如何能不著急?

沒心情再換衣,她趕忙翻箱倒櫃尋找起來。

就在她搜完梳妝台後準備搜衣箱時,剛打開箱子就愣了。

在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上麵,突然多了一隻金簪。祥雲花型,雕工精緻,色澤金燦奪目……

而就在這時,羅淮秀突然走了進來。雖說酒樓裡住著兩名衙役,但她還是不放心,所以一早過來看看。

「乖寶,怎麼了?」見女兒在衣箱前發呆,她走了過去。羅魅還未回過神,就聽她突然驚呼,「哇,好漂亮的簪子!」

她想都沒想的拿到手中,眼中除了驚艷外,還對女兒有些不滿,「乖寶啊,你啥時買的,我怎麼不知道?哎喲,太漂亮了,這簪子還是純金的呢!」

羅魅愣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羅淮秀越看越喜愛,嘻嘻哈哈的把玩了片刻,隨即將金簪插入自己發中,「乖寶,這金簪是不是很閃?我戴著好看不?哈哈……沒想到我家乖寶眼光這麼好……哎呦,不行了,太喜歡了,我先去照照鏡子……」

說著話,她已經跑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欣賞起來,越看越美,頭也不回的對女兒道,「乖寶,讓我戴兩天哈,這簪子太閃了,我要帶著它出去臭美臭美。」

羅魅張了張嘴,可看著她喜愛不已的樣子,到嘴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此刻羅淮秀隻當這金簪是女兒買的,不僅沒追問其來歷,更沒想過這金簪還有其他意義。現在是喜歡得不得了,殊不知不久後的將來,當得知這金簪屬於某人給她女兒的定情信物時,扔都來不及……

☆、13、聖旨到

隨著南宮司痕的失蹤,獨味酒樓恢復了安寧。羅淮秀甚至做好許多打算,比方說南宮司痕的仇家,萬一他們出現就放毒氣,並且已經讓女兒在酒樓各個角落準備妥當。

還有薛家太夫人,她也想到了狠招。據她托人打聽,薛太夫人這次是到北陽國探親,雖然帶了人手,可人手並不多。如果那老太婆再使什麼詭計,那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花些銀子請道上的人把這死老太婆給做了!別以為她們孤女寡母的沒有依靠,她這些年攢了不少銀子,要擺平那老太婆根本就不是難事。

不是她狂傲自大,混了這些年,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可惜,她把一切事都算計好了,卻沒想到酒樓反而安寧太平了。

南宮司痕是否離開羅淮秀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薛太夫人帶著人馬回京去了。

生活又恢復了平靜,羅淮秀繼續著早起早睡的生活,閒事陪女兒吃喫茶,找到機會就遊說女兒趕緊找個對象。隻不過每一次試探加開導,她都極為失望。女兒不想嫁人,甚至連談愛戀的心思都沒有,她總不能強迫吧?

母女倆就這麼過著,雖然看似孤單,但生活充實,繼續著攢錢計劃,繼續暢想著將來能買座大豪宅、買許多丫鬟僕人……

兩個月後——

這日傍晚,獨味酒樓剛準備打烊,突然來了一群人,騎著高頭大馬,神色嚴肅的在酒樓門外一邊指指點點一邊低聲說話。

正準備關大門的大穀忙對他們嚷了一句,「對不住了,今日打烊了,各位若是來用食的請選別家吧。」

為首的男子一臉冷肅的看著他,突然問道,「羅淮秀可是住在此處?」

大穀一聽,渾身繃緊,外麵有七八個大男人,各個騎著大馬威嚴又冷肅,還以為他們是來用食的,此刻聽對方一問,明顯是另有『來頭』。

回過神,他『啊』的一聲大叫,並『彭』一聲將最後一扇門關上,拔%e8%85%bf就往後院跑,「掌櫃的,不好了,有人來找我們酒樓麻煩了——」

夥計們正打算從後門離開,聽到他喊聲都圍攏了過去。

羅淮秀正在做晚飯,趕忙跑出廚房,手裡還拿著剁肉的刀,「大穀,出何事了?」

「掌櫃的,外麵來了好些人,還指名點姓問你,一看就不是好人啊!」大穀慌張說道,見夥計們還沒走,趕緊對大夥招呼起來,「快、快操傢夥——」

數名夥計趕忙尋找可以防身的東西,有拿笤帚的,有拿鏟子的,有扛斧子的……見羅淮秀提著刀離開,也匆匆跟了上去。

羅淮秀趕到大門口,還沒開門,那門板就被人拍得『砰砰』響,她不由得怒問道,「誰啊?」

聽到她的聲音,拍門的動靜停下了,很快,低沉渾厚的嗓音傳來,「羅淮秀可是在此?」

隔著門板見不到人,但聽聲音就能知道對方是個頗有氣勢的大老爺們,羅淮秀怒道,「沒這人!」

門外傳來低語聲,「不可能啊,蔚卿王親口所言就是這家『獨味酒樓』,怎麼會沒人呢?」

另一道聲音接著附和道,「是啊,我也在場,親耳所聞蔚卿王的話,是這裡沒錯。」

羅淮秀耳朵貼在門板上,越聽越糊塗。

蔚卿王?這些人來找她是跟蔚卿王有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想到那個對自己女兒起過色心的男人,她心裡怒火蹭蹭上飆,猛的將房門打開,手中握著的菜刀直指著門外,「好哇,我沒找你們算賬,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蔚卿王呢?把那混蛋給我叫出來,看我今日不閹了他!」

「放肆!」她手中鋒利的菜刀以及嘴裡辱罵的話頓時激起其中一男子的大怒,「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口出惡言辱我們蔚卿王!」

不止對方氣勢強悍,連同他一起的人都怒瞪著羅淮秀,一雙雙目光如同刀刃般齊齊射向她。特別是為首的男子,四十來歲左右,身形虎悍,五官剛毅,神色威風淩厲,在眾多人中氣勢最為強勁,讓人很難忽視。

能同蔚卿王有關係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羅淮秀隻認真看了一眼,就猜到對方有些來頭。可這又如何,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她會怕?

叉著腰,她後背挺直,冷聲道,「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羅淮秀是也!聽說有人要找我,不知道是哪位?老娘事先說明,本酒樓不接外客留宿,更沒有同男人相親的打算,你們若是為公事而來就請去驛館,若是為私事而來,恕我招待不周。識相的就給我速速離去,否則我就當你們是貪圖老娘美色、欲想對老娘不軌!」

聞言,除了正前方那個氣勢最強悍的中年男人外,其他人無不狠抽起%e5%94%87角。

中年男人剛毅的臉黑得跟抹了墨汁似的,抬手怒指著她,厲聲道,「休得胡言亂語!羅淮秀,我們是奉命前來宣旨的,速把你女兒羅魅叫出來接旨!」

羅淮秀瞬間沉了臉,又驚又不置信。接旨?!皇上的聖旨?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沉著臉復說了一遍,「羅淮秀,速將你女兒羅魅叫出來接旨!」

羅淮秀回過神,瞪向他,比他臉色更難看,「我女兒沒在!」

「她去何處了?」

「飛了!」

「你!」中年男人臉色更黑。許是看出羅淮秀是故意不給他們好臉,他接著沉聲道,「無妨,你替她接旨也可!」

羅淮秀僵著身子,目光冷了又冷。不是她怕他們,而是她好奇,到底這些人來宣什麼樣的旨意?有什麼事值得皇上勞師動眾跑到千裡之外的地方宣旨?

沉默片刻,她還是走出了大門,在中年男子的馬前停下並冷著臉跪了下去,管他什麼旨,先聽了再翻臉也不遲。

中年男子見她總算配合了,也沒遲疑,從懷中抽出一卷黃帛,雙手攤開,氣勢如虹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榆峰縣有一女,姓羅名魅,已過碧玉年華,品貌出眾、恭謹端敏,朕聞之甚悅。今蔚卿王南宮司痕,已過弱冠之年,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羅魅待字閨中,朕特將汝許配蔚卿王為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操辦。令羅魅速回京中,擇良辰完婚。欽此——」

什麼?!

羅淮秀沒等他話落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14、王爺,您最好遠避羅氏

對她過激的反應,中年男子似乎並不在意,反而嫌刺激她不夠一般隨即將聖旨合上遞向她,並沉聲道,「羅淮秀,接旨吧。皇上傳了口諭,讓你母女二人接旨後即刻隨我等回京。你且速去準備!」

羅淮秀一把從他手中抓過聖旨,攤開仔細的看了一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