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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11 字 1個月前

嫡妻以及其腹中胎兒,本王還聽說在薛夫人在生下孩子當天就被丈夫無端休棄趕出家門……你說,本王說得可真?」

老婆子開始不停的磕頭,「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蔚卿王饒命……」

她做夢都沒想到蔚卿王竟然在此!

不僅在榆峰縣出現,甚至還幫羅淮秀說話,看樣子,他們關係非同尋常。

看來今日太夫人吩咐的事注定要失敗了……

聽著南宮司痕當眾一番話,羅淮秀除了驚訝他知曉那些事外,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感激。她知道當年原身被休之事鬧得挺大,不,不是鬧,而是從原身懷了孩子被發現是『狗胎』後,外麵就一直有流言蜚語,而原身剛生下女兒就被休棄更是傳遍了大街小巷、人盡皆知,一度成為全京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所以這蔚卿王知道那些事也很正常,隻不過她是真的沒想到他願意出麵幫她說話。

感激雖感激,但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她當然得抓住了。此刻麵對南宮司痕,她笑得格外親切,還故意把嗓門放大,「多謝王爺為民婦主持公道,請受民婦一拜。」

說著話,她當真跪在了地上。

羅魅沉了臉,想上前阻攔都來不及,眸光帶著一絲恨意瞪著某個男人的側臉。

察覺到旁邊的敵意,南宮司痕再次抖了抖眼皮,垂眸看著地上的婦人,淡聲道,「起來吧。」

羅淮秀趕忙起身。

南宮司痕接著開口,「此等刁奴實在礙眼,還不趕緊攆了?」

羅淮秀一聽,抬起手中大勺指著那老婆子,「來人,把這兩個存心找事的東西給我扔出去!以後再見到她們不用客氣,見一次打一次!」

一旁的夥計們心裡有火早就按耐不住了,聽她施令,趕忙上前,兩個人架著那老婆子的胳膊就往酒樓外拖,大穀同另外一名夥計抬著暈過去的年輕女子跟著走向酒樓外。

這一出鬧劇就這麼停歇了。

許是南宮司痕身上冷肅的氣息太強烈,眾多食客依然站著沒落座,除了對他感到好奇外,下意識的都帶著幾分敬畏。

見狀,羅淮秀趕忙熱絡的招呼起來,「真不好意思,讓那種噁心的人進來影響大家用食,我在這裡向大家賠個不是……今日凡來我們獨味酒樓用食的客人,我們一律隻收半價,希望大家都吃好!」

一聽說半價,好些人就立馬叫起了『好』,這才重新回座上用食。有些三三兩兩的低著頭交談,也有些對羅淮秀投去羨慕的目光。

雖說剛才的事堵了心,但羅淮秀還是麵帶微笑的應付著。人就這麼現實,誰有地位誰說話就最有份量,她倒不是反感攀高枝,隻是想著某些人、某些事,心裡說不出多少酸楚。

薛太夫人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她混不下去。今日要不是蔚卿王出麵,薛家家奴造謠生事怕是已經成功了,別小看她們的話,在這個女人貞潔比命還重要的社會,通姦、偷人的罪名殺傷力可不小。

她可以『不要臉』,可是女兒呢?難道讓女兒背上孽種的名聲過日?憑她一人之口如何洗刷自己的清白?

薛家……真是欺人太甚!

……

客棧裡,看著被打暈過去的丫鬟,聽完事情經過,薛太夫人拍著桌子又驚又怒,「什麼,蔚卿王也在獨味酒樓?」

叫景鳳的老婆子跪在地上委屈的道,「回太夫人,真的是蔚卿王,奴婢絕對不會認錯的。他不僅在獨味酒樓,同羅淮秀的關係還非常要好。奴婢和如梅差點就得逞了,誰知道蔚卿王突然出現,不僅替羅淮秀證明清白,還當眾說我們薛家無情無義。」

薛太夫人怒不可遏,老眼中全是怒火,「豈有其理!我們薛家的事他有何資格插手過問?」

怒歸怒,可她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再不甘心又如何,總不能讓她去找蔚卿王理論吧?

她的孫女柔兒喜歡蔚卿王,她想巴結他都來不及,又如何能同他交惡?

沉著老臉默了片刻,她突然冷聲道,「罷了,此事先別管了,看在蔚卿王的麵子上,今日我就饒了她們母女。等回京之後,我再想辦法對付她們!蔚卿王能護她們一時,我就不信能護她們一世!」

……

今日有些忙,羅魅幫著羅淮秀打理好酒樓裡的事,回房時都已夜深了。

推開房門,她瞬間愣住,自己的房裡不僅燃著油燈,她睡的床上還坐著一個麵色極冷的男人。

皺著眉頭走進去,她冷聲問道,「你跑我房裡做何?」

南宮司痕瞇著眼,眸光直視著她,突然沉聲道,「床板太硬,無法安睡。」

要不是看在他今日替她們母女倆解圍,此刻羅魅早就冷臉走人了,「明日我讓我娘給你換身床。」

南宮司痕眸光沉了沉,「房間小,悶。」

羅魅咬著後牙槽,「明日我跟我娘說讓你換間屋子。」

南宮司痕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目光犀利又冷冽,像是要將她五臟六腑看穿一般,突然又道,「沒有女兒香,夜冷!」

他就不信這女人是石頭做的!他說得如此直白了,她不可能聽不懂!

想像固然美好,可現實——注定是殘酷的。

不說羅魅有沒有聽懂,即便懂又如何,依照她的性子她也做不到感動流涕、投懷送抱之類的事出來。

頃刻間,她拉長了臉,隻覺得自己滿頭黑線直掉,第一次聽人把不要臉的話說得如此文雅又內涵,這種人不是得了臆想症就是腦子被門夾了。

抬手指了指門口,她麵無表情的開口,「王爺,今日太晚了,明早還要做生意,所以你的要求我暫時滿足不了。等明日空了,我會把你的要求告訴我娘,讓她找人幫你挑幾個美貌的女子好好服侍你。」

聞言,南宮司痕猛的從床上站起身,冷峻的臉黑得就跟掉臭水溝一般,「羅魅,你別不知好歹!」

------題外話------

咱的小痕痕就是這麼任性,攤手……

☆、12、男性荷爾蒙間歇性失調

看著他突然動怒,羅魅冷然一笑,「我不知好歹?我再不知好歹,也比某些隨便進別人房裡的人強。王爺,恕我直話,這酒樓是我娘開的,這房間是我住的,就算你身份高貴特殊,但這裡也不是你的地盤。」

南宮司痕%e8%83%b8口起伏了兩下,突然又恢復了冷傲之態,微瞇著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羅魅,你可懂本王的意思?」

羅魅點頭,「懂,王爺不就是缺女人麼?」

南宮司痕臉黑,突然朝她近了一步,咬牙道,「本王救你,難道你就不該有所表示?」

羅魅抬了抬眉頭,「哦?表示?王爺想我如何表示?」

南宮司痕繃著俊臉,一字一字溢道,「以身相許!」

羅魅臉色一沉,看他的眸光好比見到神經病般,「王爺救過我,這點我承認,也很感激。不過王爺似乎忘了,我也曾救過你。」

南宮司痕有些動怒,「本王也可以以身相許!」

羅魅冷漠的%e5%94%87角抽了抽。

眼前的男人高鼻濃眉,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可惜是個不可理喻的怪物。她沒見過多少世麵,也不知道所為的王爺有多大能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太自以為是了。⌒思⌒兔⌒網⌒

跟這樣的人還有交談的必要?

%e5%94%87角輕蔑的一勾,她冷漠轉身,從容的走出自己閨房。

就在她剛走出房門之時,隻聽『彭』的一聲巨響傳來,回頭一看,隻見自己的房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劈裂,門上的雕花碎了一地。而房間裡,某個男人一臉陰霾,渾身寒氣逼人,眸光陰沉的瞪著她,視她如仇敵般。

她咬著後牙槽,努力的壓下心裡的怒火。

這種人何止狂傲自大,簡直任性妄為到了極點!

「乖寶——」聽到巨響聲,羅淮秀從自己的房裡跑了出來,在看到被毀壞的房門以及屋裡那個渾身釋放著寒氣的男人時,一時間也沒忍住,瞪眼怒道,「你這混小子想做何?大半夜想拆我酒樓是不是?」

見她激動,羅魅拉住她的手欲帶她離開,「娘,我困了,今晚去你屋裡睡。」

羅淮秀被她拉了兩步,突然反手拉著女兒停下,指著門裡的男人怒問道,「乖寶,他怎麼在你房裡?」

羅魅淡淡的撇了一下%e5%94%87角,「娘,沒事,他就是男性荷爾蒙間歇性失調而已。」

「哦。」羅淮秀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她突然瞪大雙眼,怒道,「什麼?!你是說這混蛋跑你房裡去發倩?」

羅魅抿%e5%94%87不語,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羅淮秀激動的轉過身,鐵青著臉指著屋裡的男人,「好你個蔚卿王,我們容你在這裡白吃白住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打我女兒的主意!你……你給我等著,我今日要不剁了你,我羅淮秀跟你姓!」

甩開羅魅的手,她激動的衝回自己的房間。

羅魅性子慢,根本來不及攔下她。看著她回了房,她轉身朝屋裡看去,這一看讓她驚訝得直抽%e5%94%87角。

剛剛還在屋裡的男人此刻竟然不見了!

從那道被劈裂的房門就可以看出對方身手高深莫測,隻不過親眼所見他憑空消失,她心裡還是有些驚歎。

很快,羅淮秀手裡掄著把大長劍,就跟武士一般滿麵殺氣的衝出來。

不怪她激動,而是無法接受有人亂打她寶貝女兒的主意。如果有人光明正大的跟她提親,她或許還能心平氣和的同對方聊聊。但若是心懷不軌之人,那就別怪她不要命了。女兒是她的全部,是她得以生存下去的精神動力,哪裡容得下別人傷害的?

「娘,他人沒在了。」在她快要衝進自己屋裡前,羅魅出聲道。

「……」羅淮秀剎住腳,伸長脖子往屋裡猛瞪,這一看,更是氣得破口大罵,「這混蛋,太不是東西了!看著正兒八經,沒想到居然是個色胚——」罵到一半,她突然回頭朝女兒問道,「人呢?他人往哪裡去了?」說著話,她提著長劍就準備搜各間屋子。

「娘,別找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羅魅上前拉住她,並將她手中的長劍拿到自己手中。母親的脾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真動怒起來她可以不要命的。與其說她性子凶悍,不如說她對自己很狠,踩到她底線,她啥事都能做出來的。

羅淮秀臉色很冷,這口氣沒嚥下去怎麼都不甘心。想到什麼,她突然抓著女兒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檢查起來,「乖寶,你怎麼樣?有沒有被那混蛋欺負?」

羅魅搖頭,單手挽著她手臂往她房間走,「娘,我沒事,真的。」

羅淮秀咬著牙恨道,「這混賬東西,我見到他非閹了他不可!」

被薛家的人欺負她尚且能忍,但女兒被人欺負,說什麼也不能忍!曾經的她和現在的她所經歷的遭遇都同渣男有關,一個女人一生是好是歹,就看遇上什麼樣的男人。她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