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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雨涼 4386 字 1個月前

咳……」很快,一人突然摀住喉嚨,這才發現房間不對勁,陰暗的空氣中不知道是什麼味,吸食過後,喉嚨刺痛難忍。

「咳咳……」另一個人也同樣掐住自己喉嚨,眸孔睜得老大,渾身還抽搐起來。

兩人麵帶驚恐,目中全是憤怒的殺氣。是沒想到這個在大街市上的酒樓居然是這麼一個黑店,同他們調查得知的情況大相逕庭……

不過明白這一點已經晚了。

兩人抽搐著身體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

門外,羅淮秀趴在房門上,聽到沒動靜了,這才叉腰冷笑,「小樣兒,還想恐嚇老娘?看我不毒死你們!」

她們孤女寡母沒點能耐,敢在這裡混?

看著母親得意,羅魅麵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有些不贊同她的做法,「娘,為何要幫他?」

羅淮秀微微一愣,眼裡快速的閃過一些異樣。

轉過身,她故意揚高下巴,指著房裡咬牙道,「誰說我要幫人了?我隻是看不慣別人威脅我而已。」

見店裡的人拿著傢夥緊張不安的望著她們,她趕忙撇下女兒,大聲招呼起來,「把裡麵那兩人綁了,送官府去!」

大夥一聽,趕緊行動起來——

誰都知道他們掌櫃的跟縣老爺關係好,這兩個人找他們掌櫃的麻煩,存心就是找死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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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那是給我家乖寶補%e8%83%b8的!

羅淮秀帶著酒樓的人親自把兩名陌生男子送去了縣衙。

這個時間點食客少,羅魅也不擔心酒樓的生意,交代大穀一些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不是個做生意的料,沒有自家母親那種圓滑又樂觀的性子,所以她很少在大堂裡做事,怕自己擠不出笑會得罪客人。

躺在窗邊椅子上,她懶洋洋的翻著一本醫術,其實她真的不喜歡這些,隻不過母親高興,所以她必須認真學醫。

說起來,學醫也有好處。除了能替人看病外,還能搞些其他名堂,就比如那些有毒的玩意兒,既能防身、還能殺人,這些年,也替她們母女倆解決了不少麻煩。

就在她有些走神之時,突然房門被人叩響。

她頭也沒抬,低聲道,「進來。」

很快,房門被人推開。

還沒見到來人是誰,首先就嗅到一絲冷冽的氣息。羅魅抬頭,迎著那張不善的冷臉,突然勾了勾%e5%94%87,「不錯,還知道要敲門了。」

她譏諷的話帶著一絲調侃的味道,南宮司痕微微一怔。但很快,他眸中異光消失,又恢復了冷冽。

「聽說有人找我?」

羅魅低下頭,不予理睬。

「說話!」見她再次漠視自己,南宮司痕半瞇著眼,嗓音越發冷硬。

「無可奉告。」

「他們長何摸樣,可有自報來歷?」

見他不停追問,羅魅心煩,抬起頭,冷聲諷刺道,「你是耳聾聽不懂話還是眼瞎不會看人臉色?我說了無可奉告。是有人前來酒樓找事,可沒指名點姓,所以也請你別自作多情!」

看著他逐漸鐵青的臉,她再次勾了勾%e5%94%87,「柴劈完了嗎?忘了告訴你,活做不完可沒飯吃,到時候別說我們虐待你。」

他是誰不重要,來的那兩個人是誰也不重要。她幫忙放毒氣對付那兩個人隻是為了讓母親高興,至於母親的意思她也明白,不是愛多管閒事,而是母親已經發現惹了麻煩。

沒錯,從昨日救下他起,她們母女倆或許就已經惹上麻煩了。

有那麼多人看著,都知道這個男人在這裡。不管交不交人,那些人都不會輕易放過她們母女。所以母親選擇『迎戰』,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撈到好處。

至於這個男人……

她突然蹙起兩道秀美,用著既冷漠又平靜的嗓音低聲道,「看得出來你不喜歡這裡,我想你也看得出來我並不歡迎你留下,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離開我們『獨味酒樓』。至於替你買藥的銀子,我會說服我娘就當施捨。大門在樓下,慢走,不送。」

語畢,她再次低頭專注的翻著手中的醫術。

不知為何,她對這人莫名的感到煩躁難安。也許是他給她們帶來了麻煩、所以她厭惡這樣的人。如今麻煩已經上門,再多說也無用,唯有將這『瘟神』早早攆走,或許能再換回安寧。

「……」南宮司痕緊握著雙手,本就沒有溫度的俊臉像是罩了一層黑氣似的,連眸光都帶著一絲戾氣。

可以說他被羅魅徹底激怒,有生以來還從未見過如此漠視他的人!

也好在他不知羅魅心中所想,若知道她把他堂堂的蔚卿王當『瘟神』,估計不得內傷也會掀起一股狂風暴雨。

聽著他帶怒的腳步聲離去,羅魅麵無表情的抬起頭,輕抿的紅%e5%94%87勾起一抹冷笑。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人,拽得跟天下人都欠他一般,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

……

眼看著太陽快落西了,羅淮秀才從衙門裡回來。去的時候是押著兩名陌生男子,回來的時候身後卻跟著兩名威武高大的衙役。

酒樓裡做活的人除了恭敬的對兩位衙役上茶行禮外,並沒有太多驚訝。他們掌櫃的在這榆峰縣可是有些手腕的,別看她隻是個寡婦,其人脈和手段卻絲毫不輸任何一個男人。

讓大穀將兩名衙役帶去後院廂房裡休息,羅淮秀又去廚房裡忙了一會兒,然後才準備上樓向女兒說明情況。

在路過柴房時,突然聽到裡麵有劈柴的聲音,她先是一怔,隨即走向了柴房。透過門縫,看著裡麵那個劈柴的背影,她瞇了瞇眼,目光越發沉冷。

……

見母親進房,羅魅放下手中的醫書,上前攙扶著她坐下,然後很自然的替她捏肩捶背。

每當這個時候都是羅淮秀最舒服的時候。別看女兒麵冷,其實最體貼了,比別人家養十個兒子都強。

「乖寶左邊……嗯嗯……再左點……嗯啊……就是那裡……嗯嗯……」

「娘,我有事想同你說。」羅魅一邊按她的指使替她舒緩疲勞,一邊開口。

「嗯……啥事?」

「那個人我已經攆走了。」羅魅麵無表情的道。

「嗯?」羅淮秀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女兒,「你說那個啞巴男?」

「……」羅魅抽了抽%e5%94%87。啞巴男?

「乖寶,那人沒走。」羅淮秀笑道。

「沒走?」羅魅瞬間拉長了臉。

「是啊,那人沒走,現在在柴房裡劈柴呢。」

「……」

……

打烊後,酒樓裡做活的人都各自回家了。

母女倆坐在大堂裡用晚飯。

比起平日的溫馨,今日氣氛略有不同,主要是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那張冷冰冰的臉,羅魅食慾大減。

桌上四菜一湯,其中一道菜是紅燒豬蹄。羅淮秀把盤子放在女兒麵前不說,還一個勁兒的把蹄肉往女兒碗裡夾,「乖寶,你吃快些,可別讓人搶了去。」

羅魅淡淡的應了聲,也給她碗裡夾了兩筷,「娘,你也多吃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看著母女倆互相夾菜、生怕沒得吃的摸樣,南宮司痕臉色越來越冷,可以說整個餐桌都是一股滲人的冷氣。

把好吃的都給女兒後,羅淮秀似乎才反應過來旁邊多了一個人。於是把一盤蘿蔔絲朝他身前推了推,還笑著道,「來,小夥子,別客氣,多吃些,吃多點才有力氣幹活。」

南宮司痕看都沒看一眼身前的菜,冷滯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瞪著對麵那裝滿豬蹄的碗。

見狀,羅淮秀收住了笑,「怎麼,還嫌棄我做的菜不好吃?我說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識趣?有得吃就不錯了,沒讓你蹲桌下吃飯已經算好的了,你還有意見?瞪什麼瞪,那豬蹄是給我家乖寶補%e8%83%b8的,你一個大男人難道也需要補?」

「噗——」羅魅沒忍住,一口菜沒嚥下,全噴了出來。

☆、4、誰做的?

「彭!」凳子被踹飛的聲音傳來。

迎著他冷冽如冰的臉和眸光,羅淮秀『啪』的將筷子拍桌上,叉腰怒道,「咋了,還使上脾氣了?想耍橫是不是?好,老娘奉陪!」

南宮司痕鐵青著臉,磨牙聲不斷,就差把一口銀牙咬碎了,冷冽的眸光都變得尖戾起來,黑衣下的氣息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冷得讓人頭骨發麻。

倒不是因為吃不到葷菜而氣憤,而是羅淮秀一番話在他聽來是一種侮辱。

可他忘了,不管他是何嚇人的摸樣,在這對母女麵前根本起不了絲毫作用。

「彭!」羅淮秀也突然踹開了凳子,橫眉怒眼的恐嚇道,「有種你給我等著,老娘這就去廚房拿刀!不把你砍成七八塊,老娘跟你混!」

看著她當真往廚房衝去,南宮司痕睜大眼,鐵青的臉唰的白了。

出門在外,見過不要命的,但還沒見過如此凶橫的!而對方還是一名婦人!

對自家母親的怒氣,羅魅也沒出聲勸阻,而是低著頭繼續用食。她說過,隻要娘高興就好,哪怕她當真把這人砍成七八塊,她也會幫娘處理屍塊。

南宮司痕雙手握得『卡卡』響,忍著掀桌的衝動,鐵青著臉甩袖離去。不是他怕招惹這對母女,實在是同她們多言一句都有辱他的身份!

當他從自己身旁走過,那股冷冽的風撲麵而來,羅魅隻是勾了勾%e5%94%87,繼續嚼著母親為她特意紅燒的豬蹄。

很快,羅淮秀從廚房裡出來,當真手裡舉著剔骨用的刀,凶神惡煞的掃了一眼大堂,「乖寶,那啞巴男呢?」

羅魅抬手指了指樓上,「回房去了。」

羅淮秀立馬衝到樓梯,不過沒上樓,而是站在梯子下對著樓上怒罵,「你這忘恩負義的傢夥,我們好心救你,你不知感恩不說,還給我們擺臉色,你以為你是誰,啊,有種你給我下樓,看我敢不敢剁了你!」

羅魅斜眼她一眼,麵無表情的接話,「娘,要剁就上樓吧,能動手就別咋呼,要不人家以為我們怕他。」

羅淮秀『哼』了一聲,一邊舉著剔骨刀高罵,一邊往女兒桌邊走,「毛都沒長齊的傢夥,老娘會怕他?惹惱了我,小心老娘把他爹從墳裡扒出來一塊罵!」

羅魅微微一怔,清冷的眸光忽閃,抬頭看向她怒容,突然問道,「你同他爹認識?」

羅淮秀突然僵住,眼中有異光一閃而過,見女兒正望著自己,她趕緊把剔骨刀放在桌邊,手忙腳亂的端起飯碗扒飯,嘴裡還笑著道,「乖寶,今晚的菜真香,我覺得我這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嗬嗬……」

羅魅盯著她,眸光暗藏複雜。

羅淮秀扒了兩口飯,突然起身,抓起剔骨刀往廚房跑,「唉唉……我把刀放回去,乖寶,你趕緊吃,別等飯菜涼了。」

說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