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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真的想和他們當那種下班就去居酒屋的普通同事!!

蘇格蘭謹慎的開口,“你到能喝酒的年紀了嗎?”

“嗯?當然沒有。”瀧澤生眨眨眼睛,“但是我知道一家黑心老板開的店,回回都不查身份,而且我也有偽裝的身份證明,所以根本沒問題!”

當天晚上他們沒去喝酒,因為琴酒不同意。

“大哥!你這樣就有些霸道了吧!”被拒絕的碧眸少年露出了泄氣的表情,然後嚷嚷道,“我幾個月才出來這麼一次啊!”

“想喝酒回去買給你。”

“NO!沒有酒吧裡的氛圍!”

琴酒不由分說的把他塞進了車裡,是安全性最高的後駕駛座,然後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他的身邊,讓剩下的兩個人坐前邊。

波本敢發誓,他從來沒想過他們的車內能這麼吵鬨。

因為瀧澤生一直叭叭個不停,他像是個參加修學旅行的高中生一樣興奮,靠在窗邊看到什麼都要說上兩句,話題跳%e8%84%b1到討論起了兩位威士忌的情史,牽引出話題的開頭是,“你們兩個長那麼帥,有沒有談過戀愛?”

這家夥的興致高到離譜!

可通過他的言語,波本和蘇格蘭知道了不少關於瀧澤生的情報。

比如他口中的幾個月沒有出門。

雖然是受保護的重要研究人員,但是限製行動到這種地步也是有些異常。

尤其他還曾受過琴酒的貼身保護,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就是從那個時期突飛猛進的……難道說他對組織有怨言嗎?他不滿於這種和囚禁沒什麼兩樣的保護嗎?

“這種私密的問題可不方便回答哦,那麼你呢,格羅格,問出這種問題,難道你有動心的對象了嗎?”駕駛位上的金發青年用略微輕佻的口%e5%90%bb說道,“還是說你想談一場戀愛?”

“……”

瀧澤生覺得身邊琴酒的氣壓好像有些低,且對方涼涼瞥過來了眼神。

對方一直不喜歡情感誤事,而瀧澤生莫名其妙問出的問題似乎代表著某種隱晦的心理改變——沒錯,如同身高一樣,瀧澤生在逐漸走向人一生最強壯,各方麵條件都處於巔峰的時期。

“隻是好奇而已。”碧眸少年漫不經心的答道,“況且那種東西對於我來說累贅又遙遠……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車內的幾人詫異的微微凝滯。

瀧澤生說出這話時的語氣和姿態,都在強烈的表述著毫無期待與冷漠。

他的行事作風難以預測且常常口出驚人,像是無所顧忌張揚得意,內裡卻似乎藏著冷眼旁觀的另一個人,他死板沉寂,猶如漆黑深邃陰冷的海洋,猶如被埋沒在了腐爛潮濕沉重的泥土中。

真是奇怪……

第一次接觸他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真是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而瀧澤生從座位後方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在車上插入了U盤檢查起了裡麵的資料。

五分鐘後,他說,“哇哦,你們敢相信嗎,他去美國的時候偷了好值錢的東西!。”

琴酒側目,“什麼?”

“是人工智能。”瀧澤生滑動觸摸屏,“目前隻有一個初級的構架,弘樹似乎也在研究這個,但是不知道這東西和他有沒有關係,人工智能的自我成長速度大概是人類的七倍……當然這隻是我自己推算的結果,這份資料他拿到了手裡卻沒有上交給組織,難道說是想要當最後談判的籌碼嗎?”瀧澤生低喃道,“比如……放他自由的底牌?”

“自由?那人不想在組織裡呆了?”

“也是到了要退休的年紀了,可惜這份資料是前幾個月拿的,放到現在已經過時了,因為我已經研究出來了差不多的嘛。”瀧澤生敲動鍵盤,往上麵輸入填補了一些常人很難看懂的東西,如此,這套機製便很難再成功運行了,就像在一道高難度數學題裡多加了一個符號,想要得出結果便需要從頭再推。“好,這樣這樣,就算我們被後麵的人追上來也不怕資料被奪走了了。”

“被奪走?”

給子彈上膛的銀發青年輕蔑的嗤道,“你在誰的麵前說這種話呢。”

“嗨嗨,但是這片街區人太多了,起碼等波本把車開離這條路再說吧,在這裡開槍,我們幾個都要玩完嘍,交警分分鐘就會跟上來,還會窮追猛打到天涯海角。”

應著瀧澤生的話一般,身下的車子猛地加速,馬達的轟鳴聲甚至有些刺耳。

琴酒回頭盯緊了後麵的車輛,顯然他們也沒有在市區硬奪的打算,鬨出動靜來他們兩方都不會得到好處。

“我們的情報被泄露了嗎?”蘇格蘭問道。

“不,我想隻是……”

瀧澤生輕聲道,“為我而來罷了。”

第103章

後麵的車在開離了市區進入了稍微空曠的街道後便提速跟了上來,猶如跑車競速一般的噪音闖入瀧澤生的耳朵,令他收好筆記本心驚膽戰的握緊了扶手。

總感覺來了幾個瘋子,這個不要命的飆法,但願波本的車技能夠過關。

“為你而來?什麼意思,你被跟蹤了?”蘇格蘭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追上來的車,掏出了防備用的手槍,這個距離明顯不適合使用狙擊槍作戰,他的腎上腺素也不禁在超速行駛下極快飆升,感官變得靈敏異常,“那些家夥什麼來頭,想做什麼?”

琴酒早就開了窗,槍口警惕著極有可能借著彎道與他們並駕齊驅的敵人,灌湧進來的急風令他發絲翻飛得厲害,瀧澤生扯住了他的一縷頭發,迅速說道,“我提早查探過那位死去成員的訊息記錄,發現他曾經頻繁的去過一個酒吧,而他本人是個極為養生杜絕一切不良習慣的老古板,所以那些行蹤絕對有問題,緊接著他便去美國出差了,而在美國的動態我們可是一無所知……我猜他或許一早便被人盯上威脅,我甚至很想追查一下他的死亡原因,即使他看上去很像是壽終正寢。那個U盤大概不是一個普通的儲存裝置,我說過這個東西最後都會到我的手中,所它估計從最初就有定位的功能的,還有,我再重申一次,我很搶手的!”

他竟然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上去像是自嘲又像是自傲,“呆在據點的話,他們可能還會計劃一下再動手——現在是來明搶了。”

以上的一切都隻是從瀧澤生口中說出來的根據性小到可憐的推測而已,車子裡的三人卻在這樣的情境下立刻信了八分。

而等U盤被帶回據點,他們的據點也就暴露了。

係統告訴他,據點極有可能迎來一次凶猛的入侵,來者是偷渡的跨國罪犯,手法狠戾且武器充足不計後果,琴酒可能會為了保下他中槍,然後因為傷勢沒有逃出被火光吞沒的據點。警報聲和五條悟被伏黑甚爾捅穿了腦子時一樣刺耳,震得瀧澤生神經生疼。

瀧澤生當機立斷的將U盤丟出車外,但是後麵的車子並沒有停頓,顯然比起拿一個物件,瀧澤生本人更讓他們心動。

五秒後,適應了車速的瀧澤生抓住波本的胳膊,明顯感覺到金發青年因為他冷不丁的觸碰而肌肉僵硬,“專心開車,其他的我們應付,前麵的岔路口向右拐,會經曆一個七拐八拐的隧道……”

波本下意識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把地圖背下來了。”

……哈?

然而就算他們拐進隧道來了一場驚險刺激的黑暗飄逸,都沒能甩掉後麵的車。

“砰!”

這是琴酒開槍的聲音。

他絕對不會魯莽行事,所以這一槍一定是看到了足夠威脅他們的景象才先發製人的。

子彈沒有打穿對麵的車窗,因為他們也早就把玻璃搖了下來。

“你的車能開得再慢一點兒嗎?”再次嫌棄車子開得太慢的琴酒語氣不不耐,“這都能被追上,你開的又不是拖拉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波本一個甩尾彆了後麵的車,“你難道沒聽說過不要和司機聊天吵架嗎?”

琴酒說,“現在正是需要一個路怒症的時候。”

瀧澤生被甩得拽住了琴酒的右胳膊,輕嘶了一口氣,“我覺得這車已經飆得很有水平了。”

他們簡直是在不要命的飛馳!開車的金發男人手臂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可想而知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有多用力,踩到死的油門證明這家夥絕對不是什麼膽怯的人,他甚至有些瘋!車子在他的手底下就跟隨他操控的手腳一般。

接連不斷的槍聲從後麵響起,這是一場車站也是一場槍戰。

“真是瘋了,我們的子彈和他們相比可真是少得可憐。”蘇格蘭也不禁被焦灼的戰況逼得吐出了一句暗嘲,“格羅格,壓低身子,他們的子彈很有可能打穿玻璃。”

然而他沒有得到回應。

黑發男人心覺異樣的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卻見瀧澤生蜷著上肢,整個人都像是想找到一個避風港般的極為驚懼的狀態,他的一隻手捂著耳朵,一隻手環住了琴酒的腰,臉埋在他的大衣裡……而琴酒正用那隻沒有拿槍的右手攬住他的脖子,手掌蓋在瀧澤生的手背上攏住了他的頭。

瀧澤生此時沒有抓著任何固定物……不,他抓住了,他全靠著琴酒才沒有在車子裡像炒鍋裡的菜一樣翻滾。

“你們……”

蘇格蘭啞然了一瞬,即使這畫麵第一時間給了他某種衝擊,讓他懷疑了一下這兩人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但他很快清楚的看到瀧澤生發抖的身子。

這個反應……瀧澤生害怕槍聲嗎?

而且是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他似乎連基本的保持冷靜,控製四肢都做不到,隻是一味的縮在琴酒的懷裡,而顯然琴酒知道這一點。

他左手輕扣著扳機,通過後視鏡瞄準了身後的車輛,算準了子彈間隔的空隙猛地探出頭去朝著駕駛位的方向射了一發子彈,然後迅速的縮回了腦袋。

後麵的車沒有搖晃更沒有停下,這一槍射偏了!

“砰……劈啪!”

有子彈射中了他們的車框,反彈的碎片擦過了琴酒的臉頰。

他條件反射的眯起了一隻眼睛,撇開了投去,順勢看了一眼瀧澤生的情況。

瀧澤生正單手戳動著外形和對講機一樣的東西,調試了幾秒後旋動了按鈕。

他牙齒打顫的說道,“我找到了他們車子裡的收音機,待會會讓它發出刺耳的雜音——”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足夠了,他的隊友可都清楚接下來該做什麼。

於是,隨著瀧澤生大幅度的轉動旋鈕,波本降下車速進行了一個較為平緩的轉彎,角度轉動的同時,蘇格蘭和琴酒一齊朝著明顯出現了狀況的車子射擊,他們猶如進行了無數次排練般默契。

火光,噪聲,混著外文的咒罵聲,以及馬達再次拉到了滿點的轟鳴聲。

這場緊急險絕的戰鬥,在六分鐘後終於停止了。

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