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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乙骨憂太的事情需要五條悟出麵,按著上麵那沒人情的做法,他今晚就會被人發現然後綁走,瀧澤生好歹讓他有一夜安穩的休息——為了即將麵對的,或許殘酷的未來。

“我要去查一下他的身份。”五條悟說,因為又要和上頭打交道,他不滿的蹬了蹬%e8%85%bf,“不過那小子好像現在都不清楚,不是裡香詛咒了他,而是他詛咒了裡香,大概是‘拒絕死亡’這樣的強烈執念,讓裡香的靈魂被縛在詛咒裡。”

末了,他還說,“實力不錯,裡香的話…有成為特級的潛質。”

“意識到‘是自己詛咒了對方’無疑最關鍵,唉,又是術師的頭腦風暴。”瀧澤生翻個身,“隻擅長耍咒具的我真是太輕鬆了。”

五條悟輕哼了一聲。

像是在笑,又像是自信。

忽然他不滿,“你乾嘛把臉轉過去?”

“困了,睡了。”

“難道不想看到五條老師的初醒顏嗎?”

“那是什麼東西,悟,彆逼我的愛意值-1。”

***

第二天清早,五條悟正式和乙骨憂太見麵了。

五條老師非常靚仔的介紹了自己,並特意營造了深沉的氣氛逗弄了一把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的目光頻頻投向一旁的瀧澤生,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場,他可能連聽五條悟唬人的意思都沒有。

也是因為相信瀧澤生,他決定跟五條悟走。

他們去了街口,多少還給瀧澤生的住處作了掩飾,站在輔助監督的車前,乙骨憂太躊躇的問,“裡香她,傷了人……”

“啊,那個啊……”瀧澤生揉了揉他的頭發,“已經送醫院了,他們沒什麼事,你有很努力的去控製裡香,醫藥費和後續都不要擔心,以及悟……”青年笑了笑,“他雖然透著不靠譜的氣質,可也同時散發著一切交給我的安全感不是嗎?”

安全感……

乙骨憂太扭頭看了眼五條悟,當代特級一勾%e5%94%87角,朝他閃亮一笑。

乙骨憂太立刻轉回了視線,

不,安全感明明是你給的。

他默默想到。

“我先走啦,生,事情結束後就回來找你~”五條悟對著瀧澤生一個飛%e5%90%bb,“會立刻回來的~”

輔助監督的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瀧澤生也被這一操作激得汗毛直立。

然後他的手比腦子快,直接回了五條悟一個飛%e5%90%bb,表情冷漠,宛如機器人執行動作。

“把憂太照顧好,不然我殺去橘子們的老巢。”

***

大概是幾個人前腳剛走,瀧澤生就收到了鬆田陣平的短信,對方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什麼,發的消息量明顯變少,可能是心情不好。

為什麼會心情不好呢?

短信內容沒什麼特彆的,瀧澤生特意看了眼他的社交賬號動態,向對方發去了位置共享。

這幾天的兼職都被他推了,本來也是日結周結的工作,一下子沒有班上,瀧澤生頓時空閒下來。

這種時候找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吧。

他看到鬆田陣平點開了位置共享,隻不過很快就關了,似乎剛剛的行為隻是手滑。

他過了一段時間才問,[乾什麼?]

[去找你。]

瀧澤生發出這條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坐上了去往墓地的電車。

車程不算近,畢竟是郊區,瀧澤生下車時恰好是正午,路上都沒什麼人,他的腳步逐漸放輕,直至停住。

不是錯覺。

瀧澤生暗下眸,有些煩躁。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盯上了,又是被誰盯上了。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皆儘祓禊。”】

黑色的帳在他的視野裡鋪開,距離過遠,跑不出去,瀧澤生一手飛快的給五條悟發了條消息,一手握緊了包裡得到便沒離身的咒具。

第17章

難搞。

真是難搞。

半小時後,瀧澤生躲在某個荒廢的矮屋後,壓著身子低低喘熄。

下一秒,一隻式神從天而降,他連忙跳開,再晚一步,估計他的腦袋就開花了。

“躲掉了。”男人的聲音遺憾的說道,“他真的是特級嗎,為什麼感覺那麼笨拙,而且長相未免有些太像人類了,怪讓人惡心的。”

“話說得那麼輕巧,沒有我,你能現在這樣處於上風嗎?”另一個女性的聲音潑著涼水,似乎因為吃力而聲線不穩,“我在他身上投放的術式也隻能讓他的移動速度降到這樣而已,可就算如此你也打不到他。”

瀧澤生與他們周旋了幾輪,就意識到一件事——來人並不是針對於他的詛咒師。

他們是接了上級通知的,或者懸賞任務的咒術師。

“窗探測到的咒力波動應該就屬於他沒錯,說實話,感知到他的一瞬間可真是恐怖,我還以為自己會被秒殺。”另一人插入了對話,他麵色不善的看了眼那對異性同伴,帶著某種輕視和厭惡,但終是沒有說什麼失禮的話,“但他的氣息又是時隱時現,接觸了才發現根本判斷不了真正等級。”

瀧澤生略顯狼狽的被驅趕到了空地,箭已經射空了,好在弓箭本身也能當作武器,還能拆成三節出其不意。他身上不知道被疊了多少個buff,耳力所能捕捉到的信息裡,此時在賬裡的不下十個人。

怎麼會這樣?

形式越發不對,瀧澤生找準時機兩手一攤,試圖表示自己的無害,

“等等!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隻是一個擁有比普通人更多咒力的業餘咒術師而已啊!”

“咒術師?”

話最多的男人神色扭曲了一瞬,像是對瀧澤生的狡辯感到了窒息般的好笑,“你到底哪點兒像人類了。”

瀧澤生震驚:“我哪裡都像人類啊!”

他一邊躲著男人的追殺,一邊嚎道,“你見過那麼帥氣的詛咒嗎,而且我智商有那——麼高啊。”

“所以說你是特級……可能現在隻是個咒胎?”

要命了。

瀧澤生找準機會一拳捶暈了他。

收回手,他立刻就將愣住的女性一悶棍敲暈,毫不猶豫。

對方昏迷的那一刻,身上驟然一輕,她施加的debuff被抹除了。

“你……!”滿臉傲慢的男人瞪大眼。

瀧澤生轉眼問道,語氣平常極了,“你是哪一家的?”

“……哈?”

“這個打扮的感覺…加茂?你術式用得好爛。”瀧澤生定定道。

加茂:“??”

他眉間肅穆,“我承認你很擅長戰鬥,但似乎是個沒有咒術的空殼?”

瀧澤生嘖了一聲,“沒有咒術就是空殼了啊,我用咒力強化的身體入不了你的眼嗎?況且,咒術沒表現出來不代表沒有啊。”

男人立刻作出了十分警備的姿態,瀧澤生翻身跳出腳底忽然凝成的旋渦,繼續溝通道,“聽著,不管我的狀態在你們看來有多麼危險,我都不會主動攻擊你們。要問為什麼——”

他直接慷鏘有力的喊出那個名字,“因為我是五條悟的人!”

“……”

咒術師似乎風中淩亂了一瞬。

隨後冷嗬,“你的障眼法罷了,我可不會相唔!”

一記斜劈的黑閃,躲避不及的他被生生斷了手臂和肋骨,衝擊使他狠狠摔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勉強爬起身時遏製不住的乾嘔了起來。

瀧澤生淡淡道,“但是呢,如果你威脅到了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形容狼狽的男人斷斷續續的咳嗽著,他投向碧眸青年的目光帶著凶狠,沙啞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反正是不該存在於世的東西!”

瀧澤生折斷了他的%e8%85%bf骨。

嘶啞的慘叫令他皺起了眉,他低聲說了句抱歉,儘力將他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然後用同樣的手法弄暈了他。

所屬競爭者的咒術師皆被處理,隱藏在暗處隻搞偷襲的人也亮了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瀧澤生的精力隻能讓他把他們引到了稍遠的位置,很不幸的是,他很擅長單打獨鬥,但對花樣百出的圍攻會應接不暇。

因為他沒有群體滅殺的招。

即使在被圍攻的間隙,瀧澤生也沒有放棄用語言打消他們攻擊的念頭,可這夥人貼了心要拿下瀧澤生的頭。

“有人出三千萬要殺你。”

瀧澤生:“我向來安分守己。”

“無所謂,我們接到的任務是,祓除咒靈。”

咒靈。

這麼個稱號按在了瀧澤生頭上。

他知道高專之外還有其他咒術師組成的勢力,曾經也悄悄探入過暗網來調查那邊的情況,富豪們會高價請人來做法,雖目不能視卻敏[gǎn]膽小的尋求未知力量的庇佑,或是為了仇怨利益詛咒他人,也有一部分人,咒力水平高於常人卻連輔助監督的等級都達不到,但他們有豐富的感知力,一有邪門的東西靠近就坐立難安夜不能眠。

懸賞的人是哪一種,瀧澤生不確定,但他知道自己看起來一定不是什麼正常人。

腦袋開始出現刺痛。

瀧澤生能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他這麼會對自己不了解呢?

被車撞後瀕死的傷,在救護車上奇跡的心臟二次跳動,自那以後便異常的自愈能力,還有低級咒靈見到他時怪異反應。

就好像有什麼在轉變,孵化,直至築成一個無法理解的完成體。

而今天,來伏擊的咒術師們就像拿著一個告示板,向他明明朗朗的宣證:你是異類。

“但是那也不是彆人要我死的理由。”瀧澤生麵色有些蒼白,“我最討厭這種了。”

眼前的場景飛快掠過,瀧澤生閃避回擊的節奏令他無暇思考什麼,但奇異的是,他在這樣的情景下感到了神經戰栗的熟悉感。

似曾相識。

令人惡心。

“砰!”

瀧澤生摔在了地上。

他的手臂因為劃傷滲出了血,額頭被鋒利的刀器砍了個口子,正汩汩的往下流血。

有人拿到了他的血,不知道將會施展怎樣的咒術。

惡心。

帶著惡心感的憤怒。

以及冰冷尖銳的,感受到死亡威脅的直覺。

瀧澤生雙目赤紅的望著用他的血畫符的人,周身的氣勢翻滾湧動,針紮一般疼痛的大腦在眩暈之中湧現著高度的清醒,那一刻,他的呼吸輕得仿佛停止,負麵情緒終於累積到令他窒息的地步。

一種衝動,一種本能,瀧澤生的兩手在身前搭了個印。

“——領域·天黑鎏鎖。”

***

之後的一切順理成章。

憑空凝成的鎏金色鎖鏈將咒力遍及之處裡的所有人都籠罩了起來,勒住他們的脖頸腰腹和四肢,捆綁,壓縮,直至露出可怖的血痕。

“呃唔……”

瀧澤生在痛呼中停止了咒力的輸出。

領域撤去的下一秒,伏擊者的身體如爛泥一般軟倒在地,攻擊他們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