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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六眼的無下限現在是能一直開著的,不用讀條也不用怕藍不夠,進化為真正的最強了。

先不管那個,這破箭打擾了他們感天動地的重逢,瀧澤生把咒具往輔助監督身上一丟,亮著眼睛看五條悟。

他的身高沒有太大變化,臉還是那麼俊,沒有發福也沒有破相,比年輕時顯得成熟有棱角了一點兒,柔軟的白發搭在他的額前,襯得那雙六眼通透極了。

瀧澤生也不知道五條悟有什麼毛病,這麼震撼人心的時刻,爺可是掀了棺材板死而複生了,五條悟不說失而複得然後狂喜吧,麵色竟然平靜到不認識他一樣,眼睛也懶得和他對視,隻是象征性摟了下他就扭頭去處理現在的狀況了。

瀧澤生還維持著雙臂張開的傻樣,很想跳腳,“這就完了?這就完了?你甚至薄情到不舍得用兩隻手抱一下我!”

怪了怪了,他記憶裡因為他要嗝%e5%b1%81就傷心得要大殺四方的人難道是他臆想的?

“擁抱呢?眼淚呢?!一句你竟然回來了應該有的吧?!”

當年的五條大少爺輕飄飄的無視了他的話,瀧澤生看了一眼正好奇的打量他的輔助監督,稍微一噎,硬是把多愁善感的淚水憋了回去,顛顛的跑到了五條悟跟前,紅著眼認真道,“攻擊他的那個人有羅蘭樣紋身,是詛咒師團夥A的人吧,這個組織還沒被剿滅乾淨嗎?這小鬼看上去傷得不輕。”

倒在地上的咒言師小鬼掙紮的翻了個身,“嚶…”

五條悟的聲音很沉,“喉嚨破了所以才會咳血,隻是看起來嚴重而已,”

他一把將狗卷棘撈了起來甩在肩上,狗卷被這麼一擺弄,有一瞬間露出了想yue的表情。

瀧澤生反而心疼了,“你輕點兒啊,不能溫柔的抱他或者背他嗎?他才剛在死門關上走了一回。”

五條悟用理所當然的口%e5%90%bb說,“有你在不會死的啊。”

瀧澤生十分感動於他的信任,“雖然我的確很有善心,一定會拔刀相助,但眼下我沒有趁手的咒具……”

“A的路人甲不就是被你搶了武器反殺的嗎?”

瀧澤生強調,“我沒有殺他。那玩意兒留給你們處置了。”

他現在有合法的清白身份,不受咒術界約束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勢力監視,除了背了一筆大好人鬆田陣平的外債,瀧澤生敢放言自己有光明美好的未來!

五條悟若無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瀧澤生連忙站好,“看什麼,看我變得比你帥了?”

五條悟:“……那是不可能的。”

瀧澤生:“略。”

他們把傷患放進了輔助監督的車,瀧澤生自覺就要鑽進去,被五條悟拉著後頸的衣服拽了出來。

“你進去乾嘛?”

瀧澤生茫然,“跟你回去啊?”

“……”

又是一陣令瀧澤生發毛的沉默。

五條悟什麼毛病,他變成大悶葫蘆了?

瀧澤生暗暗腹誹,再次感受到了六眼的注視。

五條悟把輔助監督打發回去,這片區域荒得連過路的車輛都沒有,他那架勢顯然是要進行wild walk。

見車要開走,瀧澤生連忙叫停,“等一下等一下。”他跑回急停的列車,沒一會兒就提了個袋子出來,那是狗卷出來采購的收獲,剛剛被瀧澤生順手丟進了座椅底下,還完好無損。

瀧澤生把購物袋放進後座,替車裡的狗卷棘整了整衣服,很貼心的把他下巴上的血擦乾了。他頂著少年遲疑的目光,安慰道,“好好休息,我借你老師敘敘舊。”

白發少年顫巍巍的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

什麼都安排好後,瀧澤生很自覺的去找五條悟了。五條悟趁他和狗卷說話的功夫,就光留給他一個帥氣逼人的背影。

小氣的家夥,連等都不等我。

瀧澤生快跑幾步拉住他的手,“……你在生氣嗎?”

他納悶,“你生什麼氣啊,我又沒惹你。”

第7章

瀧澤生當然能看出五條悟的情緒。

他小時候就是個酷哥,通身一派神子的氣質,但瀧澤生完全不鳥他生人勿近的氣場,也不聽五條家那一套等級劃分的理論。他看到五條悟生氣時會打趣的掐他的兩頰肉,於是那怒氣便會些微轉移到瀧澤生身上,瀧澤生總會因為五條悟氣惱的表情哈哈大笑。

當然這不包括現在,這會兒的五條悟看上去真的生氣了,還是不能輕易哄好的那種。

掌心裡的手指骨節分明,瀧澤生暗暗詫異,情不自禁的捧起他的手,“你的手好冰啊,你氣血虛嗎?”

五條悟任他對自己的手變著法的磋磨,眼前的青年低垂著那雙溫柔含情的碧色眸子,眼角眉梢都是令人無法置信的生動。

“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半晌,五條悟出聲問道。

“啊,這個,可能是回來的後遺症?”瀧澤生揪了兩捋頭發滑到眼前,“沒什麼影響,你當我基因突變就好。”

他轉而將跳%e8%84%b1的聲線捋直,“現在沒人了,悟,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月之前。”瀧澤生很自覺的解釋道,“不要怪我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你,意識到我活在哪裡之後,我可是幾乎每時每刻都想著你,沒來找你隻是因為我暫時有些混亂……”

“你還記得你怎麼死的嗎?”

“……”

瀧澤生一時沉默,隨後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你真煞風景,這種時候問我這麼致命的問題。”

“怎麼死的。”五條悟不依不饒。

“我忘了。”

“……忘了?”

“忘了。”

碧眸青年定定道,“看過那條千米血路的新聞嗎,監控畫麵裡的人就是我,我有點兒腦震蕩,忘了不少事。事實上那一整年的事情都模糊不清了。”

“……”五條悟冷著個臉,“誰傷的你?”

“我不小心摔下了天橋,然後被過路的車撞了……彆去找車主的麻煩昂,我這和鬼探頭沒什麼兩樣,他也蠻倒黴的,後來還差點兒受到了網暴,幸好身份信息沒泄露出去。”

“……”

“……還有嗎?”

五條悟不說話。

沒後話了?

不問我怎麼複活的嗎?

瀧澤生預想的大招來都沒來,這個世界上是存在令人起死回生的禁術的,但是瀧澤生並不打算扯這個謊。五條悟就算問了他大概也是三不知的狀態,但真不問不會很奇怪嗎?

五條悟的眼睛和萃了冰一樣,額發投下的陰影消沉的壓在他的眼底。

下一秒,他倏然朝身側掐了個手勢,氣勢洶洶的投出了一個[蒼]。

磅礴的咒力帶著強大的破壞力飛了出去,將所過之處夷為平地,大地與空氣都在轟鳴。

五條悟像是把擠壓的怒氣都化為了這個攻擊,蒼擊中目標爆炸的那一刻,他劇烈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弓著脊背沉下`身子,在瀧澤生麵前露出了極其壓抑苦澀的一麵。

“悟……”

瀧澤生眼眸一顫,情不自禁上前一步,下一刻就被猛地抱住了。

這個擁抱急切且窒息,瀧澤生被撞了個滿懷,他恍惚了一瞬,有些怔愣,相近的身高讓他們的身體無比適合相擁,%e8%83%b8膛和另一個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壓迫感帶著心甘如怡的疼痛。瀧澤生抬手輕拍了下五條悟的背,隨後也緊緊環住了他。

啊……

太好了。

瀧澤生聽著五條悟的心跳聲想,㊣思㊣兔㊣網㊣

我沒有食言,我回來了。

不管是怎樣的代價,隻要不再看到他痛苦的模樣……都是無所謂的。

***

不知過了多久,瀧澤生踩著蒼滾過的土地,找到了一個抱著斷%e8%85%bf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人,他的後頸處有一塊紫羅蘭紋身。

瀧澤生從他的背包裡掏出一支箭弩,驚歎,“這玩意兒在他們那邊值不少錢吧,稀罕貨啊,給我了。”說著往背包裡一塞,“悟,想想這家夥怎麼處置吧。”

五條悟站在一邊打電話,完全放任了瀧澤生的私吞行為,“把他帶回去交給一個人審審,雖然我估計也查不出多少A的情報。”

“這幾年這個團夥又壯大了嗎?”瀧澤生拿樹枝戳了戳詛咒師的腦袋,“一張菊花臉,半隻腳都入土的人了也不知道消停,非得乾禍害人的勾當。”

五條悟和他一起嘲笑,“你也覺得他的臉長得很喜感吧!”

“沒錯!尤其是現在想咬我們卻做不到,隻能把眼珠子瞪出來的半死不活樣!”

“哈哈哈哈哈!”

剛剛那一擊之後,五條悟的態度變得自然多了,瀧澤生覺得他好像沒有太大變化,他們之間的分彆就像一個去國外出差,一個在國內當著最強。

“既然已經把這個人解決了,等輔助監督來後我們就能坐車走了吧,真想野外漫步嗎?”瀧澤生表示很累,“我早上出來甚至沒有吃飯。”

五條悟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你的身材很好,不需要減肥。”

瀧澤生朝他攤開手,眼神幽幽,“給我錢。”

五條悟疑惑的歪了下頭。

瀧澤生語氣飄忽,“給我錢,買飯錢。請五條大少爺接濟一下您貧窮的摯友。”

“啊……”五條悟頓了一下,然後刷的拿出手機對著瀧澤生連拍,“在乞討的生哎!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現在是五條家家主。”

瀧澤生順勢露出更可憐的表情,“尊敬的家主大人,我不僅沒有吃飯的錢,還背了一筆外債!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去出賣……額。”

不小心說了奇怪渠道的瀧澤生堪堪閉了嘴,然後一臉認真道,“你說我是不是還蠻適合當牛郎的?”

五條悟也一臉認真道,“你可以試試。”

“……”看著他的表情,瀧澤生就知道他是會在牛郎工作時做出“梨花帶雨的控訴‘你好狠的心竟然拋下我和孩子’”這種事的人。

在這方麵,五條悟出奇的有嫉妒心(瀧澤生語)。

“我想我還沒有落魄到那種地步。”想到當小白臉的稀少經曆瀧澤生就頭大。他從背包裡拿出繃帶,五條悟扯下它的時候隨手一丟,還是瀧澤生熟練的補他心大的空子,“過來,這麼一直晾著眼睛,你不難受嗎?”

“……”

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瀧澤生見五條悟瞪著他,看上去鬱悶極了。

但瀧澤生沒get到他的點,徑直走過去,將繃帶纏上他的眼睛,嘴裡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用六眼來確認我,不過為什麼剛見到我時反應這麼奇怪,我很嚇人嗎?”

五條悟收斂了表情,他沒說話,白色的眼睫在繃帶觸到的一瞬間輕顫了一下,那雙眼睛直到被遮住,也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瀧澤生。

因為……

五條悟蜷起僵硬的指尖。

六眼的視野中,瀧澤生的身軀之上恍若纏繞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