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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是因為……」

娃娃臉上顯出一點猶豫,他不知該不該讓阿梨知道,乾睿帝派了人盯著夜鴦。

「是為了救宸妃娘娘吧?」

阿梨的話讓鐵衣一驚:「殿下知道?」

「舅舅是為了我好,我自然知道的。」阿梨高高懸起的心放了下來,此刻見鐵衣侷促,便笑了一下,「況你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並不難猜到。」

雖然他特地與夜鴦分開,光明正大地從大門進來,裝作一副宮中來使的樣子,可公主殿下是多聰慧的人呢,這等小把戲,自然分分鐘就看出來了。

阿梨不由翹著尾巴小小得意了一下。

晏琅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知道她心裡定是在得瑟,不由悄悄地勾出一抹笑意。

見阿梨並不介懷,鐵衣這才放了心,隻恭敬道:「殿下聰慧。」

「好了,既然都說開了,你就仔細說說宸妃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楚清漪也鬆了口氣道。

「是。那丫鬟嘴硬的很,娘娘用了很多法子也沒能撬開她的嘴,隻一直喊著要見晏將軍,說他是什麼……勝利者。」說到這,鐵衣頓了一下,看了晏琅一眼,又道,「後來,娘娘想了其他法子,好不容易才說動了她,可沒想就在這時,他們的人竟找了過來。娘娘怕那丫鬟說出晏將軍之事會給二位殿下帶來麻煩,情急之下便殺了她。那些人見那丫鬟死了,竟還不走,要來搶她的身體,行為如此怪異,必定另有圖謀,於是我們便索性一把火燒了那丫頭。然後……」

阿梨眼角抽搐:「然後那些人就瘋了一樣追殺你們,是吧?」

「……是的。」

「……」當著他們的麵殺人放火還毀屍滅跡,他們要是不追殺你們,都對不起死去的小夥伴好吧!

楚清漪不解道:「可以你和夜鴦的武功,隻是想逃的話,全身而退應該不是問題,怎麼竟還受了傷?」

鐵衣眉眼一沉,神色十分凝重道:「若是正常人,自然傷不了我們。可那些人之中……有怪物。」

「怪物?!」二人皆驚,阿梨忙問,「什麼樣的怪物?」

「受人控製,不會思考,武功不高卻力大無窮,且傷口癒合極快。」說到最後一句,鐵衣的臉色十分難看,顯然對那些怪物十分得忌憚,「我們數十人圍攻,竟連一隻都沒殺死。」

那數十人顯然是夜鴦的人,阿梨沒有多問,隻是緊緊擰了眉:「這些怪物是回春穀製造的?」

「顯然是。」楚清漪驚怒地拍桌,「這回春穀是想做什麼!」

一旁的雲樞又連忙按住她,蹭了蹭她的臉:「漪漪不生氣。」

自家駙馬的美色還是很能讓人消氣的,楚清漪這才緩了神色,隻還是一副沉思的模樣。

「那你可知那丫鬟口中的勝利者……是什麼?」阿梨想了想,又問鐵衣。

鐵衣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歎道:「隻知是西涼王和回春穀在找的一個人,彷彿武功極高且擁有不死不傷的能力。但具體情況,我並不瞭解。此事陛下也一直在查,但……」

阿梨點頭,不再追問,鐵衣能說出這麼多,已是對她們的信任了。

見阿梨神情凝重,眉間帶著煩憂,晏琅彷彿不經意似的以手碰了碰她的臉。

溫暖的觸感叫阿梨驀地轉頭。

晏琅的眼神卻十分淡然無辜。

「……」許是不小心碰到的吧?晏小二才不是隨便摸姑娘臉蛋的臭流氓呢!

阿梨忙轉過頭,掩飾不知為何微微發紅的臉蛋。

見阿梨神色恢復了鮮活,晏琅滿意而隱秘地完了彎%e5%94%87。

一旁的楚清漪將這一幕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裡,無語半晌,用「光天化日就偷/香,膽兒挺肥啊」的不悅眼神掃了下晏琅。

晏琅恍若未見,隻眼帶溫柔地看著阿梨的發旋,模樣癡情極了。

楚清漪:「……」以為這樣她就會心軟了麼!

「這般詭異行事,定有驚天謀算。」這廂,阿梨卻又陷入了沉思,「對了鐵衣,既然那些怪物這麼厲害,你們是如何逃脫的?」

鐵衣一直垂著頭,倒沒發現幾人之間的暗湧,聞言便道:「他們應該聽命於一種詭異的笛聲,我們發現這個規律之後,便尋機殺了那吹笛之人。沒了那人的控製,那些怪物就失控了,互相殘殺,亂作一團,我們也是趁此機會才逃脫的。」

「原來是這樣。」

「對了,你先前說,父皇讓我們馬上啟程回宮?」楚清漪突然道,「父皇先前不是答應讓我在這待滿半個月麼,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一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楚清漪立馬就派人送信回宮報喜了,原本薑皇後是要她馬上回宮安胎的,隻她覺得這裡更鬆快些,便央求了爹媽讓她待滿半個月再回去。帝後拗不過她,到底是答應了,又派了好幾個太醫嬤嬤前來照顧,這才算完。

這事兒明明才過去兩三日,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

鐵衣十分嚴肅道:「因為那些人往咱們這個方向來了。雖還有些距離,也不知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屬下傳信於陛下之後,陛下便吩咐屬下馬上送二位殿下回宮。」

此話一出,兩人皆駭然。

「難怪舅舅如此著急讓我們回宮……是得走,馬上走!」阿梨揉額,看向楚清漪。她如今是雙身子,可不能有半點損傷!

楚清漪有些捨不得,抬頭看了看天,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了頭:「今兒晚了,怕是來不及。這樣,先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再走吧。一晚上的時間,應該沒什麼大礙。」

阿梨也點了點頭:「也是,總不好趕夜路。」

鐵衣本想再勸,但見兩人都已經打定了主意,便沒有再說什麼。

晏琅則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會護住她的。

回春穀……又如何。

***

夜鴦醒得很快,阿梨覺得很驚奇。青瑛說她傷得很重,有幾刀還傷到了要害,沒個三五日醒不來。可沒想到她當晚就醒了,且瞧著精神竟然不錯的樣子。

「娘娘真的沒事了嗎?」阿梨得到消息匆匆趕到的時候,夜鴦已經靠著床坐了起來,正在青瑛的幫助下喝藥。

「多謝殿下關心,夜鴦已經沒事了。」夜鴦放下藥碗便欲下床給阿梨行禮。

阿梨忙叫青瑛攔住她,無奈道:「娘娘這般多禮,叫我都不知該如何自處了。況你是因我才受的傷,該我向你行禮說對不住才是。」

夜鴦臉色微白,許是因為受了傷,她素來霜冷的臉上竟浮現一抹脆弱:「殿下……到底還是不願認可我。」

阿梨覺得有點尷尬,這、這怎麼感覺自己成了負心漢呢!

可瞧著夜鴦彷彿極真心的模樣,她想了想,到底還是將心中疑惑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想要得到我的認可。」

夜鴦飛快地抬頭,目光炯炯,斬釘截鐵道:「殿下救過我,夜鴦餘生隻願追隨殿下,護佑殿下一生安康!」

這話她以前常說,然阿梨並未全信,但此刻不知怎麼的,她竟莫名感到觸動。隻是阿梨到底是理智的,便隻半信半疑地笑了笑,安慰道:「我知道了。隻是娘娘到底是長輩身份,以後萬不要這般了,否則別人瞧見,我怕又要多一個不敬長輩,張狂無禮的名聲了。」

夜鴦特殊的經歷讓她比旁人敏[gǎn]許多,見阿梨雖還是眼帶疏離,但說話的語氣卻比以往稍稍親近了幾分,頓時點了點頭,美眸中露出純粹的歡喜之色。

阿梨見此,不由有些動容。心中許多念頭轉過,她想了想,終於還是決定給夜鴦一個機會。

於是,她試探地問:「對了,我瞧你身上這傷……彷彿好得比旁人快許多?」

夜鴦一僵,臉色竟瞬間煞白。腦中一時間閃過很多痛苦不堪的畫麵,但看著眼前小姑娘眼中的試探之意,她到底忍下了心頭那洶湧的痛苦,雙手幾不可見地顫唞了幾下,艱難地開了口:「……我,我的體質……有些特殊,恢復能力比旁人……快上許多。」

阿梨身後一直裝木頭的晏琅聞言,頓時瞇眼,一雙森然的眸子冷冷地朝夜鴦看去。

夜鴦敏銳地感受到一陣殺氣,抬頭便對上了晏琅寒意逼人的雙眼。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西、涼、人。」

此話叫阿梨和一旁青瑛猛地瞪大了眼。

「什、什麼?!」

故人

第二十三章

夜鴦心下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拳,慌道:「你、你怎麼……」

見她如此反應,阿梨心下猛地一沉。

瞥見阿梨難看的神色,晏琅瞇眼,猛地上前,一把扼住了夜鴦的咽喉,冷冷地說道:「西涼王有一隊暗衛,就是以武功奇高,傷口癒合能力超強聞名。和那些怪物不同,他們神誌清醒,且,素來行蹤成謎。」

夜鴦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艱難地喘熄,卻並沒有掙紮,隻一雙美麗的眸子靜靜地看向阿梨,斷斷續續道:「殿、殿下……我……我從沒有……害、害你的心……」

「晏小二,」那眼中的難過竟叫阿梨莫名不忍,她忙拉住晏琅的衣擺,低嗔道,「你先放開她,事情都還沒問清楚呢!」

晏琅眉眼微動,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窗外竟突然俯衝進來一人,一把從晏琅手中奪過了臉色慘白的夜鴦。

晏琅順勢放開,也沒有與那人對上,一個轉身回到了阿梨身後,隻那方才情急之下扼住夜鴦脖子的那隻大手,卻悄悄地撫上阿梨的肩頭,輕輕摩挲了幾下。

長安不喜他碰其他的女子,得快用她的味道洗掉。

阿梨正震驚地看著眼前一幕,沒有發現自己又被人偷偷輕/薄了幾下。

那闖進來救下夜鴦之人……

竟是鐵衣!

而且,他居然還狗膽包天地將夜鴦抱在了懷裡!

還有,瞧那一臉的緊張……這、這夜鴦可是她舅舅的妃子呀!

「放、放開!」阿梨頓時又驚又怒,指著鐵衣斥道,「好你個鐵衣,竟膽敢冒犯宮妃!誰給你的狗膽!」

她舅舅這般信任他,他這眼瞅著卻是要給舅舅戴綠帽的節奏?

看公主殿下不廢了他!

鐵衣渾身一僵,針紮似的忙放開了夜鴦,跪下請罪道:「屬下一時情急,冒犯了娘娘,望娘娘與殿下恕罪!隻是……隻是……」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不像個爺們!」阿梨沒好氣道,心中卻是不信鐵衣會這樣做的。

她由乾睿帝親自教導長大,和鐵衣這個自小跟在乾睿帝身邊的侍衛還是比較熟的,兩人雖接觸不多,但他的品行她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乾睿帝也不會這樣器重他這麼多年。

鐵衣垂著頭,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開了口:「阿……宸妃娘娘是屬下的……舊時故人,方才屬下一時情急,這才不慎冒犯了娘娘,還望娘娘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