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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妃 寒木枝 4297 字 1個月前

去了。

隻是榮王爺(櫂易名二伯)和長公主(櫂易名的大姑母)駙馬就沒那般好說話。仗著他們是皇帝的長輩,倚老賣老,耍著威風。

看在攝政王麵子上,也隻是暫停了爭吵,背地裡卻在聯絡自己的親信到處散播飛翼大將軍不敬重皇室的壞話。

若沒有容王爺和長公主駙馬的推波助瀾,就憑瀟妃一人之力,這次事件也不會鬧得這般大。

圍獵第五天,焯敏邀了飛鶯在自己帳篷裡坐。

「怎麼,一向喜愛射獵的你,情郎不在身邊,馬都不上了?」也虧得是焯敏,此刻還有閒心說笑。

惹得飛鶯扭過身子,側對焯敏,嘟起了嘴:「師姐怎麼這般說話,也不害臊。」眼下,她已經知道攝政王是回京聲援自家哥哥去了,心底的氣消得差不多了。

攝政王對自家哥哥這般上心,還不是因為在乎自己嘛。這點,她懂。

焯敏喝了口酸梅湯,笑道:「聽說,你倆鬧彆扭了?」

飛鶯不說話。但這兩天因為擔憂哥哥狀況,而擰起來的眉頭有所舒展了。

飛鶯知道,焯敏不是個避重就輕的人,眼下的局勢,若不是焯敏有十分的把握能解決,現在也不會專挑這類情話來打趣自己了。

是以,心頭的重擔,瞬間輕了好多。

作者有話要說:  容王爺:櫂易名的二伯,櫂萱小郡主和兵部侍郎櫂勤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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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櫂易名的大姑母,藍羽郡主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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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為難飛翼和飛鶯的人正是這兩大家族和瀟妃

☆、虐你沒商量

「你和他鬧彆扭,可是為了那個藍羽郡主?」焯敏又喝了一口酸梅湯,才戀戀不捨地放下手中的杯盞,捏了一把飛鶯紅紅的小臉蛋,「為了你的事兒,我還專門調查了下那個藍羽郡主。」

飛鶯默默聽著。雖然攝政王否認與藍羽郡主之間有過去,但對於這類大家都知道的「情敵」,她還是想知道的。

「當年,藍羽郡主是皇爺爺捧在手心裡的寶,看著這個寶貝外孫女兒對她表哥癡情一片,就想撮合他倆。不過並未成功,當時就遭到了三弟強烈地反抗,離家出走玩了個徹底失蹤。誰都找不著他去哪了。」

其實,當年皇爺爺想撮合攝政王和藍羽,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長公主和她兄弟(櫂易名的父親)之間有些個齟齬,而當時長公主駙馬手裡偏偏掌握著江南一帶的絲綢生意,是個富得流油的小金庫。

要想起義成功的話,餉銀自然得充足。

皇爺爺就想通過聯姻,讓自家兒子得到女兒婆家的錢財資助。

可哪想得到,自個兒子跟絕大部分的武將一樣,是個一根筋的死腦筋,因著早些年的不爽,自個兒抹不開麵就算了,連皇爺爺拋過來的球也不想著好好接著。

而攝政王那時正愛慕著焯敏,哪有心思去接納那個藍羽表妹,對藍羽表妹十分冷淡,最後說服了二哥櫂易名,讓自己跑了。

攝政王溜了,給了藍羽郡主更多的難堪。這引起了長公主夫婦心裡更多的憤恨。

當然,那些年的憤恨都隨著櫂易名父子起義成功,坐擁天下而煙消雲散了。

自從櫂易名登基,攝政王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後,長公主夫婦就開始各種製造機會,讓自家女兒藍羽頻繁地在攝政王麵前晃。

可惜,攝政王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藍羽郡主,能避免出席的地方,就堅決不去。

前些年,攝政王一直單身未娶,長公主夫婦心裡還有點盼頭。可如今,眼看著攝政王不過打了個仗回來,就弄回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還高調地秀恩愛,這讓長公主夫婦心裡極端不爽。

若不是這樣,此番長公主夫婦也不會這麼揪著飛翼飛鶯兩兄妹不放了。

彷彿將飛翼大將軍踩下去了,飛鶯就能從王妃的位置上自動滾下來似的。真是下了死力往飛翼飛鶯身上抹黑啊。

這兩天,圍獵場裡的詆毀聲,焯敏自然是聽到了。已在私下裡搜集大肆傳播謠言的人都有誰,那些個追在榮王爺和長公主身後,跟風詆毀飛鶯的人,自然不會是櫂易名和焯敏日後想重用的人。

飛翼大將軍,明擺著就是櫂易名親自招降回來的,也是櫂易名安排進的兵部,卻引發了這麼一場鬧劇。

雖說與飛翼的火爆脾氣脫不了乾係,但深究到底,還是某些個輩分高的皇室人員過於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櫂易名想藉著這次的風波,大力整治一下皇室成員。樹立自己的絕對權威。

這些個事兒,飛鶯自然是不知道的,小聲對焯敏道:「師姐,我哥那邊,沒事吧?」飛鶯對自家哥哥的脾氣,是有些不放心的。

隻見焯敏悠然一笑,捏了捏飛鶯的臉蛋道:「對你的情郎這般沒信心麼?」隻見飛鶯聽見情郎兩個字,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啊,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還當什麼攝政王。」說罷,還噗嗤笑了兩聲。

當然,焯敏也說得誇張了點。這點事?還真的不是一點小事。畢竟是兩個輩分高的皇室成員和一個妃子在鬧騰。隻是有櫂易名和攝政王這兩個強大的支柱,焯敏不憂心倒是真的。

聽見焯敏這般說,飛鶯一顆懸浮的心,瞬間就有了著落。攝政王的處事能力,她信。焯敏的敏銳的判斷力,她也信。便點點頭,表示心安。

「今兒個還沒出去逛逛呢,小師妹,你陪我出去走走。」焯敏伸了伸懶腰,拍了拍衣裙道。

飛鶯瞅著焯敏喝得捨不得離手的酸梅湯,笑道:「這兩日都賴床不起,時時刻刻想賴在床上,連最喜愛的馬上運動一應都拋開了,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師姐哦,」說罷,摸了摸焯敏小腹,悄悄道,「可是有喜了?」

焯敏摸了摸小腹,聲音有些嬌羞道:「好像是有了。」

飛鶯一聽,高興得立馬蹲下,耳朵附在焯敏小腹前:「讓我聽聽小生命的聲音。」

焯敏拍了一下飛鶯腦袋,笑道:「你傻啊,才一個多月,就算有,也隻有那麼點大,哪來的聲音啊。」

「是哦,」飛鶯揚起興奮的笑臉,「都高興糊塗了,可是有了小太子了。」

焯敏調笑道:「你也趕緊生個小世子出來。」

這話聽得飛鶯耳根都燙了,連忙拉了焯敏的手,出了帳篷。到了帳篷外邊,焯敏可就不會再這般亂說了。

有了焯敏這個皇貴妃在身邊,那些個愛嚼%e8%88%8c根的人都住了嘴,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瞬間耳朵清靜了不少。

不過,也有例外。射箭場裡,那些個嘴沒把門的,正在邊射箭邊大聲訴說著飛鶯的壞話,偏生又沒瞧到皇貴妃已悄然來臨了。

於是乎,焯敏就親耳聽到了那些個混賬話。

「飛鶯那個小賤人,才兩天沒見攝政王,就日日坐在那邊的河岸旁,也不知是在幹啥。」

「有句詩沒聽過麼,『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那個小賤人被攝政王拋下了,就裝出一副長相思的樣子,也不知給誰看。」

「要我說啊,她哪有我家表姐藍羽郡主一半的優秀,前朝餘孽,給我家表姐拾鞋都不配。」說話的正是容王爺家的櫂萱小郡主,那個第一次見麵就故意找茬,想給飛鶯臉上揮一鞭子的人。

隻見藍羽郡主,正拿著弓,對準靶心要射過去:「那個賤人,想起她,就想一劍射死她。」

說罷,奮力射了一箭,穩穩射中靶心,如同那靶心就是飛鶯的心臟似的,想射穿它,讓她瞬間死去。「敢跟我搶男人,不叫她身敗名裂,我就不是藍羽郡主!哼!趕明兒,給她弄幾個野男人來,她就知道厲害了!哼!」說完,又狠狠連射三箭。

那日,馬術表演上,初見藍羽郡主的焯敏,得知她與攝政王可能有些個牽扯時,便對她不喜了。今日她的言語,瞬間惹怒了焯敏。

若沒有藍羽郡主在背後挑唆,那些個言語,哪就難聽到這般地步了。如今,還想叫幾個野男人來,毀掉自家師妹清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焯敏二話不說,拿過隨侍手裡的弓和箭,對著藍羽郡主就連射三箭。

一箭狠狠射在腦上的髮髻裡,貼著頭皮擦過;

一箭迅猛鑽入騎馬裝的左側腋下,撕裂了衣裙;

一箭猛烈插入右側腋下,再偏一點,皮膚就得擦傷了。

突然身中三箭,嚇壞了藍羽郡主及那般閨蜜們。紛紛掉頭呆呆望著焯敏。皇貴妃戰場上的狠,她們都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會這般狠,這般犀利,這般不給薄麵。

膽敢對著長公主家的藍羽郡主,這般狠狠地虐。一時刷新了她們的三觀。

☆、攝政王護「妻」

皇貴妃連射了藍羽郡主三箭的消息,就如一顆巨大的隕石落地似的,震動了整個獵場,無數人跑來圍觀。

前兩天,藍羽郡主一派包攬了所有風言風語,往飛鶯身上潑的黑水,一陣緊似一陣,幾乎染黑了整個獵場。

連秋景都失了色彩。

其實,除了攝政王手下的那些個將領為飛鶯打抱不平外,其實還有一群沉默的明辨是非的人,隻不過都在等合適的時機來反擊而已。

而這個時機,焯敏給了。

隻見焯敏眼神銳利地射向藍羽郡主:「虧你還是堂堂一郡主,長公主的臉都給你丟盡了。」高揚著聲音,突然轉折笑道,「莫非平日裡,長公主就是這般教養你的?野男人是可以隨意找的,府裡一抓一大把?」

就猶如長公主府裡養了一批野男人,隨時隨地可以享用似的。

這後半句話一出來,就惹得周圍圍觀的那些個將領嗤笑聲一片。平日裡沉默的那些個人,也紛紛在心裡讚歎著「真解氣」。

倒是前兩天跟風詆毀飛鶯的那些個人,心裡開始發毛了。皇貴妃連長公主家的寶貝女兒都敢在眾目睽睽下教訓,還將話說得這般犀利,是她們始料不及的。

更重要的是,皇貴妃是皇帝的寵妃,她的態度難保不是皇帝的態度。一時間,恐慌者無數,紛紛後悔站錯了隊。

藍羽郡主,三支箭插在身上,慌忙跪落在地,甚是滑稽。從小到大,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受過的她,此番被當眾羞辱,憋得臉如豬肝色。

一句話也不敢說。

但藍羽郡主心裡,可是不服的。她與櫂萱小郡主一樣,從小被嬌養,又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寵,到了此番境地,心裡還不知天高地厚地默想:等我告訴我爹娘,你就知道今日羞辱我的後果了。

等焯敏帶著飛鶯一走,藍羽郡主立馬就帶著自家家丁,駕著馬車回了長公主府,鑽進母親懷裡就一個勁地猛哭,哭得長公主心都碎了。

還將皇貴妃說的那些個話,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自己說的那些個汙穢之言倒是隻字未提,直說得長公主心頭暴怒。

「皇貴妃這般護著飛鶯那賤丫頭麼?」長公主怒道,「一個是前朝餘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