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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妃 寒木枝 4295 字 1個月前

他說的不客氣是指什麼。

「我隻擁有過你一個女人,從頭到尾。」攝政王一臉認真地望著飛鶯。他說的是實話,雖然與焯敏有過一段,但畢竟當時焯敏的心不在他這,他隻是掛了個名而已。與飛鶯,才算真正的戀人。

「我是你的初戀麼?」飛鶯聽著他的回答,一臉驚喜,一時又冒出了個問題。

呃,這個,攝政王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有了一絲猶豫,怕被她看出來,乾脆低下頭再次親%e5%90%bb她的%e5%94%87。不知該如何用語言回答她,便想用親密的行為告訴她,自己愛她。

可女人都很敏[gǎn],他的迴避,讓她心底瞬間明瞭,他的心上曾經有過別的女人。心裡一下子就失落了。

一把推開他,自己重新側身躺著,不願意讓他親%e5%90%bb自己。女人大概都這樣,心裡不開心,就不願意讓對方碰。連抱抱都不要。

而攝政王,因為心裡有點虛,就不敢像一開始那般強行抱住她不放。看著耍小性子的她,攝政王一陣無奈。沒想到,飛鶯的小性子,還耍了好幾天,就是不理他。

第二日,飛鶯甩開攝政王,獨自在林間溜躂時,又撞上了櫂萱小郡主。

「喲,今日我堂哥沒陪著你麼?」櫂萱小郡主昨日是被飛鶯的馬上功夫折服了,但心底對飛鶯還是不太舒服。她從小與藍羽郡主交好,知道藍羽郡主一直愛慕攝政王,所以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飛鶯,很是不喜。忍不住就想奚落飛鶯:「不會這麼快,就被我堂哥厭棄了吧。」

飛鶯白了櫂萱小郡主一眼,不願與她說話,一轉身就要向另一個林蔭小道上走去。

櫂萱小郡主平日裡霸道慣了,還沒被誰這般無視過,心頭火瞬間就上來了。猛跨一步,擋在飛鶯身前道:「昨日有人說你跟你哥一樣,眼睛長在頭頂上,瞧不起咱們這班新朝的皇族人士。今日一看,果然是。你還留戀著前朝皇室,是不是?」

櫂萱小郡主的話,讓飛鶯心裡一個咯登,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她櫂萱小郡主是被誰挑撥得如此言行無狀。這讓飛鶯可不能再無視了,平靜道:「誰跟你這般說的?」

「你當我傻啊,誰跟我說的還告訴你?」櫂萱小郡主見飛鶯搭理自己了,心下一陣得意,還是瀟妃娘娘的話厲害,一下子就擊中了她的軟肋。

原來,瀟妃眼見櫂萱這個霸道小郡主為了藍羽郡主,而與飛鶯不睦,便在私底下對櫂萱小郡主挑撥離間道:「原本皇上看攝政王老大不小了,也準備將癡情的藍羽郡主賜婚給攝政王,哪知那前朝大將的妹妹硬是耍了計謀,留在攝政王軍營裡,灌醉了他,以身相許,逼得一向負責任的攝政王不得不定下親事。」

這些自然都是瀟妃胡謅的,飛鶯留在攝政王軍營的事她並不知情,她隻聽說飛鶯跟著哥哥在櫂易名軍中逗留過一陣子,後來就傳出定親的事了。

為了激起櫂萱小郡主心底的憤恨,瀟妃故意胡謅了一段故事。還假模假樣地感慨一番:「藍羽那孩子,水靈靈的模樣,又出自長公主家,與攝政王多配啊。」

這些言語果然刺激了櫂萱小郡主,原本她想著若堂兄果然對飛鶯一見鍾情也就算了,可如今是飛鶯灌醉了堂兄上了床,才使得好麵子的堂兄不得已裝出一副愛慕飛鶯的樣子,想對她飛鶯負責任,那這口氣她櫂萱小郡主可嚥不下,說什麼也得替自家姐妹討回個公道。

如今見著飛鶯一個人在林間閒蕩,堂兄的影子都不見,想起昨天初遇她時,堂兄也沒跟在她身邊,就越發覺得自家堂兄肯定如瀟妃娘娘所說那般,是被逼無奈才與她定親的。至於昨日的秀恩愛,也不過是好麵子的堂兄遮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思及此,就想羞辱飛鶯。哪知飛鶯竟將她當空氣,視而不見,真真是氣壞了她,想起她是前朝降將的妹妹,又聽人說過她哥飛翼大將軍性子有些高傲,常常不搭理人,就連攝政王在飛翼大將軍麵前都碰過壁,當下就以自認為最有殺傷力的話來激她。

而那些話,確實頗具殺傷力。前朝降將最忌諱的便是不忠。對皇族人士不夠敬重,便是不忠的體現。

作為降將,不忠的下場,自然好不了。

要命的是,圍獵的第三天,飛翼大將軍在京城對皇族人士趾高氣昂的消息就在有心人的肆意傳播下傳遍了郊野的圍獵場。惹得還未見過飛翼大將軍的皇族人士也是一陣嗤鼻。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字數有點少,今日補上。愛枝枝吧,羞羞臉……

☆、刁難

飛翼大將軍因為有事情沒處理完,便沒與妹子同行,獨自留在京城。

哪知,飛鶯她們才到郊野獵場的第三天上午,飛翼大將軍對著皇族人士暴跳如雷,沒有降將應有的敬畏心,就從京城傳到了郊野的獵場。

彼時,瀟妃正與一些個貴婦人在閒談,就有人不巧地提起了飛翼大將軍:「上回與我家老爺同行時,倒是遠遠瞧過他一回,生得很是俊俏不凡。」

「生得俊俏有什麼用?他肚裡恐怕對咱們新朝還是有些個成見的,要不,哪敢對兵部的櫂勤大人那般態度?誰不知道櫂勤可是榮王爺家的嫡長子,真真的皇室血脈啊。」

瀟妃接嘴道:「可不是麼,本宮聽聞那榮王爺家的嫡長子可是個能幹的兵部侍郎呢。大大小小的事兒,經過他處理,準能漂亮。」(兵部侍郎官職,僅次於兵部尚書)

其實榮王家的嫡長子未必如瀟妃所說這般能幹,隻不過是還湊合,算沒給皇室蒙羞,卻也不足以貼金的那一類。

此番被無端拔高,左不過是想給飛翼大將軍扣個更大的帽子罷了。瞧,連能幹的皇室人員,他飛翼都一副不屑的態度,可見心底是有多不尊重今朝皇室。

而這些個內命婦裡,一部分人家中是有待字閨中的閨女的,老早就盯上了攝政王這個權勢高高在上的未娶人士,哪知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飛翼大將軍的妹子搶走了,心裡如何不氣?

其實她們心裡又何嘗不知道,就算沒有飛鶯,攝政王也看不上她們的女兒。隻是沒有飛鶯的話,至少還有個盼頭不是麼?

眼下連盼頭都沒了,心裡自然很不舒服。有股自己夠不著的葡萄,別人也別想吃的酸味。

好不容易逮著了個揪住飛翼大將軍錯誤的地方,嘴下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潑黑墨了。

何況,又有瀟妃明裡暗裡的挑撥,閒聊漸漸就演變成了飛翼大將軍的□□會。婦人嘴碎愛嘮叨,回了營帳後,就更加繪聲繪色地給自家老爺吹上枕頭風了。

而那些個大大小小的官員,對於內戰結束後的人事調動,本就有些微議。

尤其是兵部的某些人,眼看著飛翼大將軍率領著近三十萬兵馬,以強勢的姿態進入兵部,即將打亂原有的利益所得者的版圖,各個心底不樂意。

「哼,這飛翼大將還沒正式進入兵部呢,就開始指手畫腳,頂撞皇族人士。聽聞,長公主家的駙馬看不慣飛翼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訓了他一通,你猜怎麼著?那飛翼竟然跟駙馬對罵了起來,你說,這,這,這,皇族臉麵往哪擱?」

「這算啥,你說的隻是個駙馬而已。你還沒見到昨日個堂堂容王爺,正宗的皇室長輩,還被飛翼那個降將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呢。」

「哎喲,那容王爺是誰啊,可是當今皇上的長輩啊,他飛翼也太他媽囂張了!這哪是降將,這是養了個活祖宗啊!」

這不,不過一兩天的功夫,飛翼的名聲就臭了。

連帶著留在獵場的飛鶯都被人指指點點。恰巧飛鶯又因為馬術表演大出風頭,以至於認識她模樣的人不少。

「就是她啊,那個降將的妹妹。」

「聽聞,她爬上了攝政王的床,才逼得攝政王定親的呢。」

「是嗎?這麼不要臉,果然是前朝餘孽。原本瞧她那一臉清純樣,還以為是個乾淨的呢。」

一時間,無論飛鶯走到哪,都是這種不堪入耳的汙穢之聲。若是性子不夠堅韌之人,早就哭死了。

此刻,飛鶯一人坐在河畔邊,任由來來往往的長%e8%88%8c婦嚼%e8%88%8c根去,她懶得理。謠言這種事兒,要是太在乎的話,就一刻也活不下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問心無愧就行了。

飛鶯此刻真正傷心的是,自從那晚與攝政王鬧彆扭後,他就沒搭理自己了,人影都不見了。

在她哥最困難,在她最需要安慰,最需要他的支撐的時候,他不見了。也確實夠氣人的。胡亂扔了一串石子入河,激起浪花無數。

「誰允許你們如此詆毀咱們王妃的?」身後突然出現的維護聲,讓飛鶯猛然轉頭看去。

隻見是好幾個攝政王手下的幹將,也就是飛鶯留在攝政王軍營時接觸過的那些將領,他們掄起衣袖,做出一副要揍那些長%e8%88%8c婦的樣子,嚇得那些人四散開來。

「再敢這般說我們王妃,小心我揍你們!」

別人不清楚,他們這些個軍營裡的將領還是清楚的,確實是自家王爺先看上的飛鶯,無論是將她摟上馬背去射獵,還是給她烤野味,這都是自家王爺破天荒頭一次啊。

要是心底不愛,哪能做得出。

而飛鶯被留在自家王爺軍營裡,八成也是自家王爺想追她,才故意的。嗯,就是故意的。還聯合了皇貴妃。

一時間,飛鶯被他們的維護聲感動得內心暖暖的,患難中的支持總是最貼心的。隻是,他們還如在軍營裡開玩笑時般,稱呼她為「王妃」,讓飛鶯有些羞羞的。

「你們別再稱呼我王妃了。」飛鶯待那些個愛嚼%e8%88%8c根的女子都跑沒了後,走到他們身邊,輕聲道,「還沒出嫁呢。」

事到如今,攝政王影子都不見了,嫁不嫁,飛鶯還得好好考慮考慮。關鍵時刻給不了溫暖的男人,嫁他何用。

飛鶯賭氣想到。

其實,飛鶯還真是冤枉攝政王了。飛翼大將軍在京城出事的當天上午,攝政王就急急奔回京城內了,專門為聲援這個大舅子而去的。

因為情況緊急,而飛鶯又在氣頭上,攝政王想著飛鶯也不願意見自己,所以就沒打招呼,跨上馬就回城了。

且說京城那邊,若不是有攝政王在背後斡旋,飛翼那個暴怒的脾氣還不知會被多少人圍攻。

前朝時,飛翼大將就吃虧在脾氣上了,一直不容於前朝掌權者,處處被人下絆子,最後才淪落到苦守邊境守風沙的地步。

好在,飛翼確實是把能打仗的好手,手下兵也多,都是他一點一滴由無到有擴充起來的,因此無論他處於什麼樣的境地,那些個兵士都不離不棄,就連他去守風沙,都跟著去了。

若不是有那麼群誓死維護他的兵,他飛翼早就在前朝佞臣手裡被整死了。

飛翼的那些個事跡,今朝眾人自然也知道不少,是以那些個跟飛翼吵架的官員,攝政王一斡旋,有了個台階下,就順著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