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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位以外的其他三個車窗都有人探出身子在朝他射擊,也就是說追擊他的人最少都有二十人。

他現在雖然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但赤手空拳地對付二十來個拿著槍的敵人勝算不能說沒有,但也不過五成。

此處離基地的防禦陣法的範圍已經很近了,他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搏這五成的勝率,所以他又將車子的速度開到了一百三十邁,試圖甩掉這些人。

而那些追擊者似乎也發現了顧星闌的意圖,開始將手中的槍專門對著他的汽車輪胎打,企圖通過這種方法迫使他將車子停下來。

雖說在這樣的追車過程中,射擊的精度會極大程度地降低,但十五把槍同時對著輪胎射擊也難免會有被擊中的時候。

幸好顧星闌在他們第一次開槍射擊的時候就已經默默地給他車子地輪胎罩上了一層結界,雖然以他目前的修為築起的結界並不能做到將子彈反彈回去作為一種攻擊手段,但是卸掉子彈絕大部分的力,使它無法對輪胎造成傷害還是能做到的。

因此那些追擊者們就驚詫地發現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辦法擊中顧星闌車子的輪胎。

彆無他法,為了完成任務他們也隻能再次加快越野車的速度,全力對顧星闌進行追擊。

深夜郊區寬闊的馬路上,一個過往的車輛都沒有,隻有昏黃的路燈照在柏油馬路上,讓人勉強能夠看清前方的道路。

顧星闌和那追擊的五輛越野車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飛快駛過這樣的路麵,他們此時已經將車速給提到了一百五十邁,速度快得連路邊的監控攝像頭都快要拍不清汽車的影子了。

顧星闌瞟了眼後視鏡,看著身後老老實實追著他走的五輛越野車,又在腦海中計算了一下前麵的路程,微微勾起一側的%e5%94%87角,看上去帶了幾分邪魅的感覺,但眼神卻是比臘月飛雪還要涼上幾分的,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彆走了吧。

此時追擊者們已經追著顧星闌開到了原本基地山腳下的那個路口處,肉眼得見地前麵已經沒有任何路了,這麼快的車速撞上去必定是車毀人亡。

越野車內的幾人紛紛對視一眼,暗笑顧星闌傻,他這是自己將自己給逼到了絕路上啊,他們連動手的功夫都可以省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顧星闌並沒有絲毫地減速,就這麼直接朝著那茂密地根本無法過車的山坡衝了過去,然後就這麼…消失了!?

負責開車的五個追擊者紛紛緊急地踩下急刹車,車輛的慣性讓車內的其他追擊者們紛紛一頭撞上了他們麵前的東西,額前瞬間腫起了一個大包。

“八嘎!你到底怎麼開車的?”其中一個人揉著自己的額頭,痛的呲牙咧嘴地跳起腳罵負責開車的同伴,其他幾人雖沒罵出口,但看向那開車人的眼神卻是十分地不善。

“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前麵沒路了。”被幾個同伴一起針對的開車人感到很委屈,指著前麵那片茂密地叢林道。

“八嘎,那目標是怎麼開過去的?”最開始罵人的那人脾氣顯然十分暴躁,且似乎是這群人的小頭頭。

開車人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索性隻能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等著那人把火氣泄完。

“哈哈哈,你看,這根本就是假的,這是障眼法!你們這群蠢貨。”小頭頭走到方才顧星闌消失的地方將手試探著朝那些粗壯的樹乾上放去,沒想到卻直接穿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將手抽回來,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著將整個人給拽了進去,消失在其他追擊者的視線範圍中。

第90章 審問

其他的人看著這一幕,紛紛麵麵相覷,以眼神相互交流討論,是否需要進入這個未知的地方將他們的上司給救出來。

絕大部分人都認為必須要救,隻有極少數人因為對於未知的恐懼,有了撤退的念頭。

但被同伴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們也隻能壓下心底的恐懼感,硬著頭皮跟著一起去。

顧星闌在開入山口的時候,就順手啟動了預先布置在路口那處帶有攻擊性質的防禦陣法。

這群人甫一穿過結界,就被困入了陣法中。

陣法中入眼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見範圍連兩米都不足。

原本是一起穿過結界的二十個人,現在已經被陣法給四下分散開了。

那幾個原本就相當恐懼的人看到身邊的同伴一個都不見了,嚇得就差當場下跪給他們的天照大神磕幾個響頭以求庇佑了。

陣法內的情況顧星闌靠在將將停在陣法邊緣的汽車上看得十分清楚,他挑揀了半天,總算是從這追擊的二十一人中找了個心理素質最弱的從陣法裡給拎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打暈丟上汽車,而後便一路向基地的審訊室駛去。

至於其他人,就讓他們好好嘗嘗華國的神秘之處吧,那陣法雖有攻擊性,但也不會把人給弄死了,最多也就是重傷而已,對待這些人,傷得重一點沒什麼的。

狹小的審訊室中,除了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以外什麼都沒有,頭頂一盞晃白得刺眼的燈便足矣照亮這間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鬆村琉生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昏過去之前不是還在那個滿是白霧的詭異之地嗎,怎麼現在就被關到了審訊室裡,而且坐在他對麵的那個男人不正是他們從此行動的目標人物嗎?

“醒了?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追殺我?又是誰派你們來的?”

顧星闌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指間狀似無聊地把玩著一支手槍,他隻淡淡瞟了一眼尚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的黑衣人,便繼續將目光放在手中的槍上,仿佛這是什麼相當有趣的玩具一般。

鬆村琉生聽到他的問話,閉上雙眼,默不作聲,這是無聲的抵抗。

見狀顧星闌輕笑一聲,又看似十分好心地用j國語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末了加上一句,“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就隻能把你丟到剛才的那個地方去,換一個願意說的人出來,想必…現在應該有不少人願意開口了。”

顧星闌這番話說得十分悠閒,就好像是在和好友討論明天的遊玩路線一般,他嘴角是噙著一抹笑意的,隻是這笑意卻並沒有直達眼底,仿佛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嘲笑著那些愚昧無知的凡人。

鬆村琉生一想起那個比他們j國陰陽師的住所更加詭異恐怖幾分的地方就忍不住雙%e8%85%bf發顫,但他一直以來受到的訓練就是不能背叛主家,所以他嘗試著將後槽牙包著的毒藥咬破,如今這情形他顯然是不可能活著完成任務了,倒不如成為一個死人,這樣就不會透露任何信息了。

“喲,在找這個嗎?”顧星闌修長的手指指尖捏著一個小巧的藥包,將它展示在黑衣人麵前。

忍不住嘖嘖兩聲,“我說你們j國人還真是喜歡咬毒藥這一招,不過我這裡抓過的j國殺手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了,你們這招早就過時了,你有機會的話記得跟你們主家說一聲。”

顧星闌自顧自的說著,而後又像是恍然想起什麼似的,眉頭輕挑,頓了頓,繼續用j國語補充道:“啊,我差點忘記了,你…沒有機會了。”

雖然他說得是事實,但聽到如此欠揍的話,鬆村琉生還是忍不住掙紮了一下,奈何他被審訊的椅子捆得結實這個動作實在是有些徒勞。

顧星闌瞥了眼被氣的%e8%83%b8膛起伏越發明顯的追殺者,%e5%94%87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卻並未再說什麼廢話,隻朝著那j國人甩了個結界過去。

這結界其實並沒有山腳下路口那處陣法的作用,但是將那濃得什麼都辨不清的白霧模擬一下還是可以的。

原本便被目標人物氣得不輕的鬆村琉生隻覺得自己仿佛轉眼間又被丟到了那個詭異得不行的地方,可那限製他自由的審訊椅卻依舊儘職儘責地捆著他的手腳,這讓他不由得產生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來。﹌思﹌兔﹌網﹌

這讓他意識到他們追殺的人可能並不是個好惹的人,估計是比池田家族養的那些個陰陽師更為神秘且強大的人,他此時已經有些後悔做這個任務了。

鬆村琉生本來還打算咬牙死撐的,可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人類看不見的東西能夠窺探到他的心思,沒過多久周圍便逐漸響起各種奇怪的聲音來。

有嬰兒的哭聲,狼嚎聲,指甲剮蹭黑板的聲音,甚至還有高跟鞋的腳步聲,伴隨著這些交錯的恐怖聲音,他身邊的白霧也開始湧動起來,帶起一陣陣的微風。

“我說!我說!”自小便對鬼神之說十分敬畏,又求死不得的鬆村琉生再也沒有辦法撐下去了,隻得緊閉著雙眼,帶著哭腔喊道。

果然,他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一切便立即消失了,一睜眼他還是在那間沉悶壓抑的審訊室裡。

“我們是替池田家族做事的,他們要求我們找一塊雕著花草的純白色半透明玉佩。”鬆村琉生咽了口唾沫,儘力平複著自己被嚇得砰砰直跳的心臟。

“我們已經在華國呆了有大半年了,今天是接到蘭姨的傳信,說玉佩在您手上,頭兒才領著我們埋伏您的。”鬆村琉生此時已經將他們的目標人物看做了堪比他們天照大神的人物,連語氣都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恭敬之意。

“蘭姨…是誰?”顧星闌迅速地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很厲害,我們主家得到的很多情報都是她傳出來的。”鬆村琉生隻是下麵一個負責辦事的小角色,這種接頭人的真實身份他並沒有資格知道。

第91章 審問(2)

這夥人是衝著今天奶奶給他的玉佩來的,那麼很顯然,這信息便是在他回到華興海和奶奶進入書房以後傳出來的。

他從華興海出來以後,一路上並沒有做過任何停留,即使是他中途將玉佩拿出來再放入儲物戒中也是在車輛快速行駛的過程中操作的。

而這次被所謂的‘蘭姨’看到再向他們傳遞消息的可能性並不大,一來車子是在高速行駛的過程中,除非在他的車上安裝針孔攝像頭,否則僅是路旁的一瞥根本不可能看清楚車內的狀況。

二來,這件事他是在差不多開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做的,即便是‘蘭姨’果真在他的車裡裝了攝像頭,就這麼僅僅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即使j國人行動再快也根本就來不及布置人進行劫殺。

因此顧星闌此時其實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所謂的‘蘭姨’的活動範圍了,這人多半便是在華興海爺爺住的那個小院裡乾活的那些傭人中,沒想到這j國人的手倒是伸得夠長的,連華興海都能伸得進去。

隻是,進入華興海工作的每一個人都是做過最為詳細的背景調查的,顧星闌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爺爺家中那些傭人的資料,其中並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名字中是帶有‘蘭’這個讀音的字的。

那麼這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