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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調查的療養院有了最新進展,待會兒要上門來和他當麵聊。

孔明哲進門坐下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擺在梁昔歸麵前,“這個人,就是真正的幕後人。”

梁昔歸捏起那張照片仔細端詳,這個人他很眼熟,好像在那晚的拍賣會上見過,這人應該是丹爾的心腹之一。

“叩叩—”

房間門突然被敲響,梁昔歸可不認為這時候還會有人會無故來拜訪自己。

來自軍人的直覺讓孔明哲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敲門聲又響起兩次後才停止,屋內的兩人對視一眼,一同站起身往房門走去。

梁昔歸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孔明哲透過貓眼看了下外麵,並沒有看到人,可這也不能打消他們的懷疑。

兩人一左一右,孔明哲握著門把手猛地打開,好在是虛驚一場,不過他們低頭看到地上有個陌生包裹。

經驗豐富的孔明哲俯下`身耳朵貼在紙盒旁,沒有任何聲響,能初步排除不是定時炸彈一類的危險物。

“先拿進去。”

“嗯。”

梁昔歸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快遞,這樣下去也沒有意義,他乾脆拿起水果刀三下五除二把快遞拆開,裡麵放著一張卡片和一個信封。

孔明哲伸出手還沒來得及阻止,好在裡麵沒有什麼炸彈,不然他怎麼和老姐交代。

“那卡片上寫的什麼?”

梁昔歸低頭掃視了一眼上麵的內容,“拍賣會的邀請函。”

孔明哲疑問挑眉,這又是搞的什麼把戲?

梁昔歸又拿起那個信封打開,從裡麵抽出幾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潭星的臉,各個角度的都有拍到,甚至還有一張將潭星身上的鞭痕放大拍攝。

孔明哲看著自家外甥這副極力隱忍的樣子,有些好奇地湊近看:“這是?”

梁昔歸腦裡那根緊繃的弦目前岌岌可危,潭星還活著,這是莫大的好消息,可他活得很痛苦,梁昔歸紅著眼眶撫著照片上潭星的每一處傷口。

他會牢牢記住,然後連本帶利地替他的星星討回來。

邀請函上的赴約時間就是今晚,梁昔歸知道對方也快沉不住氣,除了來自軍方的壓力,那些和他沆瀣一氣的官僚和腐商肯定也在向他不斷施壓。

孔明哲看出梁昔歸的意圖,“你不能去赴約,這是圈套你知不知道?你要相信軍方的力量,人肯定能救出來。”

梁昔歸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圈套,可丹爾的賭注是潭星,他輸不起。

兩個人隻有一個能活,潭星活;兩個人都活不成,那他希望潭星不要太孤獨。

梁昔歸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孔明哲便心領神會,他怎麼忘記了梁昔歸是個不折不扣的犟種。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真出個什麼意外,你爸媽後半生都不會幸福,尤其是你媽我老姐,說不定會尋死覓活。”

梁昔歸聞言隻是淡淡一笑,“那就拜托您多幫襯著。”

孔明哲被這臭小子氣的差點抬手要打,可看著自家孩子這樣難受,他又忍不住心疼,最後隻是虛張聲勢的拍了他一下。

梁昔歸沒再和人繼續插科打諢,他站起身走進臥室。

今晚就要見到星星,可他最近疏於形象管理,星星最喜歡自己的這張臉,萬一看到自己覺得不帥,不願再喊他梁先生怎麼辦。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可他控製不住,又或者是他故意為之,不找些事情做,他的眼前就會一直浮現出潭星滿身傷痕的模樣,那才真的讓他發瘋。

栓住獸的鎖鏈不是禁錮,是它的心愛之物;鎖鏈消失,看似獸獲得了自由,實則是理智沒了防線。

孔明哲聽到背後有動靜,轉頭便看到了盛裝打扮的梁昔歸,一改剛剛的頹廢模樣,仿佛又變成了叱吒商界的常勝將軍。

“你、我真懶得管你,反正人手我給你調來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孔明哲的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站起身氣呼呼地離開公寓。

梁昔歸靜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白天到黃昏再到黑夜,屋內彌漫著嗆鼻的煙霧,絲絲縷縷著將人包裹住。

為愛的人畫地為牢,他甘之如飴。

第75章 最苦澀的酒

夜幕降臨,車子緩緩駛出公寓小區,梁昔歸側頭看向窗外,天空中已經積起厚厚的雲團,樹葉隨風發出聲響,雨水醞釀著遲遲不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九點整,車子穩穩停在一家酒吧前,梁昔歸整理了下袖口,一臉從容地走進酒吧,和那晚一樣,裡麵的舞廳還是十分嘈雜。

梁昔歸沒有過多逗留,徑直走到最後一個房間,接著推門進去。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丹爾回頭看到他沒有表現出一點兒意外,兩人像是早就約定好似的,在某種程度上他倆也算是默契十足。

“嗨,梁先生,我們又見麵了,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你好像沒有帶著你的那位同伴一起來玩。”

梁昔歸還真是怒極反笑,這個外國佬的臉皮真是有夠厚的,他開口說:“那要看丹爾先生什麼時候放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梁先生。”

丹爾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他終於將那天梁昔歸奚落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還真是大快人心。

梁昔歸看著他這副自認為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得意模樣,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想要和這種人玩,就得比他更沉得住氣。

“梁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玩個遊戲?”

丹爾像是對接下來的遊戲很期待,連手指都控製不住的顫唞起來。

梁昔歸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他隻能陪著這個瘋子玩下去,丹爾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失控,說不定會做什麼事情,他要抓緊找到潭星才行。

“樂意奉陪。”

梁昔歸被一個侍從蒙住眼耳,這次往下的前進軌跡和上次又不一樣,難以想象丹爾在地下建造了怎樣的一座城市。

眼罩被解開時,梁昔歸的眼前出現一張賭桌,賭桌的另一頭坐著的便是丹爾。

賭桌旁有一個小型舞台,裡麵的人很是痛苦地在為這些權貴們進行所謂的“表演”,痛苦的嘶喊聲不時傳出。

丹爾很有興致地看著上麵的表演,不過比起這個他更想看梁昔歸的反應。

於是他故意問道:“梁先生,你覺得這個表演怎麼樣,我最近有些苦惱該如何創新,不過還沒有思路,梁先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商人,我想你一定有好點子。”

梁昔歸聞言隻是淡淡說了句:“我想丹爾先生可以想些更獵奇的法子,比如找些殘疾人。”說完梁昔歸看了眼丹爾的輪椅。

丹爾的臉扭曲了一瞬,幾秒後竟抬手鼓起掌來,“不愧是梁先生,這確實是個好法子,來個人,把裡麵那人的四肢全切斷,不要弄死,玩死人可沒什麼樂趣。”

“好的,主人。”

梁昔歸沒有說話,他知道丹爾這是借機敲打自己,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不論他說什麼,丹爾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籠子裡傳來極其慘烈的喊叫聲,丹爾皺著眉揮了揮手,他手下的人馬上心領神會,走過去將那人的嘴生生縫了起來。

“不好玩,我們還是來玩遊戲吧,梁先生。”丹爾抬手指向桌中央的骰蠱。

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賭場裡最普通的猜大小,梁昔歸卻不相信丹爾會這樣無聊,他開口道:“那賭注呢?”

丹爾微微一笑,說:“今晚拍賣會的入場券。”

梁昔歸聞言有些不解,丹爾也很好心的為他答疑解惑,“邀請函不過是入門級的道具,入場券才是進入最刺激環節的敲門磚。”

最刺激的環節中有什麼,丹爾想他不需要多言,他就是要把眼前這個端方自持的男人逼成一個窮途末路的賭徒,在這爛泥潭裡越陷越深,那樣才最有趣。

“梁某向來喜歡挑戰,不過也希望丹爾先生要信守諾言。”

“那是自然。”

一位荷官走到賭桌中間,走到兩位玩家麵前抬起手展示沒有違規操作後,這場遊戲才拉開序幕。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骰子在骰蠱裡不停旋轉碰撞,荷官的動作也極其專業,行雲流水間讓人目不暇接。

“砰!”骰蠱扣在桌子上。

“我猜大。”梁昔歸率先給出結果。

丹爾無奈攤開手,隻能選小,打開骰蠱後是大,第一場是梁昔歸勝。

後麵幾場下來皆是梁昔歸勝出,丹爾也被激的起了些興致,沒想到梁昔歸對於賭術也有些造詣,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華國人,每次都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不玩了,梁先生太厲害,我比不過。”

梁昔歸麵上淡然從容,可手心的溼潤出賣了他的內心,隻有他明白自己走出的每一步經曆了多少掙紮猶豫。

侍從端著一個托盤走到梁昔歸身邊,托盤裡赫然放著一張金色卡券。

“梁先生,這是你的勝利品,恭喜你也成為今晚角逐寶物中的一員。”

梁昔歸沒有理會丹爾話裡的陰陽怪氣,他拿起那張卡券,接著小心地放進外套內兜。

“走吧,帶梁先生去我們的主會場。”

丹爾說完這話後,梁昔歸的眼前再一次失去光明,這一次走的路有些熟悉,梁昔歸的腦中逐漸形成一個路線圖。

梁昔歸被送進一個房間,這次他的房間位置有變,距離中央圓台好像更近了些,不知道丹爾又想搞什麼。

今晚拍賣會的開始部分和上次一樣,都是些名家作品或者外國古畫,大家的熱情都不算高漲,不過也沒人走,看來都在等後麵的部分。

上半場結束後,同樣的一個大籠子被搬上圓台,揭開紅幕布後,裡麵是一隻很難得的珍稀野獸,很快這件競品就以高價被拍走。

接下來出來一個兔耳少女,很多競拍者看的眼都發直,價格被拍到了驚人天價。

在原始欲望的麵前,金錢也要乖乖讓步,梁昔歸想這大概便是丹爾那個瘋子最想看到的一幕。

下半場結束後,場上的人又被清出去一部分,隻剩廖廖幾人留了下來,梁昔歸看不清那些人的樣子,但他想一定是非富即貴。

圓台上推出來一張鐵床,梁昔歸看清上麵人的模樣後,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上麵躺著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星星。

一時間憤怒和心疼的複雜情緒在他的內心交戰,釀成了這世間最苦澀的酒。

潭星上半身穿著薄紗襯衫,春色一覽無餘,雙%e8%85%bf被黑色長褲包裹,顯露出完美的身材比例。

在往上看,最絕的要數那雙眸子,裡麵蒙著一層薄薄霧汽,無辜的像隻不諳世事的小兔子,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拍賣師開口說:“各位貴賓,這件競品比較特殊,除了最終出高價者競得以外,前麵還有兩輪特殊環節,每一輪的競主都會獲得一次上台和競品互動的機會,互動內容不限。”

丹爾從終端監控器裡能看到每個房間的情形,在看到梁昔歸臉上沉重悲憤的表情後,他終於露出今晚最真實的一個笑容。

彆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第76章 撐腰的靠山

這場特殊的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