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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領主雙眼瞪大忽然站了起來,恐懼女王一怔:“怎麼會?”瘟疫領主道:“我和憎惡是兄弟,有心靈感應。”

恐懼女王臉上幾乎維持不住笑容:“怎麼可能?難道巫妖王回去他的塔了?”

她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眼,看到了黑暗天幕仍然好好的在天空中,並沒有絲毫要消散的樣子。她失聲道:“憎惡領主已接近戰神領域,還帶著西格術士和三萬死靈軍團,又有神賜的灰燼在手,怎麼可能會失敗?”

瘟疫領主心煩意亂:“怎麼辦?原本以為憎惡一去就能將巫妖王的塔和魂匣都給摧毀了,亡靈天幕消散,所有人都隻能來求我們,如今看來不行!巫妖王不死的話,我們拿著黑暗之眼有什麼用?”

恐懼女王道:“怎麼可能?如果巫妖沒有回去的話,誰能輕易殺了憎惡領主?”

瘟疫領主忽然想起來:“我聽說,巫妖王前陣子,似乎有伴侶了,打算為他的王後做一頂寶冠。”

恐懼女王:“難道說巫妖王在塔裡藏了個王後,把憎惡給殺了吧?這個世界能殺掉憎惡領主的並不多吧,再說了誰又會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間去偷襲?”她長長籲了一口氣:“我再去恭請一下神諭,你別著急。”

瘟疫領主卻道:“我要去給憎惡報仇!我要出去和巫妖王一決死戰!”

恐懼女王:“別發瘋了!現在是靠著黑暗之眼的力量,我們才能藏身在這裡,一旦被巫妖王發現了,我們留不住的!”

瘟疫領主看著恐懼女王:“會不會,神諭錯了?”他的神情裡充滿了恐懼,要知道在漫長的歲月裡,他一直認為亡靈主君是不可撼動、不能違逆、不可觸犯的,如果不是這什麼神諭,他怎麼會和兄弟一起反叛?本來以為有神器在手,可以輕鬆毀滅巫妖王,但現在神諭失效了!巫妖王仍然堅不可摧!

長年累月累計下來的恐懼再次浮現了上來,他們都恐懼那位暴君,要知道他要麼不管事,但一旦觸怒了他,那他是可以直接毀滅一切的!

恐懼女王尖叫:“怎麼可能!我們三人同時得到的神諭,一字不差!不是神諭是什麼?”她鮮紅的眼睛猶如流淌的血液:“不可懷疑我們的神。”

瘟疫領主被弟弟的死打擊得不輕,他憤怒和迷茫,卻又不知如何做,隻能道:“我要去拜黑暗之眼,求黑暗之神給我加冕!”

恐懼女王神情冷酷:“我先派人去打探消息,你不要著急。”

瘟疫領主卻忽然瞪視著她:“我已許久沒看到黑暗之眼了,你把它放哪裡了?”

恐懼女王蒼白的臉幾乎透明一般,血眼瀲灩,卻仍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那個東西身上暗元素太充沛,隻能放在深淵之盒裡,一直放在白骨壁壘的山洞裡,放心,一直被我的部下牢牢把守著。”

瘟疫領主道:“我要去看看!”

恐懼女王沉默了,瘟疫領主握緊了巨錘:“怎麼!難道你有什麼瞞著我?”兄弟的突然死亡讓他混沌的頭腦忽然產生了一絲清明,閃電似乎劈開了他的大腦,他忽然感覺到了極大的疑慮和困惑。

瘟疫領主實力比恐懼女王強太多了,恐懼女王立刻示弱:“怎麼會?我這不是怕我們被巫妖王發現嗎?我帶你去。”

瘟疫領主看著恐懼女妖薄如輕煙曼妙的身軀,將信將疑,握緊了巨錘,跟了出去,然而才出了要塞,他們就沉默了,下麵密密麻麻圍著的都是沉默麻木的亡靈軍團,骷髏戰士眼眶裡幽幽的魂火詭異安靜地燃燒著。

七統領都騎在鬼靈戰馬之上,站在軍團的最前麵,骨盔森然。

天幕仍然漆黑死寂,巫妖王懸浮在半空中,勁風呼嘯,亂雪漫天,金髮金眸的暴君居高臨下望著他們,冷漠道:“交出黑暗之眼,可以送你們去轉生。”

瘟疫領主在這恐怖冷峻的威壓下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轉頭去看恐懼女王,咬牙道:“這是神諭,你如果還在信奉黑暗之神,為什麼黑暗之神要降下神諭?你是不是早已背棄了黑暗之神!”

巫妖王冰冷道:“黑暗神很厲害嗎?我不信奉任何神。”

瘟疫領主道:“你早已背棄了黑暗神,你還有了身體,你分明早已失去了做死靈君主的資格!你會將整個亡靈族帶向毀滅!這是黑暗神給我帶來的旨意!”

他以為他這話會讓其他領主們動容,沒想到其他領主們隻是沉默地看著他,巫妖王冷笑一聲:“勝利者就是神的意誌,神若真有諭旨,那他為何不派個更強的人來,而是派你們這等小蝦米。真是笑話,若他對我不滿,請他來戰,親自來擊敗我!”

瘟疫領主有些絕望:“但我明明接到了神諭!而且我能從黑暗神廟中取下黑暗之眼,這不是神諭,還能是什麼?”

巫妖王冷厲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後:“我之前也奇怪,但現在明白了,不過是黑淵生物的小伎倆罷了,可憐你和憎惡,被藏頭露尾的小東西耍了。操縱夢魘,撥弄人心,放大欲望,引誘背叛,本就是是深淵生物最擅長的伎倆——你們太年輕了,沒見識過而已。”

瘟疫領主猛然轉過頭,看到恐懼女王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女妖渾身都如同薄霧一般更隱約縹緲,蒼白的臉色魂火已搖搖欲墜,她露出了個笑容:“小伎倆,也能讓你永遠留在了亡靈之地,不是嗎?偉大的死靈主君,赫利俄斯·梅裡曼!”

她身影淡薄,仿佛立刻要消散,但她身側忽然從地麵凸起了幾根骨刺牢籠,將她牢牢鎖在了骨牢內。

她伸出纖細的魂手,在骨牢內忽然幻化成為一團漆黑的夢魘霧氣,但無論它如何衝撞,都無法脫離那個骨牢,赫利俄斯冷冷道:“早就為你們準備好了牢籠,你還有個同伴,你可以去和他相會,一起享受一下教會的研究吧。”

巫妖王冷厲的眼光再次落在了瘟疫領主身上:“至於你,說出黑暗之眼的下落,你還有轉生的機會。”

瘟疫領主看著那個夢魘獸,震驚之極:“我……我不知道……她說在白骨壁壘的山洞裡……”

那團漆黑的夢魘獸卻已尖嘯著笑起來:“當然早就不在了,你能取下黑暗之眼,是因為我給你的黑淵手套,它包裹住了黑暗之眼,在你取下來放入黑淵匣之後,我早已連夜將黑暗之眼投入了黑淵裂縫之中!亡靈界,將永遠失去黑暗之眼!如今你們還能苟活,就看巫妖王能夠在這裡替你們維持亡靈天幕到什麼時候了!”

它看著巫妖王暢快地笑著:“什麼巫妖王,從此以後,你將會是被囚禁在亡靈之地的亡靈主君,可悲啊!”

赫利俄斯冷漠看著他,哪怕是聽到黑暗之眼被投入深淵,他也不曾動容,但他座下的統領,包括瘟疫領主們全都變了臉色:“主君!”

“赫利俄斯·梅裡曼,你當初封印黑淵,妨害我主來到世間,可想到有今天?黑淵封印已經鬆動,我主將會降臨這時間!到時候你這被囚禁在亡靈之地的可憐蟲,隻能乖乖被我主劈成灰燼!”

赫利俄斯微微側了側臉,金眸裡帶了些深思:“聽起來,黑淵之主,倒是很瞭解這個世界。”

夢魘獸尖叫著:“當然,黑淵之主,就是神!所以才能輕易取下黑暗之眼!接下來,光明教會的聖靈之心,精靈森林的生命之樹,都將會一一被摧毀,因為,黑淵,本來就是神墮之地!我的主人,隻不過是將本來屬於他們的東西取回而已!”

赫利俄斯點了點頭:“多謝解惑,這和我們從前的推斷相同,這個世界的神靈,為何不知去向,光明神、黑暗神、自然女神,早已多年不曾給他們的信徒予以回應,原來,神明已墮落,重新誕生了欲望,想要回到這世界。”

夢魘獸仍然在%e5%90%9f哦詩歌一般地讚頌著他的王:“黑淵之王,不是某一個神,祂是所有神的集合體,祂曾是黑暗神,庇護不死之族,祂曾是光明神,賜予信眾光明,祂曾是自然女神,給予大陸生命,祂也曾是工藝之神……酒之神……收穫之神……戰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赫利俄斯點評:“就是畸形的怪物,神之惡集合起來的惡之花,所有神最黑暗的一麵,神靈墮落的產物。”

夢魘獸被打斷,怒號:“黑淵之主,將會重新給光明大陸光輝與榮耀,我們將能夠吞併其他世界的能量,得到宇宙間最大的世界!最強的種族!像你這樣的螻蟻,臭蟲,是無法體味黑淵之主的偉大的!”

赫利俄斯輕笑了聲:“不還是被我們封印在黑淵之下?”

夢魘獸怒道:“你懂什麼!卑微的、骯髒的巫妖,黑淵之鎖,即將破裂,你如今被囚禁在這裡,隻能在這不死之地,哀嚎著作為一具枯骨消亡,看著我主走向輝煌的重生。”

赫利俄斯道:“可惜,這個世界,並不希望這些舊神靈再度歸來呢。否則怎麼會大老遠把我給拉回來——一切都太巧合了,不得不讓人深思,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意誌。”

“昔日的舊神明們,他們參透了法則,突破了壁壘,成為了神,看到了更遙遠的宇宙法則,更多的世界。他們重新起了貪欲,想要吞併更多的世界,獲取更多的能量,成為更強大的所在。於是神明墮落了,成為了黑淵深處的惡魔,他們欺騙、哄騙、引誘著人心,激發貪欲,想要重新奪取這個世界的主動權,想要遠征宇宙。”

“也算是非常遠大的誌向,遠征無盡的宇宙和星海,徜徉在群星之間的戰鬥,聽起來是很恢弘的史詩。”

赫利俄斯點了點頭,肅殺道:“如果不是打擾了我和我的伴侶平靜的生活,其實你們想怎麼搞,我沒什麼意見的。”

金眸冰冷了下來,赫利俄斯盯著夢魘獸,淡淡道:“可惜,第一步你們就走錯了,毀掉黑暗之眼,我就會被囚鎖在這可笑的亡靈方寸之地?我就不能再去封印黑淵?”

“真是做夢。”

巫妖伸出骨手,整個空間的暗元素激蕩鼓噪著,絲絲縷縷如同黑煙纏繞在他纖長潔白的骨手之上,風雪呼嘯著變得更盛了,雪片隨著風席捲傾瀉,猶如神靈在發怒。

風雪之中的暴君金色長髮飛揚,金眸目空一切,在漆黑夜空中居高臨下俯瞰著亡靈界:“首先你們要明白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不成神,是我不想,不是我不行。”

巨大的巫妖魂體虛影無限增大,骨鏈張揚飛穿,風雪之中,萬千靈魂寶石猶如群星閃爍,在漆黑天幕齊聲歌唱,所有亡靈都跪了下來,眼眶裡安靜的魂火盯著他們的王。

磅的暗色薄霧從四麵八方凝聚過來,空氣中全是興奮地盤旋著飛舞著的侵蝕吞噬一切的黑暗元素,所有的不死生物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它們戰慄著燃燒起了更強大明亮的魂火,凜冽的寒氣從地麵彌漫到了遠處。

金髮的巫妖輕描淡寫道:

“黑暗之眼,不就是黑暗神製定下來的一個法則嗎?既然沒用了,就抹掉重新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