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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此時去他家裡,還能將白日裡丟的東西全找回來!

“二叔,去他家,就現在去!”陳初陽心裡一陣分析之後,準備綁了人直接上門,去找被偷的東西,可他們要出發了去周家了,才發覺到不對勁兒,周麻子一直在呻[yín],好似收了重傷?

陳初陽正想著這麻子是怎麼傷的,羅家的人已經到了,二叔幾句話將事情和羅家的人說清楚,喊人去村裡叫人,陳初陽這才知道,周麻子怎麼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原來,他偷騾子的時候,為了讓大青乖乖聽話,還給大青準備了牲口最愛吃的苞穀粒,可惜他隻把大青當做了一般的牲畜,未料到這匹大青騾脾氣可大得很,而且很有靈性十分認主!

平日裡,柳母都不敢太接近它,隻有柳群峰敢去摸它騎它。

這倒黴的周麻子牽了大青出圈之後,大青一個勁兒的往回拉,周麻子抓了苞穀粒去喂,卻被大青一口要掉了一截指頭,這便是陳初陽出時聽到的痛哼,之後大青一聲嘶鳴前腳高高抬起,直接一腳踹到了周麻子肩窩,直接讓他痛叫出聲!

又被咬又被踢之後,周麻子知道無法得手隻能放棄,可惜為時已晚,二嬸和柳母已經追了出去。

周麻子跌跌撞撞從小門出去的時候,二嬸和柳母也跟著追了出去,二叔今夜也睡得不安穩,柳春風隻一聲喊,他立馬就醒了,外衣都沒披,雙腳塞進鞋裡就跑過來了。

周麻子身上有傷,沒有平日裡的靈活,二嬸他們剛追著他到了橘子林,二叔就追來了,最後大家是在大水溝下麵的竹林邊上把人逮到的。

大家一起往周家去的時候,柳母還特地將家裡的馬燈提上了,就連二嬸也回去將她家裡的馬燈提了,如此才開始往周家去。

他們去的路上,動靜很大,羅家人也好,二叔他們也好,都在吆喝著抓賊了抓到賊了,驚醒了不少村人。他們到了周家之後,除了二叔特意喊羅家幾兄弟喊來的村長和周家人柳家人之外,陸陸續續的還去了不少看熱鬨的村人。

周家的門不是敲開的,是直接被踢開的,大夥兒一到,根本沒有敲門,直接對著周家的院門一陣猛踢,好幾個漢子一起使力,那院門如何能承受啊,一會兒功夫就廢了。

一大群人到了周家院子裡之後,周家老兩口罵罵咧咧的聲音才從屋子裡響起,之後周家屋裡有了亮光,兩人提著一盞油燈出來了。

“乾啥啊乾啥啊!你們這大晚上的都是乾啥啊!”周麻子他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罵人,一邊提著油燈的周麻子他娘,也跟著點頭,還將油燈往前一照。

她原本,是想看看來人是誰,可油燈遞出去之後,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她兒子周麻子。

“天殺的啊!我兒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啊!你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周麻子他娘這麼一喊,周老頭也看見了!

他們兒子這會兒被五花大綁不說,嘴裡還塞著一塊布,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墊鍋布,又黑又爛的!

夫妻兩個趕緊就要上前放人,卻被人給擋住了!

“周大叔周大嬸,你們兒子到柳家偷牲口被抓了現行!偷牲口和毀壞良田青苗可是同罪,這事兒可不是你們撒潑就能了事的!”何靜靜的夫婿羅大華直接擋在了兩口子麵前,還把他們兒子乾的好事直接說了。

羅大華一開口,他爹羅先勇接著說道:“白日裡柳家丟的東西,你們還是直接拿出來吧,鄉裡鄉%e4%ba%b2的,被人搜出來好看嗎?主動拿出來,人柳家還能放你們一馬。”

周麻子這會兒被綁了手腳,他爹娘暫時沒能看到他手上的傷,可他一直嗚嗚叫喚,他娘聽得心疼不已,恨不得將欺負兒子的人都弄死,哪裡聽得進去旁人好言相勸的話。

周家人不肯拿出柳家丟的東西,甚至不肯承認,大家隻能進去找,期間周家兩口子還跟在翻找東西的人%e5%b1%81%e8%82%a1後麵罵,柳家人羅家人一起在周家找了半天,可始終一無所獲,這會兒周麻子爹娘氣勢更盛!

“你們家裡丟了東西,就想隨意誣賴人?老天爺啊,要冤死人要冤死人了啊!”周麻子娘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還一直要往兒子身邊去,可惜她始終被人攔著,靠近不了被綁的兒子。

大家都找不到東西,二叔覺得或許這小賊是兩個,想來也應該是兩個,哪個小賊那麼大膽子,一天上門兩次啊。

二叔這話一說,大家都覺得有道理,兩夫妻這會兒也不鬨了,開始喊人將他們兒子放了。

“放了?想啥美事兒啊?你們兒子偷東西可能是柳家冤枉了你們,可你們兒子偷牲口可是板上釘釘的事!還放了,天亮就得送衙門!”羅大華氣得不行,這周麻子自小就不乾好事,他爹娘也不是好東西,都是他們慣的!

羅大華話落,又有不少人開口,喊著將周麻子送衙門,這些人應該都是被周麻子坑害過的人。

周家夫妻見狀,也顧不上方才被冤之事了,趕緊同柳家人求情,兩口子甚至還朝著柳母跪了下去。

“柳大嫂!求你看在我們老兩口養兒不易的份上,就放過這糊塗的畜生一回吧!”周麻子他爹說著話還準備磕頭,柳母趕緊躲開。

周麻子他娘趕緊補上,朝著柳母一個點頭之後又接著說道:“這孩子命不好,小時候生了病長了一身的麻子,因著這個短處一直也娶不到媳婦兒。

“是啊,他自小被人嘲笑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求你發發善心就放過他這回吧!”周老頭接著替兒子說情,周老婆子也趕緊做出承諾。“求你們了,就放過他這回吧!我們老兩口以後一定好好教他,再不讓他犯渾了!”

“可是他上我家偷東西不是第一次了,正月的時候就有一次,那次正好被我撞上,可惜那回他跑得快沒有被抓住。”陳初陽可不信這對夫妻的話,也不信一個人的本性可以那麼容易改。

這人之前才想要害林哥兒,被狠狠教訓之後,不止沒有悔過甚至生了報複心理,跑去他家偷東西,且還一而再的去他家偷東西!

陳初陽拉了拉柳母的手,自己站到了兩夫妻跟前,之後隻看了他們一眼,就伸手和二嬸要了馬燈。“我要再找一遍,我覺得家裡的東西就是周麻子偷的。”

“如果找不到怎麼辦?”周麻子爹這會兒也不跪了,慢慢起身一雙渾濁的老眼幽幽看著陳初陽,周麻子他娘也跟著起來了,對著陳初陽惡狠狠說道:“是啊!要是找不到怎麼辦?”

“找不到就把你兒子送進官府。”他才不會那麼笨,說什麼找不到就放了他兒子!“你兒子作惡多端,進衙門才是他唯一的路。”

言罷,陳初陽不想再和這兩夫妻囉嗦,提著馬燈就進了周家的灶房,也是他這一動作,夫妻兩個慌了!連忙追了過去,二叔見狀,趕緊喊人將那兩口子攔住!

“攔住他們!”周家這裡的動靜實在太大,慢慢的圍了一屋子的人,竟是連院子裡都有些站不下了。

人一多,柳家能用的人就多了,因為來了好些家裡的佃戶。

陳初陽自小也學了不少藏東西的本事,他一進周家灶房,便直接去翻米缸,這一翻找,還真讓他找到了東西。“這是什麼。”陳初陽手裡是一根銀簪,他認得,那是他娘的東西。

“呀!真偷了啊!”

“我就說嘛,肯定是他啊!”

隨著米缸裡的銀簪被找到,院子裡響起了一陣陣噓聲還有罵聲,可周麻子他娘指著陳初陽喊強盜,說是他仗勢欺人,上家裡搶東西!

“那分明是我的簪子,你們仗著人多要硬搶不成?”周麻子他娘死不承認,周麻子他爹也跟著胡說。“沒錯,那是我老婆子的簪子,這裡是我家,她願意將簪子放在哪裡都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陳初陽見這兩口子還要嘴硬,忽而想起他娘的首飾都是在銀樓買的。銀樓不比一般的小店,出售的東西大多都會有自家標記,他趕緊低頭拿馬燈一照,果真見到了‘啟祥樓’的字樣。

“哼!還敢說這是你的!既然是你的,那你說這簪子是在哪裡買的?便是你不識字,可買東西的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陳初陽追問,兩口子傻了,他們不知道怎麼簪子上頭還有字。

兩人原本就是死鴨子嘴硬,如今這副摸樣,更是惹得圍觀的村人又罵了起來,直說他們不要臉!

陳初陽不想和這不要臉的一家人浪費時間,直接喊柳母說了這根簪子哪裡買的,之後又喊識字的周家人和村長上前查看。周家人如今臉都要丟光了,待到柳母嘴裡的‘啟祥樓’三個字從嘴裡說出,更是覺得臉上火辣辣,恨不得沒有周家這門%e4%ba%b2。

之後,陳初陽也不想再和周家人一一來對,直接問柳母他都掉了些什麼東西,然後他又喊大家再重新找找,還同人說了他們可能會藏的地方。

“床板夾層,床腳下麵,牆縫裡,家具裡麵,哦,還有茅房,這些地方大家多找找。”麻煩了羅家人還有彆的村人之後,陳初陽又喊了彆人同他一起往周屋前屋後去了。

那日,陳初陽就能有本事從看著像是家徒四壁的鄧家家裡找出糧食來,今日,陳初陽又能從周家犄角旮旯的地方翻找出東西,大家覺得佩服的同時,也好奇看著陳初陽。

你說他腦子怎麼長得?怎麼什麼地方都能想到啊。

陳初陽去周家屋後,是想看看周家房前屋後的土地,有沒有被挖過的痕跡,若是有,也要好好找找。

陳初陽不愧是去地裡挖過紅薯種子吃的人,他娘丟的那些散碎銀子和銅板,他在周家屋後的地裡挖出來了。

“娘,你的銀子。”陳初陽將柳母的銀子找出來之後,周家兩口子已經徹底的沒了話語,一直不斷掙紮的周麻子嗚嗚的哭聲更大了。

之前,大家找東西的時候,都是習慣在放銀錢還有首飾的地方找,頂多找一下抽屜櫃子之類的地方,大不了再趴地上看看床底。

有了陳初陽的提醒之後,大家一起往刁鑽的地方去找,也有的人也不管什麼地方了,密密麻麻在屋子裡找,柳母丟掉的那些東西就這麼被大家一點點的找了出來。

眼見所有東西都藏不住了,兩夫妻又開始哭,又開始罵兒子順便給兒子求情,可陳初陽卻覺得這夫妻兩個不可能不知道!

“這個,是你們臨時塞進去的吧?陳初陽手裡是個沾了豬油的手鐲。”他不信,這家人之前會把手鐲放在豬油裡,定是聽見動靜之後,情急之下去藏的,或許好些東西都是情急之下去藏的。

他們兒子去偷東西,他們怎麼可能睡得著,怕是一直在家巴巴等著,可他們到了之後,屋子裡一直沒有動靜,他不信兩人睡得這麼沉,誰都鬨醒了,他們還醒不了。

“真有意思,還以為就一個混賬兒子,合著是一對混賬夫妻,生出來教出來的混賬兒子。”羅大華用披著的外衣扇了扇頭上的汗,語氣不屑的衝著周家人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