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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家都和之前人家,情況有些相似,但他們應該不會和之前人家一樣耍賴。

有了先前的例子,他們知道咱們如今不講情麵,一切按規矩辦事,一定不會再犯。”

“都聽你的!哎呀,我家群峰真是好福氣啊!”二嬸聽得陳初陽這些話,可太喜歡他這性子了。

這孩子有善心卻也不爛好心,做事有原則,家大業大的人家,就是要這樣的性子才能穩得住,否則守著再大的家業也是被人欺負的命。

二嬸如今彆提多高興了,一起和陳初陽找起了合適的人家,可他們沒想到給薑家準備的人沒用上,因為薑家送糧食過來了。

“薑叔,糧食送到我二叔家裡去,你過來家裡續簽租約。”陳初陽看著門口的薑大寶他爹薑成萬吩咐人,薑成萬一下子就懂了。

他們欠的租子是去年的,柳家大房今年才接受柳家的水田,去年的租子自然要給柳家二房。

薑家人倒是識趣,薑成萬走了之後,二嬸看了一眼村裡墳山的方向,這下陳初陽懂了。

薑家以往是仗著阿奶的關係才拖著租子,如今阿奶沒了,他們還%e4%ba%b2自上門收租,薑家許是覺得人走茶涼,他們柳家不講情麵了,這才乖乖交租了。

村子裡欠著租子的人家不隻是這三家人,隻是這三家人最難纏,或者說最不要臉,明明家裡不是真難,卻就是不交租。二嬸特地說了,陳初陽自然%e4%ba%b2自登門了,他覺得這三家都能收回來,其他人家人自然不在話下。

陳初陽倒是料的不錯,薑來來了之後又陸續來了幾戶人家,但還是剩下下了四五戶人家沒來。

“或許他們是在觀望吧,像看看那個三日之期到底是不是真的。”

“隨他們吧。”不過再等一天罷了。

這夜,陳初陽又睡了晚了,但他今日不是因為心頭擔心著家裡或者鋪子的事兒睡晚了,而是想到了柳群峰。

他想柳群峰早些回來,早些回來誇誇他,佃租的事他覺得他做的很好,若是後日能好生解決的話,他相公以後應該能放心將家裡的事交給他,也能教他更多生意上的事。

“寶寶,阿爹怎麼還不回來啊。”陳初陽摸著自己肚子,便是自己孩子如今還小,根本不可能聽見他的話,可還是想把心裡的話說出口。

他想柳群峰能早些回來。

隔日是二月十八,又是趕緊日,這一日不止陳初陽去了鋪子裡,連柳母都跟著去了,她雖然不會做生意,可也能盯人啊,忙起來的時候也能忙著做點小事。

這鋪子的生意還真同陳初陽估計的那般,趕集日便奇好,尋常日子就會差不少,今日生意也好,從巳時到午時大家基本就沒怎麼休息過,到了午時之後才閒了下來,林歡才拉了陳初陽到一邊,說著家裡小東西的事。

“還真不能小看這些小東西啊,咱們之前做的小香囊都要賣完了,昨日賣了三十好幾個呢,得趕緊做了,不然要缺貨了。”林歡說著鋪子裡的事,神情認真的不得了,陳初陽琢磨了一會兒之後,同林歡商量了一下他之前考慮的事。

“歡歡,不然咱們也同村子裡的婦人收點繡帕香囊之類的小東西怎麼樣?什麼都要我們自己來太累了,錢是賺不完了,能讓自己輕鬆一點也能讓鄉%e4%ba%b2們方便一點,這多好啊。”

“可以啊!反正我現在能賺好多錢,比以前多多了嘿嘿。”

柳母這會兒要準備午飯了,見兩人還說得起勁,自個兒往後麵院子去了。

今日的午飯是家裡自己做了帶來的,柳母去熱飯,一會兒功夫就好了。

飯後,陳初陽將今日的賬目大概的算了下,下午他就不留了,他這兩天有些累,想要回去休息半天,明日還要麻煩事等著他,他要好好養養神。

鋪子裡的生意便是趕集日,也主要是集中在上午,陳初陽要回去休息林歡自然沒意見。

陳初陽臨走的時候,還聽了一個好消息,他之前想要一個擺放小東西的展台,大姑父已經開始做了,估計再兩天就好了。

陳初陽和柳母回去的時候還早,柳母知道看著天色,知道今日那些人是不會上門了,明日有的鬨了,他害怕鬨起來傷到了陳初陽,再三交代人,一定要注意,一定要離著那些遠一點,自己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娘,你放心吧,你和二嬸不是會護著我嗎?還有春風呢,除了你們不是還有彆人嗎?咱不怕!他們不動手就相安無事,他們要是動手正好借機教訓一下他們,這些年二叔二嬸可沒少受他們的閒氣。”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啊,你怎麼越來越像二小子了啊,真是的越說越不著邊際了。”柳母有些無奈的盯著家裡夫郎看,孩子方才那話就隻差直接說,明日要狠狠給人一頓打了。

這事兒怎麼看都是像是家裡那個臭小子才能乾出來的事。

柳母不希望發生的事,陳初陽自然也不希望發生,但他這會兒要先哄人。

“娘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陳初陽覺得二嬸說得對,他娘真的是個很好欺負的人,彆人都要往她臉上扇巴掌了,她還在考慮彆人的手疼不疼,這樣的性子難怪被阿奶欺負了這麼多年。

陳初陽給人的三日之期到了二月十八這日便是最後的期限了,十八這日的黃昏時,村子南邊兒的堂伯家裡歡聲笑語的,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哈哈,鬨笑話了吧?還三天之內呢,這都晚上了%e5%b1%81都不敢來放一個!”堂伯母笑的尤其開心,她還擔心了兩天了,沒想到白擔心了,她就說嘛,那徐敏鳳的兒子夫郎能是什麼硬氣人,她徐敏鳳就是個軟蛋。

堂伯母開心,她家裡人自然也是一樣,這下子不止保住了糧食還保住了麵子,更重要的事明年的租子也解決了,大不了拖著唄,反正那個新夫郎除了放狠話,什麼也不會。

二月尾聲的天氣,日頭已比冬日長了不少,辰時不到天色就亮了,剛到辰時天色已經大亮,家家愛戶戶打開院門準備乾活了,堂伯家裡自然也是一樣。

“你們大清早的這是來乾啥?”堂伯還以為自己睡迷糊了,這麼早的天,怎麼家裡站著一堆人啊。

“柳仕福,我們東家讓我們來收租,你家租子準備好了嗎?”沈家兄弟還有柳家好幾個佃戶就站在柳堂伯家門口,他們這話說了,柳堂伯才終於清醒了。

合著那姓陳的那日不是在說著玩啊!他是說真的啊!

“租子沒有!姓陳的有本事自己來搶!”柳仕福差點被氣死,他一把年紀的人竟然被個小年輕大叫著名字,真是一點沒有規矩!

“所以你家是決定了不交租是嗎?”沈長貴見柳仕福反應和東家預料一樣,立馬問了東家交代的話,柳仕福反應也和他所料一樣。

“沒有!他有本事自己來家裡搶!”柳仕福一甩手,甚至還推了沈家兄弟幾下,這會兒他家裡也出來了,一起對著上門的長工佃戶動手。

沈長貴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他對著身後的長工佃戶說道:“聽見了嗎,柳仕福家裡不交租。”

“聽見了。”

“咱們走吧。”沈長貴和身後的一眾人一問一答間,直接走人,都沒管身後一臉莫名的一家人,因為他們來就是來要這句話的。

之後,沈家兩兄弟和一眾人又去了村口鄧家,他們對鄧家人說的話基本和柳仕福家裡一樣,薑家人就沒有柳仕福家裡那麼硬氣了,但他們意思一樣,他就是沒有租子可交。

沈家兄弟之後又去了村子裡好幾戶人家家裡,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一樣,所以他們一行人回去的之後,身邊又多了幾戶人家,那些人家是去柳家簽租田契約的。■思■兔■網■

柳仕福家裡也好,鄧家也罷,甚至另外那幾乎人家,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候的事了,因為他們發現他們手裡的水田有彆人家在乾活兒,這下子不用問也知道了,柳家直接把他們手裡的水田佃給彆家了!

慌神了!所有人這下子才慌神了!他們手裡沒有田契,他們能對著柳家硬氣全靠柳家心軟要麵子,如今柳家硬氣了,他們硬氣不起來了。

欠租的佃戶們陸陸續續往家裡來的時候,陳初陽早準備好了,根本不怕他們來找茬。

“群峰夫郎啊!你不能這麼狠這麼絕情啊!那十畝水田可是我們家裡大部分的收入啊!你這無緣無故給收走你讓我們全家老小怎麼辦?你是要逼死我們嗎?”

“就是!我家大牛還去了鎮上私塾,沒有那十畝水田,那束脩怎麼供得起?”

柳仕福兩口子滿口討伐,家裡小輩在旁邊拉著,趕緊說軟話。“地夫郎啊,家裡情況真的是難,你就看在大牛他爹和群峰是一個祖爺爺的份上給我們家一條活路吧。”

“群峰夫郎,我阿爹和阿娘不會說話,那天得罪你了,你彆和他們計較,你就看在群峰的麵子上,給我們家一□□路吧。”

柳仕福一家人現在倒是會說軟話,會博同情了,可惜陳初陽知道他們的真麵目不會被蒙蔽。

“堂伯,首先,你家的水田不是無緣無故收走的,這水田租約誰家都是一樣的,兩年一簽,我看過租約了你家兩年期限已經到了,但你家堅持不交租子,所以我們按照合約辦事,你手裡的水田自然要收回。

你們現在多說無益,因為先前你家種著的水田如今已有人家了,堂叔家裡種著呢,哦,就是堂伯你幺弟家裡,我想著堂叔家也是柳家人,咱們不便宜外人,原先柳家人種著的水田咱也給柳家人種。”

“陳初陽!你個小賤人!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收回我家的水田,群峰才是當家的男人!你算哪根蔥你就來做我柳家的主?”柳仕福家裡和他幺弟因為分家的事鬨得水火不容,早不知道多少年開始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許是知道這水田沒法兒要回來了,堂伯母發瘋了,開始指著陳初陽罵。

陳初陽被罵了也不生氣,他今日還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了,隻是他不會讓人打到他的。

“堂伯母,我算柳家的夫郎,柳家的事我就是能做主,我相公說了,家裡的事我都能做主。”陳初陽心平氣和回了堂伯母的話之後,又指著沈家兄弟說了,“沈兄弟,麻煩了,去把去年的租子收回來,一共兩千斤穀子,一斤都不要少,折成銀子是十二兩,一文錢都不能少。”

“你想乾嘛你想乾嘛啊!”

“你難不成要去我家搶糧搶錢不成啊!”

柳仕福一家人慌了,他沒想到這個陳初陽真是個黑心地主啊!這是地主才能乾得出來的事啊!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陳初陽才不管他家人怎麼罵他,沈家兄弟和柳家其他的佃戶才不會管他家慌不慌,他們現在隻聽東家的話,也不敢不聽東家的話。

沈家兄弟帶著人一走,柳仕福一家哪裡還敢留,趕緊回去搶糧食了,也是柳仕福一家人走了,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