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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一會,主播默默地切出去,把自己在論壇賺的所有豆都捐了出去。

這種豆可以給論壇讀者,也可以給角色,給角色就像是打投好感度一般,並沒有多少用,給讀者倒是可以解鎖不少功能,因此除非真愛,很少有人全給角色。

而現在,在不知不覺的靜默中,屬於“神穀昭明”的進度條,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開始上升,像是最後的瘋狂一般,壓過了其他番的部分重要角色。

有些不看柯南重製版的人忍不住發帖詢問——這個“神穀昭明”他很強嗎?

有讀者回答:他是黑夜中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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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看吧。”主播嗓音沙啞,她將彈幕的透明度調高,繼續往下翻頁。

曆經磨難的兩人終於從陰暗的地底離開,陡然放鬆的神經成了最後一根稻草,險些壓垮了傷痕累累的兩人,可雪上加霜的一槍直接打碎了讀者們不想恰刀的願望。

——朗姆!

黑衣組織消失的二把手終於出現了!並不是在紅方的圍堵下,而是如同黑夜中的鬣狗,盯上了受傷的獵物。

吃刀熟練的讀者們甚至都不需要往下看就能知道會刀什麼,唯一能支撐他們刷下去的就是紅方主要角色絕對不會掛的信念。

其他在主線出現的人物沒死,重製版不會死,而唯一例外的神穀哲也老賊也提前打過包票,會給他一個完美的結局。

所以!朗姆肯定會被反殺的吧!

懷著這個念頭,主播帶著觀眾一起翻著漫畫。

飯飯沙啞的聲音響起:“基地內部紅方已經占優了,看朗姆此刻的神情,他應該還被蒙在鼓裡……安格斯還沒出現,他怎麼不告訴朗姆出事了?”

“難道BOSS其實不在基地裡?”

“臥槽!朗姆怎麼直接要殺他們?我記得安格斯給的命令不是這樣的!”

[我裂開了,感情朗姆是個背叛BOSS單乾的混邪?安格斯不會想到這個才故意不通知朗姆自己跑路的吧!]

[不合理啊……朗姆不是石錘的忠心嗎?]

[我覺得可能跟貝姐一樣吧,有些東西大於他的忠誠,貝姐是她的Angel和cool guy,朗姆可能是對利口酒的仇恨]

[(閉眼)哲也啊!!你答應媽媽不要拉仇恨了好嗎?紅方不放過你,黑方也想搞你,你怎麼混得這麼慘的?]

[淚目了,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哲也我隻看出了大寫的慘……恨都沒地方恨!]

[草,所以現在怎麼辦?透子重傷高燒中了兩槍,哲也感覺坐起來都困難,朗姆明顯是想殺人的]

飯飯:“嘰嘰歪歪,直接看不就得了!”

她直接點了下一頁,懟臉的就是安室透把神穀哲也撲到,子彈從他肩膀穿過,濺起血花,他紫灰色的眼睛一片黯淡,顯然是到了死亡的絕境。

白發青年恍如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用短鞭打飛了朗姆的槍,他大口地喘熄著,卻依然嘲弄地看著朗姆,將仇恨死死拉住。

當朗姆的理智在怒火吞噬後,神穀哲也立馬說出他的真實目的——他幫朗姆逃走,朗姆不準對安室透下手。

“彆吧……”飯飯下意識道,“我好像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果不其然,在朗姆停下動作後,神穀哲也迅速扒開安室透的外衣,有些顫唞地用無力的手將唯二的兩瓶修複液拿出來。

安室透仿佛感受到了什麼,眼角滑下一滴淚,但是他現在實在是太差勁了,生命如同老舊的風箱,呼呼地漏氣。

[啊啊啊啊!不要!]

[哲也!你給他了你怎麼辦?!]

[不,不,我不要戰損哲也了,我不要了嗚嗚嗚,這一點也不香!]

[不是說修複液隻對哲也有效嗎?指不定他是想自己吃,然後爆種反殺!]

彈幕的祈願並沒有實現,神穀哲也略顯艱難地打開修複液的蓋子,往安室透的嘴邊懟去,他手用不上力,想要喂進安室透緊閉的%e5%94%87,隻能用手肘的力量往裡塞。

他指尖滲出的鮮血與透明的修複液混在一起,成為了吊住安室透生命的唯一機會。

“zero!”

試了七百多遍密碼,連指甲都按劈叉了的諸伏景光在天井下喊著,神穀哲也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他隻是將空瓶子丟掉,手搭在安室透身上,淺金色的眼睛直視著朗姆。

他說:“朗姆,挾持我。”

最後一頁定格在帶著血色的月亮上,包圍過來的紅方成員,遠處的爆炸火光連成一片,當所有人都在慶祝著即將來臨的勝利,隻有渾身浴血的青年,再一次用自己的生命等價交換。

“各位鄉%e4%ba%b2父老女士們先生們我覺得今天就到這裡結束吧,我們下次再見拜拜!”

主播以最快的速度點了關機鍵,仿佛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狼狽哭泣的身影,甚至連退出軟件的時間都沒有。

而所有的觀眾,對著黑黑的屏幕,迸發出了人類原始最純粹的感情。

老賊我淦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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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在天井底下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全過程,心中的苦悶和痛苦翻湧,讓他竟然不由得嘔出一口鮮血,但這血仿佛一瞬間通暢了他的靈魂,讓他發出了最為淒切熟悉的喊聲。

他的幼馴染,他的前輩,不可以死在他麵前!

可是沒等他爬上長梯,一道黑影就從上方砸了下來,諸伏景光硬生生止住自己退後的動作,張開雙臂接住了從上方掉下來的安室透。

金發青年渾身是血,衣服破破爛爛,鞋裡的匕首落到地上,發出“叮咣”的聲響,他陷入了昏迷,但麵上的表情的極度痛苦。

諸伏景光呼吸一滯,下意識扒開他的衣服,卻發現上麵光潔如新,新生出來的皮膚與原本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足以看出他受傷之多。

可是已經全部修複了。

簡直就像是個神跡……

諸伏景光抿著%e5%94%87,想起審訊錄像中,令神穀哲也痛苦萬分的那道酷刑,那隻眼睛就此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但卻一次又一次被催化。

這般藥劑,Zero也可以使用,那神穀哲也呢?他現在怎麼樣?為什麼他還在咳嗽,為什麼他的聲音如此痛苦?

諸伏景光將安室透放平在地上,先是給黑田兵衛發了條信息,說明現在的情況。

接著,他搖搖晃晃想要從長梯爬上去,卻又聽見上麵的聲音。

不,這次不隻是聲音,他抬起頭,看到印在壁上的影子。

朗姆終究是走了過來,他舉著槍,臂彎穿過神穀哲也的腋下,將後者直接從地上拽起來。

“希望那些公安的走狗真的不會輕舉妄動,不然我隻能帶著你一起下地獄了。”朗姆的聲音帶著怨恨,“利口酒,看你這麼慘,我真開心。”

神穀哲也:“啊,是嗎?”

諸伏景光爬梯子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

作為“公安的走狗”他現在要是竄上去,神穀哲也很可能直接被朗姆給乾掉。

該死的,前輩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伏在梯子上,仰著頭,突然,一滴鮮血落到他的眼角,緩緩下落,像是血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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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咳得很大聲,咳得要死要活,鮮血從他嘴角滲出,滴在朗姆的手上,然後看著後者不爽又不能直接崩掉他的樣子,鹹魚簡直笑出聲。

——他想用咳嗽直接把朗姆給惡心死。

反正他自己不痛不癢。

把五號的數值調到最低,但隻要不徹底拉閘,這個身體就不會死亡,也就表麵看著淒慘一點。

這樣既能惡心朗姆,又能降低他的防備,何樂而不為。

神穀哲也的身高比朗姆高上那麼一截,照理說正常人被拽著應該會很痛苦,但他直接擺爛,整個人軟綿綿的任由朗姆拖著走,反倒是壓力給到了朗姆這邊。

朗姆果然被手上冰冷黏膩的感覺惡心的不輕,但此時警察確實已經圍了上來,他又不能直接把人丟掉,隻能扭曲著臉咬牙切齒地道:“你怎麼還不死。”

“咳哈哈,你猜?”神穀哲也碰到朗姆這個死對家也忍不住開火。

天知道他最初為了那麼點工資忍了多少,朗姆這個憨批自己乾活就乾活,還動不動就對BOSS說他不乾活,整個上眼藥的老妖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神穀哲也早就煩死他了,現在對方快死了,以後懟都沒幾次機會懟,趁機懟個爽。

如果不是還有人設要麵前維係一下,神穀哲也直接就著論壇學的新一代網上衝浪5G罵人詞語問候朗姆了。

不過總歸還是他穩贏啊——

他露出個嘚瑟的笑容,絲毫不在乎自己邊吐血邊笑是多麼滲人。

而解決了基地裡的事情,跟著通訊器衝出來的紅方看到這一幕,簡直心臟驟停。

萩原研二去追琴酒,但他對這個地方並不熟悉,而琴酒身上還藏著手榴彈,在進入密林後,他很快就在煙霧和爆炸下失去了後者的蹤跡。

惱火的警察一拳轟倒了棵大樹,他低下頭一看,屬於同期的信號發射器終於閃了起來,思量下,他還是選擇去找安室透彙合。

於是此刻,鬆田陣平、萩原研二、黑田兵衛,還有一堆公安們包圍了這偏僻的天井,正舉著槍和防彈盾嚴陣以待著。

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對方手中挾持著人質,而這位人質,在場的知情人沒有一個想傷害。

而此時,也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時隔了多天後第一次見到神穀哲也。

後者滿身血汙,深色的衣服險些被鮮血染成黑色,哪怕朗姆隻是單手挾持著他,他隻是耷拉著扭曲的雙手,看上去沒有絲毫力氣掙紮,明明看上去隻需要用勁一蹬就可以掙%e8%84%b1,但他的%e8%85%bf卻隱沒在雜草中,沒有任何動靜。

狼狽得幾乎讓人難以認出。

但神穀哲也此刻竟然在笑,白發上染著血,金眸閃著光,血從他的%e5%94%87角滑落,像是直接砸在他們心裡。

甚至見到鬆田陣平等人,白發青年還很有興致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一點也不驚慌、不痛苦。

似乎全然相信著他們,似乎又覺得自己的生命並不重要。

就像是點燃上升中的煙火,很漂亮,但很快就會落幕,人們隻讚歎它的美麗,不會去管那地上的灰燼。

萩原研二下意識道:“不要傷害人質……”

寧可放朗姆走,也不要傷害到小神穀。

他在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作為警察,他不能這麼說。

鬆田陣平冷肅著臉,吊兒郎當的卷發警察一旦認真起來,總會爆發出驚人的魅力,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中心兩人,分析著該如何行動。

黑田兵衛開口了:“朗姆,利口酒,初次見麵。”

朗姆嗤笑一聲:“我不想跟你們寒暄——這家夥說你們不會動他,對嗎?那就少些客套話,現在後退!”

眾人麵麵相覷,這個天井離基地並不遠,而且後麵便是停機坪,他們一旦讓兩人%e8%84%b1離視線,很容易就讓朗姆趁機開溜。

琴酒沒有抓到,安格斯不見蹤影,一旦朗姆也逃%e8%84%b1,那麼他們這次的行動著實算不上成功!

但黑田兵衛率先後撤了三步,留出了通道。

其他人跟著後退。

朗姆的槍抵在神穀哲也的臉頰旁,獨眼滿是惡毒和陰狠,他並非沒有任何後手,但這個後手的前提是他能後退到停機坪。

早在準備違逆BOSS命令殺害利口酒的時候,朗姆就擅自在基地後牆的某個暗道裡埋下了足夠將整個基地炸飛的炸藥。

他身上裝著引爆裝置,但隻有到停機坪那才不會被波及。

這是原本預想反水的場合,沒想到被公安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