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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玩意點降火的香?”

神穀哲也理直氣壯:“這才叫作享受!”

就跟有人喜歡大冬天開著空調吃冰激淩,夏天開空調蓋被子一樣,這是心靈的爽!

琴酒嗤笑一聲,從旁邊搬了條椅子坐下來:“那些條子定了三天後,密蒂斯私人莊園外圍度假區進行交換,你打算怎麼做?”

“你三天內能把其他事情搞定?”神穀哲也喝了口茶,咂咂嘴。

現在他不需要掩飾,老賊不想玉石俱焚的話,自然知道什麼能畫什麼不能畫。

一切都被神穀哲也拿捏住後,他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琴酒皺了皺眉,他這些天很忙,組織的大部分行動都需要他把控,還要避開疑似臥底的人和朗姆,如果不是體質強,換個普通人早就猝死了。

但這些是為了組織的發展,在沒有其他人手可以信任的情況下,他必須要做。

琴酒享受著以組織為靠背的生活,自然希望組織往上走,至於誰是BOSS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黑暗中的狼有足夠的耐心潛伏著,一旦首領年老力衰,他也不介意上去咬斷老狼的喉管。

儘管現在看著利口酒躺著享受的模樣,琴酒就很想一拳揍上去。

他道:“起碼還要一個星期……為什麼要避開朗姆?”

神穀哲也微微坐直一些:“他忠誠的是烏丸蓮耶,不是組織。而且——我不喜歡長得醜了吧唧的老頭在旁邊晃悠。”

“離譜的理由。”琴酒點評,“看來他惹了你不少次。”

神穀哲也從鼻中發出哼聲,懶得解釋他的具體記仇小本本。

琴酒:“所以你想怎麼做?他手下還有一批人馬,我不想做虧本生意。”

“這就是機會。”神穀哲也點了點已經關掉的視頻,“把朗姆的價值榨乾,順帶借刀殺人。”

琴酒一秒就明白了神穀哲也的計劃,他無指向地嘲諷道:“那些人認識你還真是倒黴。”

神穀哲也這話就不耐聽了,他鼓著腮幫子:“明明不是我的問題。”

琴酒:“?”

鹹魚深沉地道:“是世界的錯啊,琴醬!”

“彆惡心我。”琴酒露出嫌惡的表情。

利口酒這眼黑心黑的家夥裝純良竟然能騙那麼多人,他覺得那些人簡直腦子有問題。

更離譜的是利口酒還沒怎麼偽裝,甚至連臉都不帶換,就能把警察們耍得團團轉。

明明有這麼好的天賦卻什麼都不做,琴酒覺得要不是他打不過利口酒,他肯定會摁頭讓這個鹹魚去乾活。

神穀哲也不知道琴酒的想法,不然他肯定會覺得真冤枉。

天知道他是真的沒耍人,該吃吃該喝喝,走到這一步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隻能說,這個看臉的世界,就是那麼殘忍——起碼琴酒裝可憐絕對不會被人送蛋糕,而是送槍子。

兩人隨意地扯了兩句,繼續開始談正事。

琴酒覺得沒什麼必要把波本這個臥底再放回來,這種給警方提供情報還要看老鼠在手底下流竄的做法,讓他覺得惡心。

神穀哲也道:“波本還是蠻有用的,後麵還有一套要走……BOSS不死,警察也不會相信組織會潰敗,不金蟬%e8%84%b1殼我們還要繼續跟臥底糾纏,琴醬,眼界要放開啊。”

“你再惡心我就找彆人去乾吧。”琴酒覺得自己神經一突突的,每次跟利口酒說話他都覺得自己會被氣死。

他道:“你要是真的想死,我不介意斃了你。”

神穀哲也“哇哦”一聲:“然後拿著我的腦袋去找警察做投名狀,從此洗白?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覺得你估計還要進局子蹲幾十年。”

——洗白。

琴酒的表情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扭曲。

神穀哲也見人逗過頭了,輕咳一聲,坐正道:“下麵我的計劃有些複雜,你千萬不要驚訝……”

鹹魚把神穀五號說成意外得來的新產品,他可以全然操控,瞞過其他人的可能性很大。

這是最終的假死目標,在此之前,則是還要用一招苦肉計來逼迫紅方徹底放棄精打細算,儘快開展行動。

偵探都是一群豺狼,一旦找到線索就會咬死不放,這是優點,同樣也是缺點——他們會非常信任自己的眼睛和大腦,一旦推理出錯誤的方向,就很容易萬劫不複。

神穀哲也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放棄思考,憑借著之前錯誤的方向行動,把他們攆到他想看到的結局。

五號和他本體之間的差異還是非常明顯的,一旦鬆懈下來,被紅方隨便哪個聰明蛋抓到端倪,神穀哲也這番計劃就徹底白費了。

他不想賭,也懶得賭,一擊必殺才是殺手要做到的事情。

哪怕神穀哲也現在再鹹魚,他曾經也是組織裡令人聞風喪膽的top1。

琴酒聽完神穀哲也的計劃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位智謀和武力都堪稱一絕的反派二把手,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作殺人誅心,血不見刃。

“利口酒,我該慶幸你不是臥底嗎?”

神穀哲也思考道:“這個沒可能,當臥底那麼累,我才懶得乾。”

“不過如果我真的跟組織敵對的話……情況跟現在應該沒什麼差彆吧。”

鹹魚覺得不管是在哪個組織,隻要不惹他就好說,真的惹到了,他還是會努力翻身來個鹹魚突刺的。

“對了,到時候審訊你就直接按著平時對叛徒的態度吧,沒啥好留手的。”神穀哲也交代道,“如果你還生我氣的話,就拿他出氣也行,都一樣都一樣。”

琴酒:“……幼稚。”

銀發殺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直接上手,把神穀哲也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

後者的脖頸一片光滑,沒有任何猙獰的傷口。

神穀哲也拽過圍巾:“行了吧?”

“確實不錯。”琴酒中肯地評價著,他現在也明白了,那天他碰到的“安格斯”,就是神穀哲也所說的新材料實驗體。

安排好了波本和之後的事情,神穀哲也說累了,他打了個哈欠,縮回椅子裡:“要不今天就先下班吧?”

腦子裡從來沒有“下班”這個詞的琴酒對他的做法嗤之以鼻,但在臨走前,銀發殺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轉頭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百加得?”

“那個瘋狗可是在橫濱集中了一批人準備進攻組織呢。”

“打著的旗號還是為了救你出去吧,你沒跟他說你的身份?”

“噗——”

捧著茶剛剛入嘴的神穀哲也:“……!”

完蛋了,他好像直接把百加得給忘了!

第121章

百加得, 因為話太多被神穀哲也下意識排除在全套計劃外的倒黴蛋。

甚至說,為了以防萬一、排除乾擾,神穀哲也這個屑把他當作紅方一起折騰, 虐得死去活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多了個百加得倒黴蛋,論壇完全沒有懷疑過神穀哲也從中作梗——畢竟一般人會坑自家陣營?

坑了朗姆、百加得、貝爾摩德等一串黑方人士的某鹹魚:ovo!

此時, 琴酒提出了這個無法忽視的不定性因素,神穀哲也才後知後覺他對百加得完全沒有安排。

看著神穀哲也難得破功的表情, 琴酒感到一陣無語,他抽了抽嘴角:“你不會忘了吧?”

神穀哲也:“……嗯。”

“……沒安排?”

“沒!”還有點理直氣壯。

甚至思考過跟橫濱裡應外合計劃的琴酒:“……”

勞模發出靈魂質問:“那你現在還吃得下去?”

神穀哲也把葡式蛋撻攬到懷裡, 還拿起一個咬了一口,以此證明他還真吃得下, 他眨了眨眼道:“問題應該不大吧。”

琴酒冷笑一聲:“你自己培養出來的狂犬, 不要被他反噬。”

“橫濱那個地方有鬼得很,如果他影響了計劃, 後果你自己解決。”

神穀哲也“唔”了一聲, 權當敷衍,他在思考怎麼處理百加得。

作為因他而加入劇情的邊緣人物,百加得在漫畫裡的戲份並不多, 隻能從零零碎碎的劇情中補充他的動向。

上次在安全屋被安格斯連恐帶嚇打暈帶走後,百加得就徹底恨上了組織。

他在沒有任何調令的情況下兀自跑回橫濱,開始著手準備乾掉BOSS, 而這一切神穀哲也因為忙紅方的事情壓根沒關注。

現在去看進度, 百加得已經集結好了隊伍, 就差挑個好時機衝鋒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沒關注組織內部的近期變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神穀哲也原本的計劃安排得很好, 他不是很想讓百加得這個不穩定因素摻和進來。

但是如果百加得跟灰原哀等人摻和上, 保不準就真的變成紅方來揍他了。

想想那場麵:百加得帶人一頓操作猛如虎, 一摘馬甲——利口酒!

畫麵太美,社死摳出來的城堡也很壯觀。

儘管如此,鹹魚思考了半天,覺得還是不能先把真相先告訴百加得。

前幾天安格斯才惹得火,現在說其實是神穀哲也本人,哪怕是百加得也會炸毛吧。

更彆說他把計劃告訴了琴酒,以百加得的性格……指不定會先跟琴酒打一架。

神穀哲也覺得自己像是個平衡爭寵小孩的老父%e4%ba%b2,他簡直——承受了太多!

“話說到時候去接應波本的人選,你確定就是反%e8%88%8c鳥那個女人了嗎?”琴酒點評著,“那個女人滿腦子廢料,感覺起不了什麼大作用,還不如讓伏特加上。”

神穀哲也:“??伏特加?你確定他不會搞砸麼?”

“……不會。”琴酒道。

神穀哲也:“你猶豫了你猶豫了!”

琴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一拳過去:“她是朗姆的心腹。”

“不需要擔心。”神穀哲也啃著蛋撻,眯著眼,“她之前在審訊組待過,效果最好。”

琴酒見他心中有數,不耐煩了:“你自己解決,要是出什麼岔子,我不會幫你。”

神穀哲也幽幽道:“琴酒,你以前對BOSS不是這種態度的。”

“渣男!”

琴酒額上蹦出青筋,舉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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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脖子上掛著個小錦囊的烏鴉從公寓窗戶裡飛出去,跌跌撞撞地選了個方向,撲騰著離開。

神穀哲也關上窗戶,轉頭撲到在柔軟的大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他的什麼事,他隻需要吃吃喝喝看看視頻,變相達成提前退休的目標。

爽啊,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至於這幾天堆下來的公文,一半給琴酒,一半等五號演完再處理,跟他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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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時間的流逝在安靜且純白的房間裡變得格外滯緩,如同一灘死水。

自從談判結束後,這個房間裡就鮮少有動靜。

除了當天進來一個蒙得嚴嚴實實的研究人員把他又是一棒電暈,給他把手銬解開外,也就任由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自閉。

說自閉好像也不準確,隔三差五就丟點迷煙進來讓他睡上一覺,順手還把他的生理需求給解決了。

完全沒感覺到自己吃了飯但卻一點也不餓的諸伏景光:……笑不出來。

原本腦補和防備的審訊拷打都沒發生,諸伏景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注射那所謂的洗腦藥——但看組織執意交換波本的舉措,應該是沒有。

甚至說因為時不時的昏迷,他的精神狀態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傷,這與組織一向殘暴的手段完全不符。

但偏偏就是待遇太好,諸伏景光才完全不敢放鬆神經。

組織不可能因為說要交換人質所以給他那麼好的待遇,按照常態應該先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