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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看著神穀哲也的眼睛,認真地道,“你可以不用管我們的。”

神穀哲也:“我本來也不想管——你隻有這些要問嗎?”

本來不想管,就是現在還是要管啊。

諸伏景光要問的可多了,比如神穀哲也到底知道多少關於組織的消息,比如他跟安格斯之間的關係,比如他消失的這十年究竟去了哪裡。

但他此時實在是太難保持清醒,感性大於理智的後果就是,他把自己心中對神穀哲也的怒氣全都一股腦說了出來,開始從各個方麵指責神穀哲也不好好照顧自己,又責備他太過於舍己為人、自己受傷也不告訴彆人。

神穀哲也:“……”這說的人是他嗎?

他真的沒有啊!

十年前他就澄清過了,自己沒有幫蘇格蘭逃避殺人的任務,隻是湊巧而已,這都過去十年了為什麼諸伏景光還能拿出來翻舊賬啊!

記憶力好不是用在這方麵的!

朗姆呢!朗姆怎麼還沒來!!

這平時安靜的孩子,變成醉鬼也會當話癆的!

神穀哲也開始痛苦麵具,他剛想捂住耳朵,就被諸伏景光一手扒拉掉,執著的青年大聲道:“你要聽!”

神穀哲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諸伏景光就激動地%e8%85%bf一軟,險些當場跪下,神穀哲也連忙拽住後者,無奈地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說點正事,比如……小心安格斯?”

話音剛落,神穀哲也就覺得肩上一沉,諸伏景光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發出極其輕微的憋氣聲:“對不起……”

“前輩,對不起。”

諸伏景光與十年後的神穀哲也相處的時間最多,也知道的最多,但他確實如神穀哲也所希望的那樣,什麼也沒問,什麼都很體貼。

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積壓了多少愁緒,更彆說在船上還受了琴酒的刺激。

神穀哲也一愣,他感覺肩膀上漸漸有些溼潤,身高一米八,年齡直逼三十歲的青年此刻正抓著他的衣服邊哭邊道歉。

鹹魚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完了……他好像少算了一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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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突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槍聲,酒吧裡其他還沒喝醉的人頓時嚇得發出尖叫,但在略顯昏暗的環境中並不能看到究竟是哪裡開的槍,隻能微微顫顫地蹲下。

而爛醉如泥的人癱軟在座位上,自然不會有其餘的動作。

一時間除了立馬法國軍禮的酒保和調酒師外,一群人安靜地可怕。

門口,朗姆帶著一群穿著黑衣的組織成員旁若無人地闖了進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槍,按照提前探查過的資料把酒吧裡所有的監控都打碎。

“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隻是來找個人。”整個人蒙得結結實實的朗姆舉著槍,直接掃開旁邊擋路的酒保進入酒吧。

他性格急躁,在BOSS的奪命連環call下完全沒打算隱藏組織成員的身份,直接帶人強行衝入找利口酒。

畢竟他們人數眾多哪怕利口酒再能打,在這種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逃出去。

控製住場麵,朗姆便開始挨個排查人員。

神穀哲也站在原地,有點無語。

朗姆其實很少主動去做任務,因為他性格實在是太急躁且少思考了,沒有旁人出謀劃策很容易出岔子,但好在他喜歡搜羅人才,不缺動手的人。

偏偏神穀哲也挑在這種時候讓他抓捕利口酒,平日裡負責出謀劃策的波本被警方抓捕,其餘的成員在出任務,時間緊迫的情況下他隻能自己動手,結果這一動手——

神穀哲也覺得如果這不是他自己整的圈套,就朗姆這樣直直衝進來,他一個人就能打二十個!

這種手下留不得!

再次給賣掉朗姆找了個理由,神穀哲也靜靜地看著他們過來,提前伸手打暈了諸伏景光。

他將褐發青年扶到位置上,徹底昏迷的青年沒有立住,上半身彎下去,似乎有什麼東西碰撞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朗姆此時已經帶人走到了他們麵前,唯一露出的眼睛裡帶著幸災樂禍的惡趣味:“利口酒,好久不見。”

神穀哲也:“嗯,你還是這麼醜。”

“你——”朗姆氣得直接朝著前者的肩膀就是一槍,接著裂開嘴道,“敗犬就好好當敗犬,哪怕從組織裡逃出來,那位先生也不可能讓你回到光明下的。”

白發青年肩膀處逐漸被染紅,本身繁複的白色袖口像是開了朵血色的花。

他沒打算躲,畢竟裝還是要裝像一點,不然朗姆這家夥要是起疑了,臨時擅自主張動手審訊也不是沒可能。

神穀哲也隻是道:“看來他也蠻閒的。”

朗姆嗤笑一聲:“閒也沒你閒,都到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跟蘇格蘭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這麼想做一對亡命鴛鴦?”

神穀哲也:“……?”

鹹魚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朗姆這是年紀大了,連腦子也不清楚了嗎?這都說的什麼東西啊!

神穀哲也忍不住問:“你今天出門,吃藥了嗎?”

朗姆周圍的殺氣瞬間重了。

神穀哲也其實沒說錯,作為年紀大了還操勞的組織二把手,朗姆其實有著三高,每天都要吃藥控製,甚至因為BOSS經常深夜打電話,他還需要一些速效救心丸。

但是這樣說出來,那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朗姆冷笑一聲:“我不想跟你在這耍嘴皮子,這個就是蘇格蘭威士忌吧?”

他把槍對準了諸伏景光的大%e8%85%bf,想要直接扣下扳機。

神穀哲也以朗姆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直接將他的手掰到一邊,槍聲響起,隻是在地板上留下了個凹洞。

“走嗎?”盯著朗姆忌憚又怨毒的眼神,他歪歪頭,“回去。”

回去讓你見識一下BOSS%e4%ba%b2自發便當。

第117章

利口酒冰冷的手將他的腕骨壓得咯咯響, 朗姆盯著他們接觸的部位,前者肩膀上的血順著袖子流下來,把皮手套染上黏膩的暗紅, 他扯了扯嘴角, 一時間沒說話。

以利口酒剛剛動手的速度, 能被他打中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所以說問題是出在那個家夥身上嗎?

朗姆看著靠在椅子上爛醉如泥的家夥,覺得自己懂了。

怪不得不反抗,原來是因為蘇格蘭威士忌失去了行動能力, 利口酒不願意丟下同伴一個人走。

那位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神機妙算,連他們喝醉都卡得時間精準。

朗姆嗤笑一聲, 將槍收回來, 對著下屬招了招手:“把兩人好好地請回去。”

後麵背景板一樣的黑衣人們才開始行動。

如果不是場麵看起來還蠻嚴肅的,神穀哲也覺得自己能直接笑場。

絕了,朗姆哪裡學來的黑手黨的做法的, 在意大利看彆人這麼搞看多了?要知道他們組織可不是什麼合法黑道。

神穀哲也以BOSS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行為,判斷絕對不合格。

或者說, 除了朗姆外,其他的成員拿不到代號也是活該,竟然連酒吧裡其他人的手機都不收,一點眼力價也沒有。

怪不得畫到主線裡都隻能當背景板!組織裡沒用的廢物也招的太多了。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畢竟臥底招的多,臥底考核放進來的新人,自然也不會強到哪裡去(臥底不會給組織增加新生力量)。

久而久之, 組織的底層就越來越次, 但因為上層的目光沒有投射到下麵, 倒是給陽奉陰違糊弄了過去。

鹹魚內心吐槽著, 甚至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麵,淡定悠哉的模樣仿佛真的隻是回家一趟。

出門時,神穀哲也還看了看天,今晚的月亮很亮,如果運氣好能把主線終結在這幾天的話,指不定還能好好過個暑假。

“臥槽,利口酒該不會發現我了吧!”高樓樓頂上,基安蒂瞬間爆了個粗口,“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冷不伶仃地抬頭,朗姆那家夥是搞定了還是沒搞定?”

“嚇死老娘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為什麼組織的人會出現在酒吧裡啊!草,這也太不講武德了]

[你跟組織裡的人講武德?你問過琴爺手裡的槍了嗎?]

[救命救命,景光不會又撞槍口了吧,他是徹底石錘的警方臥底,被帶回組織到底是什麼後果懂得都懂(捂嘴哭)]

[哲也不是很能打嗎?臥槽,他這純粹白給是什麼鬼?]

[這劇情也太降智了,為什麼突然說要去酒吧喝酒啊,利口酒這不是活該被逮……]

[動點腦子再噴啊,前麵劇情沒看嗎?哲也明顯是跟琴酒對話後察覺到了什麼,想要把情報告訴紅方,但是因為藥劑的影響沒辦法在清醒狀態說,隻能通過喝酒買醉等意識朦朧後再說情報]

[至於能打,他是能打啊,但正常人喝了那麼多酒早該跪了,他能保持理智站著都不容易……

而且場上二三十號打手,還有朗姆在,神穀哲也再牛逼也沒法一個人打二十個吧!彆說景光現在沒有戰鬥力,他就是為了景光也不能動手,不然神穀哲也跟朗姆打起來,景光反手被斃了怎麼辦。]

[各位理智討論,彆戾氣那麼重qwq]

[有道理,這怎麼也怪不到他們身上,哲也的速度已經很快了,隻能說組織的動作更快,他們怎麼知道哲也會在這?是琴酒告密嗎?]

[我覺得可能是安格斯在場,他隻是讓貝爾摩德把他送到安全屋,而不是送回公寓,在那麼多話的劇情中,這是他唯一一次不同,很可能他回到安全屋後就從另一邊繞出去偷窺哲也他們的行為]

[朗姆帶人急急忙忙趕來卻沒做過多準備,顯然是被臨時調動,能調動他的隻有BOSS,所以說就是安格斯乾的]

[mia的!老銀幣,這是徹底不演了?可是安格斯不是答應哲也不動他們了嗎?(掀桌)]

[可哲也都要把秘密告訴紅方了,在安格斯眼中這不就是背叛麼?既然他心愛的小貓咪選擇丟掉它往光明處走,陰溝裡無法見光的烏鴉自然要將他徹底拖入地獄]

[草,跟朗姆說的話對上了,那位先生不可能讓他回到光明]

[有被哽到,但是強取豪奪永不過時(小聲逼逼)]

[嗚嗚嗚嗚]

[但顯然,朗姆是磕哲景的(小聲逼逼)他的虎狼之詞是我本話唯一的笑點了TAT]

[嗚嗚嗚,哲也和景光好好磕,救贖組,景光在哲也肩膀上哭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哲也又一次用自己保護彆人啊,他明明能夠躲掉子彈,卻為了讓場麵不暴動所以沒躲,隻有在槍口對準景光時才出手]

[對哲也來說,景光的命才是第一時間重要的]

[他深深地愧疚著神穀哲也的付出,卻由這份愧疚醞釀出更大的悲劇]

[草,BE美學(一口老血)]

[求求了,紅方快去救人,快去救人嗚嗚嗚,不要再讓他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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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聯係不上hiro了?”

病床上,安室透垂死病中驚坐起,他穿上拖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撲到他的臉上,證明現在已經是中午。

“對,昨晚他跟我約好今天早上八點在工藤宅碰麵,結果到現在都沒有音訊,我打電話也打不通。”對麵的另一邊,萩原研二的聲音還有些喘,顯然是在戶外奔波。

安室透皺著眉:“有什麼頭緒嗎?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鬆田去找你了,你注意安全。”萩原研二快速地道,“我懷疑景光可能出事了,他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