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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說哦。”再次拿起酒杯的褐發青年有些委屈,依舊惦記著神穀哲也說的事情。

神穀哲也:“……”良心好痛,朗姆怎麼還沒來!

這次不需要一瓶了,半杯,諸伏景光就趴在了桌上。

神穀哲也坐了一會,切到五號身體裡又催了一遍,得知頂多五分鐘就能趕到現場後這才放鬆下來。

但這五分鐘有點無聊,神穀哲也伸出手戳了戳諸伏景光的臉,選擇打開漫畫消遣一下。

上次他隻看到了貝爾摩德的對話,即滿月篇重製版的上集,而在船上發生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看。

他倒是想看看為什麼自己半天找不著諸伏景光。

翻開論壇,神穀哲也首先注意到的是沙漏條,這次又積攢了一條,加上上次的,一共兩條,一條留給他自己,代表起碼能給一個被劇情殺的倒黴蛋續命。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被重置後的沙漏,神穀哲也突然有了一種被命運注視的感覺。

換個陽間一點的說法,他總覺得主線任務的觸發、被劇情殺的角色、可以複活角色的沙漏,這三者之間並不是順敘關係,而是一個圈。

如果他沒想錯的話,這個沙漏估計很快就要被用掉了。

會是諸伏景光嗎?

將這種玄之又玄的想法歸納為微醺帶來的胡思亂想,神穀哲也打開漫畫界麵。

接著上話的劇情,封麵很好地給了琴酒牌麵,COS的撒旦惡魔一眼望過去還真有嚇哭小孩子的水平,就是在後麵流口水的僵屍伏特加強行拉低了逼格。

前麵屬於毛利小五郎的主線他已經看了一遍,神穀哲也直接跳過,但看著漫畫上拿著個話筒麵無表情求組隊的自己,鹹魚還是陷入了沉默。

這個,這個好像沒什麼必要畫吧!

畫就算了,為什麼要給他整那麼多波浪號啊?他說話哪裡有那麼蕩漾!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覺得哲也如果不是在組織,真的可以原地出道了哈哈哈哈,吸睛效果剛剛的]

[在?死神當場跑路?]

[笑得我滿地亂爬,哲也這是什麼機靈鬼,你們看旁邊木乃伊工作人員的眼神]

[工作人員:我都不知道這個東西竟然能使,你怎麼能那麼熟練!]

[這個魔女小姐姐也有點可愛哎,笑起來好甜,還超級捧場]

[麵無表情還有點小驕傲的哲也貓貓怎麼可以這麼可愛!!rua一口rua一口!!]

[話說組織以前到底乾什麼的,為什麼還會搞播音?我開始好奇以前不自閉的哲也到底是做什麼的了鵝鵝鵝]

[#圖:黑暗中的二人組#你們看琴酒的眼神啊哈哈哈哈救命,要不是不想輕舉妄動,琴爺怕是想直接走人了!]

[伏特加(捧場):大哥神機妙算。琴酒(殺氣):丟死人了]

[死神牌……憐愛被真酒包圍的景光,上次被這麼搞的還是萩原吧]

[太刑了]

下麵還有一棟樓在猜神穀哲也到底是乾了什麼工作才能學會這種技能,答案五花八門,甚至有猜神穀哲曾經是組織裡的心理治療師,強行給自己喂刀,哭得超級大聲。

神穀哲也:“……”這不就是砧板轉世,自己找的嗎!

活動開始,死神牌的七個人還沒有組齊,神穀哲也主動提出了要去甲板透氣順便找人,而想要跟隨的諸伏景光卻被熱情的魔女小姐纏住;另一邊,琴酒等人也開始四處搜尋蛛絲馬跡。

很快,主動出擊的神穀哲也就與琴酒在衛生間撞了個正著。

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十年沒見的陌生和衝突,明明對叛徒深惡痛絕的琴酒,在看到利口酒的第一反應卻是無語。

而兩人在廁所隔間短暫談話的時候,莫名找到衛生間來的諸伏景光則是悄悄地蹲在了門口。

漫畫是後半段是以諸伏景光的視角畫的,所以說並沒有前麵的內容,不然他還得解釋為什麼他會知道船上要發生的事情和貝爾摩德的走向。

神穀哲也:“!”他就知道是這家夥偷聽!

還好他跟琴酒都是在打啞謎,哪怕是偷聽也分析不出什麼東西。

見琴酒談話已經接近了尾聲,諸伏景光連忙屏息離開,卻沒關注到腳下碎掉的玻璃碎片。

接著,他一個人到了甲板上,靠在欄杆上發呆看大海,而在他的身後,隔著個船體,一群熱鬨的妖魔鬼怪們正圍觀著真相的揭露。

神穀哲也覺得論壇上的一張表情包很適合諸伏景光——憂傷它圍繞著我(貓貓酒瓶癱).jpg

不過這也沒說,諸伏景光到底腦補了啥啊……

帶著沙雕網友可能跟諸伏景光腦洞相同的想法,神穀哲也繼續看下麵的熱門評論。

[啊啊啊琴爺!兩隻白發貓貓貼貼我太可了!]

[高傲冷酷惡魔X矜持驕縱吸血鬼小少爺,我磕了我磕了(小臉通黃)]

[叫琴爺貓貓,你們很敢哦——]

[嘿嘿,兩個人,一個隔間,外有人偷聽,等於!]

[救命,當場腦補一些綠色網站不可以寫的東西(捂住眼睛)]

[遞筆,快寫,我們可以走隔壁(狗頭)]

[達咩,ghs達咩!]

[琴酒竟然沒直接拔槍嗎?利口酒是叛徒啊!]

[姐妹你怕是忘了安格斯扮過哲也在琴酒麵前露過麵,現在在琴酒眼中,應該是他們第二次見麵]

[哲也,危!]

[哲也怎麼會危,這不是他主動找上去的嗎?他肯定知道琴酒不會對他動手]

[我覺得不是他知道琴酒不會動手,而是他擔心琴酒會對其他人動手吧,尤其是跟在他旁邊的景光,那才是實打實的臥底和叛徒]

[可惡,老賊乾嘛切視角,我好想看哲也跟琴酒說話的全過程哦,我總覺得他們前麵應該談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嘶,你們說哲也猜不猜得到安格斯裝他的事情?畢竟琴酒的態度肯定不一樣了,而且琴酒會不會反過來發現他們不一樣……]

[我覺得以哲也的智商沒道理發現不了,但他賊會演,我賭琴酒不會發現!]

[要是哲也穿得是低領就好了,安格斯脖子上有疤,偏偏他今天這聲中世紀貴族的服裝脖子上有蕾絲花邊!可惡!]

[這就是陰差陽錯吧……嗚嗚嗚]

神穀哲也:一直都是他啊喂!琴酒要是發現了什麼,那才是有大問題。

不過琴酒啥都沒發現也證明了一個事實,他的扮演其實並沒有特彆好,了解的人還是可以看出來的——精分子虛烏有。

起碼神穀哲也覺得自己在琴酒麵前說自己人格分裂,後者可能也隻是用看傻瓜的眼神斜他。

[草,他們兩個對話是什麼虎狼之詞?我懷疑是不是老賊故意加密了隊內語音啊,這說的是人話嗎?]

[……景光都給嚇褪色了]

[蟹蟹,我也褪色了(吐魂)]

[離大譜,我已經能腦補出來琴酒摸著哲也的眼睛,然後居高臨下地威脅他的模樣了,這是什麼強取豪奪的劇本?]

[琴酒是蠻不講理大總裁,哲也是都市自立小白花?my eyes!!]

[彆嚎了,看哲也這說法,明顯他們前麵是進行了一番信息交換和試探的,不然怎麼可能氣氛緩和那麼快]

[救命救命,彆吧,滿月篇都這麼刀?明明主線和IF線都蠻爽的……]

[廢話,老賊在那裡壓根沒畫這些角度,不然估計直接少兒不宜,還整什麼全年齡向]

[所以說哲也少兒不宜?]

[草,樓上什麼邏輯帶師!]

[啊啊啊哲也你清醒一點啊!人他媽就隻有一雙眼睛,你給個錘子!]

[琴爺什麼時候不知不覺變態了?為什麼會要哲也的眼睛(笑容逐漸消失)]

[我覺得這應該是個把柄,或者跟哲也實驗體的身份有關,既然哲也的血可以給chuuya解毒,那麼他的其他部位會有什麼不科學的效果嗎?]

[草,好有道理!難道是吃啥補啥?(宇宙貓貓升華)]

[難道我吃了哲也就能變成哲也?這就去下單!]

[恐怖如斯!]

[那就破案了,哲也估計是用自己來跟琴酒談條件,阻攔琴酒傷害船上的其他人,而景光偷聽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那麼正直的他又一次被保護了,心裡肯定也難受吧……]

[嗚嗚嗚都是天使,酒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滅啊!]

[其實琴爺也很仁至義儘,不管怎麼說以他的性格會答應哲也條件而不是斃了他,這就是奇跡一般的寬容了]

[我能悄悄磕一下後輩組嗎?(小聲逼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百加得震怒!]

[救命,我已經快要忘記百加得了,他真的好慘(點蠟)]

看完大致評論的神穀哲也:“……”

諸伏景光不愧是你啊,你不當論壇網友真是可惜了你腦補的天賦。

怪不得當時他掉個假牙就被諸伏景光瘋狂搖晃,還問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感情他以為自己要把眼睛給琴酒。

所以說琴酒在彆人印象裡是多麼凶殘的形象,竟然連挖眼睛這種離譜的事情都能讓諸伏景光直接相信啊!

神穀哲也大為震撼,最後隻能憐愛一下自己的現任下屬,給他扒拉一下所剩不多的形象。

——順便再憐愛一下他自己。

畢竟神穀哲也的本意隻是保一下誤入其中的服部平次,天知道論壇全都腦補到諸伏景光身上。

不過琴酒真的沒有發現諸伏景光的身份,神穀哲也覺得這是他化妝水平的進步!

下集的結尾停留在一個遠景上,有無數情報需要與同伴互通有無的警察站在海風中打電話,白發青年則是坐在車內,靜靜注視著他的背影。

——一看就是有大事要發生的、風雨欲來的先兆。

【期待下麵的劇情吧(撫摸狗頭)】

難得冒泡的特效君留下了一句足以讓所有人都心癢到撓牆的話語,又一次被淹沒在評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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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關掉論壇,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算上朗姆布置的時間,應該很快就能趕到。

而在這之前,他得稍微準備一下,比方說換個顯眼一點、好走一點的位置,等下躺平的時候可以舒服一些。

他挑中了一個處在橘子狀大燈下的位置,站起身,走到諸伏景光旁邊。

褐發青年此時枕著個酒瓶,看上去並不安穩,時不時還發出一些含糊的嘟囔。

神穀哲也用手一撈,直接把人架起來,朝那邊搬去。

“前輩……”諸伏景光含含糊糊地道,“你說了沒有啊?”

神穀哲也:“你想知道什麼?”

諸伏景光表情呆滯了一瞬,茫然道:“我可以都知道嗎?”

“你不問我怎麼說。”神穀哲也難得有耐心陪醉鬼閒扯兩句,他道,“你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我建議你直接問出來,不然我也講不完。”

諸伏景光陷入思考,神穀哲也把他半推半搬到座位旁,後者站在原地。

“前輩……你累嗎?”半晌,諸伏景光問了。

神穀哲也:“……”

就這?他難得想說點情報出來哎!

鹹魚毫不猶豫地吐槽道:“累啊,累死了。”他不想乾活了,走完劇情對誰都好——除了老賊。

不過坑老賊的事情,那能是坑嗎!

神穀哲也正想著老賊,突然被諸伏景光pia嘰一下一手捂到嘴上,喝懵了的青年嚴肅著表情,超級大聲地道:“呸呸呸,不準說死這個字!”

神穀哲也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含糊地哄道:“行行行,累活了。”

朗姆怎麼還沒來啊!

“可是為什麼前輩要那麼累呢?”諸伏景光的手很涼,他鬆開手,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