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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斯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e8%85%bf升了懶腰,看上去慵懶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著。

若竹直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看著安格斯冷笑一聲:“欣賞?”

安格斯:“畢竟參與實驗的成員可是有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

“波本威士忌。”安格斯抬頭,笑著看他,“熟悉嗎?”

若竹直樹腳趾蜷縮一瞬,很快又放鬆下來,他抿著%e5%94%87:“我跟他不熟。”

話是這麼說,但若竹直樹跟波本還真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互相抓著對方的把柄鬥了十年,後者還是利口酒點名讓他隱藏真實信息不要告發的人。

這換算一下,就是前輩的手下。

更彆說波本自身的實力也不弱,腦子也好,在組織裡晉升得很快,若竹直樹不少情報來源都是通過他。

可這家夥怎麼落到安格斯手上了?難道是他搬的那三個蒙住臉看上去生死不明的人的其中一個?

安格斯“哦”了一聲:“不熟嗎?那正好,畢竟跟警方臥底熟起來,我也會懷疑你的身份。”

若竹直樹臉色更差了,波本那家夥的臥底身份竟然真的暴露了!

他說:“你不需要試探我,我本來就不忠誠於BOSS。”

“忠於利口酒嗎?”安格斯沒有生氣,反而漫不經心丟出個炸彈,“沒事,畢竟誰也沒說過利口酒背叛了組織不是嗎?”

若竹直樹咬著牙:“你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什麼意思。”青年站起身,趿拉著毛絨絨的拖鞋走到大廳。

久武陽勇已經將車上的所用東西搬了下來,正戰戰兢兢地把甜點塞到冰箱,兩張病床側著抬入房間,上麵還掛著一堆道具。

若竹直樹一看這方向就知道自己的地下基地不保,他看著安格斯,心裡更加憎惡。

“三個人,三張床,我可是誰都沒虧待。”安格斯嘟囔著,“不過現在隻做了NO.1,給你參觀參觀倒也湊合。”

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叫住久武陽勇:“你去門口守著。”

男人渾身一僵,畏懼地道:“是!”

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站到了門外,連雪花落在身上都不敢亂擦。

若竹直樹懷疑安格斯在這家夥身上綁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然不至於把一個殺人犯嚇成這樣。

“因為波本是重頭戲,所以說隻能讓你先看看基爾小姐啦。”

隨著地下室的門打開,安格斯略顯輕快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下傳得很遠,若竹直樹看著前者往下走,覺得自己的地盤突然變成了龍潭虎%e7%a9%b4。

第103章

神穀哲也還真沒那個水平一個人給組織成員做實驗, 雖然他理論知識足夠豐富,但實驗所需要的人手他沒法湊過來。

不是因為不好找人,而是因為論壇。

他又不是真的想把安室透給搞到神誌不清的地步, 真的找其他人來演戲的話, 一是不能保證他們的忠誠度, 二是他現在不能確保論壇不會背刺什麼陰間濾鏡。

於是神穀哲也隻能退而求次、故弄玄虛,拿百加得這個倒黴蛋當個觀眾。

至於故弄玄虛的場景論壇敢給他畫上去, 那麼它就等著被網友罵OOC吧!

已經拿捏了安格斯人設的鹹魚,當場一個冷笑。

至於久武陽勇,這個家夥確實是神穀哲也隨手抓的壯丁,力氣大、品行差、欺軟怕硬有一手, 給他肚皮上綁個炸藥就能乖乖聽話,他用起來一點也不心虛。

至於裝神弄鬼的方法……感謝神穀五號可以隨意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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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直樹跟著安格斯到地下室,沿著布著薄薄一層灰的走廊拐了兩個彎。

這個安全屋是他打算進攻組織時給橫濱的下屬留的住處, 地下寬敞且房間一應俱全, 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搞起來, 此刻卻全便宜了安格斯。

青年一陣氣悶, 又忍不住想安格斯剛才對他說的話。

什麼叫作前輩沒有背叛組織?可他明明都已經對BOSS下手,還跟警察他們掛上聯係了啊?

還有這個實驗……

他胡思亂想著, 安格斯停下了腳步。

若竹直樹抬眼看, 隻見寬敞的醫療室牆角放平著兩個人, 臉上紮著黑色的塑料袋,身上則是被換上了病號服,麻繩把他們捆得嚴嚴實實。

唯一一張病床上則是平放著一個女性, 被束縛帶給困住, 若竹直樹猜測這就是安格斯所說的基爾。

醫療室的環境並沒有很好, 但若竹直樹能從環境和地上薄薄的腳印看出, 這裡已經來過了一批人,隻是又離開了而已。

“實驗過程我還是不請你觀看了,畢竟浪費時間,重要是結果~”安格斯的語氣詭異地昂揚起來,像是在獻寶。

若竹直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人就是個變態!

他不知道第幾次在心裡罵著。

“你想怎麼樣?”若竹直樹沒忍住好奇心,還是問了句,“為什麼要把他們的臉蒙起來?”

這個黑色的塑料袋也太敷衍了吧?除了能判斷出呼吸外,直接把人裹得嚴嚴實實,若竹直樹懷疑這是某個觸發條件。

如果不是在場的三個是兩女一男,若竹直樹都分不清楚哪個是波本。

安格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從旁邊拿出一根針管,彈了彈裡麵的不明液體,朝水無憐奈的靜脈注射,接著手隔著塑料袋放在她的額頭上。

“咳咳,聽得見嗎?可愛的基爾小姐,你是誰?”安格斯聲音帶笑,如同惡搞地明知故問著。

若竹直樹看著基爾的身體像是過了電般抖了抖,接著虛弱的女聲響起。

“我是水無憐奈,代號基爾。”

“你的真實身份?%e4%ba%b2屬關係?”

“我……是本堂瑛海,隸屬於CIA,我的父%e4%ba%b2名為伊森·本堂,是組織……”

女聲如同機械不平不緩地響起,將安格斯所問的任何問題都回答得清清楚楚,完全失去了靈魂。

若竹直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他看著黑色塑料袋口鼻處起伏,知曉這就是活著的基爾所說出的情報。

這是吐真劑?若竹直樹胡思亂想著,不可能,不可能那麼簡單,如果是吐真劑的話,安格斯不可能那麼自得地讓他來“觀賞”實驗結果。

更何況CIA的諜報人員,抗審訊的耐力可是頂尖水平,哪怕使用最好的吐真劑,臥底也會掙紮嘗試自殺,而基爾的身上並沒有強烈掙紮的痕跡,好像一切都是發生在日常中。

這種理所當然的平淡,此時看著就格外毛骨悚然。

“很好,做的不錯。”安格斯直接解開係在水無憐奈頭上的塑料袋,接著在她脖頸處一摁,麵色蒼白的女人猛地一抖,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在做什麼!”水無憐奈睜開眼睛,如同受驚一般,“我在哪?!”

安格斯“呀”了一聲:“沒什麼,你換上衣服就可以走了。”

水無憐奈看著自己被綁的樣子,臉色慘白:“你對我做了什麼?”

“不要多問,你還是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安格斯替她解開束縛,摸著她後頸,“不要懷疑你的忠誠,組織依舊信任你,基爾。”

水無憐奈將信將疑地起身,一天沒吃飯讓她踉蹌了兩步,但還是慘白著臉站定,她知道安格斯在組織中的地位很高,琴酒和貝爾摩德都要聽他的指示,她對上沒有任何勝算。

若竹直樹在一旁看著,心裡一陣寒冷。

哪怕剛剛把自己的情報倒得一乾二淨,現在的水無憐奈卻還是如同一張白紙,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甚至除了疑惑和驚慌外沒有任何愧疚的感想,像是無事發生。

——恍若催眠的手段。

但是哪怕是催眠,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情緒痕跡,看水無憐奈清醒的速度,沒有任何被入侵精神世界的感覺,橫濱的異能都做不到這個地步。

而安格斯僅僅隻付出了一管藥劑。↑思↑兔↑在↑線↑閱↑讀↑

在青年意味深長的目光下,水無憐奈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她慘白著臉走上樓,開始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自殺暫且沒在她的考慮範圍內,踩著父%e4%ba%b2的鮮血臥底到這種程度,她不可能輕易放棄組織情報!

若竹直樹嗓子略有些乾澀,明明沒有任何的鮮血和暴力,他卻打心眼覺得毛骨悚然:“你就是用這個藥劑控製她的?”

安格斯歪歪頭:“還在測試階段呢,一管下去要不就什麼效果都沒,要不就永久有效,你要不要試試?”

若竹直樹冷著臉:“變態!”

“其實效果還蠻不錯的,要是能大範圍開發的話,給組織裡的人一人一管,那麼也就不需要擔心什麼臥底了,你說對不對?”

安格斯的語氣輕飄飄的,似乎完全不在意控製那麼多人是多麼喪心病狂的手段。

若竹直樹被他這種沙啞又飄忽的嗓音膈應得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他堅強地嘲諷道:“不就是個吐真劑,還以為多麼厲害的實驗。”

安格斯:“那還是不一樣,從今往後,隻要基爾接受到我的指令,她會隨時隨地向我彙報我所有想知道的情報,而且本人不會有任何記憶。”

“這比吐真劑方便多了對吧。”他湊近若竹直樹,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覺得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在利口酒身上生效了嗎?”

若竹直樹猛地抬起頭,心如擂鼓:“你——”

“呀,好像要逗過頭了。”安格斯嘴裡說這話,手上毫不留情,趁著若竹直樹失神的時候直接將他打暈。

高大的青年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的憤怒,整個人軟到在地。

“算了……等久武陽勇來搬吧。”異瞳青年收回接住若竹直樹的手,將他輕輕放下,自語道,“希望其他兩支試劑已經生效了……波本,希望你口中的情報不要讓我失望。”

他直接轉身離開,全然沒注意到牆角平躺著的兩人中,有一人手指抽[dòng]了一瞬。

[woc變態啊!]

[啊啊啊救命!這是什麼鬼技術,比吐真劑還牛逼的物理催眠?]

[giao!!安格斯你為什麼要打碎我的濾鏡!!媽媽還沒喊幾聲好大兒呢!]

[你現在也可以喊啊]

[我,我怕!(一秒變慫)]

[果然,不能被BOSS的偽裝蒙蔽了雙眼,異瞳貓貓又怎麼了,人家本質可是W啊!摘了哲也桃子還關了他十年的老銀幣!]

[我現在是真心憐愛百加得了,他被安格斯整得好慘啊,真的是每日一驚嚇]

[弱點暴露的痛,W完全拿捏了他的前輩,自然一捅一個準,百加得是含著血也要把這些刀子吃下去]

[狠狠憐愛了,這告訴我們不要當%e8%88%94狗(語重心長)]

[嗚嗚嗚哲也,這就全串上了啊!哲也就是被注射了這種藥劑,所以說才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出紅方情報,為了杜絕暴露柯南他們,他才什麼都不想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吧?]

[這就能看出哲也的意誌力多強了,他甚至意識到了這點還反過來強行暗示景光,不然黑方真的穩贏]

[我感覺哲也還不止是被注射了藥劑,水無憐奈被注射後隻是泄露情報沒有被直接操控,而哲也好像是連他自己說出來的信息都不受控製]

[我完全不能想象連精神都不受自己控製的恐怖處境,而哲也挺了那麼多年,他甚至還能輕描淡寫著跟景光說他隻是去旅遊!]

[這是地獄旅行吧……W這麼瘋的變態,也少見了,我現在有點想念烏丸蓮耶,好歹他好欺負……]

[現在知道叫W了?剛剛誰還在安格斯老公的?(冷笑)]

[慘成哲也這樣的我這輩子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