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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

冷著臉的長發殺手此刻正舉著槍對準了貝爾摩德的額頭,而後者也是冷冷地甩著匕首,一副不屑的樣子。

伏特加站在旁邊手足無措,一直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就被琴酒一個眼刀瞥了回去。

安室透隻是簡單地看了他們一眼,也沒打算說話,他的注意力放在坐在某個木箱上,正晃著%e8%85%bf的青年身上——安格斯。

異色瞳被黑框眼鏡遮住一半,耳邊的頭發被撩起,露出了顯眼的烏鴉耳釘,他依舊穿得厚厚的樣子,灰色的針織大圍巾圍得比上次還嚴實。

看伏特加轉頭的動作,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琴酒和貝爾摩德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與他應該%e8%84%b1不開乾係。

安室透懷著好奇心走到角落,隨意地找了個箱子靠著,不動聲色地開始觀察。

貝爾摩德嗤笑一聲:“我隻是提了一句安格斯看著有些像利口酒,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哎呀,還是你覺得那位先生會因此不重用你?”

“我不想跟你多費口%e8%88%8c。”琴酒放下槍,冷冷地對貝爾摩德說,“那位大人的想法我不會去猜測,到底誰有背叛組織的異心,我想你自己清楚。”

他們兩人對話,安室透第一反應看向安格斯,卻見青年隻是晃蕩著腳,看起來很高興。

……很好,還是那個拱火的性格。

隻是安格斯像利口酒?貝爾摩德這個千麵魔女,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

很快,人陸陸續續的來了,基安蒂、卡爾瓦多斯和科恩三個狙擊手、穿著記者服飾的基爾,還有幾個他不認識的組織成員,一共十五人。

“哇哦,這是要做什麼呢?”眼上有著蝴蝶紋身的基安蒂直接打破了場麵的凝重,她咯咯地笑道,“又要去抓什麼老鼠了嗎?我的狙已經饑渴難耐了。”

科恩在旁邊一板一眼地說:“儘快,說任務,我還沒,吃飯。”

卡爾瓦多斯則是一進來就盯著貝爾摩德看,癡漢的心思不言而喻。

基爾,也就是水無憐奈,作為CIA的臥底,她難得看到這麼多組織成員齊聚一堂,心中不由得一緊。

因為平時都是琴酒發布命令,眾人直接將目光投到了琴酒身上,卻見後者陰沉著臉,轉過身看著高高坐在一旁的安格斯。

基安蒂嘴快來了一句:“這又是哪個菜鳥?新成員嗎?”

忽起一陣風,隻聽見“咄”得一聲,一振匕首紮在了她耳邊,基安蒂的短發被削了幾根,她的表情還是呆滯的模樣。

那匕首上連著一條細線,坐在箱子上的青年招了招手,匕首又回到了他手心。

他笑道:“咳,是新成員,打個招呼。”

安室透在一旁抽了抽嘴角,他突然覺得上次見麵時安格斯隻是用任務數量報複他,而不是直接動手,好像也算是不錯了。

這一番殺%e9%b8%a1儆猴做的不錯,基安蒂一閉嘴,場麵更安靜了,隻有貝爾摩德不緊不慢地說一聲:“安格斯,儘快說明任務吧。”

安格斯:“首先,請你們所有人站成一排,左高右矮。”

眾人麵麵相覷,這種排隊方式讓人直接夢回學校體育課。

幾人沒動作,隻有琴酒往中間走了兩步,順便喊了聲伏特加。

大哥都上了,小弟自然要跟上,伏特加左看右看,選擇站在琴酒右邊,微微蹲下一點,讓自己看著比琴酒矮。

琴酒的殺氣重了一層。

其他人:“……”

能讓琴酒都這麼聽話,看來這個安格斯有大能耐!

在有人帶頭的情況下,十四個人站成了一排,貝爾摩德為了站在最旁邊,甚至當場往腳裡墊了一層東西。

安格斯蹦下箱子走到眾人麵前。

“你,你,還有你……出列。”他漫不經心地道,“其他的除了琴酒和貝爾摩德,都可以走了。”

安室透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出列,他往前邁了一步,下意識看向周圍,與他同時出列的還有基爾,和另一個女成員。

安格斯這是要搞什麼東西?安室透莫名有種不好預感。

伏特加指了指自己:“我呢?”

安格斯:“你太醜了,出去。”

伏特加:“???”覺得自己受到侮辱的壯漢,險些當場撩袖子來展示一下什麼叫做男人味。

“伏特加,出去。”琴酒開口道,他看著安格斯,“我希望等下你可以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半張臉埋在圍巾下的青年慢吞吞地道:“好啊。”

基安蒂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呢?我醜?老娘這麼好看——”

“貝爾摩德更好看。”卡爾瓦多斯低聲道。

突然被隊友背刺的基安蒂:“???”

其他人都離開了倉庫,安格斯走到琴酒和貝爾摩德麵前,用手比劃了幾個動作,兩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還是點點頭。

——這動作隻有最初的一批成員知道,現在已經被廢棄了。

接著安格斯走到被他點名的三人麵前,突然指向旁邊:“看!”

哪怕是控製力極好的正式成員,在精神緊繃的狀態被他這一吼,還是不由自主分了一絲心神,就這時,琴酒和貝爾摩德猛地暴起,直接一套標準的格鬥招數把其中兩人擊暈。

在三人中,反應最快的是安室透,他在看到安格斯與琴酒兩人的手勢時,就察覺到了不妙。

金發臥底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腰間,奈何還沒等他拔出槍,安格斯話音未落就直接朝他衝來。

“不要掙紮。”異瞳青年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感受到藥物注入體內,安室透很快就昏了過去。

三人被放倒,貝爾摩德和琴酒站直,看著安格斯:“這三個家夥都是臥底?”

“不哦。”剛剛比出臥底逮捕手勢的青年語氣飄忽,“他們三個長得最好看。”

琴酒:“?”

貝爾摩德:“?”

脾氣暴躁的銀發殺手直接道:“你有病?”

安格斯:“再幫我個忙吧,把他們三個給我抬到——隨便哪輛車上。”

“不要生氣,我有boss的許可。”在琴酒打算掏槍時,異瞳青年不緊不慢地道,“不過確實有很多老鼠需要清除,我已經把名單發到你郵箱裡了。”

琴酒皺了皺眉,拿出手機。

貝爾摩德眯了眯眼:“那我呢?”

“我覺得你心裡清楚,按著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就好。”安格斯意味不明地湊近他,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將耳釘摘下來,放到她手中,“你覺得我與利口酒像嗎?”

貝爾摩德輕笑:“不——這麼看,你比他帥氣多了。”

安格斯的異色瞳與她相對,貝爾摩德從裡麵看不到任何被取悅的感覺,反倒有些——生氣?

嗯?這家夥那麼問難道不是想證實這個?

貝爾摩德將心思重新放在安格斯所說的前半句上,不由得產生了一點忌憚……她心裡清楚的道路——cool guy和angel嗎?

最後,琴酒一人提兩個,貝爾摩德提一個,愣是把昏迷的三人放到了安室透的車子上,接著兩人分道揚鑣。

琴酒要對著手上的那份資料開始新的臥底篩查;而貝爾摩德則是有了緊迫感,她總覺得安格斯好像得知了什麼信息,還好她最近已經篩選好了目標,可以早日易容去探探江戶川柯南的行動,要是能找到雪莉的蹤跡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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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等所有人離開,又雙叒叕將車開回了倉庫裡,他看著被打暈的三人,陷入沉思。

他本來是打算把今天的任務交給明天的自己乾,然後自己吃吃喝喝玩一天,結果發現諸伏景光的安全屋裡竟然連個電視都沒有……

小零食沒準備,奶黃包吃完了,神穀哲也又沒給亂跑的本體準備手機,他竟然除了睡覺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想了半天,神穀哲也決定還是給今天的自己加個班,然後明天再放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於是他就直接以權謀私,用BOSS的名義把在米花市附近空閒的所有成員都叫了過來,通過閱讀個人信息和主線劇情對照挑選人物。

基爾,也就是水無憐奈,是參與主線劇情的CIA臥底,也是引起FBI與組織正麵交戰,讓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統一戰線的存在。

波本,安室透,懂得都懂,貫穿主線的紅方臥底。

剩餘一個是他隨便拿來湊數的炮灰,長得還行,看資料卡不是臥底,放著就放著。

神穀哲也把他們三個打暈綁架,第一個目的是為了做給琴酒和貝爾摩德看。

安格斯還沒在這兩個最接近BOSS的二把手麵前刷多少存在感,儘管有利口酒作為牽線,想要造成“BOSS非常器重安格斯”這個印象,還是需要他出來多刷幾遍。

這樣以後決戰的時候,黑方紅方揭露BOSS等於安格斯這個事實,就不突兀了。

不然論壇雖然知道神穀哲也反殺BOSS,W撿桃子這個劇本,但神穀哲也沒法跟琴酒他們交代啊。

網友不知道組織裡有沒有實驗體,貝爾摩德她難道不清楚麼?因此W等於實驗體這個理由在現實裡行不通,神穀哲也必須另外樹立形象。

讀取過烏丸蓮耶的記憶的五號可以肯定貝爾摩德沒有見過烏丸蓮耶的真麵目,他們或許有%e4%ba%b2密的舉動,但烏丸蓮耶那個老狗幣還是防了一層。

因此,神穀哲也要造成的效果是雙重劇本,即在論壇眼中,安格斯等於W,等於一個頂替了烏丸蓮耶老賊的家夥;二在貝爾摩德和紅方等人眼中,安格斯就是烏丸蓮耶本人,至於外貌……他還有後手。

而第二個目的,則是針對論壇,神穀哲也把波本等人敲暈綁架,是為了讓論壇知道W的恐怖之處,給黑方增加籌碼,免得因為他牽線導致前期紅方對劇本後強度超標,實力一麵倒造成爽度不夠的爛尾。

但神穀哲也不能直接告訴琴酒他們安室透和水無憐奈就是臥底,那樣老賊怕是直接摔筆了。

他自己愉悅犯謎語人還可以,論壇反正會幫他腦補跟本體的愛恨情仇,但琴酒他可是見臥底必殺的存在。

因此神穀哲也隻能胡扯一個他喜歡臉好看的,先把人攔下來再說。

而第三個目的,是針對主線。

他要試探一下論壇的底線,即,他能改變IF線的多少東西,又或者說老賊可能預判了他的預判,IF線裡本來就有這麼一段。

神穀哲也看不見IF線,他隻能靠猜、靠摸索。

他自然不會綁架了波本和水無憐奈就一直綁著,放肯定是要放回去走主線的,但在走他們自己的劇情之前,神穀哲也想試試他能不能再整一出大戲。

比如讓安室透來當一次被惡魔抓走的公主,讓他本體和主角團來當一次曆經千辛萬苦救公主的勇士。

如果他的這個目的也能達到的話,神穀哲也之後可操作的空間可就大了,起碼本體在紅方的劇情也可以刷起來,還不需要他自己怎麼動彈就可以渾水摸魚。

而且這次哪怕失敗,他也有一次沙漏逆轉的機會躲避劇情殺,在主線沒有徹底完結之前,他和論壇依舊是互相牽製的狀態。

總之,是一箭三雕的事情,而神穀哲也所做的事情——

切了個馬甲,坐了個車,到倉庫圍觀琴酒他們吵了會架,最後說了兩句話把安室透給紮暈,就連搬人都是琴酒他們搬的。

非常巴適。

這就是鹹魚的倔強。

哪怕要乾活,也絕對不自己動手!

神穀哲也捏了捏安室透的臉頰,想了想,從懷裡掏出個黑色水筆——社畜隨手必備物品。

他將青年放正,在他額頭上畫了一個卡通小烏鴉。

“流言就是你這開始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