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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把寶石取出來。

可現在,隱形布蓋了,大家也以為他偷了寶石,而寶石還在冰裡……

問題來了,他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過去溜一遭,說已經把寶石放回原位了,還是直接告辭等下被警察扣上偷了寶石還開槍的黑鍋?

要是平常黑羽快鬥肯定選擇後者,但現在還有狙擊手誒……他這麼溜一圈,真的還能活下來嗎?

小命要緊還是名聲要緊,這本是一個不應該讓17歲的高中生來思考的問題。

黑羽快鬥不由得想起那個能用槍打偏子彈的青年,按照他剛剛的離開方向,應該是去地下停車場,他沒有看到任何車從裡麵開出來,很有可能他還在裡麵。

年輕的怪盜決定再去找找那個青年,反正身份已經暴露了,他撈個外援過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黑羽快鬥悄悄從房頂上滑下去,換上服務生的衣服,往地下車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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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中,諸伏景光正在找毛利小五郎的車。

因為來賓很多,大部分又是富貴人家,自駕的數不勝數,地下車庫燈光又不好,哪怕是蹭車前往的諸伏景光也一時間沒法認清楚位置。

另一端,黑羽快鬥也偷偷摸了進來,比起還有點目標的諸伏景光,他就是一個車一個車看過去——抓瞎。

兩人一左一右向中間靠攏,竟然詭異地在毛利小五郎的車前撞了麵。

“誰!”

“誰!”

諸伏景光手中拿著玻璃高腳杯,黑羽快鬥則是捏著撲克槍,兩人同時開口。

“廚師?”

“服務生?”

穿著廚師衣服還沒換的諸伏景光和剛剛套上服務生馬甲黑羽快鬥,互相覺得對方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不過情況緊急,黑羽快鬥也不了解組織,他將諸伏景光當成了喝醉酒下來的廚子,便沒怎麼關注。

他趴在車窗上看了一眼,見後座似乎有個人,便毫不猶豫地拉開後車門:“先生!”

諸伏景光用手臂擋在他麵前,警惕地道:“你是誰?為什麼亂開彆人的車門。”

黑羽快鬥心捉急:“我是來找人的,你又是誰?”

“我是隨這家車主來這做客的。”諸伏景光淡淡地道,“你如果再動作,我就報警了。”

黑羽快鬥彎腰一把拽下蓋在神穀哲也身上的衣服,青年的白發露了出來,看起來睡得很熟。

他指著神穀哲也道:“你既然說你是隨這家車主來這做客的,那麼你也認識他咯?”

諸伏景光冷著臉:“這與你無關。”

“大哥,我真的找他有急事!”黑羽快鬥歎氣道,“不信把他叫起來,他肯定認識我!”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諸伏景光看了年輕的服務生一眼,很快就掃出了黑羽快鬥體質不行的結論,既然他能解決,那麼叫神穀哲也起來確認後再打也行。

畢竟神穀哲也現在的記憶情況,他也摸不準。

“小林,小林先生。”諸伏景光搖了搖神穀哲也的肩膀,“你現在還好嗎?”

黑羽快鬥有些緊張:“他為什麼會在這睡著啊?是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諸伏景光搖搖頭:“他體質一向不好,我也很擔心他。”

黑羽快鬥臉色一白,喃喃道:“完了。”

諸伏景光轉頭看他。

黑羽快鬥當場滑跪交代自己整個人泰山壓頂把青年壓倒的事實:“嘶,我當時見他麵無表情急切地離開,好像行走間還揉了揉%e8%83%b8口。”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的!”

諸伏景光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沒有繼續搖晃,而是開始摸骨看看神穀哲也有沒有被壓斷肋骨什麼的。

神穀哲也百無聊賴地過了硝煙檢測,站在一堆嘰嘰喳喳的小姐姐中間。

估計是因為他長得還可以,異色瞳又格外討喜,這群怪盜基德的粉絲很容易就接納了他,甚至把他給包圍起來,當成吉祥物似的調侃著。

百加得那個家夥不在正廳,神穀哲也也懶得到處亂跑摸瞎,便直接發了個信息讓他到正廳來,結果似乎因為警察的關係,前者動作很慢。

他正跟小姐姐嘮嗑著那家甜食好吃,突然渾身一僵,本體那傳來的奇異感受,讓神穀哲也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

什麼鬼啊!為什麼他覺得有人在摸他!!

難道本體放在車裡還用衣服蓋上,都能碰到變態嗎!

神穀哲也整個人嚇毛了,他微微閉上眼,裝作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很快就得到了小姐姐們的貼心照顧——拉凳子的拉凳子,端水的端水。

借著這功夫,神穀哲也連忙分出精力到本體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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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正認真地為青年檢查著身體,似乎因為體質原因外加近日磨難頗多,神穀哲也身上青青紫紫的磕碰瘀傷很多,手背上的針孔也是一個比一個猙獰。

黑羽快鬥的那記飛撲不可能對神穀哲也不造成任何影響,但與其他的傷痕混在一起,反倒看得不明顯了。

兩人借著昏暗的燈光檢查,表情也是越來越凝重,尤其是黑羽快鬥,愧疚都快溢了出來。

他囁嚅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先生是知道我的情況,啊啊啊,是我的問題!”

諸伏景光也歎了口氣:“我也有錯,每次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都不在。”

兩人正悲傷著,挺屍的白發青年突然直挺挺地坐起來,伸手就給了諸伏景光一拳:“你在乾什麼?!”

神穀哲也整個人%e9%b8%a1皮疙瘩都快飛起來了!!

他火速拽過放在旁邊的外套,一臉警惕地看著兩人。

很好,諸伏景光;很好,後麵那個服務生——黑羽快鬥!

這兩個家夥怎麼混到了一起!

諸伏景光捂著臉,吸了口氣:“神……小林前輩,抱歉!我真沒有惡意!”

“我不認識你。”神穀哲也冷漠地裝死,他看向黑羽快鬥,“我也不認識你。”

“你們兩個快走開,我要睡覺了。”

諸伏景光:“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神穀哲也:“你說。”

貓眼青年看了看黑羽快鬥,有這個家夥在,他根本沒法說組織的事情。

黑羽快鬥也急衝衝地對神穀哲也喊:“我也有事情跟你說!”

神穀哲也:“你說。”

偽裝的怪盜看了看諸伏景光,有這個家夥在,他根本沒法說寶石的事情。

兩個有話說的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神穀哲也:“……變態啊你們!”

諸伏景光:“隻能你一個人聽的事情,我們到旁邊去吧。”

黑羽快鬥:“我也隻能跟你一個人說,還是我們先去吧,時間緊急!”

鹹魚冷漠著臉:“要不就彆說。”

諸伏景光&黑羽快鬥:“不行!”

神穀哲也默默穿上鞋,走下車,接著瀟灑轉身,走到車後麵去。

他說:“你們倆現在打一架吧,誰贏了誰說。”

黑羽快鬥:“……”

諸伏景光:“……”

“或者你們誰都彆說,我走。”

穿著都像是個後勤的兩人,一人拿著玻璃杯,一人拿著撲克牌,對上視線。

第92章

聽到神穀哲也的話, 黑羽快鬥條件反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撲克槍,心中計算著怎麼樣才能把眼前這個穿著廚師衣服的家夥給優雅而不失禮貌地放倒。

畢竟他看起來也認識這個……小林先生,還是要給點麵子的嘛!

而他的對麵諸伏景光也在思考, 他剛剛沒來得及給出任何提示,但看神穀哲也現在的模樣, 又切回了失憶的狀態, 他要怎麼打暈這個小子然後把組織的事情給神穀哲也說明?

難道要先喚醒副人格嗎?

想到這,諸伏景光開口道:“既然小林先生想要看我們玩這個遊戲, 那麼我自然奉陪。”

他的重音放在遊戲上,轉頭看了眼神穀哲也。

神穀哲也:“?”

黑羽快鬥:“?”

怪盜忍不住道:“這哪裡像是遊戲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話音剛落, 神穀哲也冷不伶仃喊:“動手!”

年輕的怪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麵前這個留著胡茬的青年如同一陣風, 轉頭就到了他的麵前,他下意識抬起撲克槍扣下扳機, “咻”的一聲,一張大王擦著諸伏景光的麵飛過去。

“你這是搶跑啊!”黑羽快鬥連忙退後跑路,時不時發射個撲克牌乾擾諸伏景光的動作。

諸伏景光左跳右閃通通躲了過去:“如果你現在自己離開, 我可以不動手。”

黑羽快鬥:“你這個家夥一點也不像是廚子啊!”

諸伏景光:“服務生什麼時候會隨身帶這種裝備了?”

黑羽快鬥不想暴露身份, 胡編:“方便顧客娛樂而已, 我練出來的。”

他又問:“你到底是誰?”

諸伏景光也在胡扯,他臉上掛著無奈的笑意:“我是怪盜基德行了吧。”

黑羽快鬥:“???你騙人!”

他轉頭看向神穀哲也, 尋求答案:“小林先生,這家夥到底是誰?騙子吧!”

說話同時,他接連射出三張牌, 諸伏景光躲了兩張, 剩餘的那張鬼牌被他投擲出去的玻璃杯攔住。

鋒利的牌麵與玻璃碎片交錯, 上麵小醜的笑容染上一抹亮色。

神穀哲也此時在走神用五號吃小姐姐投喂的點心, 也沒聽清楚黑羽快鬥說了什麼,他隨口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黑羽快鬥:“???”

怪盜基德本德呆了一瞬,諸伏景光胡扯就算了,這個明顯知道他身份的救命恩人怎麼還能這麼說!

大哥!你看看我,我才是怪盜基德啊!

黑羽快鬥都有些憋不住自己的目的了,他剛想再說句什麼,就感覺後頸一痛,失去了意識。

——警校組式手刃,鬼塚八藏教官看了都淚目。

將黑羽快鬥軟下來的身子靠在旁邊的一輛保時捷上,諸伏景光鬆了口氣,看向神穀哲也。

不知是不是他那個加重音的“遊戲”和玻璃杯有帶來什麼收獲,他此時確實著急著把組織的情報跟神穀哲也說明。

“小林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吧?”他朝神穀哲也招招手,表情誠懇。

神穀哲也有些訝異諸伏景光這乾脆果斷的動作,覺得這手法……有點眼熟。

這家夥真的有安安分分去種花家學習啊!

鹹魚分出心神看了看五號的視角,此時展廳裡已經恢複了秩序,由於測不出硝煙反應,無法確認凶手,警方便隻能延後調查開放通道。

場上大部分怕死的權貴都已經開始登記散場,來看怪盜基德的後援隊則是等著怪盜歸還寶石,百加得那家夥因為外貌原因沒往警方那湊,神穀哲也估計五號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江戶川柯南等人沒走,他跟灰原哀湊在一起,兩人焦急地說著什麼。

總之,地下停車場等下就會吵鬨起來,他和諸伏景光說不了什麼東西。

想到這,神穀哲也走上去,冷靜地問他:“你想說什麼?”

諸伏景光沒有兜任何圈子,他先是拿出安室透塞給他的信號檢測器掃了一遍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監聽設備。

接著,他幾乎是湊到神穀哲也身邊用極低的聲音:“組織派了四個殺手來現場奪去寶石並且狙殺鬆石寬人,小林先生,你隱藏的身份是組織的叛徒利口酒,如果被他們看到你的樣子,你會有危險。”

神穀哲也點點頭:“然後呢?”

諸伏景光被他冷靜的樣子噎了一下,他乾巴巴地道:“所以,麻煩你先跟我離開這個地方?”

神穀哲也心道他不來的話,自己不是也能離開麼?

——隻是跟毛利小五郎他們一路還是跟諸伏景光一路的區彆。

這兩個像是遊戲解鎖支線一樣的劇情,好像分彆代表了之後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