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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哲也的組織身份,隻是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易容,但證件上是那樣的,我現在還是給你上層偽裝安全。”

神穀哲也抬起手摸了摸頭發,才發現自己的假發已經被摘了下來。

“這裡是保密性很好的醫院,你也不用擔心。”

鬆田陣平邊說著已經開始動手,他將金色的假發給神穀哲也扣上,開始細細地給他化妝。

神穀哲也感覺臉上很癢,有點擔心鬆田陣平的技術:“……你真的會嗎?”

“彆小看我啊,我手法還是不錯的。”鬆田陣平懶懶地道,“我有一個幼馴染,那家夥成天在女孩子堆裡散發荷爾蒙,為了撩女孩子化妝什麼的超級熟練,我看著看著都會了。”

“哦對了,你其實認識他,他叫萩原研二。”

神穀哲也默默聽著,有些想問那家夥是不是還在橫濱,但出於“失憶”,他還問不出來。

不料鬆田陣平直接說:“還有,你醒來的事情他知道了,指不定最近會回米花看看你來著。”

神穀哲也麵容扭曲了一瞬。

萩原研二來米花,那豈不是代表主線的穩定又危險了一點?不行,他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跟老賊說清楚——他要不乾了!

鬆田陣平看到他陡然變化的表情,問道:“怎麼了嗎?是有想起什麼?”

神穀哲也:“沒有!我們還是快點吧,我餓了!”

趕緊搞完讓他睡覺,他還要找無良論壇對線呢!

鬆田陣平手上動作不變,心裡卻若有所思,這種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可不太像是餓了的樣子?

神穀哲也這是想到了什麼嗎?跟萩原有關?

[好耶!是哲也貓貓,終於回警校組貼貼了!!(撒花小人轉圈圈)]

[哲也怎麼還是38℃啊,燒了一晚上加一上午還在高燒??人不會燒傻了吧?]

[他的體質本來就很差,要是好那麼快才奇怪……]

[不過下手還是一如既往狠,這針說拔就拔,哪裡像我看到藥水快沒了就要哭著找護士小姐姐]

[樓上人間真實,不過我感覺哲也應該也不是一點東西都記不住,他還記得自己的體質問題,以及——藥對他沒用]

[這是吃了多少藥才能條件反射說出這種話……]

[我覺得哲也完全不想待在醫院裡,哪怕燒得再重,他也要離開這個對他來說是心理陰影的地方]

[彆刀了了彆刀了這才剛回來怎麼就又開始了]

[這熟悉的滋味……]

[嗚嗚嗚馬自達醬也開始逐漸男媽媽化了,幫哲也化妝什麼的,話說萩原竟然還有這個技能?!]

[仰著臉乖乖被鬆田戳的哲也貓貓prprpr]

[哲也的皮膚真好啊,白到反光,我好羨慕(流淚貓貓頭)]

[你們有沒有發現,當鬆田說萩原可能回米花看哲也的時候,哲也的表情好像變化了一瞬!]

[顯微鏡姐妹!不過這跟萩原有關,還是跟“回米花”有關,這就有待商榷了]

[我現在隻求哲也出門平平安安,千萬彆碰到安格斯或者酒廠的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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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的想法與論壇難得有了詭異的重合,他現在除了出去吃頓飯然後蹲蘑菇外,什麼想法也沒有了。

在鬆田幫他易容完畢後,感覺臉上很紮的青年總是忍不住想揉,但撓後又會出現紅印。

鬆田陣平看不下去,給他拿了個口罩讓他戴上:“彆撓了,還不是你要出去吃的!”

神穀哲也:“等下就不回來了,我不想待在醫院。”

鬆田陣平:“?那你想去哪?”

神穀哲也幽幽地看著他。

鬆田陣平指了指自己:“……我給你找地方住?”

神穀哲也:盯——

想起自己確實對同事們說過,小林昭是他遠方表弟。

鬆田陣平:“……”啊啊啊,零到底什麼時候能過來把這家夥領走啊!

這家醫院距離米花百貨大廈不遠,神穀哲也本想奔著蛋糕店去,但這次鬆田陣平說什麼都不讓他繼續吃甜食了。

卷毛警官戴著個墨鏡,如同看小孩一樣拽著神穀哲也的胳膊,義正辭嚴地道:“還沒退燒就吃甜品,你難道又想回醫院一趟了嗎?”

“我覺得我沒問題。”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鬆田陣平四處望了望,指了指排隊最長的那家店:“要不去吃那個吧,什麼……滑蛋粥?排隊的人那麼多,應該味道不錯。”

失去了甜食的神穀哲也頹了,但是鬆田陣平目前是金主,他好像也沒什麼半路跑路的機會。

於是,鬆田陣平拉著喪喪的鹹魚排了一會隊,很快就端著兩盤香甜的滑蛋粥到裡麵寬敞的座位上食用。

“其實味道也不錯啊。”鬆田陣平撈著粥裡的蛋,一邊看著手機,“萩原那家夥竟然已經到米花了,小林,我們要不等下就約在這見麵?”

“他知道我公寓的位置,到時候送你過去也方便,我正好去警局看看,昨天的筆錄文件我還沒整理。”

神穀哲也張了張口,剛想說他可以一個人回去,就見論壇又雙叒叕冒了出來。

這次的主線修正更為離譜。

[米花百貨大廈為江戶川柯南等人與赤井秀一的某次交鋒場所,涉及到灰原哀對琴酒保時捷的回憶,是極其重要的地標。]

[因鬆田陣平三年前某次破案,在昨晚得知鬆田陣平前往附近醫院後的犯人便在米花百貨大廈安置了炸彈,以此報複鬆田陣平。]

[請您阻止這次炸彈事件,保全米花百貨大廈!]

神穀哲也:“……”

鬆田陣平為什麼活著?因為神穀哲也無意中逮了那個炸彈犯;鬆田陣平為什麼在米華大廈附近的醫院?因為神穀哲也淋雨發燒了。

神穀哲也:這很合理……個鬼啊!

所以說為什麼讓他回米花啊!!明明是他回來以後主線更危險了好嗎!

感覺自己簡直委屈到懵逼的鹹魚簡直想當場掀桌。

他現在就想去把百加得那個混蛋一起打包送到國外去,米花町愛咋咋地,誰死都跟他無關!

沒有收到神穀哲也的話,鬆田陣平就當他默認,給萩原研二發了信息後,便催促著神穀哲也趕緊趁熱吃掉滑蛋粥。

不過沒等兩人吃上幾口,店外就突然傳來了尖叫聲,一片嘈雜的混亂中,顧客們陡然響起的驚呼碰撞聲裡還帶著一聲尖銳的槍響。

鬆田陣平瞬間放下勺子,將手放在腰間,突然反應過來他今天並不算出外勤,並沒配槍。

他低聲對神穀哲也道:“出事了,你在這坐著……不對,去角落蹲著,我出去看看。”

神穀哲也麻了,不是說炸彈嗎?為什麼還帶槍?

現在的犯人那麼不講武德了嗎?

他拉住鬆田陣平,歎了口氣道:“你應該有帶備用口罩吧,先戴上。”

鬆田陣平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神穀哲也直接從他口袋裡掏出口罩,丟到他臉上。

很快,三個握著槍的劫匪掀開簾子走進餐廳,對著所有人大喊:“舉起手!坐在位置上不要動!”

有個服務員受不住驚嚇,失聲叫出聲:“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其中一個刀疤臉劫匪桀桀笑道:“還有什麼?劫財啊!都舉起手來!”

餐廳裡近三十個顧客,分散在不同位置上,此時在槍支的壓迫下都被迫舉起手。

這個時間點的人並不多,既是工作日上學日,也不是什麼正規飯點,來吃滑蛋粥的多是慕名而來的旅客。

警察不由得慶幸店內沒有孩子,不然場麵更容易失控。

神穀哲也則是有些不對,論壇不至於蠢到分不清楚炸彈和搶劫的區彆,既然給他發布了任務,就說明絕對有炸彈的存在。

難道這些搶劫犯的膽子那麼大,想搶了錢以後直接把所有人炸飛?

但這已經%e8%84%b1離了報複的初衷啊……→思→兔→網→

因為發燒而有些難以運轉的大腦時不時抽疼,臉色慘白的青年舉著手,眉頭緊皺,淺金色的眸有些渙散。

鬆田陣平不知道神穀哲也其實在很努力思考這BUG一般的劇情,見他一副非常難受的樣子,以為他是被槍聲所刺激,頓時也有些著急。

好在米花百貨大廈樓層眾多,既然劫匪選擇開槍打劫這一家,其他的人也會幫忙報警,他們並不算毫無機會。

現在就是要等待……

神穀哲也的腦子艱難地轉了幾圈,想到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可能。

——炸彈犯和搶劫犯,不是同一批人,隻是湊巧選在了這個點、這個地方,同時下手。

他現在去買彩票來得及嗎?

沒等神穀哲也想明白自己現在應該生氣還是應該無語,他就聽到不遠處在叫。

“喂,那個戴著口罩的金發小子,你給我過來乖乖當人質吧!”

神穀哲也:“……”哦對,他現在的人設,應該是害怕來著。

第82章

當神穀哲也喜提人質身份時, 若竹直樹正在客串劫匪。

這是一間擺放著各種醫用器材的雜貨間,處於醫院最偏遠的角落,滿是灰塵, 還能聽見蟑螂窸窸窣窣的動靜,一般不會有人經過。

穿著黑色風衣, 無框眼鏡都遮不住他眼神的冷冽,青年正拿槍抵著某值班醫生的腦袋,將後者摁在門上。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們醫院那個叫神穀哲也的病人在幾號房間!”

值班中被人拿槍抵著後腰帶到倉庫裡的醫生簡直快要嚇哭了過去,他兩股戰戰地道:“真的沒有,先生,我們醫院真的沒有接收這名病人。”

天呐,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肯定不答應與高田的換班!這是哪裡跑出來的亡命之徒!

醫生心想著,如果他真的能活著出去, 他一定要把“神穀哲也”這個名字上報,這家夥八成是什麼殺人犯的同夥!

“不可能。”若竹直樹眼神凶狠,手扣著肩膀愈發收緊,把醫生疼得麵容扭曲, 他咬定著道, “這附近隻有一家與警方合作的醫院, 我就問你, 要保密協議還是要自己的小命?”

值班醫生微微顫顫地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幾乎哭著道:“真的沒有, 不信你可以自己查。”

“最近醫院從來沒有接收過重病患者, 倒是因為流感季節的緣故, 不少頭疼腦熱的比較多。”

若竹直樹一手摁著人, 一手翻著醫生遞過來的名單,一直翻到三個月前的記錄,都沒有“神穀哲也”的名字。

黑發青年深深呼出一口氣,槍托往醫生後頸一砸,後者身子一挺,就當場暈了過去。

“怎麼會沒有……”若竹直樹從懷中掏出一包煙,劃火柴點燃,隨意地將燃燒的火柴摁到醫生乾淨的白大褂上,他叼著煙,任由自己眼前一片迷霧。

十年前的若竹直樹不會吸煙,但失去了警方臥底身份和前輩的百加得,是一天能解決掉一包煙的老煙槍。

長久以來的失眠、工作上的疲憊,外加精神上的壓力,把若竹直樹成一個高級精英分子變成了走在路上都會被行人避讓的陰沉男人。

這副形象確實很糟糕,但好在前輩記不得他從前的模樣,自然也不會進行對比,不會知曉他這些年的狼狽。

若竹直樹自雨夜見到神穀哲也後就去查了許多資料,包括那周圍一片的開放監控區,也包括警察局內部的動向。

從一路的監控顯示,神穀哲也確實是漫無目的地在雨中行走,不像是被人追殺,倒像是真的失去了記憶,對自己前進的方向很迷茫。

他身上的易容痕跡不重,除了頭發改換了一下,其餘的都與十年前一致。

但是十年前的利口酒前輩……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