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拽了拽目暮警官興奮地道:“我知道凶手了!”
“工藤家的小子,我知道你很聰明,但這個時候彆來搗亂了。”目暮警官無奈地道,“我正打算打電話問問你父%e4%ba%b2呢。”
工藤新一大聲地道:“凶手就是你——藤原枝子小姐!”
被指為凶手的藤原枝子慘白著臉,下意識看了一眼神穀哲也,反應激烈地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是我做的,我剛剛一直在電玩城,有人作證!”
“可是我調查了旁邊便利店的監控,藤原姐姐你可是一大早就來這邊了呢。”工藤新一穿著小西裝,條理清晰地分析,“剛剛我去樂器店問過了,他們那裡確實少了兩條鋼琴線——就在今天。”
藤原枝子解釋:“我隻是想早些辦完事情,提前來等店裡開門而已,鋼琴線我根本不知道!”
“更何況我隻是一個女生,怎麼可能有力氣用鋼琴線殺人。”
工藤新一此刻意氣風發得很,他也看了眼神穀哲也,見後者朝他點點頭,頓時更加來勁,他走到廁所邊,大聲問:“警察叔叔,你是不是有在牆上和廁所頂端都有奇怪的刻痕。”
那個鑒識科的警察驗證後點點頭:“確實有。”
“其實作案手法很簡單,完全不需要動用多少力氣,隻需要提前將透明的釣魚線布置在隔間裡……”
工藤新一指揮著警察開始場景複刻。
“……讓釣魚線繞過自己的鞋跟,利用關閉的廁所門阻隔,後撤的慣性完全可以讓平放的鋼琴線繃直,隻要聽到竹原先生的衝水聲,就可以用提前預設的陷阱殺死他。”
“這個廁所的開關很偏僻,想必竹原先生上廁所時根本就沒有開燈,自然看不見鋼琴線。而燈是後來進去回收鋼琴線的藤原小姐開的吧?”
藤原枝子臉色煞白:“你有什麼證據?”
工藤新一道:“你在拖拽鋼琴線的時候鞋跟不僅有磨損,而且手指還被割破了。隻要檢測一下燈的開關上有沒有你的血液反應,自然就很清楚是不是你做的。”
目暮警官吩咐旁邊的警員去調查開關,佐藤美和子則是若有所思:“我記得幼兒園教師是不允許穿高跟鞋的吧,藤原小姐,你今天似乎根本不是要去上課的樣子。”
見手法都被人交代得清清楚楚,藤原枝子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捂臉哭了起來:“我其實也不想的啊……阿俊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分手 他竟然還帶著那個女人來到處都是我們回憶的電玩城。”
佐井美惠紅著眼吼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殺了他?你明明知道他每周都會固定來一次這裡的!”
神穀哲也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喝了口已經變得溫和的熱水。
愛情這種東西,難以理解。
目暮警官將藤原枝子拷起來,誇讚了聲工藤新一:“你這小子不錯啊。”
小偵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還是神穀哥哥厲害啦,如果不是他告訴我線索,我沒辦法那麼快發現問題的。”
神穀哲也……目暮警官下意識望去,青年一人冷漠地靠在角落,捧著保溫杯慢慢抿著,手上的繃帶已經被他纏了回去,有些寬大的袖口顯得他更為單薄,看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與他隔了一層厚厚的壁障。
總有一種不拉住這個孩子,他就會消失的感覺。
目暮警官拽了拽帽子,打算回去查一查神穀哲也的信息,看看能不能前往拜訪勸說一下,如果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他也可以幫忙擺平。
破案速度比工藤新一這種家族遺傳偵探都快,要是能爭取過來,那他們警方的名聲就有望了!
另一邊,成功從犯罪現場離開的琴酒和伏特加靠在角落,前者黑著臉不斷冒著殺氣,後者不知發生了什麼,不敢吱聲。
半晌,琴酒開口:“伏特加,你知道剛剛我在跟誰通話嗎?”
伏特加小心翼翼:“……是利口酒?”
“他剛剛跟條子待在一起,直接接了電話。”琴酒手中撚著一根煙,眸中沉沉。
難道那家夥真的是警方臥底?!伏特加陡然興奮起來,他強行按捺下心情的雀躍,說:“大哥,我們是要過去……”他比劃了個割喉的手勢。
琴酒啪嗒一聲舉起槍,抵在他太陽%e7%a9%b4上:“蠢貨!”
伏特加的墨鏡滑了一截,露出他茫然的小眼睛:“大,大哥……”
“那家夥不可能背叛組織,永遠不可能。”琴酒輕哼一聲,皺著眉道,“在警方麵前接電話,一是他有不得不接的理由,二是……”
想起利口酒最近陡然活躍起來的身影,甚至還主動讓他去查臥底,琴酒嗤笑一聲:“二是他在反過來敲打我,你猜——他覺得有什麼是可能暴露我的?”
伏特加冷汗“唰”得一聲就下來了:“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提起XYZ%e9%b8%a1尾酒隻是意外。”
當時場麵確實熱血上頭,伏特加沉浸在清掃臥底的筷感中,自然鬆懈下來,高聲說著組織的代號。
一旦周圍有其他的監聽裝置,伏特加這意味不明的話很有可能就引起警方的懷疑,乃至破壞局麵。
在槍指著腦門兒的危機下,伏特加平日裡生鏽的大腦秒速轉動,得出結論後瞬間滑跪。
琴酒放下手槍,冷酷地盯著伏特加:“沒有下次,這次回去組織,記得領罰。”
“是。”伏特加冷汗涔涔,能敲打琴酒,他頭一次覺得利口酒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原來那家夥真的不是文職人員嗎?
琴酒吐出個煙圈:“利口酒給的理由記住了嗎?”
伏特加:“什,什麼?”
琴酒冷笑:“以後碰到米花的警察,我就是捕鼠公司的王牌,你是叫我大哥的跟班——回去記得把槍戰遊戲給我玩熟練。”
“再讓我知道你半夜打榜,XYZ%e9%b8%a1尾酒就是你的下場。”
伏特加心中一痛,險些哽咽出聲:“是……”
琴酒喃喃道:“捕鼠公司,回去得讓掛個虛擬賬戶,還有名片。”
他又瞪了伏特加一眼,飽含殺氣,如果不是這個家夥,他也不會還要利口酒提醒。
在那個人麵前丟臉,實在是讓琴酒難以忍受。
他拿起手機給赤井秀一發了信息,問他利口酒的位置,後者則是回:“利口酒似乎很討厭我,並不願我跟隨。”
琴酒皺了皺眉,又打給諸伏景光。
後者等了一會才接起電話:“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去找利口酒,告訴他,這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讓他下次少做小動作。”
諸伏景光有些疑惑:“您為什麼不自己直接找他去說?”
琴酒冷著臉“啪”得直接掛掉電話。
……
另一邊,神穀哲也拒絕了做筆錄,帶著自己的遊戲機打算離開,卻被工藤新一拉住。
小偵探急得滿頭是汗:“神穀哥哥,你看到蘭了嗎?她剛剛是不是還在這裡。”
神穀哲也歪歪頭:“你那個小青梅?”
“對。”工藤新一有些苦惱,“說好帶她出來修手表的,怎麼會這樣……”
“電玩城有兒童區,你可以去那邊看看。”神穀哲也起身,“給你一個忠告,如果想當福爾摩斯的話,記得帶上華生。”
“不然你可能——”
工藤新一下意識問:“可能什麼?”
“痛失老婆。”神穀哲也懶懶地開了個玩笑。
工藤新一的臉“唰”得紅起來:“我跟蘭才,才不是什麼……”
他轉身朝兒童遊戲區跑去,隻見毛利蘭坐在柔軟的白兔椅子上,旁邊一堆小孩子圍著她,紛紛將自己的零食上供。
而平時隻跟他玩的青梅竹馬此刻也紅著臉與旁邊的小姑娘說著話,看上去完全沒有想起他的樣子。
工藤新一隻覺得因為破案而熱血沸騰的大腦,“唰”得一聲涼到了地裡。
怎麼會這樣……
想起神穀哲也所說的話,尚未成熟的小偵探,頓時裂開了。
難道,難道毛利蘭以後就有許多其他的好朋友,不止跟他一起玩了嗎?
而另一邊,毛利蘭聽著這群小孩子給她介紹買來的零食,感覺有些膽怯又有些興奮,這,這就是神穀哥哥說的,海王的快樂嗎?
見那兩個小朋友小小年紀陷入感情的漩渦,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神穀哲也搖搖頭,打算上論壇看看有沒有新一版的彩虹%e5%b1%81看,結果用意念點了半天也沒點開。
過了幾秒鐘,虛空中彈出一個警告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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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哲也:……?
網絡?
是他腦子裡的網嗎?
鹹魚再次感到大為震撼。
第31章
時間暫且倒退回半小時前。
諸伏景光將兩個小偷送到警察局後, 還暫留了片刻,圍觀了一下兩個小偷的說辭。
滿臉都是鳥類抓痕的小偷清醒後,發現自己正在警局, 還恍若新生般地鬆了口氣, 滿臉都是懊悔和劫後餘生, 交代得速度很快。
隻是交代的內容,著實讓人懷疑他們怕是摔壞了腦子。
小偷A:“我們確實是踩好點才過去的,根本沒有想到裡麵會有人存在。開始進度很順利, 打開門後,沒有任何報警裝置, 我們就開始找東西。”
小偷B慘白著臉, 眼神中透露著幽怨:“這家外表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裡麵什麼都沒有, 我們翻了幾個房間, 隻發現了幾個不知道是不是仿品的花瓶,連櫃子都是空空蕩蕩的!”
小偷A委屈極了:“廚房連調料都沒,鍋都嶄新, 冰箱也沒有東西, 這怎麼可能有人住啊?”
諸伏景光當時在一旁聽著,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知道利口酒有時會去組織的訓練基地住一段時間,但青年其他時候確實一直窩在位於七丁目的公寓中。可聽小偷的話, 冰箱裡竟然一點食物也沒有, 其他房間還是空蕩蕩的——這是人久居的家麼?
諸伏景光隻去過公寓的客廳, 臥室內的構造, 在光線很暗的情況下驚鴻一瞥並沒看清, 其他的地方更是一無所知。
怪不得僅僅出去了兩天就能被小偷闖空門, 畢竟在他們看來, 毫無生活氣息的房間,可不就是最好下手的目標!
諸伏景光完全無法想象神穀哲也如何在這種房子裡一天天生活,怪不得他臉色越來越蒼白,精神也越來越恍惚。
以利口酒的行為處事,不可能不知道環境對精神的弊端,所以他是故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小偷們還在錄口供。
小偷B:“我跟A君搜了兩個房間後便打開了臥室的門,本來隻是想再看看櫃子,如果沒有東西就撤,結果突然就聽到一陣扇動翅膀的聲音。”
小偷A明顯抖了抖,他臉上的血痕比小偷B還多:“我當時啥都不知道,就感覺臉上突然多了個什麼東西,撕拉一下,我的臉就破了!”
“然後啊,我們就聽見一種格外詭異的笑聲,轉頭一看,一個白頭發的人影筆直地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在我們……”
說到這,兩個小偷不約而同抖了抖,若不是手被拴在椅子上,怕是直接抱頭痛哭。
警察看諸伏景光,詢問:“你知道他們所說的什麼翅膀嗎?”
諸伏景光點頭,摸了摸口袋裡的鴉羽:“隻是朋友家散養的烏鴉而已。”雖然這羽毛黝黑發亮,而且鋒利得不太正常,但怎麼看也就是一隻烏鴉。
他轉頭問兩個小偷:“你們有印象他坐起來多久嗎?”
小偷A搖搖頭,嘀咕道:“反正那笑聲太嚇人了,這人怕是精神不正常吧?”
小偷B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