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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順利完成任務要回去的時候,就看見告示牆上張貼了二人的畫像,兩人的畫像下麵都寫著:懸賞十兩白銀,捉拿此人!

梁平看到告示的第一眼,不爽的撇撇嘴:我就隻值十兩銀子?!人家那些通緝犯不都是懸賞黃金百兩的嗎?怎麼到了他們這樣就隻有十兩了?!

告示牆被圍的水泄不通,人群議論紛紛,還好他倆都戴著鬥笠,沒有被認出來。

梁安拉著梁平悄悄離開。

遙城見過他們的人還真的不少,比如那些酒樓的掌櫃,比如之前買人的人牙子,甚至梁安之前去過的怡紅院。

這些人中,那些酒樓掌櫃是最讓他們擔心的,雖說有護國公的那層關係在,還有互利共贏的關係,但難保有人不會出賣他們。

這些人知道他們是從平安鎮來的,雖然不知道具體地址,但隻要去平安鎮打聽,就很容易找到滿庭莊。

滿庭莊雖說有接近三百多人,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是官兵們的對手,況且這些官兵的背後可是太子的人。

兄弟倆一時都有些憂心,他們倒不要緊,可姐姐還懷著身孕,滿庭莊是他們四個人的心血,不能就這樣被毀掉了。

原本兩人是打算回平安鎮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他們想留在這裡打探更多的消息,不能都呆在滿庭莊,那樣隻能被動挨打。

不過這邊的情況,兩人還是通過空間跟姐姐說了,梁滿滿驚的從椅子上彈起來,就說自己總覺得心裡不安,還真的發生了這種大事,還好兩個弟弟都平安無事。

房間裡,梁滿滿和陸庭遠討論著現在的情況。

梁滿滿著急,兩個弟弟能想到的情況,她自然也能想得到,如果官兵查到滿庭莊這裡,那他們就永無寧日了。

陸庭遠更擔心的還是梁滿滿,她懷著身孕,經不起任何折騰,無論如何,他都要護她周全。

兩人正憂心忡忡的說著話,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這屋子裡除了他們四個主子,能進來的就是梁真和幽蘭他們這些丫鬟。

但她們通常都是很守規矩的,做了該做的事情之後就會退出去,絕對不會在屋子裡逗留。

這會兒都已經快到睡覺的時間了,丫鬟們不會在這裡。

“誰在外麵?”

陸庭院語氣嚴肅,拍了拍梁滿滿示意她好好呆著之後,就起身去看。

待開門一看,是十五皇子,他扶著牆挪動著步子。

有方郎中的細心醫治,以及梁安從空間裡拿出來的珍貴藥材,他的傷好的很快,傷口已經快愈合了,但畢竟之前失血過多,身子虛弱,隻得在床上躺著多休養。

今天實在是覺得躺著難受,就下床想要活動活動。

不在京城,兩人之間沒有那種君臣關係,陸庭院直接問:“怎麼起來了?”

“躺久了,有些難受,起來活動下筋骨,馬上就回去。”

陸庭遠不疑有他,囑咐了幾句之後,就關門進了屋。

一夜無話,他心中在想著如何破這個局,直到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去給十五皇子送飯的時候才發現,房間空了。

“主子,十五皇子不在房間。”

陸庭遠想到昨晚,還以為他出門散步了,便讓丫鬟四處去找找。

但當丫鬟四處找了之後,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這滿庭莊雖然大,但是他們人多,要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再說,十五皇子身上還有傷,也不會走太遠。

陸庭遠開始意識到不對勁兒,再回想昨晚,難道是他聽到了什麼?

昨晚他和滿滿在房間裡說話,內容就是現在他們麵臨的局勢,梁平梁安在遙城被追捕。

雖然兩人從未表露過一絲半點兒不應該救下十五皇子,相反,他們真心覺得十五皇子是個好人,不應該就這樣犧牲。

但門外的十五皇子還是猜到了梁平和梁安被追捕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若是再因為自己給滿庭莊帶來滅頂之災,那自己活著還真的比死了還難受。

那些追捕梁平和梁安的人,最終目的也是自己,隻要自己離開了,引開那些官兵的視線,梁平和梁安就安全了,滿庭莊也安全了。

他不知道空間的存在,那些官兵可都是人精,手段也是極其的殘忍,怕是梁平和梁安在遙城是凶多吉少。

趁著天黑,他就悄悄離開了,而且他能想到,陸庭遠發現自己離開了之後,肯定會讓梁平和梁安再遙城等他。

因此,他並沒有選擇去遙城。

陸庭遠替十五皇子捏了把汗,算是條漢子,隻是帶著傷,這樣離開怕是凶多吉少。

梁滿滿有些自責,“他這樣帶著傷走了,多危險,早知道咱們昨晚說話就小心點兒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秉性純良的好人,她有著基本的同情,不希望這樣的人去送了命。

陸庭遠就更冷靜些,“不怪你,也不怪我們,作惡的是太子,太子存了要殺他的心,就算咱們救下了這次,以後還會有數不清的追殺,直到太子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怎麼辦?咱們不去找找他嗎?”

“他既然走,就存了不讓咱們找到的決心,沒用的。”

陸庭遠冷血嗎?並不是,他們有著同樣的經曆,他對十五皇子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對作惡之人的厭惡,那些人隻要還在一天,就休想有安寧的日子。

遠在遙城的梁平和梁安,聽說十五皇子走了,除了感歎他是個爺們兒外,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但兩人一致同意,在遙城多呆兩天,觀察下局勢,反正若是滿庭莊有事兒,他們回去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

十五皇子走了一天後,遙城突然安靜了下來,牆上的懸賞告示被撕了,城門口也不再盤查了。

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嚷嚷道:“這告示怎麼這麼快就撕啦,我還想著趁機掙個二十兩銀子呢!”

“肯定是被抓住了唄。”

“唉,又少了個掙銀子的路子。”

人群散去,梁平撇撇嘴,還想拿他們掙銀子,真是做夢。

不過,告示撤了,就代表官兵已經發現十五皇子的下落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隻能默默祈禱他平安的躲過這場劫難吧!

第119章 醜事

遠在京城的太子,在知道十五皇子出現過後,陰摯的眼神像是能殺人般,迸發出駭人的恨意。

“殺!這次一定不能再讓他跑掉,若是沒有取到他的首級,你們這些人也不用回來了!”

韓棟戰戰兢兢,“是!”

這段時間,太子一直在著力於清除朝堂上的“反賊”,隻要是不支持他的,就都成了他的目標。

在太子的高壓之下,不少人被迫成了太子黨。

當然還有自願倚靠太子的,比如陸向懷和陸遠峰。

自從鎮遠侯府發生那件詭異的事情、加之又被護國公警告後,父子倆低調了很長時間。

府邸沒了,莊子上的收成也不好,遣散了很多下人,現在一家幾口租住在城東的一個兩進的院子裡。

雖說住的也不差,對普通百姓來說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及了,但跟之前氣派的鎮遠侯府比起來,那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庫房沒了,珍藏了幾十年的家產,祖上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都沒了,加上又被護國公壓一頭,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陸向懷每天回到家,等待他的就是段氏那無儘的抱怨。

從小錦衣玉食的她,哪裡能容忍住在這樣狹小的院子裡?連花園都沒有,最愛的翡翠首飾沒了,住在這小院子裡,跟那些普通的民婦有什麼區彆?

可她又沒有彆的辦法,隻好跟丈夫抱怨,每天丈夫下朝,就會嘮叨這些事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終於有一天陸向懷忍不住了,甩出一句話:“你跟著我,隻是為了榮華富貴的嗎?”

“你什麼意思?當初可是你向我家提%e4%ba%b2的!”

“哼,你成%e4%ba%b2前就不知廉恥,跟我苟且了,你這種人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可惜我眼瞎沒有早點兒看清你。”

段氏年輕的時候,容貌在這京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是很多公子傾慕的對象。

隻可惜家世不高,門當戶對的那些人也都是泛泛之輩,不得已才鋌而走險與陸向懷苟合,最終順利的嫁入鎮遠侯府,成了侯爵夫人。

幸運的,這麼多年,陸向懷對她還算不錯,雖然老夫老妻了沒有了年輕時候的溫情,但是該有的尊重還是有的。

她何曾受過這種委屈?陸向懷的話無異於揭開了她的遮羞布,讓她頓時惱羞成怒。

她一爪子抓在陸向懷的臉上,嘶吼著:“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

陸向懷的臉上被抓住兩道長長的血印子,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頂著這樣一張臉,明天還怎麼上朝?

已經撕破了臉,便不再顧及那麼多,他看著段氏惡狠狠地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破事兒,你在和我成%e4%ba%b2之前就與那何安明暗中來往,跟我苟合了,還要跟另一個男人私下往來,你這個不知廉恥地女人!”

段氏大驚,臉色一瞬間煞白,他怎麼知道這些事兒的?

何安明就是現在的忠遠公,是大順朝另一個公侯。

她在一個宴會上偶遇何安明的,當時的何安明還沒有繼承爵位,段氏美貌,一個貪圖美色,一個妄想攀高枝貪圖公爵夫人的位置,兩人可謂一拍即合。

即使當時段氏已經跟陸向懷苟合過了,但她本著不放棄任何機會的原則,腳踏兩隻船,也跟何安明暗中往來。

況且何安明可是忠遠公的嫡長子,公爵的地位可比侯爵要高,她沒理由拒絕這麼好的機會。

在跟何安明來往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主動提出讓何安明去她家提%e4%ba%b2,因為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可那時何安明卻告訴她,他們不可能,因為家裡已經給她定下了一位正房娘子,那女子家有權有勢,十分厲害,他不敢得罪。

段氏失望至極,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可以先給何安明做妾,等進了門,再想辦法頂替正妻的位置。

可沒想到,何安明居然連她這個要求都拒絕了!

何安明給的理由是,那女子提出的條件就是不允許納妾。

當然,並不是他真的不想納妾,女人嘛,多多益善,隻是那女子不是彆人,是華陽公主。

華陽公主是當今皇上的長女,深受當今皇上寵愛,大順朝也有規矩,除非公主沒有誕下男丁,否則駙馬是不可以納妾的。

娶了公主,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穩當了,怎麼可能會讓段氏來毀了自己的好事兒?

於是,他就跟段氏斷絕了往來。

這條路算是徹底的走不通了,她隻好多費心思在陸向懷身上,後來就真的嫁給了陸向懷,成了鎮遠侯府的夫人。

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了,怎麼陸向懷會知道?

是能說,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陸向懷也是在娶了段氏後,無意間發現她梳妝瞎子裡有一張紙條,寫的是一首情詩,那首詩不是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