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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但梁安卻是發現了,心裡覺得有些不爽。

他故意上前,擋在方夢璃麵前,麵無表情道:“該換藥了。”

十五皇子這才收回眼神,任由兩人解開他的衣服給他換藥。

看著陌生的兩個人,陌生的環境,他有很多疑問,待換了藥之後,便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們是誰?這是在哪裡?”

方夢璃準備走,爹爹說,在彆人家裡,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這男人穿著華麗,氣質不凡,而且陸庭遠又那麼重視,一看身份就不一般,就更不能多問了。

因此,這種話題,她想避開。

但梁安一把將她拉住,在他心裡,她是自己人,出這麼大力費心醫治,沒必要這點兒事還瞞著。

而且眼前這個家夥,雖然是個皇子,但是剛才那盯著方夢璃出神的樣子,讓他有些不爽,他這樣做,也有一點點宣誓主權的意識。

方夢璃就沒有再堅持,留了下來。

“這是我家,你昏迷之前見過我,不記得了?”,梁安的語氣有些生硬。

十五皇子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昏倒前的最後一幕,情況緊急他跳進了一間房子裡,好想的確是見過眼前的這個男子?

“想起來了?”

十五皇子點頭,“多謝你們救了我。”

“我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十五皇子立刻警覺起來,梁安接著道:“但你不必擔心,我們沒有彆的心思,否則也不會救你。”

十五皇子眼神裡的警惕收了起來,“你們認識我?”

“我不認識,但有人認識。”,感受到他探尋的目光,梁安沒有賣關子,“你先好生歇著,千萬不要起床,待會兒你自會見到那個人。”

十五皇子剛醒來,身子還虛著,說了這麼多話也累了,便頷首答應。

隻是躺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還會有認識自己的人?

帶著這些疑問,當陸庭遠推門而入的時候,十五皇子的眼睛裡沒有恍然大悟,更多的是吃驚。

“陸庭遠?”

“是我。”

“你……你不是……”

“我沒有死。”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十五皇子道:“也是,你自小武功高強,自然沒那麼容易死,隻是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你,隻是若朝廷的人知道了,恐怕又要引來一場風波了。”

陸庭遠頓了一下才問:“你也認為我是通敵叛國之人?”

十五皇子認真打量了他幾眼,後又搖搖頭,他雖然和陸庭遠的交情不深,可以說沒什麼交情,但這個世上的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就像這次自己被扣上謀反的帽子一樣。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謀反,有人說你謀反,你就是謀反。

因此,他深刻的明白,即使所有人都說陸庭遠通敵叛國,即使“證據確鑿”,那也不一定是真的。

證據是可以被製造出來的。

“不像,你是鎮遠侯府的嫡長子,未來爵位的繼承人,你為什麼要通敵叛國?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不相信陸庭遠真的通敵叛國。

“有人想讓我通敵叛國,我就隻得‘通敵叛國了’。”

這話說到他心坎兒裡去了,有人想讓他謀反,他不得不“謀反”。

從某些方麵說,他們真的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被自己的兄弟給坑害的。

一下午的時間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兩人在房間聊了很久,陸庭遠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太子將十五皇子視為眼中釘,最近皇上不管朝政,吃了仙丹閉關修煉,自然也顧及不到十五皇子。

這不,太子就迫不及待地下手了,隨意給他安了個謀反的罪名,就開始追殺十五皇子,隻有趁機鏟除掉他,太子才會心安。

他一路逃命,這才在遙城的時候被梁平和梁安給救了回來。

這些事,並沒有讓陸庭遠感到意外,京城就是這樣,爾虞我詐。

“你傷的很嚴重,先養好傷,其他的事情慢慢籌劃。”

……

而此時的東宮,太子正大發雷霆,這是絕好的除掉十五皇子的機會,沒想到這群沒用的東西,追殺個人都能把人給追丟了!

十五皇子不除,他永無寧日。

“給本殿下去找,就是是把大順朝掘地三尺也要把十五皇子找出來,本殿下要%e4%ba%b2眼看到他的首級被取下才能安心!”

人是在遙城丟的,遙城就是著重的搜查地點。

太子黨的人仔細地將遙城搜了個遍,犄角旮旯都不曾放過,終於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在搜到梁平他們的庫房的時候,在窗子後麵的地上發現了一綹布,是十五皇子身上留下來的,在他破窗的時候,被窗子卡到了衣服,結果就撕下了一塊兒布,掉在窗子後麵的地上。

第117章 被追捕

當初那些人搜庫房的時候,看到空空的庫房什麼也沒有,也就大意了。

這下找到證據,那領頭的才明白,那天的兩個人騙了他們!

十五皇子的蹤跡肯定跟他們有關!

那領頭的叫韓棟,立刻下令全城搜捕梁平梁安二人,並在城門處設關卡,每一個進出城的人都要仔細檢查。

遙城發生的事情,暫時還沒波及到滿庭莊,梁平和梁安此刻也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被通緝的對象。

十五皇子安心養傷,其實他也很擔心自己會給陸庭遠他們帶來麻煩,但梁平和梁安堅持說,當初救下他的時候,絕對沒有被人發現,這才讓他心放了下來。

滿庭莊的生活依然有節奏的進行,進入一年中最熱的季節,梁慢慢的身孕也已經七個月了,本就怕熱的她加上懷孕,更是從早到晚鑽在屋裡不出門。

興許是孕婦的直覺比較敏[gǎn],到了送貨那幾天的時候,她總覺得內心隱隱不安。

梁滿滿將兩個弟弟叫過來,“我總覺得十五皇子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姐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他騙了咱們?”

梁滿滿連連搖頭,“不,我不是這意思,他沒有偏咱們的必要。”

“那姐的意思是?”

梁滿滿捂著%e8%83%b8口,“我也說不上來,心口堵得慌,總覺得有什麼陰謀等著你們。”

梁平大刺刺道:“姐你彆多想,懷著小外甥呢,多思可不好,誰還能給咱們下套?”

梁安則更謹慎些,“看來咱們這次去送貨的時候要萬分小心了。”

梁滿滿抿嘴思考了一下,“能不能這次不去?”

“那可不行,先不說這麼多酒樓咱們要損失多少錢,就信譽問題來說,突然毫無緣由的不去送貨,可是很影響咱們與酒樓的合作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可就是誠信了。”

這個道理梁滿滿如何不懂?隻是內心的不安讓她總覺得這次去肯定會有危險。

但兩個弟弟說的是實話,做生意,不能說不送就不送了。

最後,隻得千叮嚀萬囑咐,讓兩個弟弟要小心。

兩人鄭重答應,這才出發。

陸庭遠也擔心兩個小舅哥,若不是滿滿懷著身孕離不開人,他也會跟著去的,他沒有空間,但他對這個朝代的了解、以及對事情的敏銳程度,是梁平和梁安比不了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庭遠在給梁滿滿捏腳,月份大了容易水腫,也夠不著自己的腳,沒法剪腳趾甲。

陸庭遠每天晚上都會給她捏腳、捏%e8%85%bf按摩,他拿出剪刀,要給梁滿滿剪腳趾甲,被梁滿滿給嚇得連忙阻止,從空間拿出指甲剪,示範了一遍剪手指甲後,才讓他給自己剪腳趾甲。

知道她在想什麼,陸庭遠一邊給她剪腳趾甲一邊安慰她:“你彆擔心,大弟是個機靈的,再說,他們有空間在身,一般人是不能奈何他們的。”

梁滿滿也知道這些,隻是作為姐姐,難免要為他們操心,想到他們可能遇到危險,心就吊著。◎思◎兔◎網◎

“嗯,睡吧,累了。”

這一夜陸庭遠沒有折騰她,知道她心裡操心著弟弟們,沒心思想彆的事情。

再說梁平與梁安,二人這次換了順序,沒有先去遙城,而是把其他城池的貨都送完了,最後才去的遙城。

姐姐勸他們的時候,雖然他們表現得不以為然,但那隻是為了不讓姐姐擔心,真正出來以後,還是十分謹慎、小心又小心的。

還好,前麵的這些城池都十分順利。

最後到了遙城的時候,兩人遠遠的就看見城門口在盤查什麼,門口的官兵拿著一張畫像在挨個比對進出城的人。

雖然不確定到底什麼事兒,但兄弟倆頓覺不妙。

梁安說:“哥,要不然遙城這邊就先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咱們給那些酒樓解釋解釋,再補一部分賠償,反正現在咱們不缺錢。”

梁平可不是這種性子,讓他放棄那些銀子,還要給彆人賠償?對他來說那就好像從他身上割下塊兒肉般!

“你說什麼呢,錢你還嫌多?聽我的,咱們找個地方換身行頭。”

兩人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換了一身粗麻布衣服,頭發打散,化妝成做生意的小販,推了個裝著菜的小推車進城。

跟著排隊在隊伍後麵,到了他們的時候,兄弟倆看到那官兵手裡拿著的果然是他們的畫像,心下都有些意外的同時又有些慶幸,果然姐姐說的是對的,還好剛才兩人都有所準備。

但已經到了這一步,不進也得進了,否則掉頭就跑得話更會引起懷疑。

官兵比對著二人左看右看,臉型有點兒像,但是五官又不像。

梁安心裡已經開始狂跳了,梁平大咧咧問:“官爺,這是找什麼人啊?”

那官兵瞥了他一眼,問:“你打聽這些做什麼?莫不是這人跟你有關?”

梁平連連搖頭:“官爺說笑了,小民就是個賣菜為生的泥%e8%85%bf子,哪敢惹什麼事啊?”

“你怎麼知道這就是惹事?沒準兒是好事呢?”

糟糕,這官兵太狡猾,自己先入為主,差點被他套了話。

“小民哪裡知道,小民隻是看告示貼的,隻要是又畫像的,都是壞人。”

官兵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兄弟倆好久,梁安的小心臟都狂跳的差點兒要撐不住的時候,官兵終於放行了。

待走遠點兒,梁安順了順%e8%83%b8口,“剛才太凶險了,差點兒被認出來。”

梁平嗔他一眼,“彆那麼膽小,這世道,老實和膽小是混不下去的。”

“哥,完了,這些人既然在城門口搜咱們,那庫房那邊肯定也有埋伏,咱們這樣去庫房,不是自投羅網嗎?”

兩人被追捕,除了上次就下了十五皇子,彆的實在是沒什麼事兒能讓官兵如此大張旗鼓,那庫房那邊自然是不能去了。

梁平像看傻子一樣看向弟弟,“咱們不去庫房就行了?找個地方把馬車和鬆花蛋弄出來,咱們給酒樓送過去唄!”

梁安的臉有些紅,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居然沒想到,還提了個這麼可笑的問題。

遙城最大的酒樓是醉香樓,兩人便先去了此處,換下衣服,才叫人出來點貨。

其他幾家酒樓也同樣如此,總之,事情在困難之中順利的進行。

第118章 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