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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活的時候,都魂不守舍。

但很快他們就沒有發神了,因為不遠處的兩個女知青忽然打起來了!

“是知青所的鄭知青還有趙知青,她們怎麼打起來了?”

哎喲,打得還挺狠,一個抓臉,一個抓頭發。

“快去攔一把啊!”

女人們趕忙丟掉鋤頭去攔,這兩個女知青打架也不說話,悶頭往對方身上揍。

所以大家把人拉開了,都不知道她們因為什麼打架。

“你們是不知道啊,副隊長來了厲聲問她們為什麼打架,兩個人都跟沒嘴似的,就是不說。”

陸二嬸和陸三嬸回家的時候,就跟沒去地裡的陸母還有陸清鳶她們說這事兒。

陸奶奶對這兩個人了解極少。

她也好奇,“好端端地怎麼會打架,還打得那麼狠,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矛盾。”

“可不就是,但副隊長怎麼問她們都不說。”

“扣工分都不說,然後趙知青眼睛就紅了,鄭知青也哭了,唉,我們還是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麼。”

“不說我們,知青所那邊的人都不清楚。”

有人問過那邊的人,他們也一臉懵啊。

“陳書記知道不?”

陸清鳶忽然開口。

“知道,他是最氣的,把兩個人都罵了一頓。”

陸二嬸道。

陸清鳶想起上次她和舒北秋,碰到陳書記和鄭曉欣吵架的事,估摸著今天兩人打架,或許裡麵有陳書記的關係。

可趙知青對陳書記沒那種想法啊。

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但是自己的情敵也不喜歡自己喜歡的人。

怪也不應該怪到情敵身上啊。

中午眾人不見陸清國和陸五嬸回來,頓時都笑開了花。

在一起吃午飯,那就多半就成了。

陸清鳶想起自己和舒北秋相看的時候,忽然有點想對方了。

不知道他的頭發有沒有長出來。

想到腦袋光溜溜的對象,陸清鳶掩嘴一笑。

舒北秋這會兒正在照鏡子。

他今天中班,下午兩點才上班,這會兒剛洗了頭,對著那巴掌大的鏡子盯著腦袋看。

“吳哥,好像長了不少啊?”

“嗯,不再是光頭了,看著雖然沒有寸頭那麼深,但是老遠在陽光下看,也不是燈泡樣子了。”

吳先康的話讓舒北秋嘴角一抽。

“xxx車間的舒北秋同誌,大門口有一位叫舒北冬的人找你,請到大門口處……”

“你弟弟來找你了。”

舒北秋把鏡子往他手裡一塞,“吳哥,借你自行車用一用。”

上次陸清鳶來的時候,吳先康還沒有搞到自行車票。

“給,”吳先康把鑰匙給他。

舒北秋騎著自行車,很快就到了大門口。

那站著一個提著東西,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壯漢。

沒錯,舒北冬雖然是個大夫,但他是個壯漢大夫。

一米八幾的個頭,比舒北秋稍微矮一點,一身腱子肉。

“三哥。”

聲音洪如鐘。

“娘做的罐子菜,另外這個給你,”舒北冬拿出一張紙遞過去,上麵寫著提%e4%ba%b2的日子。

“提%e4%ba%b2的東西你自己想準備啥你可以準備,大頭那邊爹娘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舒北秋點頭,接過東西,看著魁梧的弟弟皺眉,“你怎麼又壯了。”

舒北冬咧嘴一笑,舉起手臂亮出自己的肱二頭肌,“我沒事兒就舉東西,不錯吧?”

“跟頭牛似的,”舒北秋帶著幾分羨慕道,他雖然也壯,但就是沒有弟弟這麼大的塊頭。

“我家婷婷就喜歡我跟頭牛似的,三嫂可不一定喜歡。”

“這倒是,”舒北秋笑了,“一段時間沒見,倒是會說話了。”

舒北冬翻了個白眼,“走了,你自己按照日子請假啊,能請嗎?”

“能,廠裡對大齡青年回家準備這些事,是很優待的,請假都不扣工資和補貼票。”

舒北秋帶著東西騎著自行車回到宿舍,上班前,就去找領導請那幾天的假了。

領導問清楚原因後,大方地寫下了三天的請假條,“到了日子,你直接在這填上請假的時間就行。”

“謝謝領導。”

舒北秋美滋滋地揣著請假條準備走人。

“等等,”領導叫住他,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票遞過去,“便宜你小子,拿去添到提%e4%ba%b2禮裡麵。”

“那就謝謝師父了。”

沒錯,這人是他的領導,也是舒北秋進廠後帶了他幾年的師父,在舒北秋轉正的時候,師父也被提到了領導層。

“臭小子,快滾去上班吧。”

舒北秋麻利地滾了。

他一邊往技術部那邊走,一邊打開那兩張票,一張六斤的省內糖票,還有一張一匹布的布票。

確實是好東西。

舒北秋默默把這份情記下,將票揣好,然後思索去買些什麼添進提%e4%ba%b2禮裡麵,後麵結婚的時候,又添什麼東西……

他一邊往前走,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瞧著就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看得讓人發笑。

陸清鳶和春紅下午去找春筍的時候,在竹林裡挨個竹根窩處扒拉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幽幽的哭聲。

二人身體同時一僵。

“清鳶,”怕某些東西的春紅抖著嗓子靠近陸清鳶,“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她似乎怕驚動了某些東西,聲音極低。

陸清鳶倒是不害怕,因為剛才直播開了,通過春紅頭上的直播,得知躲在林子裡哭的是鄭曉欣。

【她為什麼哭啊?】

【看了新的文字更新,她哭是因為那個姓t陳的,罵她欺負趙知意。】

陸清鳶輕聲安撫著自己的小姐妹,“我聽到了,但應該是人的聲音。”

“彆、彆安慰我,”春紅臉都白了,手輕輕攥住陸清鳶的手腕,聲音隨著鄭曉欣的哭聲很有頻率地抖著。

“你不知道,這竹林以前埋了好幾個人呢,後來墳包越來越小,又沒有人來拜祭,漸漸的就成小土包咯,我們這種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真的小土包嘞!”

陸清鳶手上有泥,不好攬她的肩膀,隻能用臉過去貼了一下春紅蒼白的小臉,“你還不信我?我聽出來了,好像是鄭知青的聲音。”

【哇,小清鳶主動貼貼春紅的樣子好可愛啊!】

【小清鳶的耳朵可真尖,不過春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春紅紅蹲著的%e8%85%bf都在發抖!】

“啥?鄭知青,”春紅牙齒都在打戰了,想起上午地裡發生的事兒,她咽了咽口水,“該不會是因為上午跟趙知青打架沒打贏,所以自殺了吧?”

陸清鳶:......

彈幕:

【???】

【鄭曉欣:崽種,請你直視我!】

【有些人活著,卻死在某些人37度的嘴裡。】

陸清鳶差點被這些彈幕逗笑,她死死忍著,輕輕拉起春紅,示意她跟著自己往東邊走。

春紅雖然害怕,但還是跟著小姐妹起身了。

她們走了兩分鐘,就看到穿著青色的確良春裝的鄭曉欣,蹲在一片草叢後麵哭。

“誰?”

聽到腳步聲的鄭曉欣,嚇得回過頭振聲道。

“是我,陸清鳶。”

“還有我,春紅。”

一看真的是活的人,春紅鬆了口氣,臉色也恢複了往日的紅潤。

她是個自來熟的性子。

見鄭曉欣哭得雙眼紅腫,可憐極了的樣子,便忍不住勸道。

“打架輸了沒關係,哭啥嘛,多好看的小臉啊,哭得眼睛都腫了,那可不好看咯。”

鄭曉欣聽她誇自己好看,有些彆扭地轉過頭抽噎道,“打架輸了是不算什麼,我是因為彆的原因哭的。”

春紅直接走過去蹲在她身旁,“不管因為什麼,你都不應該選擇躲起來哭,你應該反擊回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漂亮!】

【想不到春紅這個戀愛腦,還能說出這麼好的話呢?】

【雖然但是,她們排排蹲著的樣子,好像在o屎哦。】

【哈哈哈哈草!真的像!】

【看起來好像一個因為便秘哭,一個因為拉得很暢快所以安撫對方不要哭。】

陸清鳶閉上眼,她不敢再看那些彈幕,就怕自己笑出聲。

但她們都蹲在那說話,自己站在一旁也怪怪的,於是陸清鳶把還沒收貨的竹簍放倒,自己坐了上去。

她爹編的竹簍精密得很,她九十來斤坐上去完全沒問題。

鄭曉欣卻搖頭,“反擊不了,都是我自己的錯。”

“啥錯啊,你說說,我們都是嘴巴嚴的人,你就當宣泄一下,老憋著多難受啊。”

春紅勸道,還示意陸清鳶說話。

陸清鳶點頭,乾巴巴地道:“對,我們嘴巴很嚴。”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春紅的話觸動了,鄭曉欣掏出手帕擦了擦臉,挪了挪發麻的腳。

【好像拉麻了%e8%85%bf哦。】

金色字體閃過。

陸清鳶、陸清鳶也覺得好像哦。

她不敢笑,偷偷移開眼。

“那我跟你們說一說吧,就、就我喜歡一個人,很喜歡,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

說著,鄭曉欣的眼淚又出來了。

“我們小時候過家家,我永遠都是他的新娘,可長大了,他就不喜歡我了,他喜歡上了彆人嗚嗚嗚嗚……”

她哭得很難過,眼淚鼻涕都一起下來了。

春紅和陸清鳶對視一眼,想上前安撫對方的時候,鄭曉欣擦了臉,擤了鼻涕又繼續道。

“不過他也慘,因為他喜歡的人,眼裡壓根沒他,但不管我做什麼,他都覺得我無理取鬨,是故意的。”

“拋開我們從小長大的情誼,他怎麼會這麼想我呢?我是那種很惡毒的姑娘嘛嗚嗚嗚嗚……”

春紅若有所思,“你的竹馬喜歡趙知青,但是趙知青不喜歡他,今天你和趙知青因為彆的事打架,但是竹馬卻覺得是你挑事,所以私下罵你了?”

“……不是趙知青,你們彆亂猜。”

【忽然覺得鄭曉欣人不錯。】

【嗯,她沒有亂說趙知意。】

【都是狗男人的錯!】

“好,不是,”陸清鳶點頭,“鄭知青,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是很痛苦的,他心裡還有彆人,那就更痛苦了。”

“對啊,你不管做什麼,隻要傷害到他喜歡的人,他都會覺得你是故意的。”

春紅也道,“天下男人那麼多,你換一個人喜歡嘛。”

【……春紅,你退下,這個話你還是不要說了。】

【是啊,當初你對人家一見鐘情,可是一心想要嫁給對方,你娘看出人家不喜歡你,你還說你會把這塊石頭捂熱的。】

【不過,春紅並不知道那個男人心裡有人吧?】

【的確不知道,那男人和初戀是偷摸搞對象,然後初戀被家裡人嫁出去了,後來成了寡婦,才和他偷摸搞在一起的。】

陸清鳶看到這,抿了抿%e5%94%87。

“你有喜歡的人嗎?”

鄭曉欣問道。

“沒有。”

春紅搖頭。

“難怪你會這麼說,”鄭曉欣垂淚,“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