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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做晚飯。

“我跟你說啊,”陸母跟陸大嫂說起姥姥講的那些八卦。

陸大嫂這個聽眾就比陸清鳶好多了,她臉上的表情不僅十分豐富,還會以各種聲音附和追問著。

“真的嗎?”

“好家夥!怎麼會有這種人!”

“哎喲,那姑娘也是慘,但也果斷,說走就走,這要是過了新婚之夜,那就是想走,都不好走咯!”

等陸母把陸奶奶的飯菜單獨做好後,端進去時,又跟陸奶奶說了一遍,陸奶奶聽得津津有味,飯菜都吃乾淨了。

而外麵大桌子上,一家人都在聽陸大嫂說八卦。

陸清鳶:......

兩個小娃子聽不懂,就埋頭吃自己的飯菜。

也是很乖了。

飯後陸二嬸和陸三嬸兩家人過來串門,跟陸母說著說著,就提起陸清國相看的事。

“他五嬸子說,清家溝那邊有戶人家的姑娘不錯,姓周,她爹叫周大寶,你們聽說過嗎?”

陸清鳶在旁邊捧著臉聽。

“那家不好,”陸三嬸直接擺手,臉皺成一團,十分嫌棄的樣子。

“那周大寶上麵有六個姐姐,他是家裡的老幺,媳婦兒整天被那些姑子們嫌棄挑剔,孩子也都被養成給他吸血的了,不行的。”

陸二嬸和陸母恍然大悟,也立馬否了。

“還有一家,”陸二嬸說著笑看了陸清鳶一眼,“是小舒他們生產隊的,她爹叫程大勇。”

“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

“沒聽說過,哪天去看看?”

陸二嬸便道,“等那天下雨,我就過去,清鳶,你也跟我一道,順帶去認認門。”

陸清鳶被她打趣得臉一紅,“好。”

按理來說,她應該過去看看的,可對象不在家,她也不好過去。

有長輩陪著,倒是可以去。

好巧不巧,過了兩天就下起雨了。

陸清鳶收拾了一點東西,背著竹簍打著傘,跟陸二嬸出門了。

因為下雨的關係,所以她們到舒北秋所在的生產隊,比沒下雨的時候,多走了十幾分鐘。

她們先去舒北秋家。

舒家的院子沒有陸家大,畢竟陸家是三家人共用一個院子,而舒家隻有一家人。

院子是石牆,壘得很高。

院門是雙開大木門,瞧著比一般的單門氣派。

陸二嬸在外麵喊了一聲,問裡麵有沒有人。

很快大門口就出來三個人,一把傘下麵是舒父和舒母,一把傘下麵是個年輕姑娘。

“哎喲,我說今兒為什麼下雨呢,原來是讓我們等在家裡,有貴客上門啊!”

舒母一開口就是喜洋洋的。

看到被婆婆說得有些不自在的陸清鳶,蕭婷婷笑著上前收了自己的傘,和陸清鳶同打一把。

“我叫蕭婷婷的,我的男人是舒北冬。”

“你好,我叫陸清鳶,我對象是舒北秋。”

陸清鳶笑。

“那可就是我未來三嫂咯,”蕭婷婷%e4%ba%b2昵地挽著她的手進了屋。

舒家房子是石木房,地麵是大塊石磚鋪成,牆體成人大%e8%85%bf高的地方是石頭,上麵是木頭。

瞧著結實又好看。

熱乎乎的糖水捧在手心,陸清鳶一邊喝,一邊聽陸二嬸跟舒母他們打聽那位程家姑娘。

蕭婷婷就坐在陸清鳶的身旁,見她聽得認真,便小聲對她說,“這家姑娘人不錯,就是膽子小了些。”

“膽子小?有多小?”

陸清鳶小聲問道。

“這麼說吧,”蕭婷婷給她舉例子,“晚上外麵貓叫,都會嚇哭。”

“啊?”

陸清鳶一愣,隨即眉頭微皺,“是以前挨過打嗎?”

他們生產隊有些姑娘的膽子也小,但大多數都是被暴躁和重男輕女的家人打成那樣子的。

“對,現在這個程叔叔,是她的繼父,她的生父把她打成那樣的,”蕭婷婷滿眼同情,“聽說才八歲,打得腸子都快掉出來了。”

陸清鳶倒吸一口涼氣,同樣吸了口涼氣的還是陸二嬸。

她也聽舒母說了這事。

“畜生,不過也死了,”舒父罵了一句,“喝爛酒,溺死在臭水溝,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

“痛快!”

陸二嬸也跟著罵,“自己的%e4%ba%b2閨女,怎麼下得去手喲!”

“可不就是,”舒母也跟著罵。

“膽子小不是事,”陸二嬸想了想道,“環境可以慢慢改變一個人,我家老大是個爽朗性子,看什麼都樂觀,如果二人相看上了,倒是可以影響一下對方的性子。”

開朗一點,大膽一點,也是好的。

蕭婷婷聽到這話,略帶驚訝地看向陸二嬸。

“嬸子,不瞞你說,這程家妹妹雖然膽子小,可模樣和清鳶姐一樣出色,就是膽子小了些,相看了幾回,都不成,彆的人家能乾著呢。”

要是真能相看成,不說那個沒見過的男人是什麼性子,就是有這樣的婆婆,程家妹子也能把日子過得好啊。

陸二嬸一聽那姑娘和自己侄女一樣長相出色,雙眼立馬就亮了。

見她有心,舒母便笑著說自己想去程家借東西,問她願不願意跟著一道去。

陸二嬸笑盈盈點頭,“去,當然去咯!”

舒父也跟著起身,戴上草帽,拿起鐮刀,讓陸清鳶和蕭婷婷好好在家,他去菜地裡找菜去。

他們一走,蕭婷婷就嘿嘿一笑,“清鳶姐,要不要去三哥房裡看看?”

陸清鳶忙喝了兩口糖水,“他不在家,算了。”

“咿,人家可叮囑過,你要是到了家裡,房間隨便進呢。”

蕭婷婷笑得不行。

“真的啊?”

陸清鳶驚訝了,“他真這麼說?”

“嗯啦,公婆作證,我男人不在家,就不把他算上了。”

蕭婷婷道。

“哪有對象第一次上門,讓隨便參觀自己房間的?”

陸清鳶吐槽著。

蕭婷婷咯咯笑,用力拍著桌子,“就是這麼個事兒!我和婆婆都笑話他好幾次了!”

陸清鳶也忍不住跟著笑。

二人聊得很開心,陸清鳶聽她說舒北秋在家時,跟舒北冬每天都會拌嘴,每次舒北冬說不過,就氣得拉蕭婷婷懟他。

“我每次都贏!”

蕭婷婷得意不已。

“怎麼說他的?”

陸清鳶問。

“我說他沒對象啊。”

說完,蕭婷婷自己又樂了,陸清鳶想到舒北秋那張臉充滿無奈,和無法反駁的臉色時,也忍不住笑了。

沒多久,舒母她們回來了,二人也是有說有笑的。

舒母見陸清鳶二人也相處得很好,心裡更是高興。

在舒家吃過午飯後,陸清鳶二人便回家了。

蕭婷婷很是不舍,“真希望你和三哥早點結婚,這樣家裡就更熱鬨了,不對,你們結婚了,按照三哥那性子,一定會帶你去縣裡的。”

想到舒北秋說租房子的事,陸清鳶的臉又紅了,“想見麵隨時都可以,得空了去我家找我啊。”

“好啊,你也常來。”

蕭婷婷嘿嘿笑著。

回到陸家後,陸奶奶細細問了舒家人的態度,以及未來弟妹對她如何後,用力地點頭,“這個對象好,你有眼光。”

如果是潭家,絕對不會相處得這麼愉快。

陸奶奶自己心裡也是有數的。

“我也覺得我眼光不錯,”陸清鳶咧嘴一笑,她雙眸仿佛有星光似的,十分好看,“對了奶奶,二嬸見了程家姑娘,也覺得對方好,想讓清國哥相看相看。”

“你二嬸看人的眼光也不錯,”陸奶奶對自己這個二兒媳婦也是放心的,“你去把你二嬸喊過來。”

“好。”

陸清鳶去叫人了。

陸二嬸進了陸奶奶的屋子,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匹黑色的布,她滿臉無奈,對陸母道。

“娘讓我給清國做一身新衣服去相%e4%ba%b2。”

“應該的,當初t清明、清天,還有清鳶相%e4%ba%b2的時候,娘都給了東西,如今也該到你們家清國、清光,還有老三家的清軍咯。”

清明幾兄弟又上山去了,都不在家。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什麼時候相看?要不我們搭把手,把衣服快點做出來吧。”

陸大嫂說。

“對啊,人多分著做也快,二嬸你隻要叮囑好尺寸,我們幾個人半下午就能趕出一身春裝。”

陸二嫂也應著。

這要是冬裝,要塞棉花什麼的,那的確慢一點,但是春裝就快了。

陸二嬸也不是磨嘰的人,直接把沒過來的陸三嬸都喊過來幫把手。

陸清鳶洗了手,拿起針,得知自己分到的是什麼後,等陸母風風火火地把布裁出來,就開始埋頭乾活了。

她們忙得熱火朝天,陸二叔也坐不住了。

“我那房子要不要翻修一下?”

陸三叔聞言翻了個白眼,“修啥啊?分家幾年,我們的房子才修幾年,大哥家的房子最老,他都不翻修,你翻修?”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陸二叔乾笑,“那把清國的房間搞一搞?他那個床,當初想著他才十二歲也不著急,就下麵放了兩塊石頭,上麵搭了幾塊木板就做床了。”

陸清鳶聽著,都覺得清國哥可憐。

她睡的是木架床,是娘的陪嫁之一。

“那是得打個床,孩子都在議%e4%ba%b2了,咋能睡板子床呢,”陸父點頭,“過兩天荒地那邊也收拾出來了,我們上山弄點木材回來,給孩子打個好床。”

“大哥說得對。”

陸三叔點頭。

結果陸二叔得寸進尺了,“清國的都做了,那不如把清光的也一塊兒做了吧。”

“也行,反正也要砍木料,一次性做完兩個孩子的床也好。”

陸父再次點頭。

陸老三翻了個白眼,“大哥就是遷就二哥。”

陸老二嘿嘿笑。

“不如把我們家清軍的床也……”

“你可閉嘴吧,”陸三嬸聽不下去了,“我陪嫁兩張木架床,清軍身下睡的就是我其中一張木架床!”

“好吧,又輸給二哥了,”陸三叔一臉可惜。

陸二叔哈哈大笑,瞧著快活極了。

陸清鳶這邊的人也笑。

房裡靠著枕頭想事兒的陸奶奶,聽到堂屋傳來子孫的笑聲,也跟著笑了。

等陸清明幾兄弟回來的時候,陸清國的衣服已經做好了。

“快去洗澡,然後試試這件衣服,等到了日子,就去給我相%e4%ba%b2!”

陸二嬸大聲道。

臉上還帶著汗珠的陸清國懵了,“哈?”

“哥,你要是不去,就我去,娘,”陸清光盯著那件剛做出來的新衣服,“是不是誰去相%e4%ba%b2,這衣服就給誰穿啊?”

“你想%e5%b1%81吃!”

陸清國一把奪過陸二嬸懷裡的衣服,直接跑了。

陸清光撇嘴,“為了新衣服才去,真沒意思。”

“你以後相%e4%ba%b2的時候,就不給你準備衣服,你也願意去了?”

“那不成,我也要有新衣服才行。”

陸清光立馬改口。

轉眼便是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直播出現了三次,如今陸清鳶的粉絲一共有436人。

她還挺期待粉絲到五百的。

今天一早,陸清國就跟著陸五嬸出門相%e4%ba%b2去了。

陸二嬸和陸二叔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