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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如果沒有車子的話,他可能直到天黑都走不出這些大山。

不過,他的運氣似乎不錯。

沒走多遠,就在路邊看見了一輛麵包車。

他激動地走過去一看,車子裡沒人,可車鑰匙還插在車上。

他激動萬分,直接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跟自己車似得,給直接開走了。

這時,路邊的草叢裡衝出一位拎著褲子的男人,他跟在麵包車後麵狂追:“來人啊!有人偷車,快來人啊!”

然而這裡山高路遠,根本沒人能幫他。

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車子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的時候,他的%e5%94%87角勾起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傅盛林偷車成功,再也不用走路了,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單手把著方向盤,在狹窄的單車道上狂奔,油門踩的飛快,嘴裡還不停地給自己打氣:“所有打不倒我的,都將讓我變得更強。”

他活了一輩子,老光棍一個。

沒有軟肋供人拿捏,他這樣的人耍起狠來,就沒人不怕的。

想起自己落得這個下場都是顏臻所為,他氣得狠狠錘了下方向盤,咬牙切齒地說:“顏臻,你把老子害慘了,老子這次回去非要了你的命。”

這邊兒四處都是高山,公路的隧道也很多,而且很長。

傅盛林的車子進入了隧道,他並沒有減速,出隧道的時候突然被什麼東西晃了下眼睛,他睜不開,車子直接一個加速衝出了護欄,隨著砰砰砰地幾聲翻滾,車子直接掉下了懸崖。

麵包車基本是沒什麼安全性能的。

發生這樣的車禍,安全氣囊都沒有彈出來。

傅盛林傷的很嚴重,摔破了頭,滿臉都是血。

然而此刻的山頂之上,有位身穿黑衣的男人,將頭頂的鴨%e8%88%8c帽往下壓了壓。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對那邊的人說:“那小子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就掛了,掉下了懸崖,能不能活著,全看救護車的速度了,然而昏迷的人,是沒有辦法自己叫救護車的……”

對方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隻是淡淡‘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半個月,顏臻都住在醫院。

傅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賀洲見顏臻的傷恢複的差不多了,生怕她想孩子,就帶著孩子們來探望顏臻。

彆看顏寶平時大大咧咧的,可這丫頭心軟的很。

她一看見顏臻身上的紗布就開始哭。

“媽咪,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很疼的吧?”

“媽咪不要哭,我幫你呼呼就不疼了嗚嗚嗚……”

小家夥隱忍著眼淚,身旁的媛寶好奇地問:“媽咪,你傷的這麼嚴重,會死嗎?”

“哇嗚……”顏寶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一次決堤,“媽咪才不會死,我不要媽咪死。”

看著姐姐哭,顏寶也忍不住跟著哭。

天睿心疼地站在一旁,眼淚要掉不掉的。

憋了半天,他問:“媽咪,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是媽咪自己開車不小心,被人給撞到了。”顏臻安撫著天睿,又無奈地看了眼兩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自己眼眶也紅紅的。

她心裡十分感動。

孩子們對她的愛很純粹,就是很單純的不想讓她受傷,害怕她會離開。

“彆哭了,你們媽咪沒事兒,會好起來的。”傅硯伸手把兩個女兒抱起來,覺得他們有些吵,對賀洲說:“帶她們回去吧!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等過了這一陣兒,我給你漲工資。”

“謝謝老板。”

賀洲心裡很開心。

作為員工,隻怕沒人不喜歡漲工資吧?

顏臻覺得自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想回家去養傷。

奈何傅硯死活不同意,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住在醫院方便。

醫院儀器多,如果有個什麼突發狀況,也來得及。

醫生讓顏臻適當地起來走動走動,傅硯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心疼不已:“還是彆走了,再養養吧!我抱你回房休息?”

第250章 凶手

醫院的院子裡種著桂花樹,秋風一吹開的滿樹桂花,洋洋灑灑地落了一地,香飄十裡。

顏臻最喜歡坐在院子的長椅上休息,偶爾閒得無聊也會和病友們聊聊天,下下棋,日子倒也不是很無聊。

隻是她的傷還沒有養好,傅家那邊兒就傳來了傅盛林的死訊。

顏臻出院的那天,整個傅家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氛圍之中,特彆是老爺子,他抱著兒子的骨灰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著窗外的落地窗,眼眶溼潤。

傅硯求見了好幾次,管家才允許他進老爺子的房間。

老爺子一看見他,眼神冷的宛如要殺人:“我一直以為你六叔是最心狠的,沒想到我們家最狠的人,是你。”

“我都已經斷了他的經濟來源,把他趕回榕山去關禁閉了,你還不滿足,你竟然直接要他的命,他千錯萬錯也是你的長輩,你目無尊長,有什麼資格繼承我傅家的家業。”

老爺子雖然上了年紀,可他從來不承認自己老。

在他的眼中,傅家的孩子們都沒有長大,隻要他在一天,孩子們永遠都是孩子。

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了解自己的兒孫。

可如今才知道,孩子們一個個都主意大著,自相殘殺的時候眼都不眨。

傅硯袖子裡的手捏緊了又鬆開,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解釋道:“我的確有這麼做的打算,可顏臻勸我顧及你的感受,所以我放棄了。”

他望著老爺子的背影,十分嚴肅地說:“六叔的死,和我無關,不信你可以去查,我會配合你的。”

聽了這些話,老爺子這才慢慢走轉動椅子。

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裡難受的緊,頂著通紅的眼眶望著傅硯。

傅硯也毫不避諱,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是打量,一個是坦然。

許久之後,老爺子悠悠歎了一口氣:“你說的話似真似假,我不全姓,不是說人死之後會變成靈體嗎?你讓顏臻過來想辦法,我要見見我的兒子……”

見傅盛林的最後一眼,是他跪在地上求著他,說他不願去榕山。

早知道把他送去榕山會死,早知道那是最後一麵,他就該仁慈一點,該對他好一點兒的。

如今兒子沒了,老爺子心裡除了難過之外,還有滿滿的內疚。

傅硯不再多說什麼,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話已至此,老爺子若是相信自然也就信了,若是不信他哪怕是說破了天,老爺子也會疑他。

管家很快去把顏臻給請了來。

“爺爺,您找我?”

她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服,站在老爺子的麵前。

住了一個多月的院,儘管傅硯寸步不離的照顧她,可她的胃口不好,還是瘦了一大圈兒。

%e8%85%bf沒有完全康複,走路的時候%e8%85%bf還有一點兒跛。

老爺子冷冷掃了她一眼,沒有半句關心,直截了當地問:“聽說你能讓活著的人,和死了的%e4%ba%b2人告彆,是真的嗎?”

顏臻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十張招魂符甩了出去,緊接著大手一揮,傅老隻覺得自己的眼睛疼了下。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房間門口,傅盛林一臉哀傷站在那兒。

父子倆四目相望,老爺子通紅的眼眶逐漸溼潤,內心壓抑著的痛苦仿若在這一刻翻湧而出。

他顫唞著雙%e8%85%bf走向門口,向傅盛林道歉:“孩子,對不起,都是爸對不起你,你閒散慣了,爸不該把你送回祖宅,讓你失去自由……”

傅盛林也哭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忙跪在地上衝著老爺子狠狠磕了一個頭:“爸,對不起,我一輩子碌碌無為,讓您操心了一輩子,長大後又被豬油蒙了心,想害人性命……”

說到這兒他開始嗚咽大哭,“都是我不好,我被鬼迷心竅了,這都是我的報應,可惜我以後再也不能留在你的身邊兒,給您儘孝了,您一定要好好的,長命百歲……”

說到這兒老爺子已經難過的捂住了%e8%83%b8口。

顏臻生怕他跌倒,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誰知老爺子卻是生氣地一把將她推開,仿若她是加害者似得,惹人討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顏臻不再厚著臉皮湊上去,她知道,老爺子此刻失去了兒子,然而她顏臻還活著。

這件事的起因是她,老爺子顯然是把她當成了禍首。

偏愛和偏袒一樣,都是毫不講道理的。

所以顏臻也並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她冷冷地站在一旁,等著傅老和傅盛林說完話,正準備一張符紙將傅盛林送上路的時候,他卻突然朝著顏臻給跪下了。

“顏臻,一切都是我的錯,希望你看在我爸承受喪子之痛的份上,不要和他計較太多,一切後果我都願意承擔,我欠你的,唯有來生再還。”

罷了!何必跟一個死人置氣呢!

顏臻收下了傅盛林的道歉,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我以後會照顧好爺爺的,去了下麵好好表現,儘量下輩子順遂一些。”

有些人的命注定苦楚。

哪怕是投生在首富家裡,依舊得不到幸福。

送走傅盛林之後,老爺子也難過的近乎昏倒,家庭醫生趕來之後,把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給趕了出去。

外麵大廳都在竊竊私語,矛頭都是指向顏臻的。

“你們聽說了嗎?六先生的死,好像和顏臻有關?”

“之前我們都覺得六先生是最狠毒的,出手就要人命,現在看來,顏臻才是最狠毒的那個。”

“就是,老爺子都處理完了,為她討公道了,她還不依不饒的要彆人的命,老爺子這些年身體本來就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這麼重的打擊。”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老爺子抱著兒子的骨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很傷心,很難過,又很無可奈何的。

一家人,手心和手背都是肉。

偏偏要鬥的你死我活。

老爺子明明知道凶手是誰卻什麼也不做,寧願自己受氣。

老爺子才是最煎熬的那個人。

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顏臻逼死了傅盛林,又把老爺子給氣病了,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更為直接了。

甚至還有人用顏臻聽的見的聲音,小聲罵道:“凶手!害人精。”

第272章 特權

顏臻心裡酸楚連連,她擔心老爺子的身體。

老爺子這些年的身體的確不好,現在又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若是真的有了三長兩短,以後傅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那些人最會見縫插針了,誰也見不得誰比自己過得好,肯定會以此用來當借口,捏她一輩子的錯處。

傅硯站在樓下的客廳裡,見顏臻失魂落魄地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的女傭麵色冰冷,眼神惡毒。

他幾乎不用猜就知道,她們的心裡在想什麼。

傅硯邁著修長的%e8%85%bf走過去,一把拉住顏臻的手,這些天的隱忍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從什麼時候起,家裡的傭人都敢給你臉色看了?”

傅硯拉著顏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