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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閉口不離老婆,顏玉柔聽著心裡不舒服。

當初她差一點兒就代替顏臻嫁入了傅家,差一點兒就擁有了這麼完美的男人。

可命運實在弄人,她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完美的男人將她顏家厭棄的女子捧在掌心,寶一樣地哄著,毫無辦法。

顏臻沒有錯過顏玉柔臉上那委屈的表情,她扯了扯%e5%94%87角說:“妹妹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今天怎麼搶著做下人的事兒?這麼多年不見,倒是勤快了不少。”

第32章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顏臻,瞧你這話說的,你妹妹以前也不懶好嗎?”

張蓮在心裡暗罵顏臻,這時候提那些做什麼?

所謂家人那是榮辱共擔,說玉柔好吃懶做,這是想斷玉柔的後路。

她女兒怎麼這麼倒黴攤上個這樣冷情寡義的姐姐?

也罷,待玉柔嫁入傅家,做了傅家的少奶奶跟她平起平坐的時候,再狠狠將今日之恨報複回去。

不過提起這件事,張蓮忍不住看向傅硯,問道:“傅女婿,聽說你那位五弟從國外回來了,不知這次回來待多久?有空我想請他吃頓飯?不知是否方便?”

“他沒空。”

傅硯拒絕得直截了當。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善於察言觀色的顏東海,已經捕捉到了傅硯身上微妙的氣場變化。

他眉毛一橫,轉頭對自己的妻子說:“不懂事,傅家五少爺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跟你吃飯?你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又不做生意,添什麼亂呢?”

顏東海知道妻子的心思。

傅硯是個人精,他拒絕得那麼乾脆,顯然是瞧不上玉柔,覺得玉柔配不上他那位優秀的弟弟。

既然傅家沒看上,那玉柔再湊上去,就是自輕自賤了。

顏臻支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目光懶懶看向張蓮。

她本來就是個急性子,今天既然是回來興師問罪的,於是也就不裝了,直接切入了主題:

“爸,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問你們,請問你五年前,張女士費儘心機偷走我的孩子,是什麼居心?”

“……”張蓮微微頓了下。

顏臻竟然不喊她‘媽’了,改口喊她張女士,還是當著傅硯的麵,是想提醒傅硯,她不是她的%e4%ba%b2媽,更不是傅硯的正經嶽母嗎?

張蓮麵露不悅。

她知道這天早晚會來,所以在顏臻問出口的時候,她一點兒都不慌。

張蓮語氣平穩地說:“我就知道,這件事你早晚會知道的,當年你身體不好,懷孕之後也不能流產,而且你又對我說,要和傅硯離婚。

顏臻,你是個女孩子,你離婚帶著一個孩子已經沒辦法再嫁人了,何況是三個?

所以我就替你做主,讓醫生瞞著你,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幫你把兩個孩子都送回了傅家,我覺得傅先生有養育自己孩子的責任,我也是在幫你減輕負擔,而且你這些年隻帶著一個孩子,的確要輕鬆很多不是嗎?”

這些話都是張蓮瞎編的。

她當初就是想拆散顏臻和傅硯而已。

當年她想儘辦法把孩子偷給傅硯,就是想營造出顏臻拋夫棄子的決心,斷了傅硯去尋找顏臻的念頭。

之所以還給顏臻留一個孩子,也是想讓顏臻帶著孩子不好嫁人而已。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自己的%e4%ba%b2生骨肉更折磨人。

張蓮巴不得顏臻為了帶孩子,吃不好也睡不好,直接變成黃臉婆,以後再也沒人要她。

誰讓顏臻當初非要霸占這門婚姻,不讓給玉柔,她就是不想讓顏臻好過。

隻可惜,她等了足足五年,都沒等到傅硯和顏臻離婚的消息。

兩人非但沒離婚,竟然還久彆重逢,一起歡歡喜喜地回了家。

這發展無疑是讓張蓮當年的一切籌謀,都成了一場空。

顏玉柔不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她迫不及待地替自己母%e4%ba%b2說話。

“顏臻,你連自己都養不活,難道還想養三個孩子嗎?如果是你的%e4%ba%b2媽在,估計恨不得把三個都送回傅家去吧?畢竟傅家那是什麼家庭?孩子進去明明能做富二代,為什麼要跟著你去受苦?你作為母%e4%ba%b2,絲毫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嗎?”

顏東海和顏臻的關係一直不太%e4%ba%b2,父女倆一直疏於溝通。

他也是聽顏臻說起才知道,原來當年送回傅家的孩子,顏臻是不知情的。

他轉眸瞪著張蓮,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簡直好大的膽子,那兩個孩子是顏臻生的,就算送回傅家,也得顏臻%e4%ba%b2自點頭,你偷偷摸摸就給送回去是什麼意思?”

“我都是為你女兒好,你怎麼還怪起我來了?你女兒她自己都是個孩子,怎麼養活三個孩子?”

“你當我這個做爸爸的是死人嗎?她養不起,我幫不起?”

顏臻看著吵作一團的兩個人,眸中泛著冷意。

明明是張蓮看不慣她嫁得好,想惡意拆散她,才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

現在卻輕飄飄幾句為她好,就想抵去罪孽?

顏臻拿出了錄音筆,裡麵的錄音內容是張蓮承認自己在五年前偷了孩子的事實。

顏臻冷漠地站起身:“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法院見吧!你偷了我的孩子,讓我缺失了她們一半兒童年,那些沒辦法彌補的遺憾,我會向你追責,賠償我精神損失,咱們法院見。”

見事情要鬨得這麼大,顏東海嚇了一跳。

他立馬製止:“小臻,這些家事不可鬨大,彆人會等著看笑話的,你怎麼罰她都行,你想要多少錢,爸爸也會賠給你,但還請為顏家留點兒臉麵,畢竟你妹妹她,還沒嫁人……”

聽著父%e4%ba%b2竟然為母女倆求情,顏臻冷笑置之:“爸,你有空還是先調理自己的身體吧!你臉上的黑眼圈不是失眠而來的,是被人害的,而且害你的人,就在這個家裡。”

“顏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蓮心中驚慌不已,忙狡辯道:“當年的事兒我做得確實欠妥當,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就好,你爸他不知情,你彆在這兒挑撥離間。”

顏臻看了眼樓上,十分肯定地說:“我爸這些年的睡眠不太好,總失眠,他三個月前收了個枕頭,有了枕頭之後,我爸的失眠症突然就好了,每次腦袋一沾到枕頭就能呼呼大睡,可那樣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我爸的失眠症又複發了,而且比之前還嚴重,之前還能睡上半夜,現在完全是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說著,顏臻已經站起身,往樓上的臥室裡走。

她拿起一個人枕頭,說:“這其中因故,就藏在這個枕頭裡。”

“顏臻,那枕頭是我媽送給爸爸的,當時買的時候你也知道,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一回家就挑撥爸媽的感情。”

顏玉柔咬著%e5%94%87,眼睛裡滿是對顏臻的失望。

顏臻充耳不聞,她直接拆開枕芯,從裡麵摸出一縷頭發來。

她將那東西遞給所有人看:“爸爸睡不著,每次睡著了就做噩夢,都是這個東西搞的鬼。”

第33章 是怎麼知道的?

“啊!你說這個啊!”

張蓮第一個衝上來,從顏臻手裡將頭發接過。

她解釋道:“這是我的頭發,我和你爸爸很相愛,所以我特地剪了一縷頭發放在你爸的枕頭裡。

顏臻,你也是成年人了,贈人青絲比情絲這種事,還要我向你解釋一遍嗎?這是我和你爸夫妻間的小情趣,你也要拿出來大做文章?”

“可這不是你的頭發。”

顏臻說著就伸手,從張蓮的頭上薅了幾根頭發下來,和手裡的那撮做了對比。

“張女士,你的頭發又細又軟,還泛著不健康的黃,而我爸枕頭裡的頭發,又黑又粗,顯然是健康的年輕女子的頭發,你把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放在我爸的枕頭裡,不是害他是做什麼?”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蓮矢口否認,“我知道你心裡對我存著恨意,可這頭發是我請法華寺的高僧%e4%ba%b2自為我剪下來,送給你爸的,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珍貴,你實在不該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顏臻也不想解釋太多,張蓮能坐上如今的這個位置,還把父%e4%ba%b2哄得團團轉,做事自然都是給自己留退路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即使她今天把這件事揪出來,最後肯定也沒辦法將罪名扣在張蓮的腦袋上。

於是,顏臻乾脆拿出打火機,一把火將那頭發給燒了。

顏玉柔看著那藍色的火苗,咬著牙罵道:“顏臻,你彆太過分,你知道這些頭發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有多麼難得可貴嗎?”、

“好了,閉嘴。”

顏東海擺手示意顏玉柔彆說話:“既然顏臻說有問題,那一定就是有問題,睡眠不好會死人的,那枕頭有沒有問題,看我今晚的睡眠情況不就知道了嗎?一縷頭發而已,你們吵得這樣凶,莫不是做賊心虛?”

“老公,這畢竟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被她這麼給燒了,難道就算了嗎?”

張蓮看著地上的那堆灰,現在證據都燒沒了,她越發的有恃無恐。

想起之前的種種委屈,她一把攥住顏臻的手腕兒,大聲說:“顏臻,你想針對我就正大光明地來,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至於你說因為孩子要起訴我,好,咱們法院見,這件事不經過第三方判一遍,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的苦心。”

“張蓮,你真的以為我沒辦法拿出證據嗎?”

顏臻用力將自己的手,從張蓮的手心裡抽出來。

她望著那張信心滿滿又怒不可遏的臉說:“張女士,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這頭發是從一個剛死的孕婦頭上剪下來的吧?

如果隻是一縷死人的頭發,還起不到害人的作用,可你聯係妖道,把那孕婦引導成惡靈,還給她下了咒,想要謀害我爸,讓我爸長期睡不好,沒精力操持公司,你就好趁機將公司一把捏在自己的手裡,把整個顏家捏在手裡,我說的沒錯吧?”

張蓮沒想到,這顏臻年紀輕輕,卻是有點兒本事的。

那件事隻有她和那位道長知道。

連顏玉柔都不知情。

這麼隱秘的事情,這個顏臻,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第35章 經不起查的

張蓮知道這個世界上騙子很多,一些人稍微懂點兒心理知識,就自詡玄學大師,出門招搖撞騙。

那些騙子通過觀察彆人的微表情,和調查彆人的過往來故弄玄虛,賺得盆滿缽滿。

張蓮就上過好幾次當。

被騙錢了不說,還被人當猴兒耍,出儘了洋相,想想就氣人。

直到她遇到了靜安道長。

那道長信誓旦旦地對她說,他能為她解憂。

而且是解了憂再給錢,如不解憂則免費,就當是結緣。

張蓮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決定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相信那位道長。

她按那位道長所說的,找到了一個剛死的孕婦,也拿到了那孕婦的頭發。

那道長對著那撮頭發念念有詞之後,就讓她把頭發拿回家,放進她丈夫的枕頭裡。

說隻要這樣,就能讓她的丈夫精神消耗,寢食難安。

然而這三個月以來,她的丈夫的